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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了解情况 ...

  •   第十五章

      这一世他怎如此自恋,莫非想套近乎,玩借刀杀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培养忠诚不二的刺剑,好好好。

      “这会使我有些焦虑。”
      “不过没事。”
      “童言无忌罢了。”

      谢水君莞尔,说得坦然自若,把柔弱淋漓尽致诠释出。若旁人在场,竟会一致觉得牙牙学语阶段幼童欺负他,那种错觉若隐若现随之倾覆正常认知。

      两人别有目的,一位从长计策,一位早已有定数。

      毫无波澜的江水也会因风拂过而哗然,激起江水绽放出水花。那他为何不能做那道风,令其体验友人背叛滋味。

      就此,秋桐叶住在此地。

      时间白驹而过,它不会为谁停留,毅然决然转身离开,不带丝毫犹豫。漫长十五年,却在它的行为中,变得短暂。

      期间,秋桐叶尽心尽职演绎幼童,为谢水君端茶倒水,捶腰捶腿。好在心意未被辜负,人是肯教他剑术。偶尔碰见简临民与谢水君樱花树下饮酒畅谈,不亦乐乎。

      感知到双方彼此情愫,不由添上一笔,修修改改加入计划之中。他可没这爱好观赏,不过是下山游山玩水,因谢水君带过他下山,对此路不知不觉间熟络起来。各自玩各自得,秋桐叶挺从心,差不多点就急匆匆赶回去,装模作样睡觉。

      当然——
      谢水君计划完美施行中。

      他联合简临民行刺三峰主,此事被其消声灭迹,峰主该退位退位。宗门注入新血脉,秋桐叶自是谢水君门下,导致秋桐叶计划赶不上变化。

      谢水君身为宗门峰主排行老六,他可不喜欢管理乱七八糟的事以及山峰内部事。宁愿自己排名靠后与为了偷懒,在收徒大会上挑选人才,前前后后共收四位徒弟。

      大师兄河晏升,勤学苦练,拥救助百姓之雄心,因此修行顺风顺水;二师兄桃只忧,仙风傲骨,与上辈子无半分区别,倒是修炼奇才;三师兄许乔木话唠,人总是懒懒散散,修行磕磕绊绊。

      在这种氛围之中,秋桐叶从那位小团子长成如今俊俏小郎君,无不为之欢喜。少时,他常常吃哑巴亏,原身父亲给得银钱,通通归谢水君名下。

      一年四季皆春之感,万物复苏,生机勃勃。花草树木受灵气熏陶,依然绿茵盎然。小郎君惬意靠坐在竹枝上优哉游哉喝着用桃花酝酿的酒,浓郁娇气感。

      若不是有粗壮树木茂盛叶子堆积在一起,为其遮挡烈日骄阳,否则定会遭受到小郎君吐槽。

      猛然被惊醒,呼吸不畅,眉头紧锁。为何又梦到谢水君把自己弄死的场景,秋桐叶心想。

      “桐叶,该回去了。”
      此话一出,打消所有顾虑。
      “师尊你先回去,徒儿待会还有些事要问问三师兄。”

      “未弱冠之年,不得饮用桃花酒,容易伤身。”谢水君像是没听清般,再次询问道,“何时回去?”

      秋桐叶清楚此时此刻的谢水君愠怒,可他才懒得被这位畜牲坑骗。

      “师尊,真有事要问之。”

      秋桐叶饮用一口酒,下一秒罐子破裂,他习以为常。镇定掏出另一壶,他赌谢水君不敢。这小酒壶可是简临民送之,所以——谁料,纷纷分裂。

      ……不是,我还是很震惊。

      “莫麻烦于他,若是哪里不懂,前往流胤宫寻为师。”

      流胤宫正是谢水君如今住所,为了装个文化人,才取此名。秋桐叶理解为,那是对简临民的某些暗示,却被系统骂边台。

      谢水君说完,毫不犹豫牵起秋桐叶那只白嫩纤细素手,强买强卖把人拉到剑上,御剑飞行回流胤宫。

      当事人:……

      系统:[祖宗,你是真不着急?任务进度连百分之一都没达到,我要你有何用??!]
      系统:[任务二我能理解,但任务一进展百分之零点五,你咋想得!]
      系统:[我的天老爷嘞!]

