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9.23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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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那冤大……不是，袁丹桐公子踏入醉仙楼时，蔡酒酒不得不感慨，这醉仙楼真不愧是整个寻仙镇最奢华阔气的酒楼。
凡人在此访仙迹，修士入内寻烟火，琉璃盏里盛着灵酒，暖玉阶上走着凡仙，连空气里都飘着“凡俗”与“仙气”揉碎了的香——整座“醉仙楼”仿佛一只横跨两界的巨兽，凡俗的烟火与仙家的缥缈它皆来者不拒，张口吞下。
由专门的侍者引上最顶楼的“摘星阁”中落座，蔡酒酒看着客房中竖起屏障，隔绝了内间的膳桌与外间的乐师，很是感慨：“极乐斋少主真是会享受之人啊。”
极乐斋，在原著中“修真界第一商行”兼“第一首富”，但蔡酒酒能记得这个名字是因为……
原著中很多奇奇怪怪的道具都是从“极乐斋”进货的，而因为这名字和那些道具的风格过于匹配了，导致一开始蔡酒酒还以为限制文的修真界有自己的情|趣|用|品|商店。
后来才知道，人家只是经营范围比较广而已。
客套之后，蔡酒酒还在思索着怎么和对面聊起药店的事，就听那极乐斋少主开门见山。
“这位仙子，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袁公子请说。”
袁丹桐脸上勾起一抹温文儒雅的笑，目光在蔡酒酒放在桌上的手腕处落定，“仙子……能让再下砍一剑吗？”
蔡酒酒：……
蔡酒酒：？？？
直接装都不装了是吗！？你们极乐斋就可劲儿搁自己这儿薅羊毛呢？
但不对，蔡酒酒冷静下来。
她和系统确认过，剑三系统自带的捏脸和体型，似乎和寻常修仙小说里的易容或者变装术不同，能躲过大多数法术与法宝的探测，在大部分人眼里，就是真真切切地“换”了一个人。
还是说，这位袁少主身上有什么不出世的法宝，能看出自己的变装？
看着袁丹桐血条上“128级”的字样，蔡酒酒谨慎地开口，“……袁公子，仙盟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仙子误会了，”袁丹桐笑得仍旧那么彬彬有礼，“在下说的砍一剑，不是砍你，而是……”
说着，他合上手中折扇，在掌中一捏，下一秒，幻化成一柄泛着泠泠寒光的长剑，指向了蔡酒酒手腕——上的袖子。
“……你的袖子。”
蔡酒酒：……断袖？
——就算是断袖，她和他也性别不合啊！
蔡酒酒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袁公子，咱有话好好说……”
“一千灵石一次。”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五千。”
“……世上总有些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一万。”
“……但我的袖子不包括在里面！袁公子！下手吧！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这可是一万灵石啊！断袖就断袖吧！人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大不了就当这冤大头是纵月玩家附身！
“放心，我下手有数。”
蔡酒酒现在身上是随手囤的一件翻车货粉钻宝，她讲自己的袖子扯长，放平到桌上，拿茶杯压着，然后自己尽量缩得远远的。
雪亮的剑光随剑出鞘，唤能出现在冤大头这种富二代手中的长剑绝非凡品，连蔡酒酒这个筑基菜鸟都能感受到那锋利无匹的剑意。
而就是这样锋利的一柄神剑，在袁丹桐手起剑落，砍向蔡酒酒的袖子时，只听“铛——”地一声闷响……
蔡酒酒霎时觉得手腕一轻，但断的不是她的袖子也不是手腕，是她手底下的桌子，直接从剑尖处“咵嚓”断裂成两半，桌上的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蔡酒酒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连一丝褶皱都无的袖口，一脸茫然。
“怎么回事，你下无敌了？”系统也惊了。
“……我没有啊！我蛋壳都没来得及开！”
但就是在她什么防护技能都没用的前提下，这一剑下去，衣服居然完好无损？
——原来剑三外观的钢板建模是物理意义上的“钢板”吗！
对面的袁丹桐显然也没见过这场面，看着她完好无损的袖子，很是慨然：“真是神乎其技……”他收起长剑，看向蔡酒酒，“这位仙子，在下想和你谈个生意。”
蔡酒酒也从愣怔中回神，“所以，袁公子是想同我做一笔……服装生意？”
“不错，想必你也发现了，你身上的衣服质地出奇得好，想必其上的附灵仙术是出自某位不出世的大能之手。这样的衣饰，推广起来一定很有市场。”
