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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   江问渔一夜未睡,可因为二哥的现身她心情很好,一夜未睡也没有疲劳感。

      “问渔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从来没有见你这么开心。”秀谷收拾好自身看到江问渔哼着歌曲进来的,好像她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这么开心过,难免诧异。

      江问渔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对方的话,“是啊,遇到了好事情!”

      她之前一直被蛛丝网给缠着,陷在当中挣扎不断,却被更多的蜘蛛网给缠住了,二哥的出现让她知道了怎么从蜘蛛网挣脱,不再被束缚在蜘蛛网里。

      有了二哥在,她身上的担子没那么重,遇到事情也有一个人商量,有二哥在,她可以从江家挣脱出去,不用为奴为婢,一心往上爬,身上的枷锁也轻快乐不少。

      “什么好事情?”

      江问渔笑的轻快,“跟夏日吃了冰一样沁人心神,就像你哥娶了嫂子一样的好事情。”

      她打了个比方,但是在她心中那是比这更加高兴,更加快乐的事情,只是不可言,也说不出来,到底有多开心呢,大概是往日的事情只能开心几个时常,而二哥的事情她可以开心很久,在去的时候她反复地看着二哥的书信,生怕这东西是假的,的,根本抓不住。

      “啊?你哥娶嫂子了?”秀谷第一个反应是这样的,“诶?到底是什么呀!”

      江问渔只是笑着回了句,“以后你会知道的”

      天还没亮透,周围的事物都灰蒙蒙的,秀谷需要乘着主子没起身前准备早膳,江问渔则要早早地去正院候着。

      大概是心情好,沿途的风景格外的好看,以往觉得梅花太过清冷冰寒,如今反而觉得这么冷的天气开的梅花反而有了淡雅的风趣,让这片空旷的地方有了别一样的景色,如若在那些梅花树之下搭个棚放歌桌案,那也是一番别样的雅趣。

      她好心情地到了博通院,只见陈博裕早起在练剑。

      “公子这么早起来?”

      陈博裕早起练剑她是知道的,自从陈博裕科举结束后就开始练剑,每日起得很早,但今日格外得早,天都没有亮就起来了。

      “今日天气好!”虽说是冬日,天气晴朗总比下雨雪来得好,身子也能够暖一下,“今日定然能够出太阳,左右睡不着,早点出来。”

      江问渔赶紧去屋内,边走边说,“公子穿这么少,别着了凉。”没一会她拿了一条汗巾与外套,“赶紧擦擦,别着凉了。”

      陈博裕格外配合,从她手中拿了汗巾擦了擦,就穿上外套。

      “别担心,我这是练剑,动起来不会凉的。”

      可这话并没有安慰到江问渔,“练剑不是这么练的,这是大冬天,一旦不动了,整个身子冷下来,就着凉了,公子不要迫害了自己的身子骨。”

      她在陈博裕身边也没见对方有什么大病,但在冬天总是少不了听对方几声咳嗽,这可见身体也不见得怎么好。

      如今在这么大冷天穿这么薄的里衣,现在因为练剑热了起来,等一会冷了绝对会受凉。

      陈博裕也随着她摆动,轻轻地笑道,“这么会,你家公子身体好着呢!”

      江问渔看着他,没有说话,这眼神及又有穿透力,想是要穿透他的灵魂,他的事情好像都被看透。

      “好吧!我前段时间确实有几声咳嗽,但是这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没有办法治愈。”陈博裕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等会公子去吃一口梨膏,这是奴婢做的,止咳挺有效果,放在糖罐里了,存放在里间收纳的盒子,以后就算奴婢不在,也能够叫眠生做给你吃,配方眠生都知道,这东西不是药方,泡开了就是过果茶,秋冬日可以时常吃着,许能将公子的根源给治好。”

      她目光柔和,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又像在道别,总而言之这目光让陈博裕不安,好像下一刻江问渔就要消失在眼前。

      陈博裕抬手轻轻地将手覆盖在她的脑袋上,拍了两下。

      “我们问渔做的梨膏一绝,眠生手艺不行,问渔还是时常盯着点。”

      陈博在江问渔转头之时,那目光温柔好些,可是江问渔并没有看他,她将自己的头埋得很低。

      “公子,天下没有不散宴席,总有一天问渔也会寻到新去处。”

      江问渔没有表明自己什么时候离去,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时间。

      “问渔,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

      陈博裕有些不知所措,他明显感觉到江问渔的离别之意,尤其是她说的话,跟告别无两样,这个消息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不想让江问渔走,一点都不想,这归功于心底别样的感情,他也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江问渔产生了难以控制的感情,可是这种感情他不能暴露,只能隐匿表达,免得被他人知道,等尘埃落定之时他才能够将这感情表达出来。

      江问渔要离开的消息打破了他的隐藏感情,开口的第一句就知道自己藏不住这感情,同时他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这才让江问渔想要离开自己?

      他想到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他谴责了几句江问渔,江问渔心里有些不开心?

