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的日子》布芒

4、收养

　　陈榆洗澡很快，小孩子的记忆力很好，所以如何打开热水冷水洗澡，陈榆都知道。

　　陈榆之所以打开冷水洗澡是因为凉水浇在身上很清爽。

　　陈榆洗完澡后舒舒服服的趴在床上玩着小汽车，眼睛大大的盯着小汽车，嘴里还模仿着汽车的声音：“呜！呜！”

　　陈榆觉得这样趴在不舒服，于是换了个姿势，他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

　　这次他两只手都拿着小汽车，两辆车互相碰撞在一起，陈榆依旧给汽车配音：“啪！撞在一起了耶。”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玩了大概半小时后，陈榆觉得一个人玩有些无聊，所以把玩具放回小书包里。

　　他也不想看动画片了，中午就已经看了“猫和老鼠”，他也不知道看什么动画片。

　　可能他并不想看动画片吧。他只想要妈妈回来陪他一起在房间里。

　　一个人在房间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陈榆盖上被子眼睛一直盯着门口，一直等待着妈妈回来的身影。

　　可惜陈榆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金美娜的影子，或许是他太无聊了，又或许是小朋友的睡眠时间到了。

　　所以陈榆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凌晨两点五十九分，金美娜到达酒店。

　　房间里传来门卡的响声，是金美娜回来了，她身上散发着酒气和香水的味道，因为喝了酒走路就不平衡，她扶着桌子才暂时稳定身体的平衡力。

　　她盯着床上熟睡的陈榆小声说道：“幸好还在酒店里。幸好没有乱跑出去。”

　　她露出笑容：“跑了怎么办?到时候六一儿童节也就是你的生日。”金美娜眼神逐渐痴迷笑容也逐渐恐怖“到时候…那可真是太无趣了…哈哈哈哈哈。”金美娜稳定身体走到床头边拍了拍陈榆的脸庞。

　　“记得乖乖听妈妈的话哦！”金美娜又添加一句：“我亲爱的乖孩子。”金美娜慢慢拖长后面那三个字。

　　金美娜前往去洗澡房洗完澡后去另一张床睡觉去了，两母子每人睡一张床，看着还挺搞笑的。。。

　　金美娜这几天都跑出去玩，所以这几天陈榆就独自待在酒店里自己玩耍。

　　陈榆这几天要么是吃面包之类的，要么就是吃金美娜打电话给酒店，让服务员送饭给陈榆吃，反正在吃的方面她不会亏待陈榆的。

　　只是他一个人在酒店里的房间怎么玩耍都可以，只要人活着就行。

　　二零零四年六月一号。

　　儿童节。

　　陈榆的七岁生日。

　　凌晨两点四十七分五十三秒。

　　陈榆坐在红色法拉利跑车副驾驶上带着困意：“妈妈，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啊？我们回去睡觉吧。”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金美娜坐在车上眼睛盯着前面的别墅：“等等，时间还没到呢。

　　陈榆看着母亲的方向有些疑惑不解道：“啊？我们等什么啊？”

　　金美娜看着陈榆冷笑：“我们等什么?当然是等一场大火。”

　　陈榆听到这话吓到了，但又觉得是在开玩笑，他打趣道：“妈妈真会开玩笑。”

　　金美娜不回答这个问题，她问：“你恨妈妈吗。”

　　陈榆似乎不懂得“恨”这个词，他摇摇头乖巧的说：“妈妈，我不知道什么是恨。”

　　金美娜又换一个词语：“那你讨厌妈妈嘛？”说完她看着陈榆的眼睛。

　　陈榆玩着小手有些纠结：“我不讨厌妈妈。”到后面声音有点小声。

　　金美娜笑着刮了刮他鼻子：“撒谎。”

　　陈榆看向地面有些心虚，尬笑：“哈哈哈哈哈，小朋友才不会撒谎呢。”

