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
真正的璃月，真正的岩与商业之国。
庚眠亲眼看见了空前的盛世繁华，此时晚灯未亮，但他能想到只待夜晚繁星降临，这海边的都城也会成为提瓦特一角的地上星空。
沿街都是热情的叫卖，不少外国的旅客看着新奇玩意儿，发出惊讶的赞叹，蹩脚的璃月语中饱含对这繁华之都的称赞。
庚眠小巧的身材在人群里走动，如同误入了巨人国。
色彩缤纷的锦缎、澄净剔透的宝石、奇形怪状的玩具……只要是有艳丽的颜色、夸张的外形，在小孩子的眼里一切都是极具吸引力的。
他看见神态各异、身着极具古韵特色的璃月人行于宽阔整洁的街道，来来往往的旅者满是好奇的神色浏览街边的百货。
像是他曾经的世界中古时最繁盛的国度，开放包容，兼收并蓄。
真是不虚此行。
远冬之国此时仍是冰封千里，雪花正簌簌而落。似冰雪铸成的堡垒如沉默的守卫于冷冽寒风中矗立，精致得不似凡人的执行官戴着帽笠，垂下的薄纱正轻轻摆动。
不惧严寒的人偶握住那枚发光的神之眼，时隔多年，那黯淡无光的如同玻璃珠的躯壳终于变得璀璨如星。
他看向手中神之眼的元素流向，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呵，终于……”他微微侧目，对一旁待命的下属不带感情地吩咐：“璃月的外交官由我接手。”
璃月不愿意至冬驻军，来此繁华之都作外交官却无军队傍身，多少有失威仪。去往岩之国度还需仰岩神的鼻息，远不如其他地方来得自在。
不过，人偶对这个无所谓。
带着那些蠢笨如猪的家伙反而会拖累他，而且他对那些虚无缥缈的威仪没什么兴趣。
执行官都不愿意接手外交官的职位，女皇本该就此搁置。不过散兵既然愿意，这个苦差事就迅速完成了交接。
“在璃月凡事都要被束缚手脚，除了那枚神之心，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去？”着戴丧面具的女士询问，傲慢的金发女人语气满含不屑。
散兵没有看她，只注目于窗外连绵不断的飞雪，凛冽的风刮过陡峭裸露的石壁，披满银装的松树抖下雪屑。
外面连只野生的活物都没有，却是难得热闹的雪景。
“你不觉得璃月很适合你吗？既然能束缚手脚，说不定还能治一治你的多管闲事。”
人偶少年多年的毒舌未停，继续说道：“若你以后去璃月，说不定还要谢谢我在璃月布置的暗线。不多说了，船在等着我呢……”
女士面露怒容，重重地哼了一声，维持着淑女的礼仪，将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蒙德与至冬脏话咽下。
她就知道，这家伙就是个谁碰扎谁的刺猬。
*
庚眠就像是真正的孩童，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牵着行秋到处逛，直至精疲力竭，撑不住后被冬夫人抱了回去。
至于要找幼崽形态的角色这件事，他早已被璃月的景色迷得抛诸脑后。
“这孩子活泼却并不调皮……”
冬夫人看着正睡得香甜的孩子，她忽然想起了夏，那个记忆中对凡事都充满好奇心的少女和庚眠是何其相似。
“唉，岩王爷保佑。愿你平安长大……”
看见于睡梦中整露出一模满足的笑容的庚眠，冬夫人舒展了眉头。
“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笑得可真甜。”
按照常理来说，精力耗尽后应该是不会有梦的，可庚眠还是做梦了。
女人温和的声音响起，温柔的嗓音哼出一首熟悉的歌谣，舒适轻缓的韵律非常适合哄睡孩子。
“妈妈？”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确定地喊道。女人轻轻地回答他，又轻轻地唱起了歌谣。
一个静谧安眠伴随着琉璃百合花香的梦。
等醒过来，庚眠还有些沉浸在那被如和煦阳光包裹的爱意中，如蜜糖一般甜蜜的爱似乎被酿成了一杯酒，浇灌饥渴的他，让他清醒地沉醉……
“娘，我要上学。”行秋拉拉冬夫人的衣袖说。
