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所谓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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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想法有些悲观，可鬼塚八藏还是替降谷一家三口解了围，把围观的警校新生轰走了。
“这位老教官人不错，就是想法有点脱线。”
接着降谷离就被赏了一记脑门拍，轻揉挨打部位的他看向大家长发话：“以后不可以对长辈这么评头论足，不然我会让唯监督你。”
闻言降谷离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兄长，在明白唯哥一定会认真遵守嘱托后，他诚恳地说道：“对不起零桑，我绝不会再犯了。”
这份道歉是真心实意的，一是自己不想违背零桑和让唯哥为难；二是他也觉得这么说三道四，对别人来说很不礼貌，对自己来说就是拉低身段。
良久，没有人为道歉做出回答。
知晓自己前科累累，降谷离抱着‘大家长不信，唯哥肯定信’的想法，牵起狼尾青年的手和人深情对视着。
可惜红宝石般眼眸的主人大多时候喜欢闭目养神，只因这双眼所传达的视线总会让人感受到恐惧。
偏偏这样做反而让降谷离念头一歪，回想起前几分钟他目睹自家唯哥被人团团围住，那时脑子的第一反应却是：感谢未来警界栋梁们的不抓之恩。
并非担心暴露身份，那位大人每做一项决定基本不会让执行者有后顾之忧，可这条规则就是字面理解那样，仅限于零桑。
自己和唯哥这样的偷跑人士被抓去蹲局子事小，后面极大概率会被组织那位Top killer拉到训练场千锤百炼的。
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想到这里降谷离打了个寒颤：唯哥面对琴酒起码还能平手，自己这个战五渣怕是竖着进去横着被抬出来。
不想被特训也可以，代价就是要给Top killer打工赎身。
简称：跑腿小弟。
降谷离一瞬间悲愤交加，坚定了“打倒内卷第一人”的信念：伏特加愿意给酒厂劳模当小弟，不代表他愿意当某无情杀手的狗腿子！
让我打工？琴酒你想也别想！
目睹某人背后似有熊熊烈火升起，估摸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秒懂自家崽在想些什么的降谷零决定默默为其打好掩护。
组织那超越人类现阶段承受能力的爱恨情仇实属“少儿不宜”。
相处的小插曲很快随风而散，降谷零在和两位亲人做完最后的沟通后，跨着肩头的旅行包准备道别，其余行李只能麻烦他们送回家了。
没办法，警察学校不准外人进入，他一人搬不了太多，而且宿舍的生活设施很齐全，他可以不用带很多东西，更何况从入学算起的一个月后，学生们是能获得准许离开学校外出以及外宿的。
简单来说他能当一个月的甩手掌柜。
然而就算把所有顾虑原封不动地说出来，阿离也依旧这担心那着急的，昨晚要不是制止过一次，肩头的旅行包现在把自己当场压趴下也不是没可能。
想到这里，降谷零忽然感觉肩上的背包似乎更沉重了些，可之前心中不怎么好的情绪已经消散了大半。
*
被留在警校大门外的两人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选择拖着行李在学校对面的私人咖啡店坐下来休息。
他们选择了二楼靠窗的位置，视野正好可以把学校操场看得全面些。
等到服务员拿着写好的菜单走向后厨时，降谷唯用两人才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所以，boss是准备对零哥下手了吗？”
发现对面人没有立刻回答，降谷唯也不着急，直到可乐冰淇淋端上桌他都默默端坐于座椅上，瑰丽的容貌频频招来服务员与店长的窃窃私语。
白天是所有社畜的工作时间，因而店里只有一桌客人，但出众的听力所带来的讨论内容还是让他无意识地摸着袖口的布料，慢慢地低垂着头，额前发丝掩盖了面容。
“……唯哥？现在感觉好些了吗？”等到重新回过神来，降谷唯猛然发现周围变得十分安静，整个二楼只有他们自己。
这时悬空透明的淡蓝色面板浮于面前，正以独特的上帝视角展现自家大家长和名为诸伏景光的幼驯染的感动重逢。
画面有左下角的三角暂停与右下角的全屏按钮，剩下的图标和儿时记忆中的番剧有不少相似之处。沉默良久，降谷唯有些疑惑道：“阿离，这是系统？”
“是的唯哥。”弟弟很肯定的回答让降谷唯内心讶异，算到现在他失明差不多六年时间，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徘徊，而系统直接打破了这层桎梏。
这玩意儿除了最初绑定在阿离身上后，十几年来就和没存在过似的，今天突然活过来居然意外地有用？
莫名点亮了吐槽技能的降谷唯认真思考后得出上述结论。
