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机拐走一个NPC[全息]》拾一卿

37、反截胡

　　宋弥没说话，而是不动声色地递了一个眼神给何炘。何炘迅速明白，整理了一下表情，上前几步和她并排沉声道：“程总，虽然我们是个小工作室，上不了什么台面，但是今天跟我们约好了，却转头和别人合作。这合作不成又再次找上我们，难道我们在程总这里不过是属于一个备选项，如果有别的更好的合作项目，我们又会再一次被撇下的，对吗？”

　　程总的表情变得尴尬、僵硬，这一次是他理亏确实是他的不对。那对方今天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和他约见面，说他这里有比小宋总更好的选择，并且报价还要低两个点。一开始他是想拒绝来着，但架不住对方的热情，他想着就见一面随便说几句话打发走得了，却在见到他们的系统演示和小宋总并无二致，一时被迷惑，脑子一热，决定取消和小宋总的合作。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快要达成合作准备签约的时候，他的技术人员告知他对方的这个安保系统就是一个纸老虎，小型软件上没什么问题，一旦换到大型一点的，例如游戏，设备就会出现全面崩盘的情况。当即之下就取消合作，把那些人给赶出去了。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还有点垂头丧气，自知是自己不对赶跑了一个好的合作者。没想到的是，听到秘书和他说，小宋总他们还在会议室，瞬间大喜，就想着说能不能过来弥补一下。

　　现在看来，这件事是有点悬了。

　　程总擦了擦鬓角的汗，万分抱歉道：“这次是我们不对，言而无信。如果你们还愿意和我们合作的话，我会和上面商量再给你们加两个点，这样行吗？”

　　这个时候何炘识趣地得退下，该宋弥上场了。

　　“程总，不必如此。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宋弥淡笑了一声，“只不过……”

　　突然的停顿，程总神色变得紧张，手心也开始冒汗，只不过什么，不会真的要取消合作了吧。

　　“只不过，程总，人嘛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跤，您说是吗？”宋弥的语气淡淡的，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诶？程总不明白她的意思，“小宋总，你这是……”

　　“程总，人要谨慎。刚刚栽过的跟头，是因为您没有检验对方系统的合理性。虽然我对我们的系统很有信心，但是还是需要经过贵公司的检验才能下定论，不是吗？”

　　程总不知怎么一下子泄了气，人是放松下来了，却也自嘲地笑了笑。他确实太过于急躁了，犯一次错，就不能犯第二次。万一小宋总这边再次出现岔子，他急切地已经把合同签下来，最后他的这碗饭铁定是保不住。

　　“小宋总年纪轻轻，做事却如此稳重，是我疏忽了。那我让人准备一下，小宋总也向我们展示一下你们的成果吧。”

　　“是我的荣幸。”

　　接下去的交谈变得和气很多，所有的流程如宋弥一开始所设想的一样，有序地进行下去。

　　程总也很给力，敲定前特意当着他们的面跟上级通了个电话，争取到了说好的两个点。双方当场就把合同全部改好并签订。拿到签好的合同，程总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觉得他赚了，他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他看的最舒服的一个系统，太流畅丝滑了。其实，安保系统能延伸的方向并不多，只要保障设备软件不受侵害就可以，但是这个给他带来的惊喜太多了。

　　“小宋总，如果可以的话，以后贵公司出了新的作品，我们可以拥有第一测试权吗？”程总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无理的要求，但是他还是想这么做，一脸期待地看着宋弥。

　　宋弥也不跟他过多的拐弯抹角，很坦诚地和他说：“程总，这恐怕不行。但是我可以跟您商定，当新的作品我们这测试的差不多的话，可以第一时间带给您进行演示。如果届时程总还是对我们的产品依旧这么感兴趣，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合作。您看，怎么样？”

　　如此说，程总自然是不会得寸进尺的，笑着伸出手道：“那小宋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三个人出了擎丰的大楼，装了很久正经的何忻大喊一声：“啊啊啊！真是太爽了！老大，我们这可算是找到了固定合作商啊！老大，您真是我的神！”

　　林叶时虽然表面上很是镇定，但是眼睛里的开心和崇拜也是不太能藏得住的。

　　宋弥一脸嫌弃地远离了何忻几步，“你也别高兴的过了头，这边程总虽然是有想和我们长期合作的想法，但是前提是我们的产品要一直保证高质量。别到时候得意忘了形，出了什么纰漏，这三年的授权也得收回来。”

　　何忻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敛起脸上的笑意，正经道：“老大，我保证绝对不出任何差错！”

　　“嗯嗯。”宋弥敷衍地点点头。

　　何忻也没在意，开心地揽过林叶时的肩膀道：“小叶啊，这可是我们第一个大项目，也是首次成功的项目。你不觉得应该庆祝一下的吗？”

