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xzozx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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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醒的洵在冰箱里找到一大堆的水果。吃了三分饱后，洵总能分神看墙上挂著的月历，现在已是二月！他睡了两个月，连水族的聚会也被他睡过去了。不过洵隐约记得自己被灌了杯酒…

　　『娃娃醒了？』太妃笑著摸了摸洵的头。

　　洵化成人形从地上爬起来，打开另一个冰箱问道『爹爹不在吗？』他

　　『他们去南边办事，过两天就会回来。』太妃伸手抱起洵『娃娃变沉了。』

　　『嗯。』洵应了一声，从太妃身上爬下来『我好饿…』

　　太妃连忙去拿了陶罐出来放在瓦斯炉上热，接著洗米放进锅里煮。洵吃完水果后，饭也好了。他坐在餐桌上看著祖母将陶罐从瓦斯上端下来，放在桌垫上，接著打开盖子…扑鼻的香味让洵直流口水。

　　陶罐里炖煮著药膳与肉。太妃舀了一大块的肉到洵的碗里『配饭好吃。』

　　肉吃在嘴里非常的软嫩，肉汤中更带著药材的苦味与冰糖的甜味。洵吃的高兴『太婆，这好吃。』

　　『西宫送来肉片醃制了半年，怎么可能会不好吃。』太妃笑著说。

　　洵低头看著碗里的肉，小心夹起咬了一口…肉吃在嘴里的味道并没有因太妃的话而改变。洵心一横，算了！好吃就好。

　　太妃笑得奸诈…她早发现不管是什么，只要味道好，看起来像是凡间的食物，即使原料不受洵所喜爱，洵一样乖乖吃下肚。等洵吃得差不多了，太妃笑咪咪的问『吃饱了吗？』

　　洵摸了摸肚子『吃饱了。』

　　太妃抱起洵『等会送封信给你的俩位爹爹，让他们给你带礼物。』润与潏现在正在南宫作客，让娃娃送信去正好让那些人忌妒。

　　虽然不是很想要礼物不过洵还是依著太妃的要求写了封信。他看著祖父将信夹在祖父的信里交给等在一边的王老先生，然后看著祖父偷偷的搬出一台插了网卡的电脑，慢慢的敲入网址。

　　『太翁为什么不用家里的网线？』洵好奇的问。网卡的速度不比拉线的快，价钱又很贵，而且太翁怎么会突然用起电脑？

　　老宫主笑了笑『太翁在抓老鼠。』

　　洵不解的看向萤幕。自家祖父正跟人网聊，内容完全没有重点。看了半天洵注意到电脑的样式不太一样，他绕到电脑的后面，目瞪口呆的看著祖父在电脑的外殼上画满了符纹。洵呆愣的看向祖父『这是在干什么？』

　　『你不是常常说凡人会侦测网路。我这是在测试那些人能不能查到这台电脑。』老宫主说完还满意的点了个头『到目前为止，那些个凡人还找不到我们住的地方。』

　　洵的头上冒出无数条黑线…被查到的话，他们就得搬家了。更不用说这房子是用林泽安与林泽居的名义买的，到时连公司也会被查。祖父真不愧是润的父亲，太可怕了!

　　老宫主慢慢的与网路另一头的人耗时间，他一边慢慢的打字一边对洵说『从前凡人入魔若是不逃，马上就会被佛道人士绞杀，如今凡人入魔反倒比精怪还要正大光明！』

　　洵一听马上跑到祖父身边凑到电脑前面猛瞧。与祖父正在谈话的ID叫惔焚。洵转头看向祖父『惔焚？这实在是太显眼。』

　　老宫主笑著点头『不错。不过这惔焚，可不到魃的境界。』

　　洵听了只想到殭尸的身体那么硬，要怎么上网打字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潏与润已将公司卖掉，这房子的名字也过户到其它人的名义下，外面也用术法布置成空屋的样子，日后咱们出门得走后门。』老宫主抱起洵『娃娃若是想出门，这两天正是好时机。』

　　洵不解的看著祖父『出门？』他又不能随便离开领地出去玩，还能去哪儿玩？

　　『在潏与润回来前，你出去把领地整一整。』老宫主拿了一叠纸给洵。

　　接过纸，洵马上翻了起来。在他沉睡两个月的时间领地里发生了许多事，精怪与佛道人士大打出手，破坏了许多东西的同时，凡间的官府居然没阻止那些争斗，收拾完被破坏的物品后安静的退回幕后。洵手上的单子里有一页是修缮费用，上面的数字即使除以二都让洵看了心痛。问题是即使洵约束精怪打架的地点，精怪的对手，也就是凡间的佛道人士根本不会在乎精怪能在哪儿打架。洵看完那些纸，转身入下水道清理。