向来爱玩的行秋忽然这么说，冬夫人惊讶极了。耐心询问原因后才知晓，竟是庚眠带着行秋天天去逛街看新奇玩意儿，每天透支体力累得半死，这还不如呆在学堂里睡大觉呢。
冬夫人哭笑不得，她捏了捏行秋的肉脸，说：“你啊你，可算是有人治治你了。”
于是，庚眠也被带去了学堂。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学堂是个睡觉的好去处，舒适安逸的环境，老先生的催眠曲，都为睡眠提供了条件。
冬夫人认为孩子们的童年应该是快乐的，学堂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受书香熏陶的地方。
行秋很快陷入梦乡，白嫩的脸颊枕着手臂，挤出肉肉的弧度。
庚眠没忍住戳了戳，而后他看见了踩着点进学堂的另一只小团子。
梅花瞳，双马尾。
以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走了进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老先生低沉的脸色。
听闻胡桃是因为性子太闹腾，这才被送到学堂管教。
“你是行秋的弟弟？”胡桃看老先生背过身去，连忙小声问他。
老实说，她其实根本不怕老先生，但上课讲小话也是需要仪式感的。
庚眠点点头，激动得两眼发光。
连忙打开派蒙菜单给胡桃留下了团子时期的照片，随后他才回答，简短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而后在老先生瞪得如铜铃般大的眼睛底下，庚眠没敢和胡桃说话了，连忙学习起璃月的文字。
小孩子是一种很吵闹的生物，庚眠只觉得耳边有千百只鸭子在嘎嘎叫。
伴随着喉咙几乎要撕裂才发出的震天响的爆破声让他只觉脑袋瓜子像是被放进沉重的古钟之中，那些小孩就是敲击古钟的罪恶之人。
“他们很烦，对吧？”胡桃捂着耳朵，梅花瞳里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紧接着她看了一眼依旧睡得正香的行秋，撇了撇嘴，说：“真不知道行秋怎么睡得着觉。”
你在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觉。
庚眠下意识想到这句话，而后他又听见胡桃说：“不如我们逃学吧。”
老先生讲的东西庚眠都记住了，他学东西一向很快，外加上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学习方法，所以不必再将下午的时光耗费在学堂里。
可他一向是稳中求胜的性子，天生带着一点稳重不想出错的性格。
如果胡桃不在这里，那他会在学堂呆上一整天，当一个好学生。
但，胡桃出现了。
她叛逆自由的性格让他有些心生向往，于是他点点头，丢下整呼呼大睡的行秋，和胡桃从后门溜了出去。
“至冬派了执行官过来……”
公告牌前人满为患，愚人众第六席「散兵」作为至冬与璃月的外交官，于不久后就会来到岩之国度任职。
“之前至冬女皇不是说要驻军咱们璃月吗？怎么这次松口了？”
“听说这执行官脾气差，觉得下面的人都是一帮废物蠢货，所以就不要求这个了……”
“瞧你说的，哪个执行官脾气不差？”
“执行官？”
庚眠似乎听到了一点，不过他没记起剧情里是否有这么一出，且主线之外的东西在他的记忆里都是散乱无章的。
毕竟大部分时间都去舔散宝的颜了，偶尔才会空出时间看一点原学家对原神隐藏背景的发掘视频。
大抵是因为他总是习惯把这类视频用来下饭，记忆已经被自己吃掉了，只是浅浅留了个印象。
“执行官都是些坏蛋！”胡桃拉着他，说：“不过别担心，有帝君和七星在呢。”
女孩捏了捏他脸上软绵的软肉，松开手时那白嫩的肉肉还弹了两下，像是果冻一样弹软。
庚眠点了点头，跟着胡桃到处玩儿。
没有小孩子特有的嘶哑尖锐的吵闹声，庚眠被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不得不说，跟着胡桃一起玩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