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xzozx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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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要的资料。」死狗仔将一个随身碟放在桌上。

　　洵拿出装了钱的信封放在随身碟的旁边，接著收起随身碟准备离开。

　　死狗仔叫住洵「皇宫的警卫之中并没有你。」

　　洵并没有回头。他先付了面钱，接著马上离开面店。信封里装的得不只是钱，还有写了死狗仔地址与床位的纸条。

　　带著随身碟出了面店，洵快速的走到稍早确认过的巷子之中，小心的撬开巷底的铁门钻进去，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化成水气离开。只是顺利脱身的洵看著手里的随身碟而心烦，若是死狗仔在里面装了什么，他不但无法防御，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最后洵跑到与面店相隔非常远的大学，找到一台没有关机并连著列印机的电脑，快速的印出来。

　　等洵回到家里，他仔细的看著从死狗仔那里买来的资料。那间药店进货的地方分布全国，单是人工培育的冬虫夏草就从三个地方进货。实在是看不出来一间小小的中药店有那么多门路。

　　将资料多印了两份送给祖父母与潏。洵将注意力又移到偷假六面印的妖怪“们”上面！在短短的半个月之内，假六面印前前后后纪录了不下十人的气息，也抓了好几名精怪。老宫主与潏担心洵会中计，将找人的事交给了润…太妃的说法是，润一千年没有活动手脚，一出潏的洞府就迷上了圾垃食物，再不动一动迟早发胖！对这种说法，洵只能用同情的眼光安慰润。

　　至于被抓的精怪们接受老宫主的审问后直接交给王老先生处理，洵只知道被抓的妖怪都是“外地人”，全是收钱做事的精怪，因此那些精怪并没有受到很重的处罚，可是洵对逞罚的内容没有任何的了解，因此他不能确定所谓的不重究竟是哪种等级的处罚。

　　另一头，死狗仔看著信封里的纸条不发一语。他不能确定这次的委托人是否早就设好套子，要不然不到十二小时的时间，对方怎么能查到他的位置？沉著脸，死狗仔试著与对方联络，但寻著IP位置找过去，却没有委托人的电脑序号。死狗仔明白委托人很有可能将联著电脑的网线拔了。他又试著寻找随身碟的位置…等了一小时，他看著资料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约定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十五分钟后随身碟在xx大学被启动过。面店与那所大学最快的方法是坐地铁加转公车，那至少需要五十钟，开车的话需要更长的时间…那个委托人却只花了十五分钟！唯一的可能是坐直升机，但面店的附近没有停机的设施，更没有大型的医院或是学校。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撞鬼……这些不会是冥纸吧！」死狗仔仔细的检查信封里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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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初，窗外飘下了大雪。洵种在院子里的花草虽有阵法的保护，果树却掉光了叶子，好在蔬菜虽然长得慢，可只要再等两星期便可以收割。洵每日嘴馋的盯著种在花盆里的菜小心的浇水。

　　若是加上身为杨文的时间，他已满二十九岁，过年就是三十。若是不算，就是九岁左右…洵不记得自己吞下蛋的日期。当年他只知道上窜下跳的确认自己是否还活著，完全没有想到日后自己会为生日而烦恼…现在就算他想破头，也只记得大约是十一月底十二月初。

　　『又在看你的菜？』泓拿著核桃糕，好笑的看著洵盯著窗外的小白菜不放。

　　洵点头『应该会很好吃。』他也发现自己在一段时间著于某种事物，短则一季长则几年，而且现在又因为寿命的延长，有多余的时间让折腾，因此他更是一头热！

　　潏伸手摸了摸洵的头『看样子我们还得找名园丁才行。』

　　吃著软糕，洵盯著泓身上的西装问『今天开庭了？』

　　『今天输得惨…二审仍是死刑！』泓这么回道。

　　洵觉得有些奇怪『是什么案子？』

　　『贩毒的案子。』泓说完露出奇怪的表情『那人说他不知道他卖的中药粉里渗了毒品，还说那些药是其它药店介绍给他，不只他一人进那些货。虽然我派人查得结果的确与被告所供述的相同，但那些证物不是用合法的途径拿到的，不能用在法庭上。』

　　『那资料给我一份！』洵这么说道。

　　隔天收到泓传来的资料，洵比对了药场的名单，其中一间果然与冬虫夏草的货源相同。接著他比对其它的名单后发现，利用人工培育的毒品获取暴利的公司还不少，也可以说若是没有毒品，许多公司很有可能会因为培育药材所花的大量资金而倒闭。

　　洵想了许久，终于又寄了封信给死狗仔，请他调查市内医院进药的公司名单。死狗仔接到信后叹了口气…又是药！他之前怀族委托的人与药场有关，可他查了所有与医疗相关的公司行号，完全找不到人影，按长相去查也得不到什么消息。最后他隐约有种感觉，不管是委托的人或是他在查的事，都不简单！