　　洵在清理下水道时发现，水道里面的垃圾增加了许多，特别是骨头菜渣这类会腐烂的东西，沉积在地下水道底部足足有十公分厚。虽然洵可以理解过年是值得庆祝的事，但这么多的剩菜剩饭实在是…他的目光落到下水道里肥滚滚的老鼠们，长叹了一口气，连老鼠都吃不完的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出了比平常多一倍的力气清理完下水道，洵跑去找泓询问这两个月以来泓手底下餐馆的营业情况…

　　『外卖赚了有三倍之多。』泓在法律事务所的真皮椅子上拍了拍『奇怪的事，这段时间居然没有出现食物中毒或是举报的问题。』

　　洵静默了一下『泓这么想出庭？』

　　泓看著洵『出庭也要有人请我才行。虽然说最近比较好了，但是每当有比较重要的顾客上门，并在我给予客人需要的谘询后，那名客人很快就会被的律师抢走。』

　　『你就这么让人抢你客人？』洵不解的问。泓已经忍了这么长的时间，即使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借用，还是非常可惜。

　　泓随意的点了个头『这事不急，这段时间我养的那几个鬼仆整理出不少东西，到时我会一齐搬走，不会留给那些凡人。再说凡间被人陷害的律师还不少，而我现在这个身份的年纪大了点，不适合做出太过激烈的行为，引来凡人的注意。如果前阵子我得到消息无误，再过不久就能接手一位年轻律师的身份。』

　　『使用年轻的身份虽然好，但你不免居于人下。』洵叹了口气。就像纪师的身份虽然不错，但洵得好好安置纪家才行。

　　泓耸肩『凡人能蹦踏多久。』

　　洵笑了出来『我没你能忍，重回学校没几天就觉得束缚。』

　　『怪不得你会先跑来我这儿，而不是招手下向你报告。』泓伸手摸了摸洵的头『要不要出门逛上一圈？我听人说市场附近开了家面店，贵是贵了点，但味道相当不错，真材实料。』

　　『好！我正想吃炒猫耳朵。』洵觉得自己又饿了。

　　大半夜跟著泓去吃了面，接著又跑去速食店吃新推出的食品，接著又吃了两笼的汤包。洵最后提著一袋的小吃跟著泓走在精品店林立的街道边…无视旁边一直用鄙夷目光看著他们的人。

　　「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像在看污秽物一样。」泓毫不避讳的说。

　　洵咬著袋里的鸡翅，口齿不清的回「他们在羨慕我们吃这么多也不会肥！」

　　泓失笑「那个小姑娘在瞪你。」

　　洵抬眼看向泓指的方向。一位穿著十五公分高跟鞋的女子瞪著他，不停的向同伴抱怨洵与泓在名牌店林立的街上吃路边摊买的东西。洵一点也不在意的回「路又不是她的，我们爱吃什么都行，再说…她有那个时间抱怨我们，到不如多花时间保养。她的皮敷看起来三十多岁了。」洵看见那位抱怨他们的姑娘脸青了！

　　泓从洵那里拿了一块炸鸡「嗯？你什么时候会注意女人的皮敷。」

　　「当然是那家伙与小明星好上后常常跑来向我抱怨开始。」洵翻出另一包吃的，用竹籤插了块炸鸡「他说很多女明星把脸当墙上水泥一样抹。」

　　「别学他玩女人玩到上报了不说，还抱怨女人不够漂亮。」泓叹了口气。湛交女友的原因他很清楚，可是湛怎么不想想洵才多大。

　　洵忙著将袋里的食物塞进嘴里，等他终于吃完所有的食物才拉了拉泓「你说的人到了吗？」

　　「来了，开车的那位。」泓说完用力的吸了几口可乐。

　　等在路边的轿车中，有一位穿著制服的中年人。洵在那名中年人的身上并没有看见妖气。他转头问泓「那位先生就是纪师同学的父亲？」如果双亲都是凡人，那么那位同学的身上怎么会有妖气？

　　「你说的那位同学在你睡著的这段日子，身上的妖气已相当浓。先前学校集体中毒的诱因应该就是他。」泓拍了拍洵「走吧！我们在这里够久了。」

　　回到家后，洵确定自己的灵力足够支撑同时放出几千只水鸟，马上放出一大堆的水鸟到他指定的地点驻守。可是洵马上后悔，因为几千只水鸟眼睛同时出现在镜子里，感觉就像蜻蜓或是苍蝇的复眼，看久头会昏。