　　金美娜带着微笑看到陈榆说话时，双手扣来扣去，眼睛眨一眨的，还带着浅浅微笑的，这是陈榆撒谎紧张不安的表现。

　　金美娜只是笑笑不说话，她不拆开陈榆的谎言，她盯着眼前的别墅慢慢被炸。

　　是的，金美娜这几天在外面忙，就是想在陈玉华里的别墅安排一场爆炸。

　　金美娜来到京城，委托人观察到那对狗男女近几天都在外面干嘛，这样好方便她安排这场惊喜。她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勾唇微笑：“这可是个大大的惊喜呢。”

　　最后她潜入陈玉华的别墅里对里面的煤气灶弄了手脚，只需要等他们熟睡后，她只要轻轻按下手上的开关，那眼前的别墅将会成为没用的废墟。

　　因为她之前和陈玉华进来这个小区过，所以这里的安保人员不会感觉到什么。

　　她是怎么进去别墅里的呢？哈哈哈很简单，当然是她也有钥匙咯。

　　所以说这几天她嘱咐陈榆不要乱跑出去呢，等她按上手中的遥控器里面爆炸之后她就把陈榆扔进去那大火里。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她没办法看见那对狗男女，还有狗男女生下那个小贱人，还有坐在她身边的小贱人他们一个个的表情。

　　金美娜心想：“我想…或许他们一定很痛苦吧?哈哈哈…可惜呀可惜我没那到亲眼目睹里面发生的一切。”

　　金美娜摇摇头心想：“那可真的是太可惜了呀，不过没关系到时候他们都会死了哈哈哈哈哈。”

　　金美娜打开车门说：“下车，妈妈给你个惊喜。”语气很欢喜。

　　陈榆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回应：“好的妈妈。”陈榆下车后看了眼四周。

　　陈榆有些疑惑的眼神看着金美娜：“妈妈你要给我什么惊喜?这里都是漂亮房子啊。”陈榆心想：“你总不可能要送房子给我吧?”

　　金美娜笑笑向他招手：“过来过来。”

　　陈榆：“怎么了?”

　　金美娜笑得极其恶劣：“这里安全点。”

　　金美娜打开手机，凌晨三点十二了。

　　这个时间点夜晚已经是静悄悄了，人们都在睡觉，真是对不起了哈！

　　等会可就要把你们给吵醒了哦！

　　金美娜带着陈榆后退几步，然后。。。

　　“砰！！”眼前的别墅里传来巨大的响声，整个别墅小区都听到这响亮的爆炸声。

　　陈榆也一直看着眼前的别墅，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带他回家，他知道眼前的别墅里有爸爸的，他之前就到里面玩耍过。

　　他看着眼前毫无声响的别墅突然间就响起了爆炸声，随后别墅里燃起大火！！

　　陈榆睁大眼睛傻愣愣着看到这场景，他一瞬间就感受到从未拥有的震惊。

　　他还在震惊中，他耳旁传来：“怎么样?惊不惊喜，喜不喜欢?”金美娜的声音带些得意。

　　“你知道吗？你爸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他们还有个三岁的女儿，你爸爸不要我们了，所以妈妈只能杀了他们，妈妈知道你喜欢和爸爸在一起”金美娜的眼睛转移到燃烧大火的别墅：“所以你去陪着他们吧。”说完金美娜就抱着陈榆想扔向火海里。

　　陈榆挣扎着：“妈妈不要！！”

　　金美娜从温柔体贴模样立马变得凶狠：“你以为我这几天为什么嘱咐你不要乱跑出去呢？乱跑出去后，我今天怎么能把你扔进火海里?”金美娜拽着他往前走：“都是因为你害得我结婚，我原本是不结婚的，我是要和那些人每天都要混的。”

