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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所谓损友的神助攻 ...


  •   香炉里的香正在缓缓的燃着。一缕白烟,飘飘荡荡。宛若飘带一般。

      安静舒心。

      有细碎的人声,仿佛在耳边说话很近又很远似的。吴忧皱着眉觉得他们烦,想要摆手让他们远一些。

      声音又忽然消失了。时不时会有其他细碎的声响。只是显得更安静了。

      鼻息间是熟悉的冷香气只是味道,比平时所闻到的要淡了许多。淡了许多。吴忧眉头轻皱。不安的动了动眼皮。

      她不是死了吗?地府的待遇这般的好,还是鸟语花香的?

      鼻子之间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鼻下刺呢?吴忧不由自主的躲避。眼睛仍是紧紧的闭着。

      那东西仿佛不死心一般不实的在下巴上还有鼻尖骚扰。吴忧生气了,连死人都不放过。当真是可恶。

      她睁开眼,一张大脸赫然出现在眼前。红鹭倏地收回了方才作恶的毛笔。得意洋洋地对简宁说道:“看!我就说有用吧!”

      吴忧:……

      她回不过神来,可是生死一场再见故人。难免心中激荡。

      “停,你可别哭……”红鹭又恢复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欠揍表情。就像他临死之前,抱着他哭的,鼻涕眼泪都下来的那个人是别人死的。

      他巴巴的凑过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吴忧看着他。

      不等吴忧回答,他自己自言自语道:“好吧,先说好消息好消息是你没死。”红鹭叉着腰笑:“小爷把你救回来了!”

      紧接着脸色一变。毫不顾忌的用手指着躺在床上的吴忧的鼻子。变化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好小子,你有志气,要不是你现在如今动弹不得,我非得把你从床上提溜下来,埋到雪里,让你好好的清醒清醒。

      你小子别仗着身板弱,我就不敢揍你。你说你是不是傻蛋啊?你是不是傻蛋?!!有个屁大点事自己在那瞎琢磨。你不是挺猖狂的嘛,你怂个屁呀,有什么事你直接去问公子啊。

      行吧,辜负公子的好意就算了。前些天我一直忍着呢——!”

      简宁在旁边嘀咕,那现在怎么不忍了?

      红鹭一个眼刀飞过去。
      “我当时不忍能行吗?我那话要是说重一点儿,不合心意了。这小子那生无可恋的样子,你敢多说话,你怎么不说?!”

      红鹭气呼呼指着她,犹不解恨。
      “傻蛋!你跟公子的事儿先不说,你把哥几个当什么了啊?你看不起谁啊你!!!你说说你通身上下把你卖了都不值几个钱!还不够哥几个喝一顿酒的!怎么就自信到这个程度?怎么的呀?是给兄弟几个分家产还是给兄弟几个一人分一颗长生不老药,那够我们抢的吗?!

      一块处出来的情分,你把咱们哥几个当什么?怎么的,对公子有用,咱们就得巴结着你啊?告诉你,小爷看你不顺眼,你对公子有用,撑死了眼不见心不烦。你打量小爷白混的呀?!”

      “没良心的!”

      红鹭总结。

      简宁拦都拦不住,红鹭跳着脚,唾沫横飞。

      “一天给小爷三百两金子都换不来,小爷出任务的时候还都想给你带特产!你倒好。跟公子是不是误会且先另提,连兄弟都不认了,你行啊你。简宁你别拦我,我憋着好几天了我告诉你!我这暴脾气——”红鹭说着说着还来劲儿了,就要上手捋袖子……

      反观吴忧。眼里憋着两泡泪。被这么骂着可是眼睛里却亮得吓人。说笑着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的人心酸。

      “差不多得了你几颗花生米呀这个样子。你也就是趁着人家这会儿行动不便成这个样子。你等她恢复过来,你再这样跟她说。你看她挠不挠你!”

      “她挠我?他挠我?哼!小爷等着!我告诉你,往常要不是小爷让着她,她能让小爷挂彩?笑话!你说说我这中间受了多少夹板气?憋死我了……”

      他这会儿总算说实话了。

      “一个两个的都不理人……我自己还有任务要出呢。还得担心着你们。瞧瞧这个,多有本事。你丢那天巡逻的士兵差点哭了。百口莫辩的人家……就这个,傻乎乎的还跟人家打招呼来着……

      让敌军的细作给她带路,这他妈本朝建立以来加上前朝都没出过这样的笑话!”

