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阶段性胜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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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阶段性胜负
叹气了
听到门“笃”地一声轻响，赫敏又等了一会儿，估计他们已经幻影移行之后，才从斯内普家的房子里出来。
刚刚给门上重新施加了防御魔法，一个雪白的影子就从天上降了下来。
“海德薇？”赫敏抬起胳膊让雪枭站稳，从她腿上解下了一张便条，一眼就认出了西里斯的笔迹——
监狱出事了，到我的公寓来，即刻。
赫敏心里一沉，监狱？阿兹卡班？这么说刚才西弗勒斯和马尔福说的，是伏地魔要袭击阿兹卡班的事？但那怎么可能，摄魂怪……
——我不知道他具体想怎么做，但我怀疑他要把那些守卫安排在什么地方。
摄魂怪！赫敏恍然，更觉惊悚——西弗勒斯想说的是，摄魂怪已经背叛了魔法部，转而投向黑暗一方了！
一路狂奔，出了蜘蛛尾巷之后，赫敏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脱下了隐形衣，抽出魔杖，招来了骑士公共汽车。
巫师巴士在一切可以钻的空隙中呼啸而过，赫敏咬着下唇，看着窗外光怪陆离的景象出神。伏地魔迫不及待地想要复出了，半年时间，隐藏在暗处精心谋划，一系列大大小小的试探与突击之后，终于打出他最犀利的一张牌了。现在阿兹卡班里关着的他的死忠，不胜枚举，一旦阿兹卡班失守，现有的平衡局面就将被打破，凤凰社所面临的，将是与十三年前不相上下的艰难。
黑暗再度来袭，人们会如何选择？哈利，又会被如何对待？
下车时，她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匆忙间，差点迎面撞上了从电梯里出来的康维尔。
“哦，对不起。抱歉，我正在赶时间。”赫敏连忙说了一句，便要经过她进入电梯，被反应过来的康维尔一把拉住。
面对赫敏不解的眼神，康维尔平静地说：“不用上去了，布莱克叫你来，是因为邓布利多先生让我在这里等你。”
赫敏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别的什么，愣愣地看着她，“对不起，什么？”
康维尔几乎是在硬拉着她往外走，“我想你大概知道我的身份，我没有更多要补充的。布莱克去做他该做的事了。现在，我们也正要去。先接一个人，然后再去那户普通人家接哈利•波特。”
邓布利多，让自己和一个——她并非有意冒犯——失去魔力的人去接哈利？赫敏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就我们俩？”
“我刚刚才说了，我们先去接一个人。”康维尔宽容地笑了笑，拉开自己车子副驾驶座的车门，把赫敏轻轻推了进去，“我想你看到就会对此行增加一点儿信心。”
“呃……”赫敏尴尬地笑着，竟然被康维尔看穿了自己失礼的想法，幸好她没有生气。
从康维尔所走的路线，而且需要遵守交通规则来看，赫敏现在所乘坐的是一辆正常的家用小轿车，可这个节骨眼儿上——尽管康维尔的车技非常好——她倒宁愿这辆车被巫师动过些手脚，这样节省很多时间。
瞥了一眼开车的女人，赫敏试探地问：“康维尔小姐？”
“你可以叫我维罗妮卡，鉴于我们之后可能会频繁的接触。”康维尔目不斜视地说。
“好的，维罗妮卡，”赫敏从善如流，“那么你也叫我赫敏吧。”
康维尔冲她微笑了一下，“你是想问上次在圣芒戈遇见的事吗？”
“我知道这很失礼……”
“没关系。”康维尔说，然后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回答，“唔，我是后天造成的精神性魔力释放障碍。我的祖父母和外祖父都是英国人，外祖母是法国人，外祖父在移居法国之前与隆巴顿夫妇——我是说纳威的爷爷奶奶——很有交情，呃，我想告诉你应该没关系，我的外祖父是个哑炮。”
一个能与隆巴顿家很有交情的哑炮……出身一定不简单。不过康维尔没有要继续深入的意思，赫敏也就不便再追问。
“我们到了。”康维尔拐出了一直在走的道路，停在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小教堂前面。
赫敏狐疑地跟着她下了车，刚刚踏上教堂前的小道，教堂古旧的厚木门就开了，一身黑色神职人员装扮的贝尔神父站在门前慈爱地微笑着。
“神父——？”赫敏吃惊地走上前去。
“格兰杰小姐，很高兴再次见面。”贝尔神父微微颔首，没有叫破赫敏的身份，转而向康维尔张开双臂，眼神更加柔和，“维拉，我的孩子，你一切都好吗？”