　　陈榆流泪想明白了，为什么这几天妈妈这么关心自己，平时他怎么跑出去她都不会管他的，他跑出去只想让妈妈关心他。

　　他跑出去后没发现妈妈出来叫他回家，妈妈没有像幼稚园小朋友的爸爸妈妈说：“外面危险有车辆，有坏人，赶快回来。”他很失落，没办法他只能跑自己回去。

　　一切都明白了，他爸爸妈妈从未喜欢他。

　　爸爸也说过就是因为他的出生害了他们两个人，他说他在外面有喜欢的阿姨了。

　　他还说他不能和那个阿姨结婚，因为你的出生害了我不能和爱的人结婚。

　　陈榆看着眼前的别墅流泪，原来都是因为他的出生，原来是他害了他们。

　　怪不得爸爸妈妈都不喜欢他呢，怪不得幼稚园里每个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和他的不一样呢，他的爸爸妈妈不喜欢他。

　　所以幼稚园里有亲子活动，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可以陪他玩，他就只能和老师玩。

　　那时候他只是单纯的认为爸爸妈妈因为工作原因，所以就不能来陪伴自己。

　　陈榆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陈榆一下就愣住了在原地，眼神低落，整个人像是丢了灵魂一样。

　　原来他是坏人，他想他应该死去的。

　　金美娜看他神色像是死了一般，感觉他□□在她面前，可灵魂就像是没有了似的。

　　特别是眼睛，一般像他那么大的孩子，眼神都是有光的、闪烁的。

　　可他两眼无神，不过…金美娜沉思了下，最后她笑了，两眼无神这正合她意。

　　金美娜牵着陈榆的小手快步走向火海，她想把他送进火海里，她就逃跑，她向前走两步停下了脚步，她想今天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判死刑的，她肯定逃跑不了的，不过好像这一切都值得，她眼睛直视着眼前的别墅心想。

　　陈榆见金美娜停下脚步，他抬头问：“怎么不往前走了。”

　　金美娜对他微笑：“走吧我们一家人一起死在火海里。”

　　她不逃了。

　　陈榆紧紧握住她的手，失神的嗯了一声。

　　两人握住手，一起走向火海。

　　身后传来警笛声消防车声与其救护车。消防员迅速下车后纷纷拿起水管快速冲向被大火燃烧的别墅的外面消灭火候，随后再进去消灭里面的大火。

　　医护人员只能在外面等待着消防员消灭大火后，再进去救人。

　　只怕到时候人已经离开了，这火实在是太大了，医护人员望着那别墅想。

　　警察们快速下车举起手枪对着金美娜和陈榆声音坚韧的大喊道：“别动！！”不一会两人被警察包围起来。

　　金美娜转过身眼神恶劣的说：“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啊。”金美娜冷笑：“也真没想到那些多管闲事的人报警的这么快。”说完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住处。

　　警察见金美娜并没有携带危险物品，立马压着两人在警车里前往到警察局审问。

　　在审问室里警察审问金美娜“为何要纵火，和别墅里的主人是啥关系，到底有什么恩怨。”等一些问题。

　　金美娜坐在椅子上把来龙去脉很平静的说出来，丝毫不会为自己狡辩。

　　金美娜注视着在审判台的警察，语气带些郁闷、无力，她说：“警官你直接压我回牢里吧，最后判死刑。”

　　说完，她笑的很像疯人院里的治不好的病人，她笑的很疯狂，她说：“这火燃烧了这么久，我想他们应该死透了吧哈哈哈哈。”

　　警察面露难色，面前这女人说的很不错，那三人已经死了，那火候又实在太大，消防员赶进去时，那三人的身体已经全黑了。

　　三人全身毫无完好之处。

　　警察叹了口气，把金美娜压回牢里等待着死邢，不过金美娜有些遗憾，那小鬼居然活下来了，早知道一开始就把他扔在火里。

　　——

　　另一边。

　　休息室。

　　警察请来心理医生到休息室安抚着陈榆的情绪，其实陈榆如果哭恼的话就比较好安抚，可惜他不吵不闹，像个没事人一样。

　　心理医生一直问他问题，陈榆不是点头要么就是摇摇头，就是不愿意讲话。

　　医生曾一度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个哑巴，直到医生小心翼翼的问；“孩子，呃…你是不是哑了?”