      红鹭越说越来劲儿,指点着床上的吴忧,对着简宁诉苦。

      “你说说我看好她了呀。谁知道她没事憋了几天了,那你就继续憋着呗,唉,中途去找薛神医去了,找就找吧,你还找不到回去的路。你让人家给你带路就算了,偏生的眼睛是白长的。那就那么巧,恰恰的找到细作,让人家给你带路。带着路,没发现端倪也就算了,偏偏是因为她。中间还遇到了两队巡逻的士兵。就因为有她在,人家不疑有他,打个招呼就过去了。你说说,你让人家迷晕了带走,亏不亏你?亏不亏呀你?!”

      他毫不客气的评价:“这厮根本不知道害怕咋写,你瞅瞅,你瞅瞅,你看她现在!!!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简宁哭笑不得:“她现在要是又惊又怕。你敢这么刺激他?”

      红鹭心虚的轻咳了几声。又理直气壮道:“。就该让她受受罪。不然不知道那个怕字怎么写?你当那个右王是个什么好人?

      那他娘的是个色中恶鬼!

      你别拦我,她什么不知道啊?那是个男女不计的。你说说,你要是遭了他毒手,哭都没地儿哭去,就算回来当狗咬了一口。咱们就是拿剑给他捅个对穿,大卸八块。那你不是还是让咬了吗?!

      气死我了。大半夜溜溜哒哒不睡觉。跟你说了多少次?你倒是上点心呢!”

      “你行了,”简宁看不过眼。难得硬气一回出声打断了红鹭:“越说越来劲了。”

      他对吴忧轻声道:“别听他的。这小子是后怕了,所以有些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全当他放屁好了。”

      “你——!”

      红鹭梗着脖子不服气,十分不满的看着简宁。居然真的没有再说什么。

      吴忧被红鹭这一顿呵斥。早已弄得泪流满面,又哭又笑的。这些骂她听着比这世上最动听的语言还要让他高兴。仿佛旭日冲破了乌云。再没有比这个更让人觉得高兴的。

      “是我不好。让你们都为我担心了。”吴忧轻声道。她恍然发觉有些不对,明明胸口已经中了一箭。早已是强弩之末。怎么如今说话不喘不疼的。吴忧下意识的摸向心口。面带诧异地,抚了又抚。连一点疤痕都不见了。难道她是做梦来着?

      红鹭脸色一变,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靠过来。眼神意味不明:“好消息说完了,现在……”他故意拖了长长的声调道:“该说坏消息了。”

      ?

      吴忧十分冷静:“是什么?”

      “你中蛊毒了,同心蛊。”

      红鹭刻意强调。

      ……一听就感觉不是什么正经毒。

      吴忧的面色并没有想象中的诧异,红鹭十分不满。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恶劣道:“喂,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都说了,我一个将死之人忽然间把命给拉过来了。即便我再愚钝。这世上大约有没有一种正经的药能让伤口那么快就愈合。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瞧瞧。她倒是看得开,”红鹭不怀好意的说:“我还替公子可惜呢。”

      吴忧心中一动:“公子他怎么了?”

      “你那一箭正中肺腑。即便是给你为了保命的丹药,可是气机流失之快,不想法子,命肯定是保不住的。薛神医出身南疆最擅蛊毒,所以公子便以自身为引和你一起被下了同心蛊。”

      简宁解释道:“不过只是暂时的。待你们身体好些,还是得继续寻找契机。”

      吴忧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圣珠的事,她反而没有多大的意外。

      不过也不想因为什么外人再和别人有牵绊了。

      吴忧转过头。

      “能解开的吧?”