　　「果然有问题！」死狗仔查了两天发现其中有几家药场大有问题，为了拿到资料他已被发现好几次，每次都在紧急关头有如神助一般的侥幸逃过一劫。死狗仔觉得自己差不多该收手了，万一被抓那可不是两三句就能解决的事。

　　死狗仔决定收手后，他将目前查到的资料传了出去。隔天早上醒来，他惊恐的发现身旁多了一个装了钱的信封，信封上写有委托者的留言“资料已确认完毕”！

　　死狗仔吓得差点没从上铺掉下去「我…我是招惹上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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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纷飞。洵难得与潏还有润化成林泽安、林泽居、林昕熙三人的模样出门买年末送人的礼物…

　　「今天要买什么？」洵向坐在助手席上的潏问道。

　　潏将一本簿子递了过来。洵接过后翻了翻「怎么要买这么多东西？」

　　潏笑了笑「送礼。今年公司扩展分部需要不少东西。现在送礼还讲学问，不能直送，还得绕过去才行。」

　　「怪不得会有皮包、鞋子这种东西。」洵理解的说。他早就听说现在怕查，送东西得用别种方法，只是…潏他们是怎么弄到这些衣服尺码？

　　进了商场，潏与润二话不说分头走进不同的店里报了需要的东西，接著要求店家等一会送到停车场。洵跟在潏的身旁，等潏将单子里勾选的东西买齐后，又跟著潏到卖餐具的地方选筷子…

　　「你爸爸老爱咬筷子，家里的筷子不知被咬断多少。」潏的目光停留在耐用的铁筷上说道。

　　洵总算明白为什么家里会有不成对的筷子了…只是他不觉得铁筷能撑多久。于是洵指著上了漆料的木筷说「还是买木筷…反正用不了多久就会断！」他自己也曾不小心将碗咬破一个缺口，所以他很清楚决对不能小看润那口牙。

　　「也是…木筷便宜多了。」潏说完将架上所有木筷各拿了五双。

　　买好筷子，洵仍未看见润的身影子。他忍不住问「爸爸怎么还没来？」

　　「他的单子比较长。」潏眼里闪过狡黠。

　　洵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们去哪儿逛？」

　　「去买些毛线、勾针。你的奶奶看了网上的教学手痒，想试试自己的手艺。」潏怕了拍洵的背「正好让你出来走走。」

　　想起祖母说他快变成宅男…洵觉得太婆说的太过了。他平时也有出门巡视领地，清理下水道，哪儿宅了？

　　由于洵说什么也不肯逛服饰店，潏只好与洵到卖用品的店面逛。洵最后在卖茶叶的地方选了不少茶，还买了一个茶枕，就拉著潏到咖啡店里坐下，不肯再逛了。喝著店里的热可可，洵的目光停留在购物的人身上…明明不是假日，但商场的人依然很多。有的人的身上有著秽气，吸引了鬼怪的跟随。有的人身上散发著怨气，脸上写满了忧愁。

　　「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气氛不太好？」洵觉得从凡人身上传来的压抑感，简直就像是鬼门开的时期一样。

　　潏点头「的确不太好。」

　　喝完饮料，潏与洵决定去找润。走到卖酒的地方，润正被销货员缠著不放，硬是要他买洋酒当礼品。洵喝了几种洋酒，总觉得味道没有那么好，也不值得那价钱，但他很清楚收礼的人只看价钱。

　　润最后订了二十几盒包装精美的洋酒，并在回家的路上说『至少包装漂亮！而且我们又不自己喝，就算买到假酒也不怕！』

　　『小心人家告你！』洵皱著眉看著塞满后车箱与坐位的礼物。

　　润哈哈大笑『有泓在怕什么！再说那些凡人与我们互告，输得肯定是他们。我不怕人告！』

　　潏无奈的看著润『这种事你也好意思说！』

　　回到家里，洵站在后车箱边儿看潏与润整理礼物并贴上贴条。整理到一半，洵注意到礼物上沾染了不好的气息，连忙伸手刮了阵风，吹散那些阴冷的气。看著天空的云层快速的滚动，洵有了一个主意。

　　半夜，大雪仍不停的刮著。洵站在屋顶上引水气与风，让风刮过领地的每个角落，带走领地里的过多的污浊之气，接著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型旋风。握著法尺，洵对准了旋风的中心用力的劈了下去。法尺吸收了旋风，发出淡色的紫电光芒。洵觉得法尺似乎重了一些。