　　陈榆一愣；“医生姐姐，我不是哑巴。”

　　医生松了口气；“那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呢？你总是一直点头要么就是摇头。”

　　陈榆摇头，不回答。

　　医生；“…………”她知道陈榆的意思。

　　陈榆的意思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一位女警察拿了点小零食给陈榆吃，陈榆很有礼貌：“谢谢警察姐姐。”

　　她把医生拉到一旁，告诉了她审判室里的所有情况，她担忧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陈榆，她问：“这孩子的情绪咋样?”

　　医生叹了口气：“不行啊，这孩子不是点头就是摇头，他情绪很稳定，丝毫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和他没关系。”

　　医生继续说：“他一直很沉默，其实今晚发生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但他表面上看着无所谓。”医生又看了眼陈榆“像你刚才说这孩子之前有些开朗，可他现在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我怕这孩子会自闭啊。”

　　女警察：“要不叫他家人过来接他回家吧？换个新环境或许对他好点。”

　　医生赞同她的说法：“走吧，我们去问问他家里人的电话号码。”

　　两人走到陈榆面前温和问：“陈榆宝贝，还记得家里人的电话号码嘛？”女警官摇摇手机“告诉警察姐姐，姐姐帮你打电话给家里人接我们的陈榆宝贝回家睡觉觉吧。”

　　陈榆抬头，觉得自己也不能老是呆在这里麻烦到警察叔叔和警察姐姐，还有医生姐姐。

　　他思考了一会说：“136……37，这是我舅舅的电话号码。”他除了父母电话外只知道舅舅的号码，他舅舅经常带他出去玩。

　　女警官拨通这号码不一会儿被对方挂掉了，“怎么样?不会被挂了吧?”医生小步跑来担忧的问。

　　警察叹息摇头：“被挂了。”

　　医生想了想：“要不我们用警局的电话打给他，不要用私人电话。”

　　女警察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好，那我用警局电话打给他吧。”

　　女警官走到警局服务台边拿去电话拨通，凌达耐心地等待对方，不一会，电话里传来男人声音：“警官你好，请问打电话给我干嘛?我并没有做坏事哦。”语气有些疑惑但不慌张。

　　“你好，请问是金勇先生吗？”金勇语气很淡定的回：“嗯，我是。”

　　“好，我们这里是北京市xx警察局，请问您认识陈榆吗？”凌晚语气有些严肃的问。

　　“嗯?陈榆是我的侄子。”金勇很疑惑，“请问发生了什么嘛？他走丢了吗？”说完金勇神色紧张立刻拿去身边的外套冲出家门到车库。

　　凌晚松了口气温和说：“请您不着急，陈榆现在在我们警局，我们把他照顾的很好，请您带身份证过来xx警察局就行。”

　　“好，我现在过去。”金勇启动黑色的汽车前往到警察局。

　　——

　　凌晚起身走到陈榆旁边坐下抚摸他的小手轻声：“陈榆，刚刚我打电话给你舅舅了～”凌晚很有亲切感的笑，眼神也很温柔的说：“舅舅等下就接我们陈榆宝贝回家了。”

　　陈榆听到话后迟疑了一会，眼里的情绪很平淡，最后恩了一声。

　　但其实仔细观察的话，就发现他眼里也很暗淡的，只不过是透露的不是很多。

　　两人就一直在沙发上闲聊着，但基本上是凌晚说话，陈榆就点头摇头或者是嗯了一声。

　　凌晚不问了，她就一直静静看着陈榆，她越看越担忧，心想这孩子长大该怎么办呢，童年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陈榆看着不吵不闹的，但是他眼神就变化很大，眼神一直都低落或者是很平淡，但是他就一直紧张的玩着小手，一直都不说话。

