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不许扮演炮灰！[快穿]》樱木木

15、劣质omega（十五）

　　有那么一瞬间，程以舟的脸色活像恐怖片里看见鬼怪的主角，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就连呼吸，也稍稍停住了。

　　程以舟不敢反抗，他任由夏雾轻拥着他的腰身。

　　夏雾像只慵懒的大猫，他的下巴亲昵又暧昧地轻轻抵住程以舟的肩膀，黑色的眼眸中笑意渐深。

　　“真不乖，”他说，“我不是让你坐着等我吗？”

　　“对、对不起。”程以舟快哭了，他下意识道歉，似乎这样放低姿态，可怕、凶残的“鬼”就能就此放过他。

　　“没关系，”夏雾的手搭上程以舟是脑袋，他轻抚着程以舟柔软的发丝，像是在安慰受惊的猎物，“舟舟既然想看，那就看个够。”

　　他“纵容”着程以舟的任性。

　　“不、不……”

　　程以舟飞快想要拒绝，他将头摇得像是个拨浪鼓，仿佛拒绝了，接下来的可怕场景就不会再上演。

　　此刻程以舟已经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忘了个精光。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

　　“可是舟舟不是很好奇吗？”说话间，夏雾的呼吸近在咫尺，程以舟感觉耳尖有些发麻，但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这样细微的异状，因为和呼吸一同落下的，还有夏雾的信息素。

　　Alpha的信息素霸道又强势，与上一次感受到的平和不同，这一次，夏雾的信息素狂暴得像是要将程以舟整个人吞没。

　　在这样的信息素的冲击之下，程以舟的四肢渐渐有些发软，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很要命的一点——夏雾的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Alpha的难搞程度堪称ABO世界之最，至少程以舟现在是这么认为的，进入易感期的夏雾一改往日的克制和冷静，此刻的他选择放纵自己，于是以往克制的情绪在此时尽数爆发出来，如果危险值能打分，那夏雾现在的危险程度大概爆表了。

　　“不、不好奇……”程以舟还想再挣扎一下，但夏雾却已经不容分说地扣住他的手腕，程以舟倏然抬头，对上夏雾沉沉的眸色。

　　“可是舟舟，我想让你看。”

　　程以舟终于明白了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的含义。

　　“不、不……”还没等程以舟完整地说出拒绝的话，夏雾却已经强行拉着他来到那面白墙前。

　　靠得离白墙更近，程以舟就更能清楚地看见墙上的自己，在这一张又一张的相片里，程以舟这些天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其中，看着这些相片，程以舟不免产生一种荒唐的、诡异的眩晕感。

　　恐惧让他瑟瑟发抖。

　　尤其是夏雾对他说：“舟舟，你不肯让我靠近，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看着你。”

　　变、变/态QAQ。

　　“舟舟，你真狠心啊。”夏雾离程以舟更近了些，他高大的身型此时带给程以舟的不再是安全感，而是满满的压迫。

　　“我一直、一直在看着你，可你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宋池光真的有那么好吗？”

　　说着，夏雾的手轻轻抚上墙上某张照片。

　　“这是25号的时候，你和他一起去了游乐园。”

　　“看起来，你们似乎玩得很高兴呢。”看着照片里程以舟灿烂的笑脸，夏雾语气幽幽。

　　话音落下，夏雾的指尖又缓缓移到了下一张照片上。

　　“这是26号的时候……”

　　随着一句又一句话落下，程以舟简直毛骨悚然。

　　就在夏雾的指尖移到第四张照片上时，程以舟终于再也忍不住开了口，他的眼泪簌簌掉下：“对、对不起。”

　　这并不是说程以舟良心发现，回忆起了此行的目的。

　　他单纯只是被吓到了，下意识采取了道歉这种方式想要安抚夏雾。

　　闻言，夏雾顿了顿。

　　片刻后，他笑了，他低下头，用指腹爱怜地擦掉程以舟脸上的眼泪。

　　这是他不知道第几次这样做。

　　程以舟是个爱哭的omega。

　　“舟舟，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做错了的人是我，是我该跟你道歉才对。”夏雾的语气万分轻柔。

　　“对、对不起。”程以舟抽噎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他又不敢哭得太大声，生怕惹得夏雾不悦，黑化程度进一步加深。

　　“对不起什么？”

　　胸口处的衣料被程以舟哭湿了一片，夏雾轻拥着程以舟，宠溺纵容程以舟靠在他胸膛上。

　　程以舟将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比如——他不该那么狠心，对夏雾说那么狠心的话，又比如，他不该为了甩掉夏雾，和宋池光靠得那么近……

　　这样一看，程以舟的确“罪状无数”。

　　夏雾垂下眼帘，他眼中映出程以舟此刻惹人怜爱的模样。

　　他的唇角越扬越高，可与之相反的却是，他眼中找不到半分笑意。

　　“没关系，舟舟，那些都过去了。”夏雾说。

　　程以舟抬起泛红的眼眶：“那、那你原谅我了？”

　　“当然——”夏雾的语调越发轻了，然而还没等程以舟高兴起来，他却又话锋一转，“只要你告诉我，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我……”程以舟低下头，好一会，他才说，“我来和你道歉。”

　　“是吗？”夏雾轻轻扬眉，他唇角扬得更高了，他直勾勾地盯着程以舟，“那道歉……是为了什么？”

　　夏雾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上一次的教训已经足够让他明白，眼前的骗子，连心都没有。

　　所以程以舟根本不可能是良心发现，才跑来和他道歉。

　　果然，程以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慌张地想随便扯个谎了事，可当他对上夏雾的眼神，又瞥见了近在咫尺的照片，他的谎言就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来了。

　　“我……”程以舟把头埋得更低了。

　　“是为了什么？”然而夏雾却咄咄逼人，他用轻柔的语调诱哄着程以舟说出答案。

　　终于，程以舟被夏雾逼到了末路，夏雾的计谋成功了，他满墙的照片增加了程以舟的心理压力，在他的逼迫下，程以舟给出了真正的答案。

　　果然，不出夏雾预料，程以舟“千里迢迢”“不辞辛劳”跑来向他道歉，并不是所谓的良心发现，他只是想利用他，继续完全那所谓的任务。

　　夏雾在程以舟眼前或许只是一个打成目的的道具，一个用完了随手就能丢弃的道具。

　　尽管如此，夏雾却还是答应了程以舟，他的手指缓缓扣入程以舟的指缝中，看着程以舟因为惊吓而变得苍白的唇，夏雾轻叹一声，他笑了：“好啊，舟舟，那我们来谈恋爱吧。”

　　夏雾爱程以舟。

　　所以他愿意被程以舟当成工具。

　　但是……夏雾低下头，他的脸一下子与程以舟凑得极近，等程以舟反应过来时，他的唇角已经被夏雾轻轻撬开。

　　程以舟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瞪圆了眼睛，他本想抗拒，可渐渐地，他开始沉沦于其中。

　　夏雾在他耳畔低语：“舟舟，是你选择再一次招惹我的，所以这一次……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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