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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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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阵诡异的沉默。
白沐不解：“咱们家什么时候成灰太狼的城堡了？”
程酒咳了一声，牵住白沐饿手朝着来人走去，“抱歉，这个机器被打坏了，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三个侍卫因为神奇的测谎仪而对程酒佩服的五体投地，来的时候还在兴奋的猜测这位大人物家里会是什么模样，只是如今这是个什么情况？
一个人模人样的铁疙瘩给他们开的门，惊喜是有的，可更多的是惊吓，这个铁疙瘩会说话，虽然他们听的莫名其妙。
而此时这个铁疙瘩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在院子里疯跑。
为首的黑翼道：“程公子，我家大人聚集了村子上所有的人，现在在南滩，想请您也跟着过去。”
程酒早就预测到这一天，叹了一口气，问：“确定没有任何的遗漏？”
黑翼道：“昨夜里彻夜未眠，将村子里各家各户的人都统计出来，今日一早大人就派人挨家挨户的找。”
程酒点头。
白沐问：“王老汉也去了？”
黑翼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好端端的提起那个人，可还是点头，“在的。”
他目光在程酒二人身上转了一圈，问：“李清不在吗？”
程酒说：“他在镇子上有些事。”
黑翼道：“请您告诉我们具体的位置，我好派人去寻。”
“飘云私塾。”
黑翼挥手，很快一个就离开，他道：“两位，请。”
南滩离这里不是很远，是河边的一处空场地，之前发过大水，沙床翻上来，现在也没什么草木，倒也算干净，地方也大。
程酒他们过来的时候，南滩上已经站了许多人，百来个官兵将人群围起来，在距离人群百米的马路上有曲面屏风遮挡起来，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一个头戴乌纱帽的人，站在屏风前，时不时的说一声，“下一个。”
百米的距离，三个官兵在传话，声音一道比一道强，很快就有一个人被官兵推着往屏风的位置走，而屏风后面的则是出来一个人，被专门的人带到另外一个地方，以防止村民之间有交流。
程酒站在乱糟糟的人群后面，里面吵吵嚷嚷的，说着各种猜测。
“难不成有什么线索了？”
“我听说昨天晚上村长家里的灯亮了一夜，怕是有了对策。”
“谁能想到寡妇的相公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历，早知道……”
“你们说，凶手会是谁啊？”
“县老爷都过来了，怕是惊动了不少人，这下凶手要惨喽。”
“我早饭还没吃完里，就被叫过来了……”
程酒不在意别人的话，护着白沐，温声细语的道：“困的话就靠着我睡一会儿？”
白沐踮起脚看着前面乌泱泱的人群，有些丧气的扑进程酒的怀里，搂住他的腰，“夫君，要抱。”
程酒站直身体，让他靠着，心里则是在盘算着时间，以及观察人群里的动静。
村民大多都是三五成群的在聊天，就连李清的父母都在毫无顾忌的聊天。在现在这种紧张的时候，凶手应该是无心聊天的。
他的目光从聊天的村民身上移开，开始注意那些沉默的人。
沉默的人不多，程酒最先注意的就是王老汉，王老汉此时蹲在角落里，不停的抽着烟，目光看着远处宽敞的马路。
可让他诧异的是，除了王老汉外，竟然还有杨虎一家人。
杨青杨飞蹲在杨虎的身边，笑着说些什么，杨虎一直都垂着头。
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下一个”，剩下的人越来越少，所有人的心都悬着，哪怕程酒都万分紧张。
太阳越来越大，这里还剩下二十多个人，安安静静的，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下一个！”
三道声音一道比一道高，翻滚着涌过来，还不等官兵叫人，人群里就有人举手，“我来，让我来！”
因为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亦或者是怕火烧到自己身上，以及官兵的威胁镇压，给他们的心里折磨是最熬人的。
现在连程酒都不确定屏风后面到底是不是测谎仪，甚至于越想越慌。
怕最后，又如之前一般，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他头上。
那他，该怎么护住白沐……
方才那个胆大的人仿佛用尽了在座所有人的勇气，再无一人敢上前。
程酒不想等了，轻轻的把白沐晃醒，扶着迷迷糊糊的人站在人群的前面。
他有些紧张的看着屏风外的县老爷，期待着、恐惧着，让他下意识的搂紧白沐。
“下一个。”
那三个字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让程酒整个人瞬间绷紧。
