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天使的自动笔记》SAKI咲

4、尸魂界的日子没有什么乐趣

　　尸魂界的日子没有什么乐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没有网络。习惯了现代社会的宅女怎么可以忍受没有手机和电脑的日子…就算想要了解这个世界还得去到图书馆进行最古老的检索…虽然很多书籍都因为被冈弥代家限制了所以也没几本书……话说涅队长这个时候还没上任吗？！也是…浦原喜助好像都还没当上十二番队队长呢，谁都好啊，赶紧给这里研发一套电子查询系统啊！

　　好在清水办事效率极高，三天就从现世找到了塔罗牌给我。不过看样子现世已经在19世纪末往后了，因为清水给到我的这副塔罗牌是维特塔罗牌，也就是在20世纪左右才开始流行的一种塔罗牌，而不是更早的马赛牌。不过这也说明…主线剧情马上就要开始了，离蓝染招募市丸银或浦原喜助成为十二番队队长的时间点作为开始的话，最长也不过就几十年的时间了。也就是说在这期间我只有离开五番队才有可能存活下去。

　　“所以这几张牌怎么能够预言未来啊？”清水貌似对占卜有点兴趣，真好我也好久没摸过牌了，就拿他练练手吧！

　　“你想试试吗？”

　　“怎么试？”

　　“很简单，你问我个问题。”

　　“那就…今天的运势吧？”

　　“好的。”真是普通的问题啊，我还以为他会问什么八/九寺露露的灵魂去哪里了之类的这种奇怪的问题。

　　我一边洗着牌一边想着以前那套糊弄客户的说辞，什么你最近是不是过得不太顺利…那不废话吗，要是过的顺利的人根本就不会来网络上找人占卜了。

　　以往我都习惯在网站上直接抽牌了，不过线下占卜的话仪式感还是要做足，于是我将牌像扇子一样展开后对清水说道：“现在你可以心里默念你的问题，然后抽一张牌出来就好。”

　　清水照做，随便选了一张中间的牌。

　　我将牌翻过一面。

　　“宝剑一，正。”

　　“这是什么意思？”清水仔细的盯着牌面。

　　“风牌啊…说明你今天会听到一个新的消息，但是你并不觉得这个消息完全是好的，或者说给你带来了某些机遇，不过同时也有一些麻烦。总而言之你觉得这件事对于你是一个机会但也有一定挑战成都。”我机械似的背出早已熟悉的说辞，不过就算算的不准，我也可以说只是娱乐项目罢了。

　　“噢…？”清水的表情有些绕有所思。

　　“怎么样，说中了吗？给我点反馈呗。”看来我大概是说准了，毕竟说不准的话他大概会直接告诉我说这些东西不可信。

　　“嗯…算是吧。”清水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继续说道，“今天平子队长和我说真央灵术院那边有一个天才学生，估计一年就可以毕业。目前他想招揽到我们五番队内，并且给他一个席官的位置。”

　　………等等，天才学生，一年毕业。

　　市丸银。我心中不由得出现这个名字…可恶，也就是说离剧情开始已经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吗。因为一直没听说过十二番队的现任队长所以我一直理所应当的认为曳舟桐生还在任上…看来真的是大意了。

　　只不过，市丸银必定会杀死第三席，也就是眼前的清水阿光。然后成为蓝染的手下……虽然我对于这个世界没有太多干涉的意思，但是清水阿光的确是目前为止这个世界唯一知道我的出生的人。而且他还不求回报的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无论是谁都会多多少少的想还这份人情的吧？难道这些事情就无可避免了吗，即便我能离开五番队这个是非之地，清水肯定也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更不用说我没有充足的理由说服他……等等，等一下——或许我可以模仿尼翁。

　　没错，就像猎O里的尼翁的念能力一样，天使的自动笔记——我可以谎称这是我新的能力或者是斩魄刀…不过可能斩魄刀这个有点过于牵强，总而言之我可以伪装成真正的预言家然后通过写预言诗的方式来提醒他。

　　我可真是个天才，啊哈哈哈哈！

　　虽然内心狂喜，但我还是按耐住像变态一样笑出声的欲望，于是我赶紧问道：“清水桑其实我还有一个能力，那就是能更进一步的从你抽的牌中看到未来的一些细节，你想试试吗？”

　　“看到未来的细节…？”

