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两生厌》冥水不太水

27、剑气决

　　“咳！！”
　　陆城吐出一口鲜血，骨剑生生的穿过胸膛，黑色的雾气渐渐俯视着身躯，陆水抬手释放清心咒也于事无补，毫无作用。
　　“终究，是没能分出胜负。”
　　骷髅不会咳血，淡绿色的剑芒透过铠甲，同时也在灼烧着长歌的身躯，在沉灵火焰的灼烧下，陆水依稀看到原本骷髅身躯的长歌透出一个人影，竟与陆城有几分相似。
　　“我们争了半辈子了。”陆城身上的火焰越发灼烧的严重，生机也在慢慢消逝，插在长歌身上的剑影也忽闪忽灭，沉灵剑是用陆城自身的气血做引幻化，随着陆城的消失，沉灵的剑芒也会消失。
　　“你最终杀不了我，因为我就是死人……”长歌似乎也感受到了，他无力去反抗陆城刺进身体的剑，却可以等待着它消逝，没有了束缚，小小的左臂又算什么？
　　“长歌，你还记得那时候我们练习的术法吗？”陆城突然笑了起来，一道阵法从地上慢慢浮现，竟全是陆城用血液绘画，阵法亮起的同时，在陆城和长歌身上的两把剑也同时亮了起来，与阵法同时形成两仪之势。
　　“你疯了？灵魂不入轮回道！”长歌眼见地上的阵法亮起，发疯死的疯狂挣扎想要逃出去，身体却被陆城死死抱住，光芒渐渐将两人包裹，一点点化作石头石化。
　　“……”长歌渐渐放弃了挣扎阵法的发动慢