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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   (1)

      团子视角

      我养了两条狗,一条是藏獒,另外一条也是藏獒,专门咬那种人贩子。

      起先我养藏獒的目的只是为了避免校园霸凌,在它们还小的时候带进校园,当然最后以被叫家长而告终,但没关系,我还是得到我想要的效果,毕竟没人敢带着两只凶狠的藏獒在学校里狂奔,别人遛狗,我则是,狗溜我,和学校的每一寸土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而我事后的表情也凶恶得同藏獒无差,自那后,藏獒女孩的名号传遍全校,不是因为我太凶吓得他们不敢上前,而是我对自己太狠,狠得他们不好意思来欺负我。

      言归正传,我说的那两个人贩子,一个黑毛一个白毛,我平静无波的生活多了两个搅屎棍。本来父亲雇佣那个嘴角带疤看上去不好惹的社会人,就已经很离谱了。如今又多了两个有前科的人贩子,藏獒不够用,真的,可能老天也看我好欺负,专门放了两个猴子。

      今天这是第十二次夏油杰和五条悟被甚尔提出门丢进医疗废物回收桶了,护士似乎习以为常,还很贴心地提前把桶往角落里挪了挪,方便倒垃圾,嗯,很适合这两个人贩子的气质。

      “小六和小七呢?能带到医院来吗?”团子望天无奈道,“我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他们是不是和我有仇。”团子说着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爸说不行。”甚尔还记得先前被狗追的狼狈样,要不是打狂犬疫苗太麻烦(费没必要的钱),他可能会考虑把藏獒拉来解决那两人。

      “他们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总感觉,他们对我的态度,是对熟人的那种,我明明没见过他们。”

      “你看这张一千日元,是不是很新,”甚尔说着掏出一张纸币,“你对它没印象,但很亲切,对吗?”

      “嗯,我也爱钱。”团子点了点头应道。

      “所以说,你家有钱,他们看中的是这点。要么把你拐卖掉,要么拿着你去勒索你父母。”甚尔说的越来越像回事。

      “难怪啊!”团子有些激动,“该死的人贩子,我一定让小六小七咬死他们。”

      “你看我,为了保护你,和两个人打,是不是应该涨工资。而且那两个,是不是很狡猾,需要一定的额外资金援助。”

      团子认真的听完后给他爸打电话涨甚尔工资。

      躺在垃圾箱里的杰和悟几乎同时打了个喷嚏。

      “你骂我?”悟侧过头去看杰。

      “你骂我?这馊主意又谁出的?”

      “为什么伏黑那家伙也在?”悟吐槽道。

      “这不更加说明,团子很有可能是三月吗。弯道超车可耻。”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从垃圾箱里爬出来。

      “对,利用小孩可耻。炼铜的可耻。”

      “你把我们也骂进去了。”

      (2)

      甚尔如愿地涨了工资,那两个人贩子也如愿地换了一个更大的垃圾箱。黑猫趴在树杈上目送二人被甚尔叉了出去,最后跳上窗台,冲团子叫了好几声。

      “你养的猫吗?”团子指着那只黑得发亮的猫说道。

      黑猫懒散的窝在一角晒太阳,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用蔑视的眼神看着团子。

      “对。人小时候性格的确很欠揍,那个六眼小鬼也是。”甚尔抽了把椅子坐在窗前。

      团子似乎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忙坐直身子,“你在和猫说话吗?六眼?是六耳猕猴的兄弟吗、”

      我还天眼呢。黑猫腹谤道。

      “我也想养只猫。”团子弱弱地说道,然后还想着拿手去够黑猫。

      溜了溜了,落在熊孩子手上,这身毛估计得废,本来只是过来稍微看看情况来着。黑猫抖了抖落在身上的树叶,跳回树杈上,滚进灌木中一会便没了影,一看就是老惯犯了。

      团子住院期间除去那两个来蹲点的家伙,其余还算不错。

      甚尔除了当保镖外,还兼职看护,这一不留神就让团子偷跑出去。团子避开了护士,从堆放杂物的废弃楼道溜了下去,在狭窄的空间内行进。果然,被卡住了,最近为了康复,家里人特意准备的伙食。发福不可怕,就怕发福被卡很尴尬。团子憋得前也不是后也不是,被人抓包估计还得被嘲讽一番身材,气得满脸通红又不敢求救。就这么卡了快半小时,一楼的杂物堆里传出稀碎声。