      红鹭摸着下巴笑的十分得意。

      “应该是可以的,因为麒麟卫有前辈用过。”

      吴忧挑起眉毛,怎么瞬间感觉精神了呢?
      八卦之心顿生。

      “藏书阁里那守着你没看过呀?”红鹭一脸她少见多怪的样子。当然了,那是兄弟情谊,为了就同伴,所以被迫用了同心蛊保命来的,就跟你们这情况一样。“”

      同心蛊么,就这样还看不对眼儿,那这同心蛊的名头岂不是白当了。不过后来他们伤都好了,解了毒还纠缠不清,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行了,话说的差不多了,”红鹭看着吴忧:“那你既然已经醒了,我们也该干活了。”他对简宁使了个颜色,两个人居然十分默契的开始捋袖子。

      吴忧警惕道:“你们干嘛?”

      不是说同心蛊吗?红鹭不耐烦的横了她一眼。
      “一体同心!你跟公子一起中的毒,你自然要跟公子身边呀。离的远了可不好。”

      吴忧倒抽一口冷气,眼睁睁的看着红鹭十分粗糙的拿着被褥把自己卷吧卷吧,要滚成一个卷筒。这他娘在干什么?!

      “嘿嘿嘿……”红鹭笑的像是逼良为娼的老鸨。

      “那什么?其实啊,把公子弄到你这里也行,不过我可不敢。”

      “红鹭,我求求你,你当个人吧。”吴忧用手蒙住脸,可惜这会儿没力气,手也不怎么听使唤。

      “还害羞了,切。有什么话啥事说清楚得了,你最好还是把公子哄好,他可是比你重的多。说实话,我从来没见公子脸色那么差过。”

      玩笑归玩笑,最后一句话,红鹭说的十分正经。

      简宁一反常态地配合,两个人当真把吴忧卷的相当粗糙,抱在腋下,中途还经过了几个帐篷。吴忧有气无力的挣扎:“好歹你把脸给我遮住吧,我嫌丢人。”

      红鹭十分贴心的当真给她抖出一方帕子遮着脸。

      好不容易进了桑榆的帐篷中,才一进去便闻到一股药味儿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不是说用了同心蛊便会好吗?

      他们当真把她放在桑榆的身边。桑榆躺在炕上。墨发披散在被褥间。整个人如玉雕的人一般。像是睡着了。

      “都说了公子的情况比你重的多。”

      红鹭还是很贴心的帮她把被子拉好。趴在床沿上警告她:“我跟你说啊,你俩现在都是靠同心蛊续命的。自然是越近越好,不过呀,可不能干不该干的事儿。你懂得。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红鹭摇着手指,一幅吴忧占了天大便宜的样子:“不许对公子图谋不轨。”

      ……

      吴忧使尽全身的力气,不知道摸了什么东西,朝红鹭劈头盖脸砸了过去。可惜没有力气。只落得个气喘如牛。

      红鹭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几声,也不做计较,拉着简宁溜之大吉了。

      帐篷内很快安静下来,她从来没觉得这样安静的让人尴尬。

      吴忧转过脸。帐篷里的光线充足,将她身边的人一丝一毫都照得清清楚楚。桑榆在阳光下挺拔的鼻梁和那淡粉的唇色。还有额上飘落的细碎的发丝。她忍不住抬手想去给他捋一捋,顺一顺

      多久没有见到公子了?

      吴忧看的睁不开眼睛。

      似乎连呼吸都忘了。

      下意识的慢慢抚上胸口,感受着那一下一下的心跳,这就是同心蛊的作用吗?迷恋来的这样直接,毫不作伪。

      吴忧脸色爆红。欲哭无泪。努力忍住自己想往桑榆怀里拱一拱的冲动。十分严厉的警告自己,吴忧,你做个人吧,一时冲动可要不得。

      可他娘的,她不仅想拱进桑榆的怀里,还想在他怀里打个滚儿,求抚摸那种!

      ……

      天爷祖奶奶!谁来救救她!

