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曹家独少爷发配带罪边疆 ...

  •   曹家独少爷发配带罪边疆
      这个没什么用的金丝绸络巨婴,抓猫遛狗只知道任性的人掩埋浸没在千百里戈壁沙漠。
      五年泥泞刀光剑影里摸爬滚打,万人冢亡命夜里爬出来。
      曹泉喜欢痛苦,喜欢逆境,喜欢纯真的笨蛋。
      “我不是什么好人,别用道德标榜我,不吃这套。”
      因为每一次逆风,曹泉永远比顺境爬的更快,这倒也是无限接近死亡,方能体会生存的真谛,不断的苦练,但是却因为机缘巧合,荒漠绿州之中,苦苦哀求的绝世武艺,利益换取要他端了皇帝首级。
      “这是曹将军。”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柳回东心绞痛,柳夫人而后过来,她也是吓了跳,青玉面上又平稳:“数年不见曹公子了。”
      “这次曹将军是承皇恩特地看望柳府,你们商门受皇室宗亲眷顾,真乃大喜之事,圣旨在此,柳府接旨。”
      “柳回东接旨。”
      “曹将军府邸新建一月,此月暂休柳府,待月后,侍奉将军清洗战场风沙,隆恩在此,柳府上下不得怠慢,钦此。”
      曹泉坐在高台上座,看他跪垂眸接旨谢恩,回京城传言他杀害了曹父。
      公公伏洒离去,带的满身银甲的侍卫四个在两旁,一支精良兵伍上百人在堂外。
      他起身,双手拿旨,也不说话,就站直身。
      曹泉想,他骨头是真硬。
      “柳回东。”
      “草民在。”
      “是不是不想我回来?”
      “是。”
      “你爱我。”对于父亲的死并不像京城里传言那样,他知道一些内幕,有自己的定夺。
      “……”果然怪胎行径,训练有素的侍兵眼都不抬。
      曹泉就看到光滑纤细的脖颈,滚动喉结,他不怕啊,身松弱瘦,却站的笔直。
      “带我到房间吧,我休息。”
      曹泉到他介绍完后院,夫人,妾室居所,书房,各设亭台楼阁,花园,竹林,石潭,泉水池,流氓行径到柳回东房里不走。
      “我就住这里。”没得商量。
      “草民告退。”一刻不想与曹泉待。怕炸弹引爆。
      “你走我今夜屠柳氏满门。”曹泉坐到窗边,流苏石挂帘,割裂开他的脸,他没走,流氓松口气。
      “关门。”
      他照做,只有窗透光,先在曹泉身上。
      “过来。”
      他僵住,停半柱香。
      曹泉听到他压低的哭声,直到擦拭眼泪,他哭泣是有声的,真的不忍心吗?又心软了?
      越过粉珠帘,揽过他的腰,还是细,只是曹泉比当时更强壮,肌肉摩挲过柳回东的腰。
      “等我回来。”
      曹泉出城整军,浩浩荡荡在皇城脚下,威胁实在算不上,造反之类也不是,权利并不是吸引曹泉的东西。
      整个京城被全盘千万军队包围。
      它族,各个统领都是曹泉精心选练过的。
      皇帝对这个拿着铁棒来恳切逼求圣旨的造反将军感到惶恐,公公们也是手忙脚乱,他倒是不急,在皇殿上四处逛,这个柱石上的圣兽扣一扣,这帘屏扯一扯,一点不像,刚刚言谈笑魇权衡利弊的成年人,现在看更像个傻子,明明去的时候啥也没有,现在领外族打到皇城,与其说是投靠效忠皇帝,不如是威逼。
      曹泉安顿皇城内外的军队,这么多人全部安营扎寨,听候施发号令。劫皇城是早晚的事,队伍全部不卸甲,到了城边,自然伙食进城采购,吃的好。
      所有事忙完,曹泉还是翻墙进,他没睡,眼睫毛眨动,手指节紧拈住被子。
      哎,还不如不回。
      在他房外窗下面坐着,还好这个院汀香暖竹,蚊子不多。
      曹泉看着残月,有时候终于懂一点那些在深山里练功修行十几二十年的人对原始力量的崇拜。
      懂了又没完全懂。
      哪里知道过一会没动静,床上的人轻悄悄的自己走到窗前,曹泉没动。
      夜里冷凉,刚刚在床边那个紧抓被子的人只穿了一件青素纱衣,这几步路,肯定没穿外衣,窗台高完全遮挡住曹泉。
      柳回东看月亮,愁了些,想他怎么突然来了又走了,去哪里睡的?站一会突然觉得冷,想太久,一回头,有人从窗台站起来,腿长直接翻跨进屋。
      柳回东吓的不行,曹泉从后面抱住他,头垂到香细脖颈,再吸了呼出热气,在柳回东锁骨,他挣几下,曹泉反倒抱的紧,徒劳,稳稳当当就在他怀里。
      “别动。”
      逆反更发,挣扎的更用力,也气他怎么躲在窗台吓自己,怎么这会儿才来?