　　“是的，就比如你抽的这张牌说会有一个新的消息，但是这件事很含糊不是吗？你并不清楚新的消息具体是什么样的，那么你可以再抽一张辅助牌，然后我可以对这件事尽情具体的预测，然后写成诗给你。”

　　“还可以这样的吗？！”

　　显然清水桑这样在江户时代的尸魂界呆了几百年的死神从来没有被我这种21世纪的网络骗子骗过，该说是他太天真还是生活环境太优渥呢……好吧，我这也不算骗人吧！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事情通过另外一种他能接受的方式表达出来罢了。至于为什么要说是预言诗呢，毕竟诗歌本身就是一个含糊的文体，只要把重点给他解读出来，剩下的文字就可以按照我的想法随意安排了——总之诗歌这种载体就是便于我瞎编。

　　“快试试看吧！”

　　在我期待的目光下清水半信半疑的又从牌堆里抽出了一张牌。

　　“你先出去一下，我一会儿写完叫你。”

　　清水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像刚才一样直接告诉我？”

　　废话…你在这里我还怎么编啊！

　　“因为这个和刚才不一样，我需要一些仪式和特殊能力来进行解读。不是单纯的解读牌面哦～”

　　“是这样的吗…”

　　“好啦，你快出去啦！一会儿就好了哦！”

　　这个男人真是难糊弄。

　　微笑着目送清水关上门后，我将牌翻了过来。

　　死神正位，该说不说还张牌出现得挺巧的。从抽屉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瓶墨水和羽毛笔后我又找到了一张草纸，让我不由得再次感叹八/九寺露露和这个时代的格格不入。

　　“唔……”太久没有写字的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头好了。

　　我并不是一个有文采的人，还好写得烂也可以通过诗歌这个题材来掩盖…真是对诗人这个职业的大不敬啊！总而言之先把关键的写下来吧。

　　终于写完的我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向门外叫了一声：“可以进来了哦。”

　　开门进来的清水显然还是有些不相信我的话，于是我赶紧将手中的纸递给了清水。他展开后扫了一眼，然后念了出来：

　　“无法破坏的规矩是
　　数字从最小排列至最大
　　同样的数字不能重复
　　空缺的位置必须被填上
　　无论何种方法

　　恰如早已谱写好的乐章
　　演奏的途中无法改变
　　中途加入的演奏者
　　不和谐的音乐
　　将会取代你的位置

　　异样的数字所组成的音律
　　即使由神来指挥
　　也注定得不到谢幕的掌声”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承认我写的很烂…但是这个反应也太打击人了吧，我又不是曹植，要我即兴作诗的话只有被砍头的份了。

　　“这是我的能力啦！”

　　“究竟是什么奇怪的能力啊喂！”

　　“你不信吗？这是我那个世界的特殊能力哦。”眼看糊弄不过清水，我只好解释（瞎编）一下了，“总而言之就是我的手会根据预言牌自动写出这些句子啦。”

　　“这么神奇的吗……”

　　看样子好像是相信了？

　　“嗯嗯，那就快让我给你看看吧！”

　　“不用了，我大概懂了这首诗的意思。”

　　什么？！清水这个人脑袋这么好使的吗，这就看懂了？看来我写的也不是那么的拗口嘛。

　　半信半疑的我还是询问道：“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毕竟这也不是我写的……”

　　“第一段说的是席官的竞选机制。从第三席到第十席，按照数字从小到大的排序。每个席位只能有一个死神，并且席官不能有空缺。”清水接着指着第二段说道，“然后这一段就比较明显了，大概是说我的位置会被别人取代…应该说的是新来的第三席吧，并且不是我主动离任的，也就是说是通过决斗打败了我获得的资格。”

　　………该说不说，不愧是能在蓝染这种人物底下当第三席，完全正解。

　　清水大概是觉得我还在消化他刚才说的话，于是他指向了最后一段：“唯一我有些不太理解的是最后一段，什么是神来指挥……如果席官对应了演奏者，那么指挥应该就是队长的位置吧，难道说队长会被更换？”

　　“等一下，为什么是队长而不是副队长？”话说尸魂界也有西方那种乐团吗，刚刚写的时候差点忘了还有文化差异这种事情，看来以后得尽量避免这些词语啊。

　　“这不是很明显吗？指挥是乐团里中心啊，所以对应的就是队长的位置咯。”清水对于我的提问有些不耐烦，“话说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指挥吧…”

