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我们正在宇宙中漂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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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亮的掌声之中，白冬的联盟面试完美地结束了。在这之前她幻想过自己成为冠军的情形，此刻真正实现了目标时，她感到自己的心里有什么在消逝、又有什么涌进来，相当奇妙的感觉。在人们的祝福声中，她回忆起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旅途，这一瞬间，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散场之后她用联盟内的治疗机让宝可梦们恢复了精神，当她拿回自己的那些精灵球、重新给闪电牵上了绳子时，她意识到现在这里只有她和古鲁夏。
“嘿！”
她笑着打招呼，和古鲁夏牵着闪电离开了这里。她告诉他自己是如何赢下胜利的，以及真正地与也慈战斗后才明白原来她的压迫感有多么强，那简直让她喘不过气。
“唔……”她抓紧背包带。刚才的面试耗光了她的精神。想到自己的那些发言，她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尴尬，而她却不能在那之后说句去他妈的。“当时我是不是说得有点儿多？噢完蛋了，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
“别想多余的问题。你不是已经通过了吗？”古鲁夏打消她无用的顾虑，他足够了解她，所以他能明白说那些话时白冬是多么地真心实意。
“对，现在我也是帕底亚联盟的成员了，你算不算我的前辈？”她看了古鲁夏一会儿，“我从刚才就想说了，新围巾很适合你。”
“当然，这是你挑的。”古鲁夏今天戴的围巾和手套是白冬在圣诞节那天送给他的，而对方的狗仔包帽子则是他在商场里买的，当时他只觉得她会喜欢，现在见到她，古鲁夏感慨她戴上去比自己想得还要合适。
他们在附近的店里吃完了晚餐，又在新建的花园内走了一趟当作饭后散步，白冬跳上台阶幼稚地与古鲁夏比身高，在她得意的时候，古鲁夏顺势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拽下来。
走出公园的他们又开始逛夜市，闪电很馋路边小店的烤香肠，白冬给它买了一根。等待红绿灯时，白冬指着马路对面排着长队的店问：“那边的队伍好长，是卖什么的？”
“你想去看看吗？”
灯变成绿色，他们走过马路，此时已经能看清那家店的招牌。
“哦，只是个面包店。”白冬的语气听上去没什么兴趣。古鲁夏看了看店门口张嘴的土王模型，还有闪着光的广告版上的促销信息，他才知道把巧克力面包做成土王的样子居然能卖得这么疯。
白冬好奇面包的味道，和古鲁夏商量之后他们排着队，店员的工作效率还不错，他们没等很久就排到了。
古鲁夏想把土王面包放进白冬的包里，但她担心面包被挤扁，于是拎在手上。现在他们坐进了飞翔出租车，白冬把闪电放在腿上，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
“你有计划我们要去哪儿吗？”
“我家。”
古鲁夏简洁地回答她，白冬看了看天色，一脸坏笑说：“我理解你的需求，可进展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乱想什么。”虽然是冬天，但古鲁夏依然为她的胡言乱语冒出了冷汗，“不是你说的吗，通过联盟面试后我们就在一起生活。”
“嗯哼。”白冬没有再多说什么，她低头才发现闪电一直在看他们的热闹，它嘀咕几句，白冬红着脸拍了拍它。“不，闪电，这不是约会。”
“wanpa。”
“哦，好吧，这确实是约会，所以别怪笑了，你要当个安静的电灯泡。”
他们从飞翔出租车里出来，古鲁夏付了钱，他带着一脸紧张的白冬回到家中。她的来电汪可没那么拘束，一解开绳子，它就在屋里开启了探险。
古鲁夏取下围巾，他把手套收在一旁，脱下外套并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白冬坐在沙发上，她刚拿起遥控器，古鲁夏过来坐在了她身边。她按着遥控器的按键，但电视里的画面一个也没看进去。
古鲁夏打开刚才买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告诉她，“面包的味道还不错。”
他说的时候掰下了土王面包的一只爪子塞进白冬嘴里，她瞬间坐直了，“嗯！是很不错！”
她伸手要抢古鲁夏手里的面包，古鲁夏躲着她，让她吃自己的那份。他们一起吃着面包看电视，偶尔聊上几句——从他们的相遇到现在。
“然后你第一句话就是‘雪山很危险’，板着脸劝我回去，哈！”
“我有吗？”
