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历险记》NPC路人

39、柯南篇

　　怒意蒸腾的如此之快，让路舟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发泄这堵在心口的激烈情绪。但最后他还是深呼吸了三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系统还在这里，他不想让小羊受到惊吓。

　　没等路舟回复，手机又响起来，发短信的混蛋在这个节骨眼居然还敢打电话过来。路舟深呼吸一口气，语调是克制不住的冷淡。

　　“喂。”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闲适又优雅，几乎一下子就能把人拉进他的步调中去。

　　“被自己队友背刺的感觉不怎么样吧。明明你差点就要成功了。”

　　“小舟，节哀顺变吧。”江渊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语气听上去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反而带着一丝清浅的笑意。

　　路舟忍无可忍，对着话筒低声怒道：“滚。”

　　不过他这一个字的杀伤力明显不太到位，电话那头的江渊不甚在意，路舟听见他指节扣在扶手上沉闷的声音：“你也不必感到难过，小舟。这是苏里耶自己的选择，也是命运的选择。”

　　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假仁假义的虚伪货色。路舟压抑下自己的情绪，语气逐渐平静：“别叫我小舟。我们没那么亲近。你打电话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流几滴鳄鱼的眼泪吧。”

　　江渊的来意，无非就是以胜利者的身份来向路舟炫耀，同时围观路舟的落败。

　　“我们只见过一面，但你已经很了解我了。”江渊似乎很高兴，不知是因为赢了赌约心情愉悦，还是单纯对路舟的痛苦兴致盎然。

　　“我的胜利是必然的。”

　　“命运的轮轴早从苏里耶诞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开始转动，他所行走的每一步都踏在我给他谱写的曲调之上。”

　　“就算你动用自己的异能，企图逃过命运的追捕，但无形的纺织线早已缠上了每个人的关节，你们都将成为命运的傀儡，无处可逃。”

　　“就像是……织田一样。”

　　路舟仿佛被击中了死穴，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沉默不语，小羊不知道他们俩对话的内容，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它爬上路舟的腿，试图用自己软绵绵的羊毛安慰他。

　　路舟脑袋里突兀的闪回过谎言最后倒在他怀里的片段，毒药的发作让他神情扭曲狰狞，他走的并不安详。但即使如此，谎言依旧对路舟道。

　　“人在作恶的那一刻，就要做好用一辈子来赎罪的觉悟。对不起，路舟，这是我的选择。”

　　不知为何，江渊忽然莫名放低姿态，仿佛刚刚那些冷酷无情的话不是出自他口：“小舟，怎么不说话，你难过了？对不起，别生气了，好吗。”

　　“我不信。”

　　路舟忽略了江渊的话，一字一顿道。

　　“就算是死，那也是谎言自己的选择，他原本可以活下来的。他没有输给你，他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而你……”

　　路舟短促又嘲讽的轻笑两声：“你一辈子也没办法理解人类的灵魂，仅凭三言两语就想消磨我的意志？玩弄命运的怪物，你还不配。”

　　电话的另一头似乎顿住了，紧接着居然是一阵大笑，正当路舟以为这人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的时候，江渊道：

　　“看来我的担心完全多余，路舟，你真的很有趣。”

　　“苏里耶的赌局只是开胃小菜，从现在开始，我们来计分，五局三胜，系统的权限我给你开到最大…哦，对了，你应该知道你贴心的系统只是我投放去监视你的工具吧？”

　　小羊在路舟腿上瑟缩了一下，这件事虽然他们早有猜测，但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小羊还是没办法做到毫无触动。

　　路舟抬手揉了揉小羊身上软乎乎绒毛，算作安抚。小羊抬头看着路舟温和坚定的神情，最后也安下心来，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不用你操心，系统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江渊扬了扬唇，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他道：“不要着急啊。小舟。游戏开始前得把规则介绍清楚，不是吗？”

　　“说了别那么叫我。你到底想做什么？”路舟心头有些紧张，他怕这个疯子又要做出歇斯底里的事情。

　　“我，创造命运，你，颠覆命运。”江渊身体后仰，放松闲适的靠在座椅椅背上。他像个耐心等待猎物掉入陷阱的猎人，只等着路舟一脚踏进他所布置好的深渊。

　　路舟眯了眯眼眸：“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是知道么？我是玩弄命运的怪物啊，不过另有一些人…他们称我为神。”

　　“无聊的前戏终于结束，我们的故事终于要进展到高潮了！小舟，我的主角，我已经为你写好了接下来的篇章。”

　　“安室透——就是降谷零，显然，在这个世界线，他是关键人物。”江渊勾唇道，“相信你们已经很熟悉了。”

　　“根据原来的世界线，他不会死，只是隐姓埋名，成为对抗黑暗组织的有力暗棋。”

　　路舟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想起初见小羊时，冰冷的系统音无情宣告他身为世界侵入者的残酷命运。

　　杀死降谷零。

　　“路舟，我的养子，黑衣组织未来的继承人。”江渊忽然换上一副慈爱的语气，听得路舟泛起一阵鸡皮疙瘩，“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荡清阻碍，杀死降谷零吧。”

　　江渊的声音温柔又缱绻，他道：“杀死他，你也将赢得这一次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