      “乖乖,别动,再动今夜都没法歇息了。”
      话语过耳,也有身后异起察觉,红耳朵传到脸,穿的又少,暗骂这个流氓。
      “别骂我啦,别气坏身子。”曹泉把他横抱起来,柳回东赶紧抓住他胸膛前衣襟,怕掉地上,只是他很稳,比以前抱自己的感觉扎实了很多,心里慌,他身板更厚实了,有劲,肌肉发达很多。
      把他放坐到床上,给他脱鞋子。
      他认真很多。
      他放下窗纱,就靠在窗栏,柳回东只知道他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人已经不见,晌午午休过,鬼使神差叫仆人,多在院外焚烧艾草薄荷,屋里熏香。
      等到夜,他自此几夜,柳回东有很多想说,之前两年常常听闻他以一敌百,挑千历万,战马奔腾冲锋陷阵,没再来过。
      京里今年第一个雪夜,曹将军叛变,各人心里暗骂曹贼的人将小太子陈稚直接杀掉第二日便登基。
      他喜欢权利的游戏,喜欢被人崇拜,敬仰,过程手段只是方法论,他只在乎结果?
      登基半月,他没再来过,半年,他雷厉风行用自己携领的各边疆族军反固,镇杀势气。
      他没叫过柳回东的名字。
      盛夏,柳回东想到那个秋季少年,虽现在更加魁梧,高了些,只脑海浮现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背骨,顺而轻揽,燥热到流汗。
      徐青玉又开始冷闹,很有几年了,娶亲三四年,柳回东还雏。
      太热,制冰都马不停蹄,心烦气躁,答应了。
      今夜与这唯一的郎中令闺秀夫人圆房。
      皇帝颁新法,设权制机构,已半年多,朝纲稳固,江山稳健。柳回东是个商人,好像除了几处捞钱之所,府衙暗行政治庇护,赌桌骰子摇晃中还能听到百姓对天下的议论,予他严厉镇守边疆的赞扬,明明远疆可带兵收复,轻而易举得大片高山森林牧场,广阔疆域。
      这位曹枭雄求稳定加快经济发展,与外临国开放贸易,有实力,不欺压,不扩建,不征战,各地方府官被他密探贪,乱,谋私,不法,不义,皆由他代斩,斩了数十余大小欺压百姓的狗官,都怕他月月心血来潮的突击密查,这皇帝不按套路出牌,战场上以只身杀三千,在各个州府横刀来竖剑去,是刺客,也是战士。
      比起贪财,离皇城千里沿海,取了污吏胡乱判案舔富商的地方官首级,在当地执行官事,整顿税收。
      人人都说,讲情讲意的皇帝没一个活的长的。
      政治官场见这皇帝东奔西窜,常常在他密探辗转的半路围截,千百人未取他性命,是命硬的主子,这半年,算命的都奇特来人好奇先生讲解皇帝八字过硬,围算卦小摊儿的人催老先生说书,有什么借天子命格光给儿子的好生劲练,也成为一个大将军,辅佐朝纲。
      下午,在茶肆巡茶,选品,柳回东但求质量,现在经济渐渐增,百姓富足,叫管事明日换掉茶楼里所有碗盏,旧的慢慢运到其他周边百里地方茶馆,新则用经济发达后老百姓更注重的新文化碗碟,价格不变。
      吩咐完,下楼,侧耳听到这个大半年来四处巡查地方官的皇帝在数十日前被刺客反杀致伤,不知病情,不知生死,只知急架回宫,能叫他痛躺皇城修养几月有余,皇帝暴力登基以来后宫无人,无妃,奔波半年也不曾带回一个,周围侍从也多是男性,坊间传闻皇帝断袖,谄媚想借机上位者献多余男小倌,他看也不看。
      夏日伤口好的慢,落不落下残疾也未可知,刀口疼痛复是发家常便饭,就是不晓得病几月,地方官得猖狂成什么样,这位新皇帝又要如何镇压,保他心心切切的老百姓?
