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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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个月的磨合，NU\'EST加入了一位中国成员，11月在中国出道了。
即使没参与过公司运作，秋瀚玥也觉得此次闯中太草率了。如果这样随便加入一个中国人就能成功，SM从Super Junior开始的铺垫就成了一个笑话，李秀满做梦都会后悔放走韩成洙这个天才经纪人。
但是两位社长对此都很有信心，特别是极力促成此次合作的郑海昌副社长，亲自往返中韩两地与中国公司进行对接，在中国的发布会也是他代表Pledis出席。而且不止是NU\'EST- M，Pledis旗下原有的solo歌手孙淡妃、女子组合After School也在与中国公司的合作中转向中国发展，恰好Seventeen TV第四季也在十一月收尾，于是Pledis将全身心投入到了这次的闯中战略。一时之间，担以重任的郑海昌风头无两，在公司里春风满面地来去匆匆。
然而好景不长，过完年后回到公司短短两个月，一切急转直下。NU\'EST- M自去年出道至今在中国并没有溅起多大的水花，最麻烦的是经过公司的这一系列骚操作本土粉丝也流失了不少，NU\'EST被迫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而闯中不理想也导致两家公司摩擦不断，连两位社长之间也有了矛盾，这场内讧在中国公司设立了韩国分公司之后彻底爆发了，郑海昌带走了不少练习生跳槽到了分公司，这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合作伙伴撤资，练习生大量流失，Pledis在2014开年就遭到了重创。
公司运营出了问题不可能没人察觉，郑海昌挖走的不仅是练习生，还有些相熟的工作人员，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地下一层练习室都安静了不少，来往的staff也少了一些熟面孔。Pledis短时间内根本缓不过气来，别说出道了，连下一季Seventeen TV都没了着落，公司内部谣言四起，不少人觉得这次P社离分崩离析不远了，本就不多的练习生又走了一批，连工作人员也接二连三离职。
没有摄像机的日子里，练习室里愈发沉默，前路渺茫，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秋瀚玥能感觉到弟弟们的惶惶不安，“我们还能出道吗”这样的问题在公司里不敢提，但在宿舍中当作不经意间也会问出口。
在李硕珉问出这个问题后，客厅里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李硕珉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坐姿。在他即将承受不住压力想要落荒而逃时，秋瀚玥按住了他的肩膀，没使多大的力气，可奇异地让人安定了下来。
“孩子们，我知道因为公司的事情大家都感到不安，说实话到现在这种程度，连社长也无法再轻易给出承诺了，所以‘能不能出道’这个问题谁也解答不了。”
秋瀚玥抬起眼眸，即使他说了这样的话，孩子们也没有表现出惶恐不安的样子，只是很专注地看着他。崔胜澈就坐在他身旁，秋瀚玥看着他笑了一下，“我跟胜澈哩私下也谈论过，如果这次Pledis真的破产，Seventeen出道计划夭折，我不会再进入下一家公司，我会回大邱去，胜澈哩……”
崔胜澈补上了他未说完的话，“嗯，我也是。”
两个领头的哥哥都这么说，客厅里骚动了起来，金珉奎张口想说什么，却被秋瀚玥打断了，“等等，听我把话说完，我没有别的意思。公司到底会怎样现在还很难说，可以再坚持一阵子，之后是去是留都凭你们自身意愿，我希望大家在作出决定的时候能够仔细考虑，事后也无须后悔。”
秋瀚玥看了看围坐着的这群孩子，好多都是崔胜澈接回来的，也是他在练习室里带着长大的。还没到分离的时候他就开始怀念了，秋瀚玥叹了一声，语气温柔，“我和胜澈哩会一直待在Pledis，如果选择留下来的话，我们会陪你走到最后。”
洪知秀擦着头发的手慢了下来，尹净汉抱着胳膊默不作声，他们俩洗完澡出来就站在走廊里，大哥的话也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安静几秒后，文俊辉打破了沉默，他挨着秋瀚玥的腿坐在地上，一伸手就能握到大哥的手，抬起头认真地说，“哥，我会留下来。”
对面坐着的金珉奎和夫胜宽愣了一会儿同时扑过来，“我也是！”、“拿嘟拿嘟！”
几个人一窝蜂地涌过来，把崔胜澈这个小霸王也给挤到一边，气得他大叫，“呀！你们是在无视我吗？”
秋瀚玥哭笑不得，“我不是让你们现在就做决定。”
很快他也招架不住弟弟们的热情，开始强制驱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散会散会散会！去洗澡！赶紧的！”
围观了全程的尹净汉感叹道，“太厉害了，是不是，Joshuji？”
洪知秀擦着头发没有吭声，默认了他的话。
客厅里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秋瀚玥站起来准备回房间，路过走廊的时候被尹净汉叫住了，“哥真狡猾啊，这样我也不得不留下来了。”
“是吗？”秋瀚玥坏笑起来，“那就不会再和Joshua手拉手哭着去找组长min说要回家了吧？”
尹净汉僵住了，洪知秀拉下了毛巾，耳根也红了，委屈巴巴地叫他，“哥！”