      在系统疯狂吐槽中,他也很无奈。

      谢水君成为新一任六峰主同时,他收拾包袱准备下山,大不了放弃些私人恩怨。到时任务完成,有钱能使鬼推磨。

      正逃在半路。

      [谢水君都打算收你为徒了,你知不知道,你如今还逃?逃个毛线!]闻系统所言,傻乎乎的加快速度。

      一不小心脚扭伤,准备迎接脏兮兮的自己,谁料撞进谢水君胸膛处。他鼻子发酸,眼眶湿润泛红,不为别得,都源于谢水君放在腰部的手掌施加灵力。

      使他全身火辣辣般疼。

      好端端不去坐着享清福,偏偏要来寻他。真不打算放弃仇家之子?

      “打算去哪?”
      “知晓我不是你心中那般神圣者,开始畏惧?”
      “别忘了,是我把你带大得——我可不会对我亲手养大的草木娃娃弃之。”

      声音寡淡,带着些鼻音,显得那些话如玩笑话。抬眸凝视,眼底流淌着一丝漫不经心。

      谢水君眯缝着双眸,目光略带着玩味、探究以及不耐烦,随后抓住秋桐叶手腕。

      他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我怎么教你得。”
      “再不回话,剁了喂狗。”

      一听此话,疯狂摇头,嘴里念着:“没有没有,我已知晓君兄是为父报仇,如此何不放我自由。”

      谢水君闻言轻蔑地笑了。

      “不打算以牙还牙?”
      “未打算。”
      “看来你爹生了个孝子。”
      “……”

      无言以对。

      罚其禁足,抄家规十遍。
      待时日一过。
      自此,秋桐叶离不开宗门一步。

      别问他怎么知道得,反弹把自己弹回自个屋中地板上,那感觉别说有多酸爽了。

      回忆起这些,他表示自己真得很无辜。不是不想要完成任务离开,只是系统无用,自己亦如之。

      秋桐叶再次来到熟悉地,全身习惯性颤抖,毕竟来到此准没好事。许乔木在门外打扫,眼神时不时瞥向他们,恰巧与他对视。

      偌大的山,不过寥寥三个人。由于河晏升与桃只忧到达弱冠之年,下山历练。又因秋桐叶时常被罚禁足以及抄写,导致琐碎小事重担落在许乔木身上。

      屋中琳琅满目装饰品,而正中央桌上摆放着堆积整洁的罚抄,秋桐叶难免有些小成就。以前他读书喜欢收集用尽笔芯,累计起来一沓一沓,满脸欣慰。

      轻车熟路坐于桌前,望着窗棂外的山水风光。清澈见底的溪水流向自己的归宿,发出“哗啦”声响,想让欣赏者见证自己曾来过这世间。

      手中提着毛笔,脑子才反应过来,“徒儿不过是喝了点酒,也需?”但凡大傻春敢点头,今晚就暗杀的气势。

      “无需。”
      谢水君道。
      “何事?”

      指得正是方才那事。

      “想与三师兄一同下山历练,”秋桐叶生怕谢水君一口否绝,“门派有规定,有志者可提前一两年下山历练。”

      我这几年家规可不是白抄得,看你还有什么借口拒绝。这么不想要让我完成任务,你看我到时候会不会把你流胤宫掀个底朝天。

      “迫不及待想下山历练,看来宗门闷坏了你。既然如此,为师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送你一面玉镜,便去领任务吧。”

      谢水君答应下来,送其一面挂着流苏的小铜镜。不用多说都知道,这是方便联系的法宝。

      惊起归鸿不成字,辞柯落叶最知秋。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

      一行人来到悦清镇。
      人数不多,也就五人。
      委托人则是镇上许家。

      得知这些的秋桐叶,怀念这里。毕竟这里可是让他死过一次之地,重点不在这,而是许灼。

      他想,有缘人自会相见。

      待他们乔装打扮,易容成平民百姓止于许府门前。领头人上前敲门,只见笑脸盈盈的少女一袭青绿色手中拿着一卷书,朴素又使人流年忘返。

      不少人难免有些春心动荡,他们也只此行目的,心中默念清心咒保持冷静。

      无论何时,她都如此迷人。
      秋桐叶想。

      “许小姐好,丰尊君之命特来此相助,望许小姐帮忙告知。”领头人九剑竹,三峰主亲传弟子,命其护之,顺便赚赚钱。“饶烦许小姐了!”