　　盯著镜子好几天，洵看著纪师的同学越来越虚弱，某天下午撑著身体到诊所看医生。看著那位同学躺在诊所的床上，洵看见医生拿了一袋飘著妖气的血液过来，注入同学的手臂上。

　　随著血液的输入，躺在床上的同学的脸色马上变得红润。洵的目光落在那袋血上，招了只水鸟留在诊所里。当纪师的同学付诊疗费时，洵被吓了一跳…一袋血居然要一千多。

　　接下来的几天，一共三十几人到那间诊所输血，洵让水鸟跟在每一位输过血的凡人身后。不到三天水鸟就传消息回来，那些输妖血的凡人都在输过血后参加重要会议或与重要的客户见面，而且那些人因为输血，在重要场合表现的比平常更好。

　　虽然不确定那些凡人是否知道自己输入的血有异，但那些人已经出现与吸毒相同的症状，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输血。洵放置的水鸟跟著血液的来源找到白足那里。白足不是洵能够约束的人，为了表示尊重洵新自写了封信给白足询问此事。白足也很给洵面子，很快就向洵说明此事。白足对混杂在贫区与红灯区的混血了若指掌，那些血液是混血的精怪到密医那里卖血时分出来的产物。混血精怪卖一袋三百cc的血可以得到五百，白足将那些血倒卖出去收一千。白足还特别说明那些混血精怪卖的血，本质上仍是人血，只要不要长期使用，对人体无害。

　　即使有了白足的说明，洵还是对纪师的同学耿耿于怀。偏偏这时精怪们出了点小问题，让洵不得不先将这事放到一边。领地里的一名狐妖娶了凡人为妻的同时，依照洵几年前的要求在妻子身上加了奴印。虽然是照做，可是其它精怪看不惯狐妖太过疼宠他的妻子。洵对其他人的私事完全不敢兴趣，但精怪们吵得厉害。

　　好不容易抚平精怪们的不满，洵总算有时间上学了。洵给了帮他忙的游魂回礼，从他手上接过课本讲义与纪家寄来的信件。纪家的兄长终于退院回家，也开始工作了。洵寄回纪家的钱虽然帮了大忙，却远不够纪家兄长在家休养。看完信，洵决定去保险好保证日后离开纪家时，纪家拿得到保险安顿一家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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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完保险单已是洵醒过来两周之后，而潏与润仍在南方办事，没有回来的意思。洵觉得有些孤单…虽然祖父母仍在身边，但少了潏与润在家里，他化回原形时找不到人撒娇，也没有办法在冰箱里找到想吃的水果，日子突然过得没先前舒服。

　　屋漏偏逢连夜雨，心情不是很好的洵在学校被老师训了一顿，原因是他写的报告不够好。纪师对商管有天份，随手写出来的报告比洵花尽心思写的好上许多，如此的落差当然让大学的教授们认为洵在偷懒。洵虽然觉得冤枉，但顶著纪师的外表，他只能乖乖的听训，拿著被退回来的报告去找泓帮忙。

　　泓对洵的遭遇感到不解『你怎么不找名懂商的游魂帮你补课呢？』说完泓还指了指办公室里的鬼仆。

　　洵郁闷的说『能忍受太翁气息的鬼仆不好找。』胡儆就曾向他表示过，祖父身上的气息太可怕，在屋子太久很有可能无法现形。

　　『殿下的气息的确会削弱鬼修的力量。』泓将手放在洵头上揉了揉『要不然你把纪师的□□给我，我安排人顶替纪师，免得你离不开学校。』

　　将纪师交给泓后，洵隐身跟著泓到林志祥驻守的鬼门附近找一位老鬼。泓拿了礼金交给老鬼后，就看到老鬼拿了张条子交给泓。泓看了眼条子，示意洵跟上。离开鬼门，泓才告诉洵『那老鬼是线人，平时躲在废区里，就连林志祥也拿那老鬼没有办法。依你的身份，如非必要，不然宁可费功夫自己找，也别与那老鬼扯上关系。』

　　『泓吃过那老鬼的亏？』洵对泓的反应有些好奇。

　　泓抿起嘴，慢慢的摇头『那老鬼有近千年的修为，自然明白如何拿捏分寸，又怎么会占人便宜。只是那样的人物，不该招惹，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好。』

　　听到这里，洵收起好奇心，安静的跟著泓找到老鬼说的地方。泓带著洵走到市内一所经济大学的一栋大楼前，大楼的花台边坐著一位小姑娘的鬼魂。将纸递到姑娘面前，泓说『巫先生让我来领妳。』

　　小姑娘抬起头吃惊的说『这么快！你们哪儿位才是我的顾主？』

　　泓将洵推了出来…

　　洵盯小姑娘看了一会儿才说『我这儿有具男性尸体，需要新鲜的鬼魂附在上面。给你五分钟决定要不要接这个活。』

　　小姑娘急问『我可以还阳！？』

　　洵皱眉，冷声道『妳已经死了！』

　　小姑娘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那我有什么好处？』

　　『暂时活在世上。』洵的语气非常平淡。

　　小姑娘飞快的想了想又问『那我得遵守什么限制。』

　　『你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你占据那具尸体，特别是和尚与道士这类的特异人士。』洵看著那个女孩子的表情已从原先的欣奋变得有些低迷。

