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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开始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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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每两月清一次信箱,毕竟平日里和宫清都是直接传送阵见面,一般又没有什么人找我,或者说找了我也懒得回。
而现在我看着信箱中最近的一封都是十日前一个并不太认识的修士发来的求救信,并没有来自于汲和光的。
便猜想他也许是有了比我更值得信任托付的人,思及此处未免有些伤心,但却突然想起了汲和光曾对我吐露过的心事。
他说以他张狂的性子在宗门内其实并不受师兄弟的待见他,而他又没有什么至亲好友,所以他只有师傅我了,那么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没人会再去救他了。
虽然不知道汲和光为什么不愿给我发求救信,但看着现在信箱中挤满了求救信,全是仅跟我见过了几次面便觉得与我交情匪浅的那些修士发来的。
而属于汲和光的那一封求救信,我却仍然迟迟没有等到,想到这里心中竟不知怎的无端地升起了一团火。
不过汲和光既然不想让我救他,我便也就不好强求,当然是让他如愿以偿了。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就这么不管他。
我于是抬起手让神识瞬间布满了整个云陌州,虽然对我来讲已是有些透支了,但好在我到底是找到了汲和光身亡的地方,便急忙御剑赶往了那里。
到了之后果然看见了他的残魂正在那来徘徊着转圈,我于是走过去唤了一声:
“小徒弟。”
汲和光回头发现是我后眼中充满着欣喜和难以置信,但更多的却是紧张心虚和愧疚不安。
他向我跑了两步后就停住了,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残魂对活动范围的限制。
我到了汲和光面前后,他有些怯懦地开口道:
“师傅,我……”
只三个字后便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用手不停地揪着那已经跟他一样变成了魂状没有实体的衣角。
我看着他低头望地不敢看我的慌张乖巧模样,心中的怒火不免消散了大半,又不知为何对他多出了几分怜爱之情,便伸手抚了抚他的发顶说:
“没关系,师傅从来不会怪你的,你何时见为师责备过你?”
只这一句话便见汲和光的表情变得灿烂起来,笑着扑进了我的怀中抱住了我,但过了几秒后又开始嚎啕大哭,嘴中不住地叫着:
“师傅……师傅……”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就算表面装的再坚强,再多么的不在乎,在直面死亡的时候,多少还是会害怕恐惧的。
许久后汲和光才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伸手似是想要抹掉蹭在我衣服上的眼泪,然后就突然想起来残魂是没有实体的停住了动作。
他于是又开始用那种水汪汪湿漉漉的狗狗眼茫然无措地看着我,我便也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
“没事的,师傅有办法。”
然后就把事先准备好的三阳生骨丹递给了汲和光,顺便从他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听完经过后我面上不显喜怒,只是笑着用手轻拍了拍他的脸开口道:
“倒也不算是只会哭的小废物了。”
没想到他听完之后竟然还明媚地笑了,简直像一只被夸奖的幼犬,我想他如果有尾巴的话一定都转成螺旋了,真是没心没肺。
我本想将汲和光带回宗门养伤的,但因为残魂的活动范围有限,也只好为他设下了一个结界让他先重塑肉身再作其他打算。
然后我就先行离开了此地准备去为汲和光报仇,转身离开的瞬间面色就阴沉了下来,既然敢动我的人,那就得做好迎接我怒火的代价。
只是想不到汲和光竟比师傅我都还有钱,那本心法是他在拍卖会上买的,结束后有几个同为具灵境的修士眼红便想来抢。
不料汲和光宁死不屈,几人便联手将他杀了,而他在死前将心法用传物石送到了我这里,不过既然仇家都已经锁定了,那么就可以开始处决了。
总共是四个人,其中三个与我同为魔教,一个是圣极宗的道衍,另外两个都是震影门的,分别叫白宸和燕云渊,此外还有一个叫危空的散修。
我选择了先从那个散修下手,在打听到了危空常去的城填后便开始蹲守,过了四五日终于等到了他,在他离开时我也偷偷跟了上去。
出了城镇后我便将危空直接掳走,带到了一处罕有人迹的荒郊野岭,而他似是认出了我的脸正想说什么。
但我并未给危空说话的机会便将他一剑斩杀,却也没有将他彻底杀死,而是同他们当初对待汲和光一般留了他一丝元魂。
随即我就对着正匍匐跪在我脚边瑟瑟发抖已是一缕残魂的危空厉声喝道:
“汲和光是我的人,谁允许你动我的人了!”
然后顿了一下,又换了种玩味的语气开口:
“不过我也不会让你以后管好自己,留你只是为了传个口信。我知道那三人肯定会来找你,但他们绝无能力救你!”