　　隔天早上，洵注意到新闻上出现的消息…年底到了，自杀的人越来越多。各大医院也因为感冒的大流行，导致病床不够让一些慢性病的病人提前出院，更有买病床的新闻出现。

　　洵听到小客厅里传来风铃的声音，他连忙关到电视走了过去。蚡带来了一份非常厚的资料，里面记录了所有因施打了妖血而发狂的患者的医疗资料。看了一遍，洵注意到其中某些患者因服用了昂贵的药剂，很快就退院了。而那些人使用的药全是从特定的药场生产制造，洵上网查了药场的地址，比对后发现研发的主管的名字。他将名字丢给“死狗仔”并通知泓与湛帮忙查。

　　死狗仔收到信后，马上著手开始查，当他遇上了泓的人时，两边互相攻击之外，还得躲避追查，最后留下一大堆的烂摊子在系统里面。

　　泓拿资料给洵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洵他的人遇上了麻烦，而洵也没有告诉泓他有找人去查药场。死狗仔就更不用说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并且仍对突然出现在床头的钱感到惊悸。不过死狗仔已经确定信封里的钱不是冥纸，可以正常使用，所以他虽然害怕，却也认为钱自动出现在身旁，比他冒险去拿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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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的雪。』洵站在院子里看著不断飘落的雪花，心里有些担心住在领地里的生灵会不会因为出入洞口被雪封住而无法觅食。

　　晚上洵让甲绫等人注意受困于大雪的生灵后，让林志祥与棠芍夫人留下来。他喝了口茶后对穿著深蓝色旗袍的棠芍夫人说『云善已告诉我妳已掌控领地里的阴物。春节后南方三个区域就交给妳…妳虽然不是新人，可是应有的礼貌还是该有。别忘了去向住在那里的土地、城隍与各妖们问候一声。』从墓里出来的棠芍，虽然收服了南方，可是她的手段并不是很恰当，因此洵只让她管理三个区域。

　　棠芍欠身『是。』

　　『阿克塞准备好了吗？』洵的目光转到林志祥身上。

　　林志祥摇头『他虽然能压制鬼门里的鬼，可是身上的厉气不减反增，更无法控制心里的杀意。』

　　洵想了想才说『让胡儆带他过来见我。』他前几日就听胡儆提过阿克塞在鬼门里杀红了眼。从鬼门出来交到胡儆手里教导时，还差点将书店地下室里的泥偶们毁了。因为在阿克塞眼里泥偶里住著的阴物是很好的补给品，而阿克塞若是吃了那些阴物就能修补他在鬼门里受的损伤。好在林昕熙是洵炼出来的分身，阿克塞动不了，要不然光凭胡儆一人根本阻止不了阿克塞。

　　阿克塞是被林志祥与林昕熙俩人一起押过来的。他本能的不喜屋子里的气，被拖进来时更是对张牙舞爪。洵见阿克塞的指甲又青又紫，手臂更是青筋浮出，拿出法尺二话不说直接插入阿克塞的腹部…法尺上的符纹对阿克塞的伤害非常大，却也吸收了阿克塞的厉气。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阿克塞如无骨生物一样，软趴在地上。

　　握著散发著臭味的法尺，洵对胡儆吩咐『带他回去。』洵能感觉到手里的法尺又更重了。

　　等所有人离开，洵马上拿著法尺去找祖父『太翁、太翁。法尺又变重了。』

　　老宫主接过洵的法尺，端详了一会儿后告诉洵没有大碍后，伸手揉了揉洵的头。

　　洵看著祖父擒著笑回自顾自的继续手里的事情。他抓了抓头，看著手里的法尺决定翻自己空间里能用的材料出来。回到平时晒太阳的地方，洵开始掏东西…矿物、石材、金属、木头、布料等各式物品全被他一箩筐一箩筐的拿出来堆得到处都是。洵的目光停留那些材料上，有些怀疑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多东西。

　　选了老半天，洵决定使用尚未加工过的矿石。矿石里的杂质多，变化也大，可以依自己的喜好增加与减少。洵将其他东西收好，接著从空间里所有的矿石搬出来炼化。法尺里加入洵提炼的矿物后开始变色发热，洵用掉所有矿石后，马上接著焠鍊法尺，一直到法尺变得只有十公分长，颜色也变成通红才停下来。冷却后的法尺颜色非常黑，握起来也有些粗糙，让洵觉得总少了些手感。他又翻了一大堆的杂玉，坐在地上炼化法尺。一直到洵用掉所有的杂玉，法尺总算比较光滑，同时也多了一些光泽。

　　就当洵打算搬石英与矽砂出来时，潏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洵。用膳了！』洵这才发现房里早就漆黑一片。连忙下楼洗手，准备吃饭。