和白冬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现在古鲁夏也学会了耍无赖，他面不改色地否认，白冬撇撇嘴，“别装傻！你当时还生气地放狠话让我认清冰冷的现实，我可都记着！”
“噢？原来你这么记仇？”
古鲁夏对她翻旧账的行为轻声笑笑，白冬也跟着笑。
“是啊，所以我才会去你的道馆找你打架。”
“而且你赢了。”
他说。白冬莫名感觉他指的不仅仅是对战。
一年内最后一天的晚上古鲁夏走进了房间，此时白冬仍在与习题作斗争。这些天里她在为宝可梦心理学考试而努力，就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她一看书就停不下来，总是熬夜到很晚。古鲁夏对她说过不必这么拼命，可她好像并不觉得这种程度算是拼命，她说自己只是有些入迷。
古鲁夏看着白冬，他拍拍她的后背，告诉她差不多该休息了。早些时候他们就约定了一起跨年，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
“我白天联系了五十岚，他说我的狗仔包帽子比之前戴的那顶好看。”和古鲁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她这么说，闪电听到了他们的动静，它从耿鬼造型的窝里出来，爬到白冬的腿上。“你还记得夏天时我们买的宝可梦头饰么？他说下次来帕底亚时，我们再戴着一起去玩儿。”
“一定要戴？我是说，那东西除了让我感到尴冷就没有其它用途了。”
“好吧、好吧。事实上我也觉得那戴上去很傻，但可能是因为和大家在一起，什么傻事都显得有趣起来了。”
他们肩挨着肩，白冬的手放在了他的腿上，古鲁夏沉思一会儿，他说：“那时候，我看到了你身上的疤痕。”
白冬下意识地扯了扯袖子，古鲁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只是，从那个夏天起，他的心中就萌生了不想让对方再受伤的想法。
“都过去了，我们一定要在迎接新年的时候聊这种话题吗？”白冬看了眼时钟，还差十分钟就到零点了。她把闪电放在边上，从桌上拿了瓶饮料，但她没有马上喝。“而且……呃，我们就在这儿干坐着？会不会有点无聊？”
“嗯……那么，来点音乐？”
“好主意，我很久没听音乐了。”
古鲁夏搜索了一会儿，决定问问她的意见。“你有想听的歌曲吗？”
“《Ladies and Gentlemen We Are Floating in Space》，我最喜欢的歌，我打赌你也会喜欢！”
“名字这么长？”古鲁夏拼写着找到了那首歌并播放，他们听到有些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话，随即柔和的音乐和歌声响起，由轻到重，音乐声环绕在房间内。
All I want in life's a little bit of love，
「你零星的爱意予我，便足以带走这苦痛，」
to take the pain away，
「而那是我一生的所求，」
A giant step each day，
「每天一大步，朝前迈进。」
“……这是什么年代的歌曲？”
白冬拉开罐装可乐的拉环，她盯着瓶口，“你怎么听出来的？确实是老歌，它比我们的年龄都要大。“
I've been told，Only fools rush in，
「他们告诉我，只有傻子才一往直前，」
Only fools rush in，
「只有傻子才义无反顾，」
But I don't believe，I don't believe，
「而我不相信，我难以相信，」
I could still fall in love with you，
「我依旧会为你坠入爱河。」
“其实……这也是我妈妈最爱的歌，我小时候经常和她一起听。”
在同龄人都在唱儿歌时，白冬就差不多会哼这首歌了，古鲁夏安静地听着，他看起来毫不惊讶。
I will love you till I die，
「我将这样爱着你，直至死去，」
And I will love you all the time，
「在所有维度的所有时间里深爱着你，」
So please put your sweet hand in mine，
「所以你是否愿将你可爱的手放在我手心，」
And float in space and drift in time，
「放任时间和空间自由去漂离。」
“最开始旅行时，我经常在夜晚戴上耳机听这首歌，光是听着它的旋律我就能感到很安心了。”
“看来它对你意义非凡。”
“噗哈——或许吧。”
Everything happens today，
「今天一切都有着可能，」
And we're out here in space，
「让我们飞出太空，」
And I don't know where we are all going to，
「随意去哪里，都无关紧要。」
古鲁夏的头偏向一边，他看到时钟的指针重叠，此时已到零点。他们一起迎来了新的一年。
Life don't get stranger than this，It is what it is。
