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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两载光阴匆匆去 ...

  •   随着素思源的身份向外公布,似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这个毫无苗疆血脉的孩童身上。
      那一夜聚餐,除了狼主为数不多信认的两位好友之外,就是竞日孤鸣实际也摸不透苗王的算盘。
      只是即便未来的路程好像已经安排妥当,但再怎么说自己依旧是一个连话都说不清的婴孩,苗王对此还是留了一份不多的仁慈。
      就算苗王给出的待遇甚至高于那位已经被驱逐出境的长子,羡慕他的人不再少数,假若可以,素思源本人实际是愿意交换的。
      他该庆幸,自己不是颢穹的亲缘血脉,不然此生一遭,自己概率真正与自由二字无缘相处。
      面对这看着一天又一天缩减的光阴,他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懵懂的孩童,活的清醒很多时候却不能参透红尘,最终也只是深受内心折磨,痛苦非常。
      但时间给他留下的路程就好像一个无法停止的电梯,除了不断前进,却是连个下降的符号都看不见,就更别说暂停了。
      光阴停留,痴人说梦,世界的规则,何有破坏之理。
      人身之躯,无神之能,除了遵循事情的发展,他又怎有改变的能力。
      匆匆的岁月辗转交替,还不等品味转生的乐趣,自己倒已经被迫再次成长着接受了未知的未来。
      等知道这里是金光世界的时候,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却已经不知觉中过了三年之久。
      熟悉的角色令他无数遍的猜想,哪怕已经有数不清的证据足以指证这个世界,但在三的犹豫下还是令他陷入了无尽的否定。
      至于为何说是三年后才确定,关于这场因果或许还要从苗王拥有第二个儿子,且名作苍越孤鸣说起。
      巧合的想法终于被迫接受了世界的真相,这一刻他倒显得释然了些许。
      与霹雳世界一样,这个世界自己同样存在了解,只是时间久远,现在的他除了角色及个别印象深刻的剧情以外,很多东西早已如同深藏的记忆,模糊不清了。
      狼主虽然偶尔时来看望,不过大多时候都被教学礼仪的先生劝了回去,作为唯二与苍狼一同长大的小孩,在一众羡慕的神色中,本身的年龄与本能的反应还是令他不自觉与对方保持了距离。
      七岁之日苗王宴,本来只有颢穹才能进出的苗北,此人却是意外将竞日接来了苗宫,结果哪知一路长途,或许出于身体考虑,北竞王竟是将医者好友卞于槐一同带在了身侧,甚至还有一个与苍狼年纪一般大的女童。
      要说北竞王将一个苗王也不熟悉的好友带在身边,对颢穹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影响,但随着对方在宴宫之上提出素思源拥有学医的天赋,并想要征求苗王收人为徒时,对方与他的不合之缘也算就此结下了。
      本想拒绝的时候,随着祭司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一番纠结过后,苗王到底还是同意了这项连自己都心觉荒唐的理由。
      最终离开,除了被带走的素思源,苗王还另外派去了另一位成员——姚金池。
      记得不错应该是用作监视竞日孤鸣的举动,但是对于已经改变的苗疆历史并无了解的素思源,除此之外,自己的其余猜想基本毫无正确。
      就这样,恍惚之中跟在卞于槐的身边一学就是两年,虽然时间显得漫长又煎熬,但不得不承认,他在对方的手中确实学到了许多自己上辈子也未曾接触过的东西。
      有没有用他不知晓,毕竟医者不可能初次学习就上手,总需要先用文字巩固基本的知识,直到熟悉也不可能动手就封神,或许有天生的神医,但自己绝对不与天生的天才沾边。
      期间苍狼也来过一段时日,原因是那位将他们照顾的先生病了,苍越的母亲也不愿意将人照看,而苗王又实在在正事之上抽不出什么时间,就算心有不愿,到底还是将人送到了苗北,顺便寄了些东西。
      其中多为药物,大概也是看在苍狼的面上,毕竟孩子可能一段时间就住那了,就算关系或许并不好,表面之上总归还得意思一下。
      只是那位名作夕玥的女童不知为何,对苍狼的态度并不友好,虽然说不上欺压,却更像是有意在避开一件嫌弃之物一般。
      事情一直到四五之天,还未到五六一月的时间,苍狼就被苗王派来的人紧急接回了苗宫,原因则是苍越孤鸣的母亲因病逝世了。
