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BROKE

24、第六章(1)

　　扶苏刚想伸手抗拒他，却在下一刻停下了挣扎，微阖着眼等待着……呼延烈粗浊的呼吸喷在脸上，他开始轻微地战栗。忽然听到帐外有人高声喊了些胡语，男人一听，二话不说就从男孩身上爬了起来。

　　支撑起身，看到呼延兄弟脸上呈现出严肃的神色。呼延鹏说了什么，帐外人就躬身走了进来，屈膝行礼：“见过两位将军。”

　　“起来吧，说说王宫内现在的情况如何了？”呼延烈示意他坐下。

　　来人刚想回话，抬眼瞥见呼延烈揽在怀里的扶苏，愣了一下：“将军，可否先屏退旁人……”

　　“扶苏……退下！”呼延鹏立刻喝道。

　　男孩才起身，就被呼延烈大手按回怀里：“让他留在这里。”

　　“若醍！你又怎么了？现在不是为了个汉人怄气的时候……”呼延鹏瞪着眼，酒杯砸在桌上，溅到一边琼的身上。

　　“大哥，如果扶苏出去，那琼也应该一起出去。”呼延烈把眼转向一边有些不知所措的猫眼少年。

　　呼延鹏忿然道：“琼根本不能说话，你这么说是故意的吗？”

　　“扶苏连胡语都听不懂，比起哑巴不是更安全，大哥在担心什么呢？”呼延烈说着，又低头在男孩发上吻了吻。

　　“若醍……”

　　那个探子看这两人为了个奴隶起争执，也不敢多嘴，只听到呼延烈最后发话道：“你说吧，这里没有需要担心的危险人物。”

　　“主人……请让扶苏出去等吧……”男孩忽然开口了，兄弟俩都愣了愣。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看到刚才的情形怎么也猜出了八九分。他大着胆从呼延烈的怀里挣出来，跪到一边，俯身道：“主人请让扶苏出帐等待。”

　　呼延烈浓眉猛地拧起，想要发作，最后又忍住了：“去吧，不要走远，今天晚上我还要你的！”

　　扶苏低着头倒退出去，琼也放下酒具行礼后跟着离开了。呼延鹏哼了一声，转而对那个探子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探子已经满头大汗，赶紧道：“是，报告两位将军，小人已经探听到宫中现在的情况。先王驾崩后，现在一手把持大局的确实是二王子和他手下的拥立他的大臣，以及宫中的三位巫师，另有四位王子依附他。”

　　“果然大哥说得不错……”呼延烈不无敬佩地朝大哥看了一眼。
　　呼延鹏看看刚才还和自己过不去的弟弟现在就又回复了原来的样子，忍不住一笑，真是孩子心性。

　　“不过……”

　　“不过什么？”呼延鹏问道。

　　探子小声道：“这次支持二王子的人还包括先王的珠璃妃，她已经未经任何形式就嫁给二王子了……”

　　“珠璃妃？一个女人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呼延烈有些不屑地说道。

　　呼延鹏略一思索，转头对弟弟说：“若醍，这个珠璃妃可不简单，难道你忘了她的来历了么？”

　　呼延烈看着大哥有深意的眼神，猛地想起什么：“那个女人不是汉人吗？”

　　“没错，她是五年前和亲过来的公主”呼延鹏喝了一口酒道“怪不得这次和汉人的协约可以签的这么快……看来和这个女人不无关系……”

　　“那又有什么，反正一个女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的。”

　　大哥对着探子道：“汉人的手段一定很厉害吧，不用顾忌，你都说出来……”

　　“是…… 珠璃妃这两年把据说是从汉人那里学来的改良庄稼的方法用到了牧草上，经过改良的牧草不但长势更好，而且比过去的更能抵抗虫害，所以，帝都附近的牲口都比过去长得好。她还教会了女人新的处理毛皮的方法，让我们收藏的皮革可以保存的更好，卖出非常好的价钱。不仅如此，先王驾崩后的这段时间，帝都的牛羊一度受到瘟疫侵害，珠璃妃竟然和汉人朝廷联系，借到药草缓解了灾情……现在一部分百姓甚至将她当成雪山的女神般膜拜……”

　　“怎么会有这种事！”呼延烈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

　　呼延鹏道：“这个女人，可以顶我们一个军队……看来强攻的方法要做个调整了。”

　　“大哥，我们军士的妻子孩子和父母如果也这么爱戴珠璃妃，那我们这么带兵回去攻打皇城岂不是少了很多胜算？”

　　呼延鹏想了想，一时也没有很好的打算，挥退了探子：“若醍，要让那些大臣和巫师诚服没有问题，现在我只担心那个女人，她的声望暂不提，单就如果她有办法汉人和二王子的亲兵联合……”

　　呼延烈也觉得问题比想象的要复杂很多，看大哥短时间也没有想出好办法：“大哥，反正我们回朝还有一段时间，一定会有办法的……”

　　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呼延鹏也没有了寻欢作乐的兴趣，辞别弟弟回自己营帐去了。呼延烈独自饮了几杯，忽然想起那个汉人奴隶，唤了声扶苏，男孩立刻走了进来。看他走到跟前，男人拉住他的胳膊扯到怀里，咬着他的耳垂道：“扶苏，我问你，如果像你们汉人一样，不用刀剑地杀死一个人，该怎么做呢？”

　　扶苏觉得耳朵上湿湿热热的，思索着怎么回答这个恐怖的问题。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李家那个漂亮勤劳的洗衣娘只因为得罪了管事的，就被传与门房私通，没过几天就被浸了猪笼。当时娘抱着他说：
　　“唾沫星子淹死人啊……”

　　“唾沫…… ”

　　“什么？”

　　“不用刀剑的话，娘说过唾沫星子可以淹死人的……”

　　呼延烈一愣，忽然脑中电光火石闪过，大力搂了他一下：“扶苏，你真是我的福星”说着就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