      “问渔,那天我是有些严厉,可这里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要是顾明月成心想要揪着你,只要用一个小借口就能让你翻不了身。”他吞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我要是偏向你,你知道顾明月肯定是要拿你下刀,现在她虽然注意到你,但并不打算处置你。”

      陈博裕清楚顾明月不动手有三方面,第一方面是江问渔是他的人,不好插手,第二方面是江问渔为下人,而顾明月为千金小姐,跟下人计较那就失了格局,第三方面是在乎他的感受。

      要是他在乎江问渔,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也许顾明月会用些手段清除障碍,他的疏远都是为了保住江问渔啊!

      “那天做的事情确实委屈了你,问渔,别赌气了。”陈博裕言语苍白地说着,他竟然找不到什么理由留住江问渔,“这件事情我做错了,向你道歉,你也别赌气!”

      江问渔目光平静,眉眼舒淡,安安静静地抬头看着她。

      “公子,我不是赌气。”她轻轻叹了一句,“这些年也很感谢您,要不是您,奴婢也不会到这样的进步,可能早就冻死在某个地方或者是被饿死了。”

      她目光暗淡,被过往的痛苦回忆给按住了头,让她根本没办法挣脱。

      但她还是很感谢陈博裕,要是没遇到陈博裕,她要么继续流落街头,要么死在某个地方,要是没有陈博裕,她就算是活下来了,也只能落得很落魄,或许在没有陈博裕,她过得平庸,一辈子被道德折磨,也许熬不过选择自缢了结此生。

      虽然陈博裕曾经让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她也憎恨过,可是等现在回头发现那段时日带给她的成长不是一星半点。

      “你既然......”

      陈博裕没说出口就被江问渔给截断话语,她说,“我心悦公子,公子该当如何?”

      江问渔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一时间让陈博裕没办法回答,心悦这词汇实在是陌生,在太师府是不允许有的,只有合不合适应不应当,如果他没有挣脱太师府,那便是要永远被他们给控制着,亲事肯定也成了筹码,他们一辈子吸他的xue。

      “等娶了妻,我纳你为妾。”他也只能这么回答,因为他现在是没有机会做主,可是对于妾室他自然是做的了主的。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挣脱这束缚的。

      江问渔十分低落,她轻轻道,“公子,我们江家一直坚守着绝不做他人妾室,我爹他没有妾室,只有我娘一人,我随不求嫁给我爹那种风采的人,可我也有我的骨气,我宁成为平庸之辈的嫡妻,也不愿成为妾室,妾室终究是妾。”

      妾室终究比不得正室,正室能够外出见人,可是侧室就不行,一辈子在宅子,想要出去得禀告正室,当然也有侧室权利重大,她们可以不禀告正室就外出,但是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家中老爷会被冠上宠妾灭妻的名声,说出去也不好听。

      江问渔爱自由的人,虽然如今收敛了很多,但是她骨子里还是那样子的,她不愿意被约束,连出门都得将行踪禀告他人的人,这样还不如让她了了痛快。

      “你......”陈博裕一怔,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确实是很喜欢江问渔,没办法舍弃江问渔,可是当初他答应过江问渔,要是对方想要走就放对方走,“你决定好了?你要去哪儿?”

      “我找到我二哥了,过段时间,我就要走了。”江问渔脸上展现了笑容,原本的暗淡都散了,“我跟着二哥,二哥在我总有一处容身,二哥不会不要我的。”

      陈博裕心中的不舍慢慢的溢出来,他突然有一股子的冲动,“要是我娶你,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台大轿,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明媒正娶,你可愿意嫁给我?”

      如果江问渔跟了她的二哥,按常规走,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与他人定亲,这是他不敢想的事情。

      不过他说的明媒正娶这个事情目前看来也比较的遥远,他得设计很多事情才能做到,但他还是想问。

      “如果是明媒正娶,问渔是愿意的。”江问渔眉目多少有些忧愁,因为她知道这很难,“可是问渔二哥乃商贾之辈,只怕......”

      当然心中也欢喜,至少陈博裕有想过明媒正娶,这让她欣喜万分,可是心中还是有忧心的,如若他真的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明媒正娶,那她自然是愿意嫁给他,可是有些事情得事先说明,哪怕这件事情很悬,她也想要对方一个态度。

      他们商贾自古地位不高,虽然有钱财,但难免会被人低看。

      “我既说出口,就不会顾及这些。”

      陈博裕虽是这么说,但心中也有些迷糊,自己到底是在这种氛围冲动说出明媒正娶还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过往他对江问渔是有些喜欢,但是那喜欢只是浅浅的,并不浓烈,可当江问渔说离去,他是真心慌了,感情也逐渐浓稠了起来,很舍不得。

      这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别的感情,陈博裕不知道,但很快他想通了,他的亲事要么和有权有势的人家结亲,要么娶一个喜欢的,可前者他真的不愿意,比如顾明月,因为种种缘故没办法与他成亲,可是要说真成亲,没有感情,他心中还是有些隔阂的,而这条路被堵住了,而其他的千金看上他,可是那都是家庭背景一般的,对他仕途没多大用途。

      与其这样,他不如寻一个喜欢的,这很任性,但相比自己父亲后院那些人人都有自己小心思的女人,他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江问渔不欲多问,直说,“好,等我及笄。”

      “嗯”陈博裕点点头,“你等我,等我摆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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