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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答应她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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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戚全阳就早早地买好了早餐，特意等着戚半雨一起去学校。
路上，两个人一直在讨论怎么处理戚全阳的工作的后续问题。
戚半雨：“哥哥，你昨天给曹叔他们打过电话了吗？”
戚全阳：“放心，我跟他们说过了。他们都知道我高三，也都理解我，他们答应我按天数结算之前的工资。曹叔还说他早就想劝我放下赚钱的事，让我好好学习了。”
戚半雨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就怕他们不放人。”
戚半雨：“没必要这么想，曹叔他们看着我们长大，要害我们还不至于等到现在。”
戚半雨：“我知道，我只是怕出什么意外。那姑姑那边呢？要告诉他们吗？”
戚全阳：“先瞒着吧，我们现在还有钱，就先别告诉他们了，免得他们急匆匆打钱过来，别给他们添麻烦。”
戚半雨：“也好，告诉他们只会让他们跟着发愁……”
兄妹二人一路上一直记挂着、谈论着这些事，直到进了校门，到了要去各自的教学楼的时候，才停下。
戚全阳：“中午我帮你打饭，别急着往食堂赶。”
戚半雨应了声好，和戚全阳道了别，迈步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戚全阳看着戚半雨的身影消失在楼道的尽头，上了楼梯，也转身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
戚半雨一到教室，就看到坐在自己隔壁的曹薇薇。
戚半雨：“你怎么坐到我这里来了？我同桌呢？”
曹薇薇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看向戚半雨，神色难掩兴奋：“我找周姐换的。就刚刚，周姐宣布，这一个月的座位自由组合，只要双方同意，不挡着后面坐着的同学，她就不管。”
戚半雨疑惑：“周姐遇到什么好事了，和她之前差别这么大？”
周姐全名周秀一，是她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人如其名，她是她们一中的语文老师中相当有名且优秀的那一个，是她们学校的一块“活招牌”，刚从上一届高□□下来，接手了她们班。
周姐性格严肃，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学生都要求严格，按去年毕业的学长学姐的说法，他们虽然在周姐的手底下学了很多东西，也很感谢周姐，但有时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倒苦水。
戚半雨还记得曹薇薇当时得知她分到周姐手下，在军训的时候见到她的时候有多么崩溃。
虽然她们后面在军训期间和周姐逐渐熟悉，对周姐的刻板印象有所转变，但相信班里所有的同学都忘不了周姐和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面对她们班的吵吵闹闹时的“怒吼”。
戚半雨实在忘不了，周姐的那一句“吵什么？”震得班里大部分人面容呆滞，反应不能的样子。
而于戚半雨而言，她还有另一个极其重要的身份——她是男主魏知远的母亲。
曹薇薇解释了周姐关于自由组合的同桌按彼此的成绩进退来决定双方是否能一直成为同桌的要求后，就将话题引到了戚全阳的身上。
曹薇薇抿抿唇，语气试探：“昨天我爸跟我和我哥说了，戚哥这一年就不来我们家店里帮忙了，专心上学……”
戚半雨边低头在位置上翻等一下要早读的课本，边回：“是这样，他以后都会按时来学校。”
曹薇薇是真的开心：“这是好事啊！我和我哥还想着怎么劝戚哥呢，现在他能放下这些打工的事就太好了。”
说着，她还不忘踩一脚自家哥哥：“说真的，戚哥不像我哥，老师对着他讲课就像是对牛弹琴，一点都听不懂，我们家是已经对他的成绩看淡了。但戚哥还有机会，他还能冲一冲。”
曹薇薇的哥哥曹卫海，和戚全阳是好兄弟，在学习这方面就是十窍开了九窍——一窍不通。他完全是凭着他过硬的身体素质和优异的体育成绩，才成功以体育生的身份考上了一中。原剧情里，他在考上了一个体育学校，毕业后就跟着当时处在创业期的戚全阳一起奋斗，成为了公司后来的元老之一。
戚半雨看着曹家兄妹日常对彼此的嫌弃，还是没忍住：“倒是没这么夸张，海哥只是不太擅长学习……”
她们两个人在这边自顾自地说着话，全然没注意坐在戚半雨前面的李艺已经许久没有动作，拿着课本发着呆，久久没有翻页……
李艺低着头，手指停在书页上不停摩挲，心里翻来覆去地重复着戚半雨的话……
……
戚半雨她们这边暂且不提，戚全阳这边已经在接受来自好友的全盘“拷问”了。
黄兴，戚全阳的兄弟之一，对着戚全阳恶狠狠地质问：“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学校？你是不是被什么人夺舍了？认识我们吗？”
说完，他又将校服外套的袖子往外拽了拽，甩了甩袖子，掩住整张脸，假做出哭泣的样子，“老大，你好惨啊，你还这么年轻……就……就……”
戚全阳被他尬得头皮发麻，瞪了黄兴一眼。瞪完才想起他用袖子挡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又抬腿去踹了他一脚，“滚，别在这给我号丧，你老大我还活着呢！”
黄兴跳开，躲过这一脚，笑得谄媚：“我这不是好奇吗，老大。要不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被问到的戚全阳还没回答，在一边默默旁观了许久的曹卫海受不了黄兴的搞怪，“不是，黄兴，你正常点，多考虑一下你周围的我们，我们不想被你传染。”