      不会是老鼠吧,听乡下老人说,老鼠会乘着人睡觉吃掉耳朵和鼻子,更有被吃掉眼珠子的。想想就头皮发麻,这那顾得上面子问题,团子放弃挣扎扯着嗓子求救。

      “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团子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粉色头发想让人不关注都很难,以及小太阳一般的光辉,不应该是主角才拥有的吗,为什么现实里还具象化了啊喂。

      “需要需要!”团子赶忙应道,生怕对方走掉。

      男孩把卡住团子的纸箱挤开,将她从杂物堆中拉出,“你也是躲体检才跑到这里来的吗?”

      “啊?体检?我住院。”团子没想过对方会这么问。

      “是什么病吗?会不会很严重,外公说住院的人需要好好修养,还有很多......反正,你没事吧。”男孩似乎还想说些其他的,支支吾吾地最后还是决定把那话咽下去。

      团子想起之前在电视里看的一些片段,捉弄下这人也不错,顺便骗他多过来陪她玩。她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说,“我这个病,叫扩张性心肌病,对没错,很严重,医生说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为了治病,需要吃很多的冰激凌和烤串来缓解。医生会在我手上插满管子,还要在鼻子里插管子。平时不能剧烈运动,会死人的。”

      这鬼话,说了哪个会信,偏偏那个男孩也缺心眼似的,看向女孩的眼神也带着些同情和焦急。“我还以为体检就很可怕了,他们会拿着很大的针头扎我手臂。但是,既然病情这么严重,你应该回到病房,而不是在外面乱跑。”

      啊这,突然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团子呆滞地看着男孩,被他连拖带拽地带去护士站,最后被送回病房。

      “我以后会来看你的。如果你需要有人跑腿的话,我可以帮你,你就不需要自己跑出来了。”男孩离开前趴在门框边上补充了这句。

      “忒娘的,早知道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团子学着外祖父的腔调说着冲国话。

      甚尔直到护士把团子送回来才想起自己还得看护这小孩,“你在说啥。”

      团子没好气地回道,“把自己坑惨了。”

      (3)

      果然,那男孩第二天又来了,但没带烤串和冰激凌。

      “我的烤串呢?”团子还惦记着让他跑腿,“我会给钱的。”

      “医生说不能给有扩张性心肌病的患者吃多盐食品。”男孩把手里那袋苹果放在床头柜上。

      “那冰激凌呢?”

      “会化掉。”

      团子顿感无语,早知道换个理由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不要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我也不告诉你。你知道不,一旦成为朋友,知道彼此名字后,分离后会很痛苦,如果我哪天因为这个病死去,你会因为我难过。”团子根本不想告诉那人他的名字,当然这理由也是从电视上扯来用的。谁叫他不帮忙跑腿,不讲信用。

      “啊!?好像是这样的。”

      “所以嘛,不要来问的叫啥了。”团子见自己这招管用,还想着怎么用到那两个人贩子身上,以达一劳永逸的效果。

      “但床前的木板上有你的名字,三月樱酒。”男孩一招毙命,团子表示想把自己的主治医师丢进垃圾箱。

      “咳咳咳,那个不是我的名字,是上一个病人留下来的,还没来得及换。”

      “哦哦。”

      “你到底信不信!”团子咆哮道。

      “信!”

