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双剑之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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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长老在平息骚乱后立即作出决定：将玄逸逐出师门，销毁所有有关记录。
回屋换回原本那套紧身的道服，背上剑匣，我再次被唤到琼华殿。
在这偌大的琼华殿中只有我和太清掌门。
“玄墨，玄逸一直受你教导，如今这般你可有什么话说？”太清掌门厉声问道。
抿唇，黑暗的气：“玄墨，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太清掌门震怒，“本派镇派之宝险些被玄逸盗去，你敢说这与你疏于教导无关？”
我不语。
“你去禁地好好考虑考虑吧！哼！”太清掌门甩袖离开，缠绕在周身的是挥之不去的污浊。
“墨儿……唉……”师父在太清掌门离开后进来，看着我叹了口气。
“师父？”我看着师父越发衰老的脸，皱眉。是掌门亲自下的命令不允许任何弟子闯入禁地，如今为何改口？
“墨儿，为师是不是做错了？”他看着我，痛在他的眼中蔓延，“太清他为了琼华飞升已经失去自我了……”
“……”师父的气场再度恢复到了初见时的纯净，却仍有隐隐约约的黑气在缠绕。
“两年前双剑初成之时，为师欣喜若狂，只想到琼华飞升的壮举终在我辈手中实现，而今研究双剑两年，才明白你那时所说的话的真正含义。”师父盯着我，“你那时所说‘明明是神兵，却是最凶险的戾器’，是否已料到今日之局？”
我抿唇：“师父，你早就知道的。”
师父叹了口气：“是啊，为师是有所觉，却依旧铸成大错……”
“羲和望舒没有错。”我看着师父，“错的从来都是人。”
“墨儿……你已做了为师九年的弟子，为师今日才知你不仅天资聪颖，连眼光也是独到犀利。”师父看着殿外的长空，“这小小的琼华派束缚得住你吗？”
然后意味不明地自嘲一笑：“怎可能？”
师父，很奇怪。
“跟为师来吧。”师父带前走出了琼华殿，我跟上。
“近日为师越发觉得找出破解双剑的方法很重要，但太清似乎不想让我们见面，一直在阻挠，今日我骗了太清说是为了安抚双剑躁动请你前往禁地，才能够再见你。”师父边走边说。
“双剑躁动……”我想到了那个冷淡却执着的羲和宿主。
“是，应该是感应到了玄霄与夙玉的气息。”
接下来是一路无话地到达了禁地。
看着眼前正不断吞吐炎阳与寒冰之气的羲和、望舒，我开口：“羲和望舒如今的灵力较之初成之时增加多倍，是他们自己有意识地吸收吗？”
“……应该不是。”师父顿了一下才开口，“炼火石、凝冰石便可自行吸收天地灵气为己用，所以羲和望舒也当有此能力。”
我抿唇上前，双手分别抓住羲和、望舒，瞬间炎阳、寒冰之感透入体内，似是找到家的游子般高兴，就连一向霸道的羲和也安静下来，柔和了原本的凌厉气势。
放开手，对着师父说：“依如今的羲和望舒之气，只怕玄霄师弟、夙玉师妹是完全无法驾驭的。”
“……如果强行修炼会如何？”师父凝重地问。
“心魔深种，心性成狂。”
“……”师父眼中出现不忍，“墨儿可有办法破解双剑？”
“师父，太清掌门要作何打算？”心中的阴霾在此刻已经清晰地展现在眼前了。
“……如今玄霄的琼华心法已练至第三层，待到夙玉的琼华心法到达第三层，便要开始……修双剑。”师父的眼中是未加掩饰的疚。
转头看着比之前稍加柔和的羲和望舒，我沉默。
这是一条必死之路，通向的是必死之局。
“今日起，我会特别指导玄霄师弟与夙玉师妹，想办法让他们适应羲和望舒的气。”我抿抿唇，开了口。
“铸造双剑时你便不是非常认同，双剑铸成却仍要勉强，琼华承不了你的情，你对琼华也无此义务。”师父是想劝我放弃吗？
“玄霄师弟、夙玉师妹都是值得如此的人。”就像天青值得我许下诺言一样。
“……也许吧。”师父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徒留我和面前这两把绝世神器。
“是因为我不期待你们的诞生，你们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吗？”我轻轻抚上羲和望舒。
回应我的话的是羲和望舒那不明意味的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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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醉花荫。
看着眼前正自娇艳盛开的凤凰花，不知这种胜景还能存在多长时间，轻轻抚上身后安静的天穹剑，我茫然。
“玄墨师兄。”身后传来一男一女两道声音。
转过身：“玄霄师弟，夙玉师妹。”
他们走到我面前站定。
“你带着夙玉师妹一起来了。”我看着夙玉师妹，这点倒是合了我的意。
“不可以吗？”玄霄师弟似是没料到这一点。
我摇头：“无妨，这件事本就与夙玉师妹有关，一起来了也好。”
他们的眼中有着疑惑，但我没打算解答疑惑：“你们要记得我等会输给你们的灵力的波动，然后学着用这种波动来修炼你们的灵力。”
他们没再多问，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
“你们要记得，以后每日必须修炼灵力，不可荒废一日。”我仔细叮嘱。
“玄霄明白。”“夙玉明白。”
“你们每日未时来此修炼，不会有人打扰。”顿了顿，又单独对着玄霄师弟说，“玄霄师弟，每日修炼完灵力后，你若还想练习剑法可以告诉我，我自会奉陪。”
“多谢。”玄霄师弟原本有些冷硬的脸柔和了下来，本就俊朗的他，此时更是生动。
三年后你可会后悔今日的这一声谢？
“开始修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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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
看着已经掌握修炼方法的玄霄师弟和夙玉师妹，我说：“今日天色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吧。”
夙玉师妹看了眼没有离意的玄霄师弟，有些迟疑却还是道了别：“玄墨师兄，夙玉先行离开了。”
看着夙玉离开的背影，我和玄霄师弟谁都没有说话。
“玄霄师弟，你有疑问？”我看着玄霄师弟问。
他只是看着我不语。
我抿唇：“若是剑术的话，待明日我取来你的佩剑再练习，可好？”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却立刻恢复：“多谢玄墨师兄。”
“……以后对我不必说谢，我，承不起。”我移开视线，只是专注地看着这漫天遍野的凤凰花。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双剑之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