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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生人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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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如躺了四天才睁开眼，看到母亲一脸憔悴地守着，回忆往事，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犹豫了一会儿，问：“怎样了？”
贺氏竭力平静地说：“好了。朱凤楼说苏苏只服了一次青丝蛊。现在应该失效了。眼下人在牢里，但会有人看护的。我去探过了。她已经和以前一样了。”
洒如还想说什么，贺氏按住他：“她心情乱得很，不愿见人。”
他不再打听，安安心心地敷药、吃饭。
大牢。
凤楼劝道：“苏苏，吃一点嘛。”
“我吃不下。凤凤，你先回去休息吧。”
“这儿怪冷清的，我陪你。”
“朱公子，阁下可否有一点犯人的自觉？”老板走下梯子，无奈地看着安之若素的朱凤楼。
他没想到朱邺的儿子会是这副德性。看他下手极有乃父之风，对紫苏却亲昵得像姐妹淘，而对他，又是别样风流。
紫苏让凤楼回避。
于是只余两人对坐。
老板一笑：“你平安回来，太好了。”
她垂下头：“他还好吗？”
“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会被怎样处置？”
“紫苏，我唯一能让你选的——是一种合适的方法——”
“我要最快的毒药。”
“好。”
“老板，你叫什么名字？”
“安阳。”
安阳走出监狱，迎面是凤楼。
“为什么连你都保护不了她？”
“或许，你能。”
他走向韩府。
贺氏将碗筷撤去，吩咐儿子几句便带上门出去了。
洒如放下书卷，残灯无焰影幢幢，剪了几瓣灯花，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朱凤楼。
“为什么要死的不是你而是苏苏？”
洒如一愣：“怎么会？”
“怎么不会。这么多双眼睛看见她杀人。她若不死，你的好亲人们便昭告天下，太子要剪除母党，打压外戚。”
洒如以为她死了，心如死灰。好不容易见了，然后是眼睁睁的诀别。他再也等不到她回来了。
凤楼慢慢蹲下身子，温柔地说：“那换成你死好不好？只要你一死，韩氏就会为下任族长之位弄得沸反盈天。到时她就没事了。毕竟没人会为一个不想活的人报仇啊。”
洒如点点头：“嗯。对。”
凤楼一笑而去。
清晨，洒如来到牢里。
紫苏正不舒服，捂着肚子坐着。
他走上前，依旧把她的脑袋抵在自己肩头，轻柔地揉着肚子。
紫苏闻着他身上的药味，眼泪簌簌流下，抱着他说：“对不起。”
半晌，洒如开口：“以后，你晚上不要单独出去。”
“凤凤会陪我。”
“不要吃得太多。”
“凤凤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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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没有那天，你会不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会。”
不再说话。
不久，她睡去。
他无比留恋地看着她的睡颜，许久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