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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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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转身,一脸无奈:“遇事不要冲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有人抢你的零食你就给她,万一她是危险人物怎么办?”
我站起身,弯腰将脸凑到他面前:“萝卜丁不是零食,是我嘴唇上的限量版口红。再说我可没有冲动,刚才你不就在卫生间门口等我嘛,能有什么危险?”
哥哥是需要哄的,我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哎呀,哥哥别生气了,下次我注意。”
下次注意才怪,嘁,有他在我怕什么?想怎么作就怎么作,往死里作都可以,就算我把天掀翻也有他给我擦屁股。
只见他站起身,脱掉外衣解下手表交给我:“拿着,我要是赢了,你立刻醒来,你已经昏迷两天了。” 然后朝那些人走去。
我一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黑拳场的保安们看见有情况,也围了上来。
这里的规矩是,发生冲突欢迎到拳台上解决,五个壮汉对哥哥一个,台下的观众都激动疯了,毕竟不管谁输谁赢都挺有意思。
小脏辫在台下手舞足蹈冲我叫嚣:“嘿,东方的豆腐妹,我的男孩们会把你的男孩头拧下来。”
她身上浓烈的体臭和香水混合的味道熏得我鼻子痒痒,赶紧退到保镖老李身边,竖起两个中指回敬她:“嘿,屎壳郎,我哥哥会卸掉你所有男人的胳膊。”
小脏辫用两个食指按住眼尾往上推,将眼睛推成一条缝,摇头晃脑,进一步向我挑衅,被老李按住额头轻轻一推推了开,这让周围想看热闹的众人发出一片惋惜之声。
旁边一个帅哥挤过来,冲我笑了笑。在喧嚣中扯着脖子喊:“美女,台上的是你哥哥?”
“对啊。”
“你不担心吗?”
“不担心,他肯定会赢呀。”
“明天有没有空,可不可以请你去天灯节?”
“不可以,我要陪我哥哥。”没空搭理他,我站在台下又蹦又跳,“哥哥,把他们打趴下。”
难得我这么殷勤,哥哥居然看都没看我一眼。开战铃响,对方首先发难,一个大汉棕熊般嚎叫着朝他挥出了一拳,他轻轻歪头避过拳锋,轻巧地钳住对方的手腕一拧,咔嚓一下拧开了对方的肩关节。
观众惊呆了,随即更加兴奋地叫喊起来。
可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觉得他打架时用的招式很像一个人。
哥哥有很多格斗老师,不过他的身手自成一派,格斗专家保镖老李曾啧啧称奇,老李说哥哥的身手在现代社会根本没人能练出来。
“先生强到可怕,因为除非在冷兵器时代反复上战场,与同样优秀的且想致他于死地的对手反复战斗,才能淬炼出这种格斗技巧、力量、策略完美结合的身手。”
所以,在徒手战的条件下,不管对方有多少人白知秋都能单方面碾压式吊打。
他像来不是良善之辈,此刻在拳场上更没有退让的道理,所以他打得肆无忌惮,那几个人理所当然倒了霉。被他暴打,是真正意义上的,面无表情地暴打,就像在拿沙包练拳。
可我顾不得骄傲,我在脑海中使劲搜索他像谁。
对了,莫宁。
像莫宁。
莫宁是我的,丈夫,我得回去找他。
很快裁判喊了停,白知秋施施然走下擂台,接过老李递过去的手帕擦着手上的血,朝我走过来。忽然,他脸色一变,冲过来想抓住我:“霖霖,你去哪?赶紧醒过来。”
可在他指尖碰到我的那一刻,我飘到了半空中,意识也在渐渐散去。只来得及对他说:“哥,我结婚了,我要回我老公那,我不能丢下他。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
再次从梦中惊醒,我又回到了挂着红色纱帐的婚床上。
为什么会梦到哥哥呢?
莫宁歪着头趴在我身边睡得正香,柔和的侧脸被鲜红的喜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
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俊俏郎君,醒醒。”
他嗯了一声,抬手揽住我的脖子将我拉到他身边:“再睡会儿。”
我笑嘻嘻地亲了他一口:“我的。”
他闭着眼睛笑起来:“对,是你的,让我再睡会儿。”
我一口气亲了好几口:“我的,我的,我的……”
“哎呦,别压我,屁股还肿着呐。”他哼哼。
虽然我老公只是个穷得叮当乱响的小将,但他爱我,不容置疑,这种踏踏实实相爱的感觉真好。我嫁给了这样好的人,哥哥也能放心了。
揉着他的后脑勺,我傻傻地笑:“小弟弟,和你在一起好开心哦。”
他拉过被子往里躲:“知道了知道了,再睡一会儿。”
婚后莫宁得到大将军重用,很快被擢升为右骁卫将军,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城外兵营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不久他奉命率军出征,一走又是许久。
因他军阶提升,奉银也涨到了每月二两银子,我过上了逍遥自在的小日子。每天吃饱穿暖,炭火盆里总是燃着满满的碳 ,偶尔也有闲暇去和其他将军夫人聊聊天,喝喝茶,听听戏。就连下雪的时候也有了闲情逸致,披一件银色狐皮裘挡住所有寒意,举着红色油纸伞走过小巷,就为了听雪落在油纸伞上的噗噗声。这样的惬意生活是莫宁一刀一刀为我拼出来的,夫荣妻贵,我觉得非常满足。
这天从街上回来刚要进门,路边有人喊我:“霖……夫人……”
转身一看,路边站着一老两少,是孟夫子和老魏的两个孩子。三人衣衫褴褛,大冷的天脚上还趿拉着几双露底的鞋。形销骨立,瘦得像三根木棍似的。尤其是两个孩子,哥哥魏贺风,妹妹魏南风,瘦得连脸上的颧骨都突了出来,乱糟糟的头发下两双眼睛眼神飘忽。
“孟夫子,你们站在门口做什么?”我赶紧走过去,一手抱起魏南风,一手牵起魏贺风冰冷的小手把 他们往屋里带,“何大姐,快弄点吃的。”
三人实在饿极了,将一大锅面片汤风卷残云般吃得干干净净。我又烧水让他们洗澡,找出几件旧衣服让他们换上。吃饱穿暖后,两个孩子在我和莫宁的床上睡着了,看样子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沾枕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