　　按照医生的判断，这孩子估计会自闭。

　　凌晚暗自叹气，她拿出手机她看了眼时间机，估摸着应该一会就到了吧。

　　不一会。

　　金勇跟着公安局工作人员来到陈榆所在的休息室，“陈榆！！”金勇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抱着陈榆激动地喊着。“怎么样，没事吧，来，告诉舅舅你怎么在这里，有没有伤到哪里啊？”金勇抱着陈榆神色紧张问了一大串问题。

　　“舅舅，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陈榆稚嫩的声音安慰着金勇。

　　“放心，他没事的，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凌晚说。

　　金勇脸上严肃恩了一声，“陈榆，舅舅和这位姐姐聊聊天，你先在这里等着舅舅，好吗？”金勇问着陈榆的意见。

　　“好，你和姐姐聊吧。”陈榆乖巧的说。

　　最后金勇做了笔录，感谢警官之后，就带着陈榆回家了，金家陈家无人喜欢陈榆，更别想着抚养陈榆了。

　　金勇在警局门口也询问了陈榆的意见，问他想待在哪个家庭，陈榆毫不犹豫的回：“舅舅你把我送进孤儿园吧，我哪都不想去，在你家会麻烦到你的。”陈榆知道待在舅舅家，舅舅就要花钱给他，而且舅舅还没老婆呢。

　　金勇也可能联想到了陈榆的想法，他抚摸陈榆的脑袋：“放心吧，舅舅还是有点小钱在身上的，养你完全没问题，你只需要天天开心就好了。”

　　说完，金勇像撸猫一样撸着陈榆的脑袋，陈榆的头发很软，抚摸起来很舒服。

　　陈榆轻拍着在他脑袋上的大手：“舅舅，你好幼稚啊！！每次见到我总是把我头发搞乱。”语气透露着大人说话的模样。

　　金勇哈哈大笑放下手：“好，好，舅舅不撸你的头发了。走吧走吧我们回家。”

　　陈榆小声说：“舅舅，我长大后会赚钱给你的”他的声音有些小，但金勇也听到了。

　　金勇扬起嘴角，心情很愉悦。

　　接下来陈榆的人生随着时间，随着时代，也开始慢慢改变。

　　陈榆七岁被金勇接回家抚养。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陈榆回到家睡完觉起来后，吃了午饭，晚上舅舅邀请凌晚姐姐陪他过生日，舅舅和姐姐在餐桌前为他唱了生日快乐歌，有蛋糕有好吃的有舅舅和警察姐姐陪着他，这一晚上陈榆有些开心。

　　陈榆八岁上了二年级时，根据班主任反映：“陈榆上课很认真，各科成绩都很优秀，不爱和同学玩耍，就是很孤立，希望家长可以试着和孩子沟通一下。”

　　陈榆九岁，在英语课上很认真听讲，做笔记在期末考试得了87分。

　　陈榆十岁，凌晚姐姐和舅舅谈恋爱了。

　　陈榆十一岁，陈榆和班里的一个同学打架了，原因是那男生在班上传播陈榆爸妈都死了，他是孤儿没人要，家长会都是舅舅舅妈来的，是他害死他爸妈的，他也会害死他舅舅舅妈的。

　　当时陈榆放学后，独自躺在家里客厅上哭的很厉害哭到喉咙痛，晚上他的心情已经平复好了。

　　但是晚上金勇和凌晚发现了他眼镜红肿，有很明显哭的印象，两人问他：“怎么了?”