      丧事举行的匆忙,参与之人也只有直系家属,但竞日身边的夙却并未离去,直到苍狼送回,他甚至也没有离开北竞王半步。
      大概是听自家小祖皇叔讲了什么,苍狼的再临反而令她改变了原本的态度,只是小孩顽皮,折腾不过几日,竞日倒是让好友卞于槐顺便收了夕玥做徒,自此,素思源多了一位突如其来的师妹。
      也是在那一天只是见过面的二人开始熟识,但是得知夕玥姓氏孤鸣之时,思源还是小小的困惑了一段时日。
      不过想到连自己都能来到这个世界,大概这个多余的蝴蝶效应,也不是什么好值得在乎的。
      虽然他也怀疑过对方可能身为穿越者的身份,只是经过有段时间的观察,夕玥那与孩童无异的表现,倒是令他最终打消了那样的猜想。
      等到自己学的差不多的时候,时间应该已经是自己十二岁之后了,过后苗王就让狼主将自己带离了苗北。
      就在素思源认为对方大概又要将自己交给温皇照料的时候,出人意料的是他却将自己带在了身边,大部分时间完全属于他去到哪里,自己就前往哪里。
      也许没什么生分的缘故,不过几日他就忍不住将这个疑问问了出口,狼主看素思源的神色中又多了些许容易察觉的生无可恋,最终答案确实温皇失踪不知去处。
      因已知,果便得,学文为礼数,学医为救人,但行走江湖,总不该连个保命的技能也没有,于是在狼主一番思索过后,还是决定私下传授这皇家宝典。
      结果就是还不到一日,也不知哪个密探将此事报给了苗王,最终还是将素思源姑且送回了苗北,而狼主自然也被苗王领回书房训斥了一番。
      “千雪,皇家惊天宝典可是随随便便就能给外人学习的东西?”
      “可思源不是外人,就算他不挂孤鸣姓氏,你也不该就此埋没他习武的天赋,江湖纷乱杂事多,不过几些文字术礼又岂能走天下,还是说兄长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将他在此苗宫困住一生,只因为他是中原人,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放任完颜岁宁自由,他之长辈不也是中原上代朝廷的一员吗?”
      “……”或许真正这样想过,但在他的心里思源至少无法与完颜岁宁比较,因为本质之上二人是并不相同的。
      担心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之一,更多的则是希望对方真正能够改变苗疆未来的危机,至少在那之前他不该离开苗疆。
      看着苗王那副写在脸上的纠结,狼主大概也终于猜透了自己兄长的想法,内心除了失望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开口的无奈。
      因为素思源,他没有将同样认作义女的凤蝶带回苗宫,如果光阴拥有重来的机会,他到宁可思源被自己寄养在一户普通人家中,至少也不会成为今日束缚对方的枷锁。
      可惜,事已生,悔无用,又是几番说词过后,狼主最终以不语退场。
      兄长是王,且是一个固执之人,他若是执意一个选项,就是自己真正有心改变对方的想法,说多了实际也只是白费口舌,何况自己本来就了解对方的性格,自然也没什么好劝的了。
      “……”看着狼主远去的背影,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眸中本来还有些怒气的神色却是渐渐退了下去。
      实际他也明白自己的念想有时真的很显多余,但是看着正在逐步累积的基业,他又无法做到真正的放手,或许人就是矛盾的。
      就好比一个绳子,可能一个简单的方式就可以将一件东西拿起,偏偏打结的人因为不放心,一层又一层,最终死结不说,还愣是给结绳的人自找麻烦。
      千雪所言并非无理,但作为疑心之重,他实在无法将素思源与同为中原人的完颜岁宁相提并论。
      束缚本身是一种不可取的错误行为,但同样,如果与放任自由相比,除非对方一开始就没有被狼主带回,或许也就不会拥有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那场预言,让他不得不将素思源压在自己的视线所及之处,很难令人理解,也会让未来有一天长大的人非常不适应,毕竟人不是鸟,一味的关在笼中,他只会更加向往高处的天空。
      思索,只会令想要的答案陷入一种更无止境复杂的漩涡,终于,他还是去到了祭司台,得到的说法却是意外像极了狼主的所想。
      “王,如果规矩成为一种枷锁,作为人类,他只会更加渴望自由,你的束缚会让他成就苗疆的因,却不会得到应有的果。”
      “那祭司所觉思源是否应当发展武学?”