康维尔也不像一贯那样严肃，亲密地同他拥抱，并吻了他的脸颊，“很好。伊利亚德，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你只是嘴上这么说罢了，坏丫头。”贝尔神父疼爱地打量着她，“这次我是和马里厄斯一起来的……”
“什么？”康维尔惊叫着打断，“他在这儿吗？”
“不，阿不思给他安排了一个可靠的地方安养，我想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我说了多少次请他来英国，让我能够好好照顾他，他都不肯答应，还是你的意见对他更重要。”
“老头子之间，互相说得上话罢了。”
“对不起，你们……”赫敏不得不出声打扰他们了，她实在有太多疑问。
“哦，抱歉，赫敏。”康维尔的眼睛露出真诚的歉意，“忘了向你介绍了，我的外祖母出嫁之前，名叫伊丽莎白•贝尔，是伊利亚德的妹妹。”
赫敏着实大吃一惊，康维尔的家庭背景真是复杂得超乎她的意料，能跟贝尔家的小姐结为夫妇，她的那位哑炮外祖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贝尔神父笑着点头，肯定了康维尔的说法，“那么我们去接年轻的波特先生吧，我十分期待同他见面。”
一句话引得赫敏的情绪低落不少，“哦，哈利他现在……”
“我知道情况，格兰杰小姐，我来就是希望能帮上点什么忙。”
赫敏的眼睛亮了，“有您的帮忙实在是太好了，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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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多少次，你不能老是来我家，这次还带了这么多人，你们以为自己有多受欢迎吗？”弗农站在门口对赫敏大声说道。
赫敏刚要回嘴，康维尔就走上前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她的警官证，“我是伦敦警察总局，康维尔督察，请你配合执行公务，德思礼先生。”
弗农似乎被那个警官证给唬住了，作为一向以守法公民为标榜的德思礼夫妇，绝不愿意给来到家里的警察造成任何可能的麻烦，他顺从地让开了门。
有一个督察警官坐镇，一切顺利地难以想象。贝尔神父花费了近一个小时在哈利的卧室里制造了一个简易的传送法阵，这样哈利就不用被搬动，他们可以直接抵达圣芒戈的防御圈外。
当赫敏出来替哈利与德思礼夫妇道别时，佩妮将她单独叫到了一边。
“他还能恢复吗？”她紧绷着脸问，脸上的表情十分别扭，像是不情愿又忍不住不问的样子。
面对她，赫敏的情绪也颇为复杂，“肯定能。”
“哦……”她飞快地转动眼珠，似乎在考虑怎么结束谈话，但又奇异地提出了第二个问题，“呃，他怎么弄成这样的？”
“他与食死徒战斗，被黑魔法击中了。”
佩妮实实在在地给吓着了，“你是说……你是说，那些人是……”
“是伏地魔的追随者。”
“他……那个人……他回来了？”佩妮惊恐地瞪着两眼。
赫敏恳切地望着她，“是的，半年之前就回来了。记得那些麻瓜失踪案吗？就是他派人干的。”
“天哪……”佩妮像被赫敏狠狠推了一把似的，捂着心口连连后退，“天哪天哪……我的上帝……”喘了好一会儿之后，又瞪大眼睛盯着赫敏，责问道，“你们的校长呢？他不是很有本事吗？为什么不去抓住那个人？”
赫敏悲哀地低下头，不得不承认，“那个人……也很有本事。”
气氛顿时变得沉重。
“你们……”佩妮轻声细语地问，生怕会震动了空气，“有把握——我是说有没有把握——能赢？”
“我们必须赢。”赫敏坚决地说。
佩妮又盯着她的眼睛看，赫敏不闪不避地与她对视，过了好一会儿，佩妮仿佛终于满意了，“那么，你去带他走吧。”
赫敏转身迈出两步，还是回过头，“你们自己要小心一点，尽量别在晚上出门，注意附近的情况，如果觉得不对，可以到伦敦莱福特小区找西里斯•布莱克，他是哈利的教父。”
“Tha……”感谢的话脱口说了一半，佩妮再次抿紧了唇，点点头，“好的。”
莉莉深深地看了姐姐一眼，重新迈动步子，回到了哈利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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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回到了圣芒戈五楼的病房里，庞弗雷夫人去与德文特女士交流哈利的伤情，贝尔神父也跟着去了。病房里清醒的人只剩下赫敏和康维尔两个人，夕阳照进窗户，给哈利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影。
“他是你的男孩？”康维尔走近哈利的床头，目光在他与赫敏之间来回游弋。
“呃……”赫敏不知道该怎么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但不是那样的——你知道——那样的关系。”