　　两人带着陈榆气势汹汹冲去学校找老师要那孩子的家长当面聊聊。

　　陈榆十二岁，凌晚姐姐和舅舅结婚了，结婚日期在九月份。

　　陈榆十三岁，金勇给陈榆报名了散打，他知道陈榆不会用这个来伤害他人的。

　　但他还是要告诫他，希望他学到这个是用来保护自己的，而不是用来伤害他人的，除非你是正当防卫。

　　陈榆十四岁，学了一年的散打，四肢发达了许多，每次测试的时候，对方都觉得陈榆要把自己打死似的。

　　因为他面无表情的，来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友，如果不是教练把自己安排和他成为伙伴。他根本就不会去交朋友的。

　　他一来到这里，下完课就走人。

　　但基本都是他讲，陈榆听。

　　陈榆十五岁，舅舅和舅妈带他去了医院，检测结果"自闭症，焦虑症，抑郁症。"

　　陈榆本人看到报告单很平静，都不像是有着这三个症的人，倒是舅舅和舅妈两人看到报告单那么紧张，手甚至在发抖。

　　他们能隐隐约约猜到他有自闭症，但没想到的是他还患有抑郁症和焦虑症。

　　两人眼眶瞬间湿润。

　　舅舅用力抱着自己：“对不起啊孩子，是我们没照顾好你。”

　　陈榆也回抱着金勇，拍拍着他的肩膀语气平静安抚道：“我没事的舅舅，这些年你们把我照顾的很好，你们千万不要自责。”

　　陈榆十六岁，高中考上了广市一中，是广市里的重点高中。

　　陈榆十七岁，开启了写作之旅。

　　陈榆十八岁，在学校图书馆因肤白貌美被一位高马尾长身甜美的女生告白，女生用甜甜的声音：“帅哥你好我觉得你很帅，可以加个微信嘛？”说完露出微信二维码。

　　陈榆靠着书墙看着书听到有些愣住了，他瞪大眼睛：“啊？不好意思我有对象了。”

　　他在撒谎，他忙着学业忙着写小说呢。

　　高马尾女生注意他一段时间了，并没有发现他有对象的模样，觉得这么不爱说话的男人不可能网恋。

　　她有些情绪：“你分明就在说谎。”

　　陈榆对视着她很平静道：“不好意思，真有对象了，他是男生。”陈榆特意加重了男生这两个字。

　　女生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见陈榆很认真的说，并无撒谎的样子，她连忙抱歉道：“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对象了。”而且还是男生，只不过后面这句话没说出来。

　　“那我先走了。”高马尾女生用手指了指另一边桌子。

　　“嗯。”陈榆点头。

　　女生走后，他突然笑了下，他才没有男朋友呢，只不过是来打发她的念想罢了。

　　陈榆十九岁，陈榆考上了北京大学，他选的专业是"中文系"。

　　陈榆在八月份在广市买了套房子，他虽然在京市读书，但他毕业后就想在出生的城市发展，就在家写写小说，写写剧本。

　　他知道有很多地方都很繁华，但他就是想待在他生长的地方。

　　——

　　在快开学时，他和谢诩去了天安门广场，只不过是陈榆在天安门广场等待着他。

　　八月多的太阳如火烙般挂在天上，热烈的太阳照晒着这大地，也照晒了天安门广场。

　　风轻轻吹起，轻轻的风和五星红旗打了声招呼。红旗也很开心的迎风飘扬。

　　陈榆微微低头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地图上搜索着这附近好玩的地方，阳光正好，风吹起他的白衬衫，少年就应该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陈榆突然感到不适，皱眉不悦的抬起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只见一名男子在低头无聊的玩手机。

　　陈榆心想是自己想多了吧。

　　陈榆二十岁，大二时期二月份，陈榆思考了很长时间，也和舅舅他们商量好了，最终他决定退学接受在医院治疗。

　　陈榆二十一岁，十一月份陈榆基本上情绪可以能够稳定下来了。虽然说也会自我伤害。

　　陈榆二十二岁，完成了两本小说，并且两本都进行了影视化。

　　陈榆二十三岁，自杀过两次，两次都是跳海，但都被救回来了。

　　十一月份，他捡到了小漂亮。

　　陈榆二十三岁，三月份遇见了林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