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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醒来 ...

  •   他们的家——如果在这所房子已经失去了它的男主人,并且塌了一半的之后还能称之为家的话——四处着了火,红发的女主人一手张开护住身后的婴儿床里的黑发孩子,一手举着她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的柳木魔杖,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她的碧色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是的,面对眼前的这个男巫,除了邓布利多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保持从容不迫,哪怕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只身与他抗衡,但这一次,哈利在这……
      “别动哈利,别动哈利,请别动哈利!”
      那个男巫用一种看笑话似的眼神打量着她,“一边儿去,你这笨女人……”他开始显得不耐烦,“一边儿去,现在……”
      她将孩子极力掩在宽大的袍袖之后,“别动哈利,请不要,”她的魔杖仍指着那个男巫,但颤抖的厉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她说话时都在发抖,但语气十分坚定,“带我去吧,杀了我得了——”
      猫已经玩够了爪子下的耗子,开始考虑是先吃头还是先吃脚。那个男巫没有说话,那身黑色的袍子所到之处,连火焰都匆忙避开了,紫杉木魔杖平稳地举在胸前,漫不经心地冲莉莉甩了甩,杖尖迸出几颗火星,“我说,让开。”
      莉莉几乎想给他跪下了,可是她不能,“别动哈利!请别动……发发慈悲……发发慈悲……”
      也许,她该试一试,那个咒语……这是最后一线生机……
      莉莉回头望向哈利,他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绿得惊人的眼睛的视线停留在他妈妈的脸上。那双与自己一样的眼睛让莉莉不再颤抖,是的,最后的生机……
      一切为了哈利……
      “阿瓦达克达瓦拉——!”
      绿色的死光一闪而过,女巫的尸体向后飞起。
      红发在热空气中扬起,像是火焰划出的光线。久蓄的泪水终于划出了两道清亮的痕迹,没入耳后。碧色的眼睛里,最后残留着的,是黑发孩子受惊大哭的娇小的脸……
      *************************************************************************
      “哈利——”赫敏•格兰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哦!格兰杰小姐,你醒过来了。哈利一切都好,相信我。哦,我想,我们最好再最后检查一次。”庞弗雷夫人放下手里装着魔药的水晶瓶走了过来。
      听到哈利的名字,赫敏的眼光猛地闪烁了一下。转头看着正向自己走过来的,与印象中略有不同的庞弗雷夫人,飞快地向四周扫了一眼——显然有什么不对劲,她应该已经死了,而不是坐在霍格沃茨医疗翼的病床上,看起来刚从某个“噩梦”中醒过来。
      这难道是那个人的阴谋?
      自己没有被死咒射中,而是被某个不知名的邪恶魔法打昏了?
      这不可能,她分明记得在阿瓦达索命咒落到自己身上的前一刻,她完成了血缘符咒,也记得被死咒打中时,那奇异的空白感。
      那么,眼前的一切是死后看到的无稽幻象?
      她觉得茫然。但当庞弗雷夫人走到了床边,倾下身子想看看赫敏的情况,伸出的手却被她条件反射似的猛然架住,小女巫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与更深的戒备,“庞弗雷夫人?”
      “哦,我的孩子,希望这场不幸所持续的时间没有久到让你忘了我,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已经结束了。”庞弗雷夫人宽容地笑了,随即把搁在床头柜上的一小瓶蓝色的魔药,拿来过塞到赫敏手里,“喝了它,孩子。”
      赫敏不动声色地低头盯着手里的魔药察看成色,鼻子凑近一些,将瓶塞启开了一个小缝,淡淡的药味飘了出来——像是普通的精神稳定药剂。可她的魔杖不在手里,无法分析魔药的具体成分时,她是绝不会往自己嘴里倒。床头柜上倒是放着一根魔杖,但不是她的。
      “快喝,格兰杰小姐,如果你不想错过庆祝晚宴的话。”庞弗雷夫人冲赫敏点点头,语气柔和却不容反抗。
      格兰杰?庆祝晚宴?
      赫敏迅速在自己身上瞥过一眼,然后再次望向庞弗雷夫人,心中闪过无数疑问。
      身上穿着病号服,四肢有些僵硬,而且显然不是自己原来的身材,头发甚至变成了棕色,最糟的是魔杖并不在她身边——她明明一直握着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庞弗雷夫人的举止都符合自己的记忆,也许自己应该验证一下,这是复方汤剂的效果还是夺魂咒。既然她刚才提到了哈利,那么——
      “哈利在哪?他怎么样了?”赫敏带着自认为合适的担心却不显得过于忧虑的表情问道。
      她迟迟不肯吃药的行为惹得庞弗雷夫人皱起了眉,治疗师不满地说:“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见到哈利,那就应该乖乖吃药,然后你就可以去参加晚宴了。”
      “我……”赫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开门的声音打断了。
      “庞弗雷夫人。”一个比耳语的声音略大一些的男声传了进来,低沉而有磁性,更重要的是,它听上去如此熟悉,“这些是你需要的药剂。”
      赫敏从帘子的缝隙里看出去,瞳孔骤然收缩,那个一身黑袍的身影逆着光,看不清面目,但她绝不会认错的——
      “西弗勒斯……”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迅速把床头柜上那根不是她自己的魔杖拿到手里。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人对于自己的名字或与其近似的音节总会格外敏感,西弗勒斯•斯内普侧过头来,冷冷地瞥了赫敏一眼,将手中的药瓶递给庞弗雷夫人,然后转过身朝赫敏这边走了两步,赫敏立马用魔杖对准了他。
      斯内普停住脚步,有些意外地挑起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格兰杰小姐,如果你的大脑已经从石化中恢复了,应该知道这种鲁莽的、不尊重教授的行为,将使格兰芬多丢掉十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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