      (4)

      黑猫视角

      我曾经是一个人类,至少在18年之前是这样的,后来变成一只橘猫,被高专处理后暂时寄居在只黑猫的壳里。同时,还需要声明的一点是,这里的时空可能和我原来的时间线不同,乃至是世界观。姑且忽略那两个无视三年起步的无良DK,现在应该解决的事是回到原来的时间点上。死亡不能解决,但如果是死于特定的人手上,或者是以特定的方式死去,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当初雇佣你的人是盘星教吗?出任务的时候稍微了解了下和星浆体有利益冲突的团体。”我把前爪搭在甚尔背上,想问出更详细的情报。

      “出卖雇主,在这行内有损名誉。”

      “你会在乎自己的名誉?只是顾及到会不会影响自己生意吧。”我鄙夷拿着爪子在他衣领上蹭了蹭,“快快快,这也算生意好吧,你看啊,把知情者都干掉或者收买掉,不就是没有利益冲突,自然不存在出卖这回事。再说,我现在是个死人,不方便出面,真人被通缉,伏黑惠那边没动静,高层还没查到这条线索上。但也只是时间问题,想和高层对抗,光我们几个人,属实有些勉强。”

      “继续。”

      见他没有反驳,我便继续自己的推理,“你想想啊,高层过河拆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老实替他跑腿,整天没完没了地处理咒灵引起的纷乱。咒灵是杀不光的,只要人类还存在负面情绪。但为什么在霓虹国以外的国家没发现这么多咒灵?联想到天元结界,这是一个突破点,其次,世间需要平衡,六眼堪称最强,现在嘛是稍微差点火候,有待发展。明明可以解决掉大部分问题,但高层还是阻拦和打压外出执行的咒术师。假设咒灵被清理干净,那么被设立的五扇门以及在政x组成中被设立的与咒术界相关的机构,都会随之崩塌,他们要的利益也会消失。我可以做最坏的猜测,他们是和咒灵有勾结,为保持这类平衡,不惜牺牲掉发现真相和违背该体制的咒术师。”

      “御三家饲养咒灵是真,用来干扰和处理违规者也是真,表面上没做这事的道德支撑,但私底下相互是默认的。”甚尔似乎想起以前的事,靠在座椅上思绪有些飘远。

      “行了,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了吧。”我拿爪子扣啦着皮套发出刺耳声,催促着甚尔。

      “我觉得需要一定的资金来弥补,潜在的损失。”甚尔伸手道。

      “奸商!你这表情,我咋瞅着这么熟悉,没钱没钱,去去去,不说拉倒。”我拿猫爪推搡着他。

      “大了就不好骗啊。”他嘟囔了一句,但我没听清。

      “孔时雨。他只是个中介人,盘星教自从上次那件事失败后失去了经济支持,被迫解散。”

      “嘛,好少的线索,算了,暂时只能从这入手。对了,你这几天没回过家?惠和津美纪?”我突然想起他俩的日常生活,还有开销,记得小金库早被他扫荡完毕,花御和陀艮说到底也还是孩子。

      “留了钱。”甚尔按住我不安分的猫爪以结束那刺耳声。

      “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亲情需要陪伴,还有赶紧搬家,从真人那条线查到你身上不是问题。”

      “就算不搬家,惠也是被禅院家暗中监视的,考虑到他身上的天赋,他们不会动手。”

      “你还真是屑爹,上次看见这么屑的还是无惨。”

      “无惨是谁?”

      哦莫,这个时候还没鬼灭啊,“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又不是死宅。”

      (5)

      离我被执行死刑的日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团子也在前天出院,最近这几天老见她和另外一个粉头发的同龄人走得近,奈何小时候的记忆掉得都差不多,那粉头发着实让我在意,几回跟着那孩子回去,躲在空调架上暗中观察。他父亲是个老好人,他祖父脾气挺暴躁,但似乎他母亲在很早之前便去世了,单亲家庭矛盾多也是正常。也不知道当初杀我的那个粉毛什么来头,正所谓斩草要除根,要让我晓得是哪个龟儿子动我,第一个弄死他。

      真人这几天见不到踪影,团子家算阔,干脆就让甚尔住在客房,平时接送团子上下学。我咋不记得小时候我老爸有这么好心,专门找个保镖送我读书,这里果然不是原来那个世界吧。

      团子:出院时买通医生,等那个粉毛小子来,就告诉他我已经送去火化了,咩哈哈哈哈,让你哭会,谁叫你不给我跑腿带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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