      “客气了,我令人去通知家父,请随我来。”许蓁蓁书香门第,客客气气与客道。

      见状,九剑竹感谢。
      领着初出茅庐的新手们来到正殿,站姿端正,还未见到正主,不敢随意坐。

      许谦易姗姗来迟走向大殿,嘴中不停道歉,他们并未放在心上。待主坐才坐,屏退许蓁蓁与下人,开始谈论正事。

      “令委托任务我们大致看了几下,不解其中‘鳕’与‘宝书’。”许乔木率先开口询问。

      这一世,所有人大变样。
      可脾性依旧未改变。
      正如——
      人的外貌无论如何改变,那颗心始终不变,它依旧会从平凡中闪耀出伟大。

      “这个嘛……”许谦易吞咽口水,擦擦不存在的汗,磕磕巴巴解释道:“‘鳕’本是爱妻养得一条鱼,不知何时竟凭空消失。而‘宝书’则是窥见天际的升官道。”

      闻言,许乔木匆忙问:“此话怎讲?”

      “就是这本。”

      许谦易从袖口掏出那本书,纸质陈旧,名曰《入官就职》。秋桐叶看清这本,大吃一惊。这本书他是知道有多邪门,这家伙居然不私藏,反而上交。

      这行为可把他看傻眼了。
      此次目的,是协助许谦易找出要害他之人,也就是想要扳倒他之人。

      “既然如此,与你而言,哪几家能纳入你怀疑范围。”秋桐叶小白话,发出自己的观点。

      他自是不在意,反而乐意至极解答疑虑,为得就是护家人平安。“刘家和南宫家。”

      刘家可以排除,南宫家则不清楚。既然如此,那就要刨根问底。秋桐叶抿了抿凉茶,笑得莞尔。

      “可否详细说说怀疑点,如此我们带着你的怀疑点搜查。”秋桐叶眉眼带笑,道。

      许谦易回,“刘家实力庞大,能与皇室共天下,至于我不过是亡国奴,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几日前,曾与刘家当家人有过分歧。身份隐患以及想法不同,足够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野心。”

      “南宫家虽说与之并肩,问题在于昨日前去他府中拜访,路过书房听闻他的计划。”许谦易叹了一口气,深深遗憾,“他家有个儿子,他想要两家联姻,之后窃取机密。找出我的污点,趁机扳倒我。”

      “他曾言,世间无人可一身干净。”

      两者目的不同:南宫家不过是想要扳倒他一个人,减少一位对手。想法并未要把他们一家逼上绝路,不过是想要把他一个人逼上绝路罢了;刘家则是彻底消除,该不会打算披着羊皮做狼的事?

      “南宫家见识短浅!”
      许乔木一听最后那句,吐槽道,却被九剑竹打断训斥。

      “令妻是否跟刘家有关系?”秋桐叶抓住那条鱼,寻思鱼可能会幻化成妖,听主办事。

      “这……还真有。爱妻与刘家当家人本是青梅竹马,由于在下功绩较大,并对她一见倾心,特求。当时皇帝并未受难于刘家,鳕鱼也是他们婚宴送礼。看家妻尤为喜爱,不管寓意,还是收下了。”说时,许谦易满脸红晕,喜不自胜。

      此话一出,秋桐叶瞬间有了些猜测,“鳕鱼并不是不见,而是化形回到了归宿——刘家。”

      九剑竹不过是在旁观察着,他此行不仅仅是带着他们,还有一任务则是看他们的天资。一言不发的两位外门弟子江沅与明灏鸠,空有位置并未半分存在感。

      “鳕鱼在乡中有一说法。”

      江沅身为女子,身着白衣,头发束冠,乍一看倒有男子几分,说话一股子东北味。又生怕旁人听不懂,尽量说着普通话,使其懂之。

      “鳕鱼不是用来吃得,不过是用来养育的家畜。哺育则是人血,想要它快速成长,则需要死人尸体喂养。”

      “此物种只认一个主人,若主人把它送出,那么意味着那家一辈子倒霉死勒。”

      她说得轻描淡写。
      “你夫人或许心不诚。”江沅情商低地坦白道。

      漂亮姐姐,咱不至于如此坦白吧?!咱知道也隐晦些,免得委托人承受不住晕死,责任都在我们身上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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