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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有差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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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征看向姚瑜,“姚兄弟你的意思呢?”
“我听宋凉的。”姚瑜也不知道要什么,他自小被娇宠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缺,就把这一难题抛给宋凉了。
宋凉认真想了一下,倒也不客气,“若是将军真想感谢我们,不若帮我们找个好差事吧。”
“就这么简单?”
秦征想了想,道:“我岳父在县里开了家酒楼,姚兄弟若不嫌弃,可以来我岳父家的酒楼里做个账房先生。这位宋小公子……我就不知道如何安排了,小公子可有什么手艺?”
宋凉摇摇头,“我只会种地,除了种地就是干家务做饭。”
“这样,宋小公子不若先去酒楼里当个帮厨,学学手艺,日后若是有别的想法再跟我提,只要在我能力范围的,我定会满足你。”
宋凉摇了摇姚瑜,“你觉得呢?”
“你想去吗?”姚瑜没答应也没拒绝,反问宋凉。
“想!你呢?”宋凉什么都不会,不认得什么人,也没有地种,想赚钱太难了,能去帮厨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
姚瑜沉默不语。
宋凉又摇了摇他。
姚瑜只好开口,“我没做过账房先生,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他不止没做过账房先生,他从小到大什么活都没干过。如今突然要开始干活了,还是县里大酒楼的账房先生?
他不行!
他不行的!
他不敢轻易答应。
万一他没本事,做不了怎么办?
万一因他误事,耽搁了酒店生意怎么办?
秦征和他们逐渐有了些接触,也发觉了这两人实在是单纯的可怕。
他宽慰道:“不妨事,正式上工前你可以先学一学看账本,若是觉得不合适再换一份差事便是。反正姚兄弟读过书,找一份体面的差事不是难事。”
不用立刻就上手,还能让他学学再考虑要不要做。
那试试也不是不行。
姚瑜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
他答应了,但他心里其实还是不太想去,也不觉得自己有本事管好大酒楼的账。
只是宋凉想去,他得陪宋凉一起去看看差事靠不靠谱。
想到宋凉上一份差事差点丢了小命,他着实放心不下,打算跟去看几天。若是宋凉能干好,他就跟掌柜的请辞,若是再遇到问题,他就带宋凉一起回来。
而且姚瑜娇生惯养,也怕吃苦,他觉得马上就冬天了,大家就要猫冬了,何必折腾自己去县里找活干呢?
这次能发现铜矿纯属意外,他不指望能通过这件事得到什么。
最好试个几天就放弃,宋凉和他都能回村里。不然光是每天早起,顶着严寒,花快一个时辰的时间去县里,就是件顶折磨人的事。
……
说定之后,秦征觉得宋凉要的还是太少了,就又塞了一百两银子给他们。
“秦将军,我们也没做什么,这太多了。”姚瑜虽说是富农家的孩子,不愁吃穿,可一次性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秦征道:“不多。若是我将此事上报,朝廷定会嘉奖我的,那数量可不止区区百两银子。”
银子,谁不爱呢。
姚瑜也是。
“好吧,那就多谢秦将军了,宋凉你接着吧。”
宋凉趴在姚瑜的背上,接过那包银子。
宋凉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揣在怀里沉甸甸的。
“秦将军,我们这便告辞了。”
“嗯,过几日我跟我岳丈说好之后,让他去找你们。”
与秦征分开,宋凉和姚瑜便回了家。
姚瑜背着宋凉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仍感觉很不真实。
“这几天太累了,回去要好好休息休息。”姚瑜说。
等了半晌,不见人接话,细听之下,后背传来几不可闻的小呼噜。
宋凉太累了,这一觉就睡了一天一夜。
姚瑜也是,一回去,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又随意脱掉宋凉身上的外衣,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连半夜姚老头敲门也没听见。
……
刘宁儿初次有孕,因为身体好胎相稳就没刻意保胎,一心都扑在姚安身上。见姚安心里一直放不下宋凉,生怕姚安又被宋凉抢了去,他日日觉都睡不踏实。为了讨姚安欢心,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歪门邪道,竟弄了助兴的药。
姚安起初有些不情愿,但后来一想,刘宁儿已经娶回来了,事情已成定局,就算他不碰刘宁儿,宋凉也不会原谅他这件事。
而姚安也不是圣人,刘宁儿天天献殷勤,他怎能坐怀不乱。
一来二去,姚安就顺水推舟了。
婚后,两人也过了段如鱼得水的日子。
刘宁儿见姚安对自己日渐沉迷,心中高兴,便越发不知收敛,时长和姚安折腾。
刚开始还顾忌肚里的孩子,几日后见肚子里的孩子完全没受影响,就开始日日胡来。可时间久了就坏了,药物和外物的共同影响下,刘宁儿的胎儿竟不稳了。
昨夜更是见了红,姚老头吓坏了,慌乱之下半夜敲门想喊醒姚瑜,让宋凉和姚瑜来帮忙。
可喊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姚老头心中焦急,花了一百文钱去喊村里人帮忙,和姚安一起将刘宁儿送去县里。
一番折腾,刘宁儿肚子里的胎儿勉强算是暂时保住了,但必须要长期喝药保胎,大夫说以后都还不一定能保住。
初步花了五两银子,后面吃药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呢。
姚老头一夜过去老了许多。
大夫说了,刘宁儿胎不稳就是因为两人不知节制,又用了些乱七八糟的脏药。
姚老头想不通啊,姚安以前多稳重啊!
怎么从成亲那天开始就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爹,大夫都说了,孩子保住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姚老头摆摆手,没看他一眼,也没跟他说一句话。
他突然很想念赵氏,一直以来,赵氏虽不喜姚安,但一遇到正事,就算再不喜姚安,也不会撒手不管的。若是赵氏在,肯定会教教刘宁儿怎么养胎。若她知道两个孩子弄出这样的事,也肯定会拦着的。
可是赵氏现在不爱在家里呆了。
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姚瑜搬出去之后,赵氏就开始不那么顾家了,仿佛家里没那么值得她留恋了。刚开始的几天不是去王婶家转悠,就是去村里李绣娘家看李绣娘刺绣。
后来老泰水身体不适,赵氏毫不留恋的回去侍疾,一去数天,毫不留恋。
以前,赵氏就算走,也会给每个人仔细交代清楚,抓住每个人唠叨,唠叨到他们不耐烦才走,就怕他们几人在她走后照顾不好自己。
姚老头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可是他想,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做的啊!他承认他偏心,可是哪次不是呢?
以前赵氏都能理解自己身为父亲的不易,怎么这次就完全不一样了?
算了,如今想这么多已经没用了。事情已经出了,已经无法挽回了,想来刘宁儿往后自己也会注意的。
就是可怜自己心心念念的长孙还没出生就这般受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