      鱼油抓住被褥,紧紧闭着眼睛。却不料耳畔却传来了桑榆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醒来。

      “伤……伤都好了?”吴忧舌头有些打结。

      “……嗯。”

      “红鹭把你带过来的?”虽然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桑榆淡淡道:“他骗你的,同心蛊的确会有迷恋,让人心生爱慕,可是不用同床共枕。”

      吴忧控制住自己想要捂住脸的冲动,这个时候她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了。

      “那这蛊也不怎么样,我也没见公子怎么迷恋,可见是骗人的。”

      吴忧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桑榆。

      “同心蛊的作用再大也没有圣珠厉害。”

      圣珠?他还提圣珠?!吴忧气鼓鼓地转过头,不期然的对上桑榆的目光。

      “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公子又没事儿。”

      他曾出现的第一面,自己就沉溺其中心生亲近,想要靠近想要抚摸,想要抱着想要沉醉在他衣领间的气息中。她以为是被美色所惑。可是想一想也对,即便如桑榆这般绝色,可也只是让人侧目而已,又如何会让人这般的不矜持?

      桑榆转过身侧躺过来。吴忧得以看清他白皙的脖颈下衣襟微微错开,露出锁骨。当时呼吸一致,哀嚎一声。一只手试图捂住眼,只是没控制好力度。“啪”的一声打在眼睛上,痛得她呲牙咧嘴。

      见此情景,桑榆轻轻勾了勾唇角平静道:“有种药会让你看见特定的食物会饿,饿了就想吃,可是自己忍不住就不能怪别人把持得住了。想是一回事儿,做又是另一回事儿。”

      ……吴忧气极反笑:“呵呵呵,我怎么不知道,公子竟然这般气人。”

      “他们把你送到这儿来,不就是想让把话说开吗?”

      “你从未来问过我不是吗?”

      桑榆淡淡道:“麒麟卫的刀从来不对同伴,从你加入的那天开始就是自己人。还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靠另一个人的生命来为自己寻觅,不管是你还是旁人。”

      吴忧看着他清亮的眼眸,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桑榆的骄傲,他的骄傲,让他不容许自己做出他认为不对的事情。让他不能成为一个只是利己的人。

      这就是他的骄傲。

      吴忧闷闷的哑着声音:“对不起。”

      桑榆回躺了过去并没有看她:“你不必介怀,我亦没有在意。”

      吴忧咬了咬唇。厚着脸皮努力磨蹭到桑榆身边。企图挨得近一点儿。不期然碰到桑榆的手背。不知是同心蛊的作用还是旁的什么鼓动着她。小心翼翼的抓住桑榆的一根手指。

      后者既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拒绝。吴忧抓着那根手指。仿佛是抓着护身符一般,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上一仗过后,北漠进入了严冬之中。一场大战,双方都死伤过半。这怕是两国开战以来最大的一次战争。

      北漠的寒冬滴水成冰。双方都有休养生息之意。倒是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静。随着前方的战报送到宫里的,还有大皇子的信件。一同辗转送到皇帝的案前的,还有王相之女被册封为安平郡主的和亲郡主王梦雪的血书。

      皇帝一目十行的看完这些战报和信件。大皇子辞去军中职务。要深入北漠腹地去寻生母痕迹。看到那封王梦雪的血书,皇帝面色冰冷的吩咐:“将这封血书拿去给宁安宫,送给太后。”

      太监急匆匆的出了殿门,丝毫不敢耽搁。

      皇帝轻叹一声:“虎毒不食子。王相为一国之相。却让唯一的女儿流落至此。全无半分慈爱之心。”

      安平公主和亲之前,其母宋氏也托人秘密辗转送来一封血书。上面写了许多关于王相的辛秘。包括王相珍而重之的外宅,还有和太皇太后的某些联系,所言种种,事无巨细。最后她只求女儿能够平安的从北漠归来。

      皇帝缓缓转动着碧玺珠串。如今战事稍定。若无意外,此战胜负,便在来年开春之际。那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皇帝慢慢道:“去告诉皇后,宫中巫蛊一案,后宫不宜插手,朕要让内勤司亲自去查。”

      “是。”

      薛神医的同心蛊果真神奇,即便吴忧再不愿意承认,可是仅仅两天之后,她就已经可以下床自由走动了。

      要说其中有什么异常,唯一的副作用便是温柔小意。没错,就是这个。

      她对着桑榆便觉得气短声嘘,忍不住的温柔小意低眉顺眼,忍气吞声。

      既然伤口都好了,自然不用忌嘴。吴忧喝着小厨房特意给她炖的鸡汤。忍不住悄悄跟红鹭咬耳朵。

      “我觉得薛神医肯定动手脚了,那毒是给我一个人下的吧?”