　　“啊？”林叶时不太懂他在说些什么，直到看到他不断地朝宋弥眨眨眼，顿时了然道：“啊！那我们应该是要庆祝一下的吧。”

　　宋弥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演，就是不说话。

　　“那什么，既然成功拿下擎丰这么大的合作商，那必然需要振振士气，鼓励鼓励我们下次继续努力，是不是啊，小叶？”

　　“是的吧。”林叶时并不敢像何忻那样多嘴，谨慎地回几个字就好。

　　“就是嘛，还是小叶懂我。那既然要振士气，不可能是我们这种小喽啰请吃饭对不对，必须的是领头羊啊！”

　　“啊？啊。”

　　“那么.........”何忻使了个眼色，让林叶时讲话。林叶时自然是不敢的，就在两人你来我往地眼神交互时，宋弥开口了。

　　“中午十二点，醉花间，流水阁，准时开饭。”

　　如果他说他一开始只是想敲诈一顿烧烤的，他们会信吗？醉花间是什么地方，是一个一盘白菜都要88的烧钱之地，他绝对是耳朵坏了，才会听到那三个字。

　　“老大，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哈哈哈。”何忻干笑了三声。

　　宋弥玩味地盯着他，“怎么，不是你说的，领头羊必须得请庆功宴的吗？那这宴席不得来点大的。”

　　何忻想打退堂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大家在一起随便吃点的了，没有想过搞这么大。我觉得咱们工作室楼下那个烧烤店就挺好的，色香味俱全，还便宜。”

　　宋弥笑笑，拿着手上的合同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瞧你这点出息，放心吧，还吃不穷我。你不是想借我这张卡很久了吗，这一次让你吃个够，嗯？”

　　被发现小心思的何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多谢老大请客，带我们见世面！”

　　宋弥往身后瞥了一眼，轻笑一声，“你们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点事。”

　　“哦哦。”

　　和二人告别后，她朝着擎丰停车场出口走过去，冷声道：“好看吗？”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这么有本事，竟然能拿下擎丰这么大块的蛋糕，你也不怕撑死。”

　　一直鬼鬼祟祟躲在他们背后的人便是她的前任老板，从他们开始演示系统之时，她就已经发现这人就没有离开过，一直跟着他们从擎丰出来，估摸着是发现了那份废纸里有几个不太明显的错误，想找她算账来了。

　　“你都能吃得下，我为什么不行？”宋弥好笑地看着他，“其实我还是蛮荣幸的，没想到我都辞职了，我的方案还能让你这么值得去相信，看都不看一下就直接套用了。怎么，手底下都是废物的感觉不好受吧，那几处错误竟然都没发现，能力未免太低了点吧。”

　　前任老板气得脸都涨红了，“你是故意的！”

　　宋弥眼神冷下来，嘴边的笑意犹在，“你说我是故意的，我这还没问你的侵权罪，你却反而质问是不是我故意的。你但凡有点用，就没必要去使用我的那几张废纸，想投机取巧地在我们之前把蛋糕截下，那麻烦让你的那些不做实事的下属回学校重新学习学习。哦，对了，给你个建议，我办公桌上的那十来份方案，我建议都不要尝试去用，因为都是一些废纸，那些都是我随手写的画的，没有任何逻辑依据。”

　　“你！”

　　宋弥上前逼近一步，“当然你要是不听劝非要使用的话，那就别怪我举报了。里面有我的专属记号，只有我才能看得到，一举报一个侵权一个准。你那里都是废稿，我这里可都是终稿。还有，别试图用你的关系来让我在这个行业里活不下去，不然我会先让你在这个市里活不下去。”

　　前任老板听到这里就笑了，“年轻人，不要太自满！你以为你是谁，你最强硬的关系不就是谢小姐是你的朋友嘛，除了这个你有什么可硬气的。”

　　宋弥觉得没什么意思和他掰扯下去，转身离开，不再分出一个眼神给他。

　　前任老板气急败坏，他这话还没说话，她凭什么走，当即就想追上去。就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朝着宋弥的背影啐了一口才接起电话，“喂！说话！”

　　“老板，刚刚所有的合作商都打电话来说要取消合作，说我们的产品都是抄袭的。现在他们都把资金撤回去了，我们的账上几乎没有钱了，之前欠了银行的贷款都没有还。银行那边也打电话来说，让我们一个星期之内把贷款结清，否则就要开始清算公司，来填补这贷款的账。”

　　“什么？！”

　　“如果还不上的话，我们就要宣布破产了。然后，还有一件事。”

　　前任老板咬牙切齿道：“说！”

　　“我们好像被业内警告了，说不准任何人跟我们合作，或是支援我们……”

　　前任老板猛地想起刚刚宋弥所说的话，慌张地问：“是被谁警告了？”

　　“麟松集团。”

　　前任老板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麟松集团的董事长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