另一边降谷离拖动进度条，把之前的内容逐帧播放给人看，内容大致就是：他陪零桑走到警校门口前的互动，接着和唯哥相遇后所发生一系列事件的剧情。
这些属于那对幼驯染重逢前的内容。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面板呈现出的视角不会跟随他们进入咖啡厅，反而投射的是零桑在警校的具体情况。
“按照番剧这类载体的处理方法，也就是说零哥那边是主要剧情，我们两人只要走出视角范围就是安全的。”最后一句解释讲名主要原因，却让降谷离摸不着头脑，随即他又听到身旁人开口道：“以前拉着零哥熬夜看过不少番剧，稍有了解。”
话音刚落，降谷唯便感受到身边传来炙热的视线，与之前警校门口的好奇不同，它带着欣羨与欢喜……这些偏偏不会让自己心生逃避，反而想逗弄弟弟的心此刻蠢蠢欲动。
拥有野兽直觉是敏锐非常的，因而等降谷离注意到刚刚自己无意识间吃醋，为了不让‘大危机’降临自身，他迅速转移话题：“那唯哥来看看‘论坛’这个模块吧？”
点击选项进入，等待页面刷新完成后，论坛上的奇言妙语砸得降谷唯措手不及——
「73老贼终于疯了？TV都没搞完学游戏玩DLC那套？？」
「为什么要叫《异次元的镇魂歌》？剧场版的取名风格却是番剧形式播出？动画组也没说停更……所以说这是双更模式？」
「真的不会崩塌式OOC吗？动画组那么多年来摆烂的次数还少吗？就这还搞单独支线怕不是药丸！」
「虽然很感动能再次看到警校组，但重生版什么的好危险啊！！」
「新出的两个角色感觉好奇怪，这光影打的好阴间……一股扑面而来的酒厂气息。」
「降谷离的容貌是怎么回事啊？73老贼已经偷懒到复制粘贴透子的脸了？还有为什么要整个墨绿眼睛？？炒CP也不是这么个搞法吧？？？」
「6L冷静，注意透子之前的话，目前易容的可能性很大，也许是和贝姐学的？」
「贝尔摩德的性格会教人易容吗？难不成又一个angle？这又和小兰的设定撞了啊。」
降谷唯：天呐这些人？怎么可以短时间内打出来这么多字？？和这么多人待在一块讨论真的不会很难受很难受很难受吗？？？
被迫世界观重组的马尾青年双眼无神正在发呆，而论坛的另一位观众也因这些发言尴尬至极：属实没想到容貌变化的锅会被甩到苦艾酒的身上……
感慨论坛脑洞奇葩的同时，降谷离连忙把进度条拉到最靠前的部分，发现自己和零桑有关容貌改变的真实原因不是被删掉就是用省略号代替，最后剩下的剧情拼凑剪辑，把观众的思考方向往“易容”上引导。
为了验证猜想，他甚至在论坛的打字栏里写下“自曝”的言论，然而不是发不出去就是发表后秒屏蔽。
“这也是番剧惯用的手法之一，只留下几个关键词让观众发散思维，自以为找到真相，到最后揭露所有来达到两极反转的效果。”刚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的降谷唯解释道。
然而降谷离没有就刚才的解释继续询问，沉默良久，手伸进漆黑风衣的口袋里，掏出某样东西交到了降谷唯手心上。
“这是？”摸起来是小巧精致的容器，内部有液体晃动的声音，外壳顶部是旋钮式的瓶盖……应当是眼药水瓶。
还没等降谷唯问些什么，降谷离又开口道：“这是我从系统那里兑换的眼药水，功效为可以恢复眼睛视力，我兑换的这瓶是试用版，成分报告显示是很常见的原料，实验结果表明确实有此效用，我想后期正版药水到手要好好分析……”
话还没说完，他便发现眼药水已被拆封，而使用者正忍受着眼部带来的刺痛，肩膀肉眼可见地颤抖着。
见此降谷唯不打算花时间骂人，安抚的同时手机已经拨通最近一处机构负责人的电话后，视野面积被红宝石般的双眼尽数占据，瞳孔不似以前呆滞，是真切地跟着自己的视线活动。
顾不上电话那头焦急万分的“问候”，他火速按下红色挂机键，等再度确认周围没有异常后，询问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唯哥，你真的能看到了？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组织的医学水平属于世界领先级别，可唯哥情况根本不能和一般失明患者相提并论，最重要的是……对方的义眼还是自己负责装上的。
降谷一家所有人都知道，降谷唯的双眼复明几乎是不可达成的愿望。
可偏偏……系统出品的眼药水带来了奇迹！！！
然而没等两人就眼药水的事展开讨论，一张印有五瓣樱花的警官证出现在俩兄弟眼前。
视线上移，只见长相很是和蔼，体型较为肥硕，衣服和帽子均是橘黄色的警官开口道：“早上好孩子们，我是搜查一课的目暮十三警官，想和你们了解下相关细节，因为这家咖啡馆刚刚发生了杀人事件。”
真黑衣组织代号成员的降谷俩兄弟默默对视，下一秒心有灵犀地担心起来：零桑（零哥）要是知道我们又被卷入案件，会宰了我们的吧。
正在宿舍排练开学演讲稿的降谷零突然后背一阵冷汗：这种又要帮着收尾的预感……警校也不能避免案件的发生？？？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所谓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