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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毒杀奇案 ...

  •   萧楚云想了一下,又命人去何春生家搜索,看能不能找到毒药的踪迹。目前虽然已经确定何春生确实是中毒而死,但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如何中毒的,所以案子的关键便集中到了毒药上面来。
      这时李二前来附到萧楚云耳边报告说,他已经检查了焦老六家的剩菜剩酒,让猫狗吃了,没有毒。萧楚云皱了皱眉头,小声问道:“这么久了,焦家中午的剩菜还没有收拾,等着你去检查?这做法似乎有些刻意了。”
      “头儿,不是的,焦家中午的剩菜剩饭都集中到了一起,还没来得及倒掉。我都了解了,焦家的习惯都是晚上倒掉垃圾的。”
      萧楚云点了点头,让李二先保留好证物,之后他又回到了何春生家。他又问起何家人何春生还和什么人有仇怨,尤其是中午一起赴宴之人。因为除了焦老六外,其他人也可以趁机下毒,比如将毒药下到何春生的酒中。然而何春生家人说除了焦老六外,何春生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矛盾。
      那会不会焦老六指使别人,雇佣和何春生无仇之人,在酒桌上趁乱下毒呢?想到这里,萧楚云让人把所有中午参与焦家酒宴之人都叫来集中到了一起,详细问起中午那场酒宴的所有细节。
      一直到了夜里,众人都已疲惫不堪,萧楚云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管是追问还原酒桌上的场景,还是对所有的人察言观色,这些赴宴之人都没有什么嫌疑。劳累了大半日,萧楚云只得先遣散了众人。李二此时也来报告说在何春生家中也没有找到任何毒药的踪迹。萧楚云让大家先收队,明日再接着调查。
      回到官府之后,萧楚云有些烦躁,这样的案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明明知道何春生是被人毒死的,看起来简单的案子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萧楚云又想起了何春生死之前的种种表现。何春生会不会自己服毒而死,然后把这盆脏水扣在了焦老六的身上?要是如此的话,那何春生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应该不是如此,何春生没有必要用自己的死来报复仇人。那么他又是如何中毒而死的呢?
      苦苦思索到了深夜,萧楚云还是一筹莫展。此时他已是困顿不堪,连日来的奔波,他都没怎么休息。不过没有关系,孟钰给他的手稿上有调息凝神之法,他按照手稿所记录的内容,盘腿而作,静心凝气。小半个时辰之后,萧楚云感觉自己神清气爽,仿佛已经好好睡了一觉一般。他索性又按照手稿记录的功法,在院子里练起了拳脚。
      自从萧楚云得到孟钰的手稿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武功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其实他的功夫已经算是很出众的了,就算行走江湖也应该能排得上号,但是他总感觉自己遇到了瓶颈,无法再精进一步。而孟钰的手稿就像是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武学新世界的大门。萧楚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又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只要能把那书稿上的内容全部掌握了,萧楚云感觉自己还有无限的潜力。
      第二天,萧楚云还是带人来到了何春生和焦老六家,寻找案子的线索。萧楚云的手下几乎将两家都搜遍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更别说什么毒药了。萧楚云又进一步了解这种毒药的特点。这毒药虽然发作猛烈,但其实是很好医治,只要及时发现,服用一些寻常解毒之药便可以解毒。而且这种毒药虽然危险,但来源还是很广泛的,一般在很多相克的食物中都可以提取。普通的厨师都知道这点,在做饭时都会避免这些食材的搭配。萧楚云又研究了一下昨日焦老六宴席上的菜品,确认了不存在这种危险的搭配。由此看起来,这毒药确实不像在饭菜里。而且那天不只何春生一人吃菜,这就更排除了宴席饭菜有问题的可能。那么,这毒药会不会在酒上呢?萧楚云知道有一种鸳鸯壶,内有机关,可以装盛两种不同的酒。但是经过对焦老六家酒宴用的酒壶检查,并没发现有任何的问题。而且在焦老六家,也未曾搜出可以偷梁换柱用的酒壶。虽是如此,也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宴会过后这酒壶被人带走了。
      萧楚云叮嘱手下,细细盘问焦家所有的人,希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一天过去了,一直到了晚上,并没有什么线索能够应证萧楚云的猜想。了解到手下还是一无所获的时候,萧楚云有些烦躁。他感觉自己迟迟没有找到案子的关键。
      何家和焦家两家人也都有些不满了。这一两天案子没有什么进展不说,把两家人都折腾得够呛。尤其是焦家,不仅吵嚷着要差役们从他们家撤走,还要官府和何家给他们一个说法。那个焦老六,一天到晚拿着一把扇子,在衙役们跟前走来走去,指手画脚,风言风语。李二他们气得牙根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李二跑到萧楚云身边告状,他怀疑这个案子就是那个焦老六做的。他请了一个高手,悄悄潜入何家,不知用什么方法下了毒,毒死了何春生。他建议把焦老六羁押起来,严刑拷打,让他交代个一二三出来。
      这种事情萧楚云万万做不出来。没有证据,是不能这样办案的。那个焦老六虽然可恶,但暂时还拿他没有什么办法。然而说什么来什么,这个焦老六居然来找萧楚云了。
      “我说这位小长官,你们在我们家也折腾了挺长时间了,我们全家人被你们打扰得吃不好睡不好。我知道你们办案要紧,可这种日子也得有个头吧?你们不能一直在我们家这样折腾下去吧?”
      焦老六这话说得没有问题,萧楚云本来想着好言安抚几句,但一看焦老六那傲慢的神情和阴恻恻的眼神,不禁皱紧了眉头。作为一个捕头,萧楚云太熟悉这样的神情了,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像是在挑衅,仿佛就是在说“这案子就是我作的,你拿我有什么办法?有什么证据赶快拿出来啊!”