　　小姑娘最后还是跟著洵走，并在泓安排好的饭店里附身在纪师身上，只是那小姑娘无法顺利的操控纪师的身体，光是起身就花了半天才能做到。泓最后只好将小姑娘交给属下训练，又派手下化成纪师的样子上学。

　　那之后，洵仍然每天到学校，只是他不再现形。他像幽灵一样坐在教室的后最面听自己感兴趣的课，有时还会躲在一边听学生八卦。从八卦里洵得知，先前学校集体中毒是学校的水塔感染了出血性的细菌，还在水塔里捞出鸟类泡水腐烂的尸体。这下子捅出大娄子…水里有鸟的尸体，而且还是泡到烂…尸体要泡到腐烂需要不少天，这表示学校那么多师生不知喝了多少天的尸水！洵可以理解为什么许多人提到这事，脸色马上变青。

　　跑到学校的水塔，洵在水塔的边源走了一圈，接著化成水气进到水塔。水塔里面的空气有著消毒水的味道，但在那些味道中，洵嗅出水塔里有男同学身上的妖气。就在这时洵感觉到水塔上有人靠近，他马上安静的待在水里…水塔里的水随著脚的靠近微微晃动。

　　当水塔的盖子被人打开，手电筒的光照进水塔里…是校工！等校工离开后，洵离开水塔，坐在水塔的盖子上，他发现教学大楼那里有人正用望远镜观察这里。洵移了过去后发现，盯著水塔的人是陶宏昌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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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宏昌坐在杜世澄的办公室里与商量精怪与佛道人士所造成的损失该怎么处理时，办公室里突然出现雾气，接著一位穿著古装的年轻人出现在办公室里。陶宏昌看著杜世澄站了起来对著年轻人说「水神大人怎么有时间过来？」

　　陶宏昌目瞪口呆的看著杜世澄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客气的请水神坐下。而水神也没有客气，直接走过去坐了下来。陶宏昌看著水神的脸，心里有些不确定…

　　洵当然知道陶宏昌盯著他的用意，玩心一起将自己的脸变成陶宏昌的面孔。

　　陶宏昌露出扭曲的表情「麻烦您别化成我的样子。」

　　洵笑了起来，将脸重新变化成另一个样子，伸手拿起杜世澄留在桌上的帐目表「它们还真能破坏。」

　　「没错！如果您能约束那些妖怪的话会更好。」杜世澄马上接话。

　　洵笑了起来「我也希望…只是即使精怪听我的话，可你认为那些个佛道人士会愿意到我怖的阵法中打架吗？」

　　杜世澄没有回答。就连他自己也不会愿意到水神的阵法里…即使他很清楚这整个地区早在阵法底下也一样。这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却也是他们这些知情人士说服其他人不要试图攻击水神的办法，因为很多政要人士仍然相信他们这些凡人能够管理妖怪与鬼。杜世澄怀疑水神是否知道他们必需维持体面这一点，才会不禁止精怪与凡人争斗。

　　「过去半年，不只凡人有伤亡，就连我们损失了不少人手。」洵平稳的说「只是那些个顽劣份子总是不记取教训。」

　　杜世澄看著话说到一半的水神问「您打算怎么做？」

　　洵淡淡的回「有些人不相信自己捐出去的钱会被用在应该用的地方。这一点精怪也一样！」洵停了一下后说「你们把日期、时间、地点与金额贴到妖怪论坛上，顺便把相关维修部门的帐户号码全放上去。妖怪得渡劫…它们会想办法支付一半的维修费用。另一半就看你们这些作官的怎么向那些佛道人士追讨。」

　　杜世澄叹气「您明知道上头不会同意。」

　　「我知道这是“迷信”。」洵点头「不过你们知道怎么写才“正常”，贴在网路上不会是让“人”自动赔偿。」

　　「还是说不过您。」杜世澄碍于陶宏昌，不敢多说什么。

　　陶宏昌这时也相当震惊杜世澄居然没有死咬著水神不放，可是他没有时间思考，马上被水神引回注意力。水神脸上露出的笑容让陶宏昌打了个冷颤！可是他还是得问「您…」

　　洵笑盈盈的打断他「你知道吗？妖怪与人类生下来的孩子若是贩卖身上任何的部位，都可以带给凡人好处，但是代价…就不一定了。」

　　陶宏昌还没来得急说什么，就看见水神消失不见。

　　杜世澄脸色不佳的说「果然没好事！」

　　「咱们又要查医院了吗？这是第几次了？」陶宏昌叹了口气。他终于明白杜世澄先前说的…水神喜欢在最后一刻才将重点说出来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