　　“当然知道啊！”我写的我还能不知道吗，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确实明白了这些词语的意思。

　　我就像那个口试的教授，因为学生对答如流得太完美以至于我总想从细节处刁难学生，结果没想到对方像是把整本书都背下来似的竟然全部都会，以至于有些挫败感。

　　“咳咳，总之…你的意思是说这首诗预言你会被新人取代，并且队长还有可能被替换，是这样吧。”总之，看样子清水是理解了大概，现在先赶紧把后续的重点给他点出来。

　　“应该是这样的吧，至少我看不出来其他的信息了。”清水赞同了我的说法，不过没事，因为也没有其他信息了。

　　“那么…如果说队长也会被取代的话，最有可能接任的就是目前是副队长的蓝染？也就是说，这里的神指的是蓝染么。”

　　“蓝染副队长的确是唯一的可能性了…”看样子清水已经在往我给的提示上想了。

　　“只不过队长更换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队长升迁，前段时间十二番队的队长就晋升离队了。然后第二种可能，那就是……”

　　“那就是？”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清水的停顿，毕竟谁也不想打破现在看上去和谐的情况。

　　“队长无法再担任职责，要不然是队长死亡，要不然就是犯下重罪驱逐出尸魂界。”

　　没错，就差一点，清水你马上就要理解我如此费劲心思暗示你的真相了！我继续耐心的引导着：“那…平子队长目前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功绩能够晋升的吧。”

　　“的确没有，像十二番队的曳舟队长曾经制造出了义魂。据我所知，平子队长并没有这样的划时代的功绩，虽然他也是一名称职的队长啦。”

　　“也就是说，平子队长会死亡…”

　　“也有可能是被驱逐出尸魂界。”清水补充道，“……不过两者都不是什么好事呢。”

　　“但是平子队长看上去不像是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人啊，虽然有些吊儿郎当的。”的确，即便察觉到了蓝染的危险性还敢把人放在身边，这样的人物正义感一定特别强，只可惜他低估了对手的实力以及野心。

　　清水也表示赞同，看来平子真子在队员里的威望还是挺高的，但蓝染做得更完美，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去。

　　“难道是被陷害了？”我继续用提问的语气说道，“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应该不多吧…”

　　“你是在说蓝染副队长？”如果是其他在五番队呆得时间长一点的死神这样直接这样怀疑人畜无害的副队长大人大概会被清水骂一通吧，只不过这也是我作为新人的特权。

　　“毕竟他给我的印象就不是很好…所以我觉得他张笑脸下说不定是什么奇怪的鬼畜科学家呢。”

　　“是吗…你对蓝染副队长的印象确实不太好，但是相处久了你就会明白他一定不是做出这种事的人。”清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这个预言诗也不一定完全正确，是吧？感觉有点杞人忧天了。”

　　“我的预言诗从来没出过错。”大哥你可千万别不放在心上啊，要不然我演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那就希望这次是错误的吧。”清水站起身来，应该是准备回去继续处理公务了，“我先走了，总之这件事你也别太在意了，转队的事情我会去帮你问的，这段时间自己多练习一下基本战斗技巧。”

　　“好的，谢谢…”

　　目送着清水离开的我内心是绝望的，因为他基本上不愿相信我写的预言诗…怎么办…怎么办！不可以让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回去啊！如果他自己不听进去的话我可没有能力去阻止市丸银和蓝染这两个逆天的变态啊…对不起市丸银虽然你是个好人但是你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虽然我离开后也有可能让市丸银直接成为第四席，但是早晚他都会爬到清水的位置上，因为蓝染肯定不会允许有非自己势力的人霸占这个仅次于队长和副队长的方便位置的……

　　……只不过，市丸银如果是为了乱菊卧底的话，那我知道这个线索岂不是有了把柄？这样说不定也可以威胁他做一些暗箱操作，比如在和现三席决斗的时候留他一命之类的…想到这里，当务之急还是去真央灵术院找到市丸银，总之要在他毕业前，和蓝染还没过多瓜葛的时候有接触。

　　但是我总不能以四席的身份去接近吧，万一他不相信我的话直接把我透露给蓝染那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也就是说必须得隐藏身份，同时要挟他在三席的决斗中放水——那么只能悄悄潜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