说完便转身就走,只留危空在我后无助的哀嚎和愤怒的咒骂,毕竟我所言确实非虚。
能让人重塑肉身的丹药并不常见,市面上根本没有出售的,都是要请人或自己炼制的,我相信以那三人的能力定是两种都做不到。
而且就算他们真有那种能救他的丹药,我也只会再一次将危空杀死,顺便把来救他的人也一并处理掉。
至于我的那颗三阳生骨丹,要不是我平日还有钻研炼丹之道,那还真的是难办了。
随着我的渐渐远去,身后的声音也逐渐弱了下来,一丝元魂的状态下若无人相救,则有两年才会彻底消散,期间还无法自我了断。
所以只能一个人苦苦等待,我知道孤独会逼疯一个人的,而这正是我所要的,既然动了我的人,那就应该做好再无安宁之日的打算。
然后我就先回宗门修养了半个月,我相信十五日已经足够那三个人知道事情了,于是便动身前往了圣极宗准备先处决道衍。
但在宗门大口处却被禁制拦住了路,不过倒也不用像危空那样麻烦需要在这里蹲守等待,我直接找了我在这个宗门的姘头槿归兰。
我让他把道衍给我带出来,没想到槿归兰却告诉我道衍并不在宗门内,而是近日都在附近的城镇中花天酒地。
看来道衍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者说意识到了也不在乎,他可能觉得自己有宗门庇护便是高枕无忧了。
毕竟有宗门的修士确实要比散修安全,只是可惜他这次算错了,毕竟我早已恶名远扬,是能止三岁小儿夜啼的存在。
外界传我的都是此人生性阴晴不定暴戾嗜血,我又岂会在意区区这点的宗门威胁,于是当即就去往了最近一个城镇的酒馆。
我果然在里面见到了道衍,他正在那里喝着酒,身边还围着几个软弱无骨的美人,但即使他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动作,直至我走到了他面前站定。
道衍才稍抬起了眼不屑地瞥了我一下,此等态度竟是连表面功夫也不愿意做,然后他略微坐直了身子冲我一抱拳颇有些不情愿的懒懒说道:
“圣极宗真传弟子道衍拜见碧霄派寒大长老。”
语中还刻意加重了“真传弟子”这几个音,我知道他这是在提醒我,他受到宗门看重让我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于是冰冷的开口回道:
“免礼。”
道衍听后先是一愣,许是把我话里的不在乎听成了不追究,然后就极尽猖狂地昂首大笑起来,同时连连抚手称赞,嘴里还说着:
“哈哈哈哈,寒大长老果然是聪明人,我就知……”
但话还没说完他就面色痛苦的捂住了咽喉处,下一秒那里就喷出了大量鲜血,然后道衍就双目大睁脸上尽是诧异震惊之色的向后仰去。
这下才真的是叫懒懒的瘫在椅子上,再也不用不情愿的朝我行礼了,毕竟他再也起不来了,而我仍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道衍怎么也没想到我竟敢真的杀他,便就这般死不瞑目的走了,不过我倒也不是什么极恶之徒,不会让他死的这般凄惨。
便双目无慈悲的上前替道衍阖住了双眼,我此时脸上溅满了红色,而且还在时不时的向下滴落,仿若从地狱爬出的修罗恶鬼一样。
我这一击连形成元魂的机会都没给道衍留,直接就让他进入轮回了,他刚刚身旁那一群娇滴滴的美人哪里能受得起这种刺激。
她们早就尖叫着和周围的人群一起作鸟兽散了,现场只剩下几个胆子大点的修士还敢躲在远处偷偷观望,没办法,怪只能怪道衍太自以为是过于天真了。
他竟然觉得仅凭真传弟子的身份就能让我止步不前,可笑,如果惹了我的话,哪怕是宗主我也敢照杀不误。
我冷哼一声,甩了甩剑刃上的血迹,又掐了个清洁咒弄干净身上的血污,然后就不再管身后那群人对我的窃窃私语离开了酒馆。
之后我就前往了震影门去寻找剩下的白宸和燕云渊,本想着直接将那两人斩杀的,但因为路途遥远还是花了我两三日的时间。
而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他们听到了些许风声,就一直躲在宗门内不肯出来,在连续蹲守了三日后我的耐心彻底消失。
便准备硬闯将那二人提出来,可转念一想还是选择了个不那么莽撞的办法,我直接收买了一个震影门的女弟子,让她用美人计将那二人骗了出来。
而他们在踏出宗门大口处禁制的第一步就已经中了我设下的阵法,我将白宸和燕云渊带入了我提前准备好的秘境中准备在这里解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