      “怎么我见着公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会说好好好,是是是。他坐起来我就想扶着他。不高兴我就想哄着他,偏生公子还不理我。他不理我我就更想去理他,你说这是不是犯贱呢?”

      “……嗯……”红鹭的筷子在那盘花生米上方停顿了片刻。十分郑重的思索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挺是挺犯贱的。”

      “哈!”吴忧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拍在红鹭背上,后者登时恼了,眼睛一瞪:“你说这年头实话还不让说了,你非得让我说,说了吧,你还恼,不说了!”

      “那也不能这么明显呀,公子根本就没什么反应,对我爱理不理的,冷冰冰的。”

      “可他平时就那样。”红鹭理所当然道:“不过同心蛊当真是你们两个都一起用了。两人同心,其利断金,给你们一块儿用,这个是不存在谁给谁续命之说的。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互相迷恋,这个怎么说呢……”

      红鹭挠着下巴,努力思索着该怎样去形容:“这个应该是因人而异的,比如说吃辣,你不怎么吃辣,那就反应强烈一点,那你要是经常吃。别人给你端上一盘子辣椒,那就是司空见惯了。

      就跟你戳个手指头还要呲牙咧嘴,上蹿下跳,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那公子曾经受过的伤比你那严重多了,人家连哼都不带哼一声的。就是这个道理。”

      吴忧筷子一顿。那,那就是说她见桑榆心生爱慕,闻到味道就想扑倒他,公子还说圣珠比同心蛊的反应更强烈,那是不是说他他……也想……咳咳!”

      红鹭歪着头疑惑的看着她。

      “吃个饭的,你脸红什么?这饭里又没下迷药。”

      “要你管,吃你的花生米吧,”吴忧没好生气道。

      旁边的大帐中,大皇子裹挟着外边的风雨进来。桑榆这一手捧着书,一首拿着炭夹往盆里添炭火。

      “你倒是悠闲。”

      “我是病人,自然是该歇着的。”桑榆面不改色道:“。不然倒显得陛下派来的那些将军们是吃干饭的似的。”

      大皇子坐下来解下斗篷,也伸出手来烤火。

      “吴忧怎么样?”

      “你不是去看过她了,又为何来问我?”

      大皇子十分不满的暼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态度?”

      桑榆轻哼一声:“我若是热络,大殿下看我岂不是更不顺眼。”

      大皇子倒没有否认:“确实是。”

      桑榆沉默了片刻。“大殿下不打算告诉她你们的关系了?”

      “不必了,我一个人知道就好。告诉吴忧,难免多生牵绊。你看看她像是喜欢有束缚的吗?”

      “京城那边,都说好了?”

      大皇子点点头。

      “其实给京城去信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即便是陛下不允准。他自嘲一般的轻笑了下。

      “我还是要去的。”

      桑榆将茶水缓缓的注入杯中。

      “外面的情形不容乐观,那毒,现在并无可解之法。现在连开阳城中都已经开始划开了地方以便专门用来安置那些中了毒的人了。

      我们在鬼域监视的人手已经频繁的发现那里的态势依然是压制不住。右王总算是没有全然的疯掉,还知道派人清理漏洞。只可惜到底是野心不足。我现在怀疑北漠的军帐如今早已是风雨欲来之势,只单单看什么时候爆发了,那就是个蛊场。”

      大皇子赞同:“的确是该早做准备才对。不过我以为你会全然忧虑。”

      “尽人事听天命吧。”桑榆拨拢了炭火。慢慢道:“我已经密信传往京城。陛下也命各处开始修建城防,必要的时候一旦信号发出,各城便城门紧闭,不得进出。总要防患于未然的。希望薛神医能够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研制出解药。不然如今咱们也只有空耗着的了。若是没有那些怪物。如今我大军集结兵力直捣北漠皇庭也未尝不可。”

      “不过如今那算是个马蜂窝。咱们不去碰他,自己说不得什么时候都会炸了。当真是讽刺。”

      “只怕殃及池鱼。”大皇子评价道。

      帐篷外北风呼啸。守卫的士兵进来禀报。

      “大人,来了两个年轻人,指明说是要找您。说是您之前找他订的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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