黄兴收起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满地说：“怎么说话的，会不会说话，我这不是关心老大吗？”
曹卫海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屑：“这个问题还要想吗？肯定是因为小雨妹妹啊，除了小雨妹妹，还有谁能说得动老大？”
黄兴恍然，“说的有道理。不过，老大你真要认真学习，做个好学生？”
戚全阳抓了抓头发，趴在书桌上，瓮声瓮气地说：“不然呢？我都答应了小雨了，还能反悔吗？”
黄兴冲他挤眉弄眼，“只是不能反悔而已，还有别的法子啊……”
曹卫海连忙制止，“喂喂，黄兴，别出馊主意，到时候老大和小雨妹妹闹出矛盾了，你就等着挨揍吧。”
戚全阳坐直身子，看着他们，脸色严肃，语气透着一股认真，“别搞这些有的没的，我都答应了小雨了。我答应她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黄兴和曹卫海都为戚全阳的郑重所摄，一时也说不出话，只呆呆地看着他。
半晌，两个人才回过神来。
黄兴：“那老大你打算怎么努力？”
戚全阳想了想，看着刚好从教室窗边经过的秦书和方静娴：“当然……是先找一个能帮我规划的人……”
……
上午第四节课下课后，戚半雨和曹薇薇结伴一起去食堂。
两人刚进食堂，就听到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喊“小雨妹妹，薇薇，这边——”
曹薇薇拉着戚半雨快步走过去，尴尬不已：“哥，别这么大声，都看着呢！”
曹卫海把给她打的饭递给她，挠挠头，一脸困惑：“那我怎么喊你？就你那个半聋不聋的耳朵，我在家里站在你面前和你说话你都不一定能听清楚，不大点声，你能听见？”
曹薇薇恼羞成怒，气得几乎要打他一拳，“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曹卫海一脸“你怎么说都是对的”的表情，附和道：“对对对，不是一回事。”
侧过头，又对戚半雨说：“小雨妹妹，老大还在给你打饭，你先在这等一会。”
戚半雨拉住表情凶狠得想动手的曹薇薇，拍拍她的背，答：“没关系，我等一下就好。”
她话音刚落，戚全阳就端着两个人的饭，和黄兴一起过来了，后面还跟着方静娴和秦书。
戚半雨看着戚全阳一边把饭摆在她面前，一边邀请方静娴和秦书坐下，她跟他们四人各自打了声招呼后，就老老实实地和曹薇薇一起低头扒饭。
不是她不想知道戚全阳找方静娴和秦书的原因，但她悄悄抬头，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嗯，很好，尴尬和沉默在刚来的几个人之中蔓延。
戚全阳招呼完秦书和方静娴就自顾自地坐下了，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坐在他对面的秦书和方静娴就没有他这么“自在”：方静娴还好，沉得住气，秦书这个急性子和暴脾气早忍不住了，来的时候就铁青着一张脸。现在更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戚全阳，放下餐盘后连饭菜都没有动一下。
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黄兴头低的比戚半雨还低，小心翼翼地和戚全阳隔远了一点距离，轻手轻脚地吃着自己的饭。
最后，到底是一直待在这里，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的曹卫海经不住这种异样的沉默，笑着打哈哈：“秦班长好啊，你怎么和我们一起过来了，还带着一个不认识的新同学？”
说完，又转过头跟戚全阳说话：“老大，你也是，要请秦班长吃饭怎么不先和我说一声？幸好别人看到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不想坐过来，不然，秦班长她们就没地方坐了。”
秦书在小学、初中和戚全阳他们三人一个班的时候都担任过班长，曹卫海和黄兴都习惯称她为班长。
戚全阳不知道怎么回他，只慢慢吃着他的饭，等着秦书她们开口。
秦书看他不搭理人，更火大了。
气极反笑：“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不是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神算子，我哪知道你们老大找我们干吗？他一个大忙人，平时见不到人，现在有事要找别人，又说得模棱两可的，要别人来猜，真把自己当别人祖宗了？”
完了，又威胁道：“你到底有什么事，说清楚，不说我就走了！”
戚半雨听完这阴阳怪气又呛人的话，只觉得这周围的空气已经几近停滞，就快要让她窒息了。
先前她听到曹卫海开口，心里直呼他是勇士，敢于戳破这犹如保鲜膜一般让人难以呼吸的氛围，打破沉默。
但后面听他将话题引到戚全阳，就心知不妙：没人比她更了解她哥，他越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就越会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重复一些简单动作，就像现在的吃饭。
没等她开口缓和气氛，戚全阳放下筷子，把眼睛从没吃多少的饭菜上挪开，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秦书：“对不起，是我的问题。不是我不想说明白，只是我现在也没有个定数，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讲。”
他看秦书脸色好了一些，试探性地问：“要不我们吃完饭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