      萧楚云板起了脸,说道:“人命关天,我们官府不得不查。而且你能说何春生之死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吗?如果不是你设什么宴席,在你们家闹出事来,何春生会死吗?”
      “长官,你这话就不对了,那何春生短命的家伙非要和我吵架,我有什么办法?况且毒死他的人又不是我,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办案也不能这样凭空妄想吧?”
      “官府查案,天经地义。告诉你,没有线索的话我们就会一直查下去!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和不满的话,尽管去找州府大人。你要是再这样说话办事的话,我可是要把你羁押起来,按干扰办案处置了!”萧楚云开始对焦老六不客气了起来。李二等人见状,也开始赶焦老六离开萧楚云这里。
      萧楚云把火气压了下去。回过头一想,他又有些高兴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个焦老六绝对和何春生的死有关系。他认为官府找不到他作案的证据,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这个家伙也太狂妄了!那么他又是如何下的毒,害死了何春生的呢?萧楚云就在昨日焦老六设宴的房间内踱起步来,他回想着所有人的供词,在脑海里构筑出了昨日这里发生的场景。
      “啪”得一声,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何春生一脸恼怒的站了起来,指着对面坐着的焦老六的鼻子大骂:“好你个焦老六,我好心好意来你家赴宴,你却又如此当面羞辱于我!告诉你,咱们之间的事情完不了,以后我还是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哈哈哈,大伙看看,这个家伙又开始发疯了。你不就仗着自己高壮一点吗?头脑简单的家伙,真不该请你来啊,白白浪费这么好的酒菜。对了,还有那个杯子,你要赔的啊!”
      焦老六的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何春生甩来膀子就要上前和焦老六拼命。旁边的三四个好不容易拉住了他。何春生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一边推搡着阻拦之人一边指着焦老六,“你这家伙欺人太甚!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说罢甩来众人,头也不回离开了焦家。
      众人面面相觑,本来好好的一顿宴席,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有几个人准备离席去追何春生,想要好好劝一劝。然而焦老六却拦住了这几人,“我说哥几个,好好的一顿饭可不能被何春生那家伙扫了兴。我和他之间的事以后再说,咱们今日莫辜负这桌好酒菜。来来来,都坐下,大家继续吃!还有好些个菜没上呢,都是我精心准备的,大家谁也不能走啊!”
      何春生和焦老六就是这样,对于这些纷争,大伙已经见怪不怪了。话说回来,焦老六今日准备的酒菜真是不错,大伙于是收起了劝慰何春生之心,又继续吃喝了起来。
      以上的这个场景,在萧楚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浮现。萧楚云仿佛置身于这个场景之中,一会儿走到焦老六的位置,一会儿走到何春生的位置,一会儿又走到桌子的远端,细细思考着。如果真的是焦老六下毒的话,他是如何精准地毒死何春生的呢?一直在他脑海中出现的这个场景,究竟哪里不太对劲呢?
      王敬忠躺在床上刚刚睡着,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怦怦跳个不停。“谁啊!”他没好气地喊道。
      “王师傅,王师傅,还没睡了吧?”门外传来了李二的声音。
      “废话,这么晚了谁不睡啊!你这家伙来我这里干什么?”王敬忠披了一件衣服从床上下来,给李二打开了门。然而打开门之后,他看到笑嘻嘻的李二身边,还站着萧楚云。
      “萧捕头,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又发生什么案子了?有案子的话你找人叫我就行,不用亲自来啊!”面对萧楚云的深夜到访,王敬忠有点惶恐。
      “王仵作,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没有什么新的案子,就是有些问题来向你请教一下。”
      看萧楚云的神情,也不像是有什么紧急之事。王敬忠放下心来,连忙请萧楚云和李二进屋说话。
      萧楚云进屋坐下,打量了一下王敬忠的屋子。屋子里的摆设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王仵作,夤夜造访,实属不该,打扰你和你的家人了。但此事对案子十分重要,所以我不得不让李二带着我来找你。”
      “萧捕头,你客气了。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看萧楚云有些惊讶的神情,王敬忠继续解释道:“我的父母早就没了。而我干仵作这一行也有几十年了,习惯了和死人打交道,和活人合不来,所以一直未曾娶妻,哈哈哈哈……”
      萧楚云微微点了点头,他能体会到王敬忠自嘲的话中所含的辛酸。
      “好了好了,萧捕头,你这么晚来找我所为何事?”
      “王师傅,我们为昨日何春生被毒杀的案子而来。昨天你也告诉了我关于何春生所中之毒的详细情况。就在不久之前,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还是关于这毒药的,想要再向您请教请教。”
      “不敢不敢!”王敬忠给萧楚云和李二倒了两碗白水,“有什么问题请捕头但问无妨。”
      第二天日上三竿,焦老六慢慢悠悠起了床。他慢条斯理洗漱完毕之后,出了卧房。出乎他的意料,他家的院落之中安安静静的,完全没有了昨日的嘈杂。焦老六有些奇怪,在自家走了一圈之后,找来一个仆人一问才知道,今日上午官府的人都从他家撤走了。
      焦老六嘴角浮现了自负而又轻蔑的笑容。看啦官府什么也查不到,从他家悄悄撤走了。两天来他憋在家中有些不自在,今日他准备出门上街好好逛一逛。可是没想到他一出门,就把门外的官兵拦住了,“你不能出门!等到午时案子开始审理之时,我们自会带你去官府。”
      焦老六吃了一惊,“什么案子,是何春生被毒死的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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