      柳回东出来,回府,在院里转几圈,青玉见他急匆匆出府门,叫他不应,诡谲多变不像稳重的柳回东。
      他到皇城的高高的宫门,几道,的几道,上早朝最迟业务办公多晌午一定到各文武百官府邸。
      后宫又无一佳丽妃子,无皇后,实权全在他,若他手提坍塌,政权必覆灭。
      柳回东很清楚,他不是一个会为以后打算的人,所有过关成就全靠提前预判。
      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
      侍卫来报是司静文官前来探望陛下,曹泉见到这个文官都是在朝堂角落里,从未奏言。
      朝廷里九成都换了自己的武将文官军师,各司其职,这司静印象不深,按照他这大半年的尿性,按理说,他也应当是能躲则躲,避风头,墙倒众人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很明白,明白人投靠大佬,不管是真君子还是假小人,他想看看曹泉死没死,随时奉陪,政治玩的不就是假贤济世,海晏河清。
      “请他进来。”
      曹泉就见他一个人进来,随身侍从一个在门槛外又隔一层青松屏风等着,文臣跪下参见,假模假样拜式问候,曹泉一般都不探究其真心,巴不得皇帝死的人太多,疑神疑鬼的皇帝曹泉不是,不乐意当,没兴趣这皇位,地位只是曹泉达到目的的过程。
      与此人对线,他竟不胆战心惊的抖,稳定沉着。到了这个位置什么都可以装出来,装疯卖傻的,肚里无货装能济世安邦聪明人,曹泉看的很透,抬手让身旁侍女换水,把伤口周围再擦拭一下,背上伤口已经十日,那把大刀倒是没劈到骨头,曹泉很抗揍,肌肉厚实,机缘巧合砍偏了些,那刀上有淬毒,很稀松平常,伤口一直不闭合,太医说再待两日,因为毒和伤口都棘手,前几日先排的毒。
      侍女擦拭,曹泉很明确的说过周围侍从不要用任何香料,有栀香进殿,皱眉闻了下,不是侍女的。
      这司静文官倒是讲究,明明他刚当场参拜也没有栀香。
      在微臣告退里,曹泉一直是趴在龙塌上,上身无衣遮盖伤口,只有一挽长裤,刀口裹药的一片厚布条,之前这里有排朱帘,摇曳生姿,曹泉觉得扔了浪费,只是不想让它挡路,串起,没再放着。
      小角落的屏风后面,串起的朱帘也挡住一些,虽常人不易发现,曹泉看到他的脚,鞋子上有边波浪绣花。
      曹泉不太确定。
      没让司静走,曹泉起身,示意都无言,静悄悄走近,本来只是隔着屏风听的人,无响,又再次按捺不住侧头轻探,曹泉看着他。
      上身大大小小的痕迹,柳回东只看到的是他当皇帝之前来守窗台的那个夜晚,月光照的比几年前较纨绔的躯壳更高大强壮,块面肌肉硬朗的像铁一样的铜墙铁壁,是这一副躯体平复战乱,斩杀贼寇,锁骨上一串大刀疤,柳回东看到胸膛前皮肤上有字,像是篆刻到肉上,蓝青色,像奴隶发配或流荒的刺字,涵示有主的奴隶。
      是柳回东,只是三个字排列规整有书体的角,不是丝线,而是撇捺,这是刀口沾染颜料吗?这要多疼的?皇帝刺字干嘛?
      曹泉看他看发愣退几步又要跑掉了,愧疚是剜肉的心疾,曹泉握住他手腕,柳回东就随力到前面,太大力,却没弄疼,只是转辙。
      他背过身,柳回东又看到渗血的刀背,好像拉到了,布条透血。
      有四五个臣医上前给他换药,曹泉看他站立不动,揪心皱眉模样。
      “柳回东。”
      “嗯。”
      “你过来。”
      他过来几步,还是离挺远,曹泉走几步牵他手到床榻边,换布条和药,柳回东才看到他是有一部分还没结痂才透血,药膏用竹片涂到他结痂地方,拉开的地方又撒了药粉,在这个人很幼稚,手甩不开。
      上好药,太医请令让他趴好,柳回东见他还攥着手不动弹,轻踢他小腿:“让你趴着。”
      曹泉照作,还是不松,反倒是闭着眼睛,他好像挺累的,柳回东坐在床沿,刚刚踢那一下没有散肉,全是硬邦邦的。
      他不说话,就捏着柳回东的手掌,虎口相牵,曹泉腾让出位置,柳回东又见几个太医紧张哀眼目视这人。
      “你躺下,休息会儿。”
      柳回东见他不撒手,坐一会腿酸,就躺下,他闭着眼,柳回东就看向他,脸黑了不少,憔悴沉默,不知道他是否真正心悦于权利地位。
      一会儿,曹泉起身,这个人睡的熟,脆白柔洁,轻起换药,到偏殿处理奏章,这几天时日不安宁,暗线被拔了很多桩点,有侍从报柳回东醒了,曹泉就去看他。
      “已入夜,你还要回去吗?”
      “嗯。”
      “那我让人送你。”
      “不用。”
      “犟什么?”
      曹泉看他眼睛,他要回便回,也不拦的。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