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吸烟》狩猎间

29、准备开场

　　“郑同学？”
　　郑霄海闻声抬头，居然是白琛！郑霄海慌慌忙忙地捂了捂口袋，应道：“老师好！”
　　白段长点了点头，满意地在他对面坐下：“等会你要上台主持了吧？炳年今天出门前还特地嘱咐我要抽空给他传个话。”
　　毕竟白琛段长的身份摆在那，说话间，已经有不少同学自以为隐蔽地往这边瞄，白段长想起早上儿子同样特地嘱咐的“低调点，霄海会不自在的”，招呼着郑霄海把剩下半碗的绿豆汤喝下肚里，亲自走了一趟，把碗还回食堂厨房，带着郑霄海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郑霄海刚恍恍惚惚地被白琛按进椅子里，白琛也来不及坐下，悄声说道：“炳年说他上午十一点就能回来，会来陪你吃饭，叫你要等等他。”
　　刚才食堂出来的郑霄海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十一点半了。
　　白琛顺着郑霄海的眼神看过去，突然一拍脑门，想起了为什么自己要在食堂找郑霄海说话，就是因为白炳年快回来了呀！
　　郑霄海只得飞快返回食堂，只留下因为惯性“呼呼呼”地转了好几圈的办公椅和还困在懊恼当中的白段长。
　　在食堂转了一圈都没找到自家男朋友的白炳年只能排上越来越长的队伍，打了两盘饭菜。
　　一盘装了满满一格雷打不动的西红柿炒鸡蛋，一盘连西红柿蛋汤都没要。
　　白炳年极力在拥挤中保持平衡，好不容易才把餐盘安稳地送到餐桌上，又要去排领餐具的队伍。
　　往常都是两个人分开来排的队，现在白炳年一个人来承担，竟然生出来了一种自豪感。因为另一个是郑霄海。
　　郑霄海赶到的时候，白炳年已经把餐具整整齐齐地摆好，就等郑霄海入座了。
　　“对、对不起……”跑了一路终于坐下的郑霄海还喘着粗气，跟白炳年吐槽了一下白爸爸的不靠谱，才舍得拿起筷来。
　　白炳年深知自己爸爸的秉性，把“对不起”还了回去：“是我不好，走得急，忘了讲清楚了。”
　　郑霄海猛喝了一口西红柿蛋汤，摇了摇头。
　　白炳年看着他把汤咽下喉咙，才压低声音问道：“所以你兜里的烟抽了没有？”
　　郑霄海一惊，左右看了看，藏着掩着把一整盒烟从桌子底下递道白炳年手上：“我没抽，一整包都在呢，连塑料膜都没拆。”
　　白炳年笑着摸了摸烟盒，揣进了没来得及放到教室，索性背了过来的书包里，又问：“最近还有没有抽烟？”
　　郑霄海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红了脸颊，道，“你、比烟好用多了。”
　　白炳年闻言笑得更欢，桌底下的手探过去摸了摸郑霄海的：“不错，以后都要记着，难过了郁闷了不高兴了都可以找你男朋友我。”
　　郑霄海点头，乖乖应了声知道了。
　　两人埋头吃饭，安静了一会儿，郑霄海便又觉得紧张起来。
　　白炳年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我跟老师申请了去后台做志愿者，不要怕，我在呢。”
　　郑霄海一回到教室就被大家拉着去换上了衣服，随后又被摁到座位上，被迫接受各种水和粉的洗礼，还有两个女同学站在他背后，按着他的肩膀给他弄头发。
　　郑霄海并不认为自己刚剪短不久的头发能做出什么造型来，但结果递过来的镜子时，郑霄海还是被吓了一跳。
　　主要是头上的那两个发卡。一看就是白炳年提供，跟那天抽烟被抓后被白炳年别上的一模一样的发卡。
　　还没等郑霄海抗议，就被同学捂住了眼睛和嘴巴，大量的定型喷雾扑面而来。
　　郑霄海还不死心，上手扯了扯，发卡纹丝不动。
　　郑霄海只好作罢。
　　刚要起身，就又被同学摁住了，看清这位同学手上那盘闪着光的眼影盒，郑霄海的内心是拒绝的。
　　可惜敌人人数众多，郑霄海单薄一人的反抗根本就起不到作用，成为了一个靠着阳光的反射就能放电眼的男人。
　　毛毛夸张地捂着自己的眼睛，叫到：“啊……我要被郑哥哥电死了……”说着就要往郑霄海身上倒。
　　毛毛倒下了。倒在了五个女生用手臂撑起来的网里。
　　女生道：“别乱动，等一下把他的妆蹭花了，就得重新弄了。”
　　上了高中后第一次跟女生如此亲密地接触，还是一次性五个！毛毛吓得原地弹射起步，直愣愣地站了起来，引来众人的大笑。
　　分明是足足一个小时半的等待时间，在同学们的吵吵闹闹中，仿佛几分钟就过去了。
　　郑霄海先被指导老师带去了礼堂后台。其余三个主持人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帅帅气气的，原本在班上看起来格外惹眼的郑霄海，一下就找到了组织，完美地融合进去了。
　　那一对小情侣还在你侬我侬地给对方系领带系腰带，郑霄海找了个地方坐下，跟搭档一起复习台词。
　　复习了一遍后，被黑幕布遮住了的外面喧闹起来，是同学们进场了。
　　搭档被偷偷潜进来的朋友带到一边聊天去了，郑霄海也颇为期待地看了会儿那个朋友钻进来的口子，希望那里能冒出一个男朋友来。
　　好消息：有个头冒出来了。
　　坏消息：是班长。
　　班长眼睛扫了一圈，才把在外边的身子一起放了进来，问郑霄海：“负责的老师呢？”
　　郑霄海有些好奇班长找老师做什么，但班长一副非常着急的样子，他就没问，指了老师的位置，就眼睁睁地看着班长一溜烟儿地跑去了后台的另一边。
　　班长大概是从另一边下去了，郑霄海没有看见他回来，但是台上的幕布已经拉开了。
　　先上台的照例是校长。在灯光下举着话筒，认认真真地背着他据说写了半个月的稿子。
　　索性不是人人都能达到白段长的级别的，稿子不长，最后甚至有一句“祝大家看得开心，好戏即将开场！”迎来了台下观众的欢呼。
　　校长先一步把气氛推向了高潮，指导老师只好拦住本来是接着要上台讲话的老师代表——白琛和学生代表——白炳年，把一脸失落的白段长领下台。
　　白炳年没让老师领走，自己跑去了另一边后台，去找郑霄海。
　　差一步就要上台的郑霄海被男朋友拦住，获得了一个抱抱和据男朋友说可以让他不紧张的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