      “你若忧心他学□□世经天宝典,为何不考虑为他换一武学,江湖侠客拥有武学的可一点也不少,何况未来总要闯出一片天地,哪有出门就被人追着打的?”
      语失半晌,却是参悟些许,谢过拜别,当即就传信至苗北,让北竞王挑个武学凑合的交素思源点皮毛。
      倒是真如祭司言意一般,有些保命的手段就足够了,结果也不知北竞王怎想,又或者为夕玥的主意,所谓凑合的皮毛人选居然是竞日身边的暗卫,且放眼整个苗北都无人能及的夙。
      好在这件事情苗王不知,素思源学的很快,展示倒是按照北竞王的意思只做了基础,自然得到想要结果的颢穹亦是非常满意,并扬言如果有机会他会考虑将皇世经天宝典授予自己,然而这件事情却是直到剧情开始也毫无着落。
      倒是苍狼误会了父亲的言外之意,几次好心要教思源皇世经天宝典·星辰变,最终却都被他以各种的理由推脱并拒绝了。
      又是几次三番,却是一直坐于暗处看热闹的北竞王看不下去了,与苍狼私聊了一次,之后对方也确实不再提起一同练宝典的事情了。
      就这样,恍惚一瞬,漫长的光阴却也就此匆匆翻了篇章,随着北竞王旧病复发,整个苗北上下又在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不是素思源不想帮忙,而是北竞王与苗王都不允许,大概心思单纯,真正以命为重,随着对方久前说出自己的病因过后,竞日倒是让好友将人看住,不再要其动手了。
      毕竟这家伙知晓的实在太多了,若是自己吃了他的配方从而病好,那自己多年以来的伪装又有何意。
      同样有一点北竞王是不能理解的,作为一样是卞于槐的学生,为何夕玥偏偏无法对竞日的病情做出完整的描述,这样确定日后不会有将人医死的风险。
      殊不知,这是卞于槐的做法,他知道好友的目的。
      到底也相处了一段时日,夕玥又不似苍狼一般,依旧单纯洁白,只要看过竞日与苗王相处时那种不融洽的氛围,有点眼力基本也能看出究竟是谁在刁难谁。
      索性卞于槐与夕玥同依对方的性子,治标不治本,将病情延缓,却又不至于严重到身死的地步。
      而素思源,他知道剧情的大概走向,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竞日这番作为背后的棋盘,但是看着对方日日因病深受折磨的模样,他的行为就好似狼主。
      只是对方到底不是专业人,但他们却是真正希望北竞王能够活的健康,而不是咳的面色发白,一副看似命不久矣的模样,叫人忧心。
      但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是以健康换取苗王的警惕,还是以半死不活的躯体换取苗王那不多的信任,答案可想而知。
      本以为自己应该要在苗疆待到内乱的时候,结果神秘人寄予老师卞于槐的一封信,却是叫对方让其带往了位于中苗之地的一处山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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