蔡酒酒低头，在刚刚袁丹桐抽剑断袖后，她也意识到，这些她从剑三系统里掏出来的外观，质量好得离谱。
“……不至于吧？”
“道友谦虚了，”袁丹桐笑着摇摇头，“早晨的西市忙碌拥挤，你支摊摆弄，还奔走吆喝，但是整个过程中衣服上纤尘不染，更没有任何破洞刮丝，在那么拥挤的人群中，衣物更是连半丝褶皱都没有……怕是比寻常的天级法衣都有过之无不及啊。”
“不是，你等等……”蔡酒酒只觉得对方太过夸张，“只是支个摊子和挤挤人群，衣服本来也不会那么容易破吧？”
你们不是修仙界吗？肉身都能金刚不坏了，给衣服附个魔也不难吧？就算是现代社会普通的衣服质量都能做到啊。
但转念一想，蔡酒酒突然意识到，就她穿越后这三四天的经验来看，这世界的衣服好像，是挺容易坏的——尤其是女主宣靖身上的衣服，按理来说她修为精湛，寻常打斗连防都破不了，更别提把她衣服给打破了。
不过蔡酒酒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什么“限制文女主的专属设定”……
没想到不是女主专属，是限制文整个世界的专属设定！
她回忆起刚刚在万民堂后院，那个伙计也是划拉了自己袖子一下就震惊了——不会是在震惊那袖子居然没被划破吧？
所以，这个世界再高级的衣物都和易碎品似的，随便磕磕碰碰就烂了？
……真不愧是限制文啊！多适合impart的设定！
但蔡酒酒对impart不感兴趣，想清楚衣服这一层的关系后，她唯一的顾虑是，“我的衣服……每个款式只有一件。”
这些都是她剑三系统里自带的外观，随取随用，每种也只有一件，不存在复印件，所以某种意义上，算是绝版了——比如她昨天给了女主一套夜斩白，这件外观就消失在了她的衣柜里。
“只有一件？”袁丹桐也愣住，随即笑道，“款式的模仿不成问题，只需要上面附魔的仙术。”
蔡酒酒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但我的衣服，就是，你说的那个附魔仙术和衣服是绑定的，你们就算能复刻衣服样式，大概率也复刻不了它的质量。”
这下也给袁丹桐整不会了，他本以为她衣服的门道在“附魔”上，但现在这一说绑定……
见袁丹桐犹豫，蔡酒酒赶忙接口：“不过，我还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聊到外观，这可是蔡酒酒的舒适区了。
她拿起桌上杯子，抿了一口茶，微笑着看向他，“袁公子……听说过高定吗？”
*
于是，本来在“醉仙楼”门口试图等待蔡酒酒出门，再上前试探攀谈的宣靖，一直在楼下等了快一个小时，都没见蔡酒酒的身影。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位神秘的师妹真的和刺杀他的事有关，就算她真是来和那位极乐斋少主接头的……这时间也太久了。
宣靖没了耐性，决定主动出击，
“醉仙楼”的安保极其严密，但这些都难不倒“女主”宣靖，他一路来到三楼摘星阁窗外，刚推开半条缝，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极其可疑的动静。
“……露的太多……胸口和整片腹部……腿根……”这是师妹的声音。
“……穿……试试……”这是那个袁少主的声音。
“……这件……胸衣……”
“……你……穿上……”
宣靖：……
虽然没指望听到什么机密，但也万万没想到听到的会是这种……
宣靖难得头脑一懵，一下没控制好气息，引得了包厢中的人注意。
“什么人！”
“哐”一声，包厢的窗户被挥开，带着香气的暖风扑面而来，包厢内的一切映入宣靖的眼帘。
几乎成堆的衣服被零散地堆放在地上，以一种极其可疑的、松散凌乱的架势——与宣靖脑中所想中的“密谋”完全不同。
而屋内侧边的屏风上，一个人正被按着“上下其手”，压着他的人嘴里还嚷嚷着：“这是最新的泳三套！成男穿了又显身材又擦|边回头率又高！你信我！！”
动作和声音被宣靖的突然出现打断，两人“唰”得回头，看向窗口的他。
那个压着“良家妇男”拼命安利大尺度服装的人转过头，看向他，很吃惊道：“……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随机，蔡酒酒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地看向面前被架着当了一下午模特的袁丹桐，抱着衣服“蹭蹭蹭”后退三步，活像自己才是那个被迫“擦|边”的小可怜。
“你、你们……”蔡酒酒看着袁丹桐，又看看宣靖，“你、你和我师姐……不会也有一段吧？？”
难道面前这个极乐斋少主，也是宣靖的后宫之一？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9.23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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