「或许没有比这更飘忽不定的命运了，但命运本就难以捉摸。」
“古鲁夏。”
“白冬。”
I will love you till I die，
「我将这样爱着你，直至死去。」
他们喊着对方的名字，两个人的目光看向彼此，同时说了出来——
“新年快乐。”
And I will love you all the time，
「在所有维度的所有时间里，深爱着你。」
音乐结束后古鲁夏坦言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喜欢这首歌。”
“那我以后多推荐一些。”白冬喝着可乐，她感觉有风吹了进来，身体瑟缩了一下。“老天，略冷……”
古鲁夏觉得不对劲，他侧身一瞧，发现了问题所在。“你居然没关窗户？”
“我以为你关了。”
他起身去把窗户关上，回来时拿了一条毛毯，和白冬一起裹在毯子里继续看下午没看完的动画电影。
“我想问问，你更喜欢城市生活还是自然生活？”
“什么自然生活，当原始人吗？”
古鲁夏觉得她在逗自己笑。
“你是在城市中长大的，霜抹山附近交通不便、购物也困难，你或许会很不习惯。而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换个新环境应该也不坏。”
“这个嘛……等到我们真的对这里感到厌烦的那一天时再商量吧。”电影中的宝可梦正在躲避坏人的追捕，情况相当紧张，白冬的眼睛盯着屏幕。她说：“你生活的地方……很平静。确实有些不便，但让人感到安宁。而且夜晚的星空很美，还有其他地方见不到的极光。”
“哪天发狂的宝可梦追着你跑，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白冬却哈哈大笑，她又开始想象一些画面，比如古鲁夏在雪山里被发狂的浩大鲸追着跑。等笑够了，她摸着趴在一边睡觉的闪电。
“现在我觉得……我的生命没有终结在那一天真是太好了。”她依旧盯着电视，轻柔地说：“如果结束的话，我就永远不可能拥有现在的一切，更不会遇到你。果然还是……活着比较好。”
他对她的话表示赞同，唯有活着，才会有无限可能。他也很庆幸他们双方都坚持了下来，并且互相遇到彼此。
白冬说，她想……或许她的旅途目标除了找到自己的那个答案之外，剩下的就是在寻找他。可古鲁夏像是不太相信，他把脸转向她，说：“但那天你完全没发现我，是我注意到了你。”
“啊哈，说的也是，如果我没有去那所滑雪场摔得乱七八糟，或许你根本就不会注意我。”
“这也太尴冷了。”他伸手触碰白冬的脸，正经地告诉她：“我相信即使那天我们没有相遇，也一定会在之后的某一天遇到彼此。”
“哈哈哈！瞧瞧，你现在说话可真好听，明明一开始还是个只会用一副臭脸教训我的讨厌鬼！”
古鲁夏有些不满，他的眉毛皱起来了。
“原来你最初是这么看我的？”
“说得好像你不是这样似的，最初你不也觉得我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儿吗？”
“确实是。奇怪……我究竟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白冬看着他托腮思考的模样推了他一下，他们在沙发上打闹、互相开对方的玩笑，电影的剧情早就错过了一大半，但他们已经不在乎了。
闪电打着哈欠回到了窝里，落幕的电影正播放着片尾曲，那只宝可梦最终获得了自由，并且拥有了一群可爱的伙伴们，是白冬想要的漂亮结局。
“我喜欢这个主角。”她把可乐罐子丢进垃圾桶，说：“她很像我。”
“嗯……那不畏逆境的模样倒是有些像。”
“这是夸我吗？不错不错，快继续再多夸几句~”
“容易得意忘形这一点也和你很像。”古鲁夏关掉电视然后转头，不出意外地见到了对方那不乐意的表情，他轻笑。
“懒得理你！”白冬掀开毛毯，她穿上了棉脱鞋，气呼呼地说：“你是帕底亚联盟最无聊的馆主！”
她像是要走，刚起身，她觉得自己的重心正往后倒，古鲁夏将她拉进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双手环着她的腰，在她耳边问：“你确定那么想？”
“哦，好吧……也不是那么无聊，你挺有趣的。”白冬有些结巴地回答，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古鲁夏的身体如何贴着自己。平时她总是隔着手套触碰他的手，现在她把手放上去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她转过身，他们面对面看着彼此的脸，双方尴尬地发现自己的心跳加快。
“你明白我爱你。”
她不禁这么说，而他点头，“我明白。”
在白冬开口说话前，古鲁夏低头亲吻对方，一只手贴上她的脸，两个人拥吻着。
没有什么比我爱你更多。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7.我们正在宇宙中漂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