康维尔似懂非懂地撇着嘴点点头，“纯洁的友谊？”
“你可以说是……亲情。”
“令人羡慕。”康维尔笑着说。
赫敏回以一个苦涩的微笑，如果她知道内情，恐怕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咔嗒。”开门的轻响，将两个人的视线引了过去。
西里斯回身把门关好，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哈利怎么样？”
“除了没醒，其他都好。”赫敏关切地看着显然是刚刚经历过激斗的好友，“你怎么样？”
“除了没死，都很糟糕。”西里斯眼神很用力的把他的教子端详了一番，随手将旁边的硬木椅变成了软和的扶手椅，把自己扔了过去，头向后撞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无力地说，“伏地魔得手了。”
赫敏不自禁地张大了嘴，直勾勾地瞪着他。
西里斯好像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似的，把没拿着魔杖的那只手捂在了眼睛上，“我们到时已经晚了，虽然鼻涕精传回了消息，但他一直没能弄清伏地魔动手的时间。邓布利多挡住了摄魂怪，却没能挡住食死徒。那些里面关着的还能记得自己是谁、拥护谁的人，全都跑了……”
他沉默了，手仍在捂在双眼上，好像这样能减轻一些痛苦。赫敏跌坐在哈利的床沿上，把脸埋进了双手中。
康维尔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条直线，过了一会儿，她问，“那些摄魂怪现在怎么样了？”
“被邓布利多限制在那个岛上了。”西里斯哑着嗓子答道。
“零伤亡吗？”
“呵……”西里斯短促地哼笑了一声，好像接下来的话是要从他身上活活扯下一块血肉似的，“我们根本没跟食死徒打上照面。”
压抑的气氛中，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了，莱姆斯、唐克斯和韦斯莱夫人一起出现。
“其他人还在善后，邓布利多让我们先过来看看哈利。”莱姆斯像是刻意在解释些什么。
他话一说完，西里斯就猛地扭过头去，质问道：“邓布利多是怕我一个人离开是去惹祸，是不是？这才你们出现在这儿的真正理由。”
“大脚板，讲讲道理。”莱姆斯带着恳求说。
西里斯突然发狂一般，举起拳头凶狠地砸了椅子的扶手一下。
“赫敏……”韦斯莱夫人走到床边用力拥抱了赫敏，然后放开他，俯下身子亲吻了哈利的额头，疼惜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可怜的孩子……罗恩一直在家里闹，但现在外面太乱了，我让他明天再跟我一起过来。”她直起腰来，对赫敏说。
“谢谢。”赫敏情绪不太高。
“啊，病房里突然热闹了。”贝尔神父在众人没察觉时进入了病房，一脸的和蔼。“阿不思、米勒娃和阿拉斯托没有跟你们一起吗？”
“神父。”莱姆斯被邓布利多嘱咐过，此刻见到他，立即迎了上来，“我是莱姆斯•卢平，邓布利多先生指派我和尼法朵拉•唐克斯一起协助您。”
唐克斯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勉强微笑着与贝尔神父打招呼，“您好，神父，不介意的话，我更喜欢您叫我唐克斯。”
“好的，这样就很好了。”贝尔神父从容依旧，“格兰杰小姐，阿不思告诉我你手上有一份很有用的资料，而且你本人对魔咒很在行，那么我们今晚可能会辛苦一点。”赫敏让开一个位置，让他站得离哈利更近一些，贝尔神父慈爱地望着哈利的睡颜，“波特先生睡得够久的了，年轻人这么贪睡可不行，我们还是及早唤醒他吧。”
“我们都在努力这样做，神父。”西里斯说。
“我知道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了不少令人非常沮丧的事，”贝尔神父意味深长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掠过，声音中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但我希望你们都能马上振作起来，因为它们都只是一个关卡，不是最后的终点。暂时的输赢并不代表最终的结果，我们不放弃，它就没有结束。”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哈利的脸上——
“我们的领袖还在战斗，我们的旗帜即将重新招展。”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阶段性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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