程酒说：“你先去，我在你后面，遇到危险你就大叫一声，听到没？”
白沐嗯了一声，揉揉眼，打了个哈欠，跟在官兵的身后，朝着屏风走去。
程酒的目光一直跟着白沐，直到消失在屏风后看不见，他急的六神无主，甚至有些后悔，方才竟然没有在白沐身上弄窃听器。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县老爷竟然也进了屏风里，就焦急的想要往屏风处去，却被三个带刀的官兵拦住。
“他是我郎君！身体弱的很，他进去那么久还没出来，我去看看他是不是出事了！”
“审问期间，任何人不得入内！”
程酒忍了又忍，又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脸色彻底沉了，拿着电击棒就朝着屏风处闯去。
“天啊！程酒疯了吗？”
“他郎君在里面，怕不是遭遇什么事了？”
“站住！审问期间，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做什么！”
围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倒，倒下下去的也不少，程酒冷冷的道：“让开！”
他看到有人往屏风里去，想必是通风报信了，最好那人识相，把白沐放了，不然……
“让他进来。”屏风后面传来周曜的声音。
所有拦在程酒面前的人都让开，程酒握紧电击棒谨慎的朝着屏风走去。
“我答应你就是。”
是白沐的声音。
程酒瞬间警觉，脚上的速度更快了一些，绕过屏风就看到白沐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张桌子，白沐对面是周曜，两个侍从，以及县老爷。
“程酒！”白沐眼睛亮起来，飞快的朝他扑过来。
程酒把电击棒扔在地上，认真的问：“有没有受伤？”
白沐摇头。
周曜说：“不过是与他聊个天而已，小友至于这么大动静的闯进来？”
白沐笑的很开心，“他是关心我！”
周曜失笑。
程酒脸色很差，看着桌子上的测谎仪，不需这人问问题，就直接开始说答案：“我没有杀你夫人，更没有对她用强！”
测谎仪闪过一道绿光。
程酒说：“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是不是可以带我郎君回去了？”
周曜道：“很抱歉，事情没结束前，谁都不能离开。”
程酒二人被带到另外一处空地，里面都是方才被审讯过的村民。
白沐见这里人多，就一直忍着不说话。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程酒在打量他的脖子。
很快他的猜想被验证，程酒竟然打算上手，他抬了抬脖子，顺从的让程酒摸。
程酒肩膀很宽，将白沐挡的严严实实，认真的查看白沐的脖子，见没有任何痕迹才作罢。
已经中午了，村子里大多的人都在这里，有说那个测谎仪的，有推测凶手的……吵吵闹闹的，让人头疼。
又陆陆续续进来十几个人后，就没人再进来了。
“人都到齐了吗？”“凶手没找到吗？”“还有谁没在？”
又过了好一会儿，李清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李清在程酒的身边站定。
可能是因为程酒的缘故，所有人的记忆都被勾起来，王小草给程酒下蒙汗药，以及与程酒不对付的王老汉。
“哎呀！王小草一家还没出来！”
“还有王老汉！”
“哎，话说前几天杨树怎么好端端的就进大山了？你们说巧不巧，他离开的那天刚好是周大人排查凶手的时间。”
程酒若有所思，本来他也没多想，如今一串联起来，才发现处处都是破绽。
如果那天杨虎不央求自己去找他哥，那他哥就是名义上的“死人”——一般人进大山，三天没消息十有八九就是死了，进而完美躲过这一次的危机。
只是，理由呢？
李清不是说凶手是王老汉吗？
程酒脑子转的飞快，已经设想了好几种可能。
很快，官兵团抓着两个人，拥簇着周曜朝这边过来。
县老爷跟在周曜的身后，在官兵的身后是几个人的哭声，哭的撕心裂肺，让人动容。
被抓的两人是王老汉与杨树，此时鼻青脸肿的。
县老爷道：“凶手已经抓住了，多谢大家配合，都回家去吧。”
村民震惊极了，可又下意识的看向曾经被他们冤枉的程酒，一时间觉得无地自容，连忙打着哈哈回家去了。
周曜站在程酒对面，拳头上还在滴血，面色却是一片风轻云淡，“之前的事情很抱歉。”他说的是任由村民抓捕捆绑程酒之事，“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
“道歉就不必了！周大人，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程酒抓着白沐就走，无视后面错愕的一群人。
白沐在路上问：“你怎么对周大人那个态度啊？他又不是坏人。”
程酒一言不发，一直到家，关上院子门，才问：“审讯的那么长时间，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白沐推开他，后退一步。
程酒抓住他的手，逐渐收紧，脸色也很差，“你答应他什么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