他们俩是前后脚进的公司，又同是95年生，关系也比其他人更亲近些，互相打气也互相支撑。练习生的生活比想象中更辛苦，尹净汉哭着说想放弃的时候，洪知秀也在流泪，他说“你退出的话，我也退出”，于是两个人一起去找出道管理组的组长，结果撞见了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秋瀚玥。两人脸上还带着泪痕，在大哥惊奇地问完“怎么了”，尹净汉张嘴打了个哭嗝，秋瀚玥差点没笑死。
尹净汉更难过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秋瀚玥咳嗽了一声，把他们俩拉到了安全通道里，尹净汉边说边哭还控诉大哥刚才的笑声，洪知秀也被他带得抽抽噎噎，两个人索性破罐子破摔在秋瀚玥面前哭了个爽。事后大哥保证自己不会告诉别人，但是他俩还是不好意思了很久。
尹净汉愤愤地想，保证不告诉别人有什么用，他应该保证自己会闭嘴才对。
自谈话之后，练习室里焦灼的气氛似有缓和。秋瀚玥对公司还是保持乐观的态度，再多的动荡不安现在也还没冲击到出道组，这样看来出道还是有一丝希望的，然而这份乐观也要动摇了。
练习结束后走出公司，秋瀚玥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NU\'EST的队长——金钟铉，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帽子口罩等在楼下，如果没有出声秋瀚玥还没注意到他。
“钟铉？你怎么在这里？”
“哥，胜澈，今天晚上可以聊一聊吗？”
秋瀚玥和走在他后面的崔胜澈对视了一眼，同意了他的邀请。
崔胜澈交代张道允先带着孩子们回去，张道允看了看还在交谈的两人点了点头。
出道的艺人和未出道的练习生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在同一个公司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虽然金钟铉也跟他们认识了很多年，但是自从NU\'EST出道后就很少联系了，私下约着出去玩也不方便。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金钟铉带他们去了一家还在营业的醒酒汤店，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三人中95年的两个也已经成年，于是顺理成章地点了几瓶烧酒。秋瀚玥不太喜欢酒味，最后都是崔胜澈在喝。
“哥，我们……要去日本了。”
秋瀚玥愣了一下，放下了杯子，“去日本？这个时候？”
金钟铉深吸一口气，垂着视线，“去日本出道，公司也是没有办法。跟中国那边谈崩了，他们撤资，Pledis的投入也打了水漂，我们成了牺牲品，去日本出道不如说是去抵债。”
这与流放无异，NU\'EST继续待在韩国说不定能重新聚起一波粉丝，但是现在被投放到日本，处境就会变得更为艰难。这个决定太突然了，让人不得不多想，也许公司的资金链真的出了问题。
崔胜澈心情复杂，他捏着杯子久久没有说话，“……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回来？”金钟铉自嘲地笑了笑，“我们还能回来吗？说不定NU\'EST就此消失了呢……”
秋瀚玥和崔胜澈回来的时候是尹净汉开的门，门一开他就嗅到了两个人身上的酒气，皱着鼻子问，“哥，你们喝酒了吗？”
秋瀚玥立马解释，“我没喝多少，都是胜澈哩喝的。”
“我也……没喝多少。”
尹净汉看他脱鞋的时候还晃了一下，有些怀疑，“胜澈哩是不是喝醉了？”
崔胜澈连连否认，“我没有喝醉，我还喝了醒酒汤。”
除了成年生日那一次喝过啤酒尝尝鲜，崔胜澈还没碰过酒，每天不是去上学就是去练习室，他也没机会喝，这次连灌两瓶烧酒没醉也有点上头。
秋瀚玥先一步换好了拖鞋还扶了他一把，“先坐会儿吧，等下再去洗澡。”
宿舍人多，现在还有人在洗澡，两人在客厅沙发坐了一会儿。秋瀚玥有些困了，靠着沙发闭目养神，崔胜澈枕着他的肩膀，嘟嘟囔囔地叫“哥”。
已经习惯弟弟粘人的状态，再加上体谅醉鬼，秋瀚玥眼睛也没睁开，他叫一句嗯一声，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醉鬼给他开了个大的。
“月牙呜呜……”
崔胜澈名字还没喊完就被捂住了嘴，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动静太大引得逗留在客厅的几个人都看了过来。李灿怔愣了几秒急忙扑过来，“哥！快撒手！胜澈哥要被捂死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夫胜宽抱着大哥的腰把人拉远，并发出了灵魂质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人都满头雾水，崔胜澈委屈地哼哼唧唧一头扎进金珉奎怀里，金珉奎像拍狗一样拍他，另一个当事人咬着后槽牙微笑着安抚他们，“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但是更像谋杀现场吧？
尹净汉也被这一串变故惊到了，不过仔细回想崔胜澈刚刚叫的几个字，突然很想笑。他有一个很有趣猜想，但是还需要验证。
秋瀚玥把崔胜澈丢给了弟弟们照顾，交代金珉奎再煮一碗蜂蜜水给他灌下去，自己先去洗漱。
在他和洪知秀刷牙的时候，尹净汉靠在了门边，“月牙。”
秋瀚玥顿住了，在镜子里对视上了一双笑盈盈的眼，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垂下视线继续刷牙，但是耳朵上还未全消的红色又漫了上来。
尹净汉在门边笑得直不起腰，洪知秀来回看了看他们俩，似乎猜到了什么，漱完口的间隙也笑眯眯地喊了一句，“月牙。”
秋瀚玥都快把牙刷捏碎了，语气平静又透着崩溃，“你也要来这一套是吗？”
啊啊啊啊啊，小兔崽子快住口！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