　　『洵娃娃在忙什么？怎么一整天关在楼上？』太妃夹了菜放在洵的盘子里。

　　洵吞下嘴里的菜后说『炼法尺。』

　　老宫主听了后说『别忘了房子有耐重限制，别放太重的东西在楼上。』

　　洵愣了好半天…祖父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还懂得耐重？不过话说回来，他今天的确搬太多东西出来，好在房子没垮。

　　吃过饭，洵见过杨闻等人，接著又继续炼尺。一直到法尺恢复到原有的墨绿色，他才收手。只是当洵在家附近绕了一圈后发现，街上的瘴与浊气又增加了。利用北风的风势，洵将领地里肮脏的气全部清空才回家『润。最近是否发生什么事？』

　　润想了想『没什么大事…顶多就失业的人变多了。』

　　洵沉默了一会儿『原来如此！』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注意新闻了，自然不知道目前的社会局势。洵想起陈智辉与季睿琳，连忙放了一只水鸟过去查看。水鸟回来后洵松了口气，根据他们的衣著来判断，经济情况应该还不错，而且季睿琳也怀孕了。

　　过了几天，洵与湛一同到领地里巡视。在离红灯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一栋公寓烧了起来。火势因为风的原因，无法控制。洵注意到逃生门的地方被堵住，招手将那里清开，好几扇原本被堵死的门被撞了开来，惊慌失措的住户你推我挤的逃了出来。好几人因为太过紧张，脚踩空楼梯直接滚了下去。

　　『走吧！人逃得差不多了。』湛拍了拍洵的肩。

　　一个人影闪过，洵发现其中一间公寓里还有孩子『那儿还有孩子没有离开。』

　　湛叹了口气『你动作快一点儿，别让人看见了。』

　　洵进到屋里，发现房内还没有烟雾，因此那个孩子才会没有发觉大楼著火了。同时洵也注意到，房间里挂著黑白的照片，照片里是一名年轻的男子。可是孩子待的位置并没有窗户…想了想，洵化成照片上男子的外貌，走过去抱起孩子就跑。

　　「爸爸！你回来了。」孩子在洵的怀里惊喜的叫道。

　　洵没有理会孩子的话，捂住孩子的口鼻，直接往浓烟密布的楼道里跑去。带著孩子穿过大火再穿过浓烟，洵从大楼的正门口出去。一名妇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著，她身旁的邻居死拉著她，不让她往大楼里跑。

　　当洵抱著孩子从浓烟中走出。妇人哭花了脸，眼影更被泪水化开来流到下巴的地方。她怔怔的看著洵「…老公！」

　　洵放下孩子，向妇人点个头，直接消失在原地。妇人跪在地上，抱著孩子大哭出声「呜…老公…老公…」而她的邻居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湛伸手摸了摸洵的头『看你弄得…小心上报纸。』

　　『不会的。』洵的目光停留在火光之中…火的中央有一名男子向洵弯腰行了一个大礼。方才就是他引洵去救自己的孩子，现在总算能安心离开了。

　　湛无奈的摇头『凡人总在这时候产生超常的力量，即使死了也一样。』

　　『嗯。』洵微后的点了一个头。

　　回到家里，洵三两步跑到潏的背后，伸手抱住潏的腿。潏奇怪的回头『怎么了？』

　　『没有。』洵笑嘻嘻的回。

　　潏摸了摸洵的头『今天怎么出去了？不炼法尺了吗？』

　　『暂时不炼了。』洵拿出法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太翁说不要紧。』每当洵因为领地的问题使用法尺，法尺就会变重，可是重新炼化之后又变回原样。

　　潏点头『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你也不用担心那么多。不过润准备购入一些材料，这两天你最好整理空间看缺什么好让润一齐购买。』

　　『那些原矿究竟是哪儿买的？』洵觉得奇怪。

　　『当然是走私。』潏理所当然的说。

　　洵愣了一下『走私？』

　　潏被洵错愕的表情逗乐了『润买了间精炼工厂。原料是为了那间工厂进的货，你的只是顺带，反正这种中饱私囊、偷货倒卖的事凡人没少做。』

　　『爹爹…南方的事平息了吗？』洵小心的问道。

　　潏叹了口气『…今年水族聚会，你得小心别被人套话。』

　　『我明白了。』洵点头后说『太翁、太婆留在我这儿这么久，其他人会不会说闲话？』

　　潏凝重的点头『这是自然。好在殿下与太妃留在这儿的名义是为了照顾你，其他人就算想找他们麻烦也没有理由。』

　　『爹爹…水族真不可能再有孩子吗？』洵忍不住问道。

　　潏摸了摸洵的头『这是没办法的事，而且兽族与羽族虽没有受限，近百年来也甚少有子嗣的出生。』

　　『可是…』洵仍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

　　潏抱起洵『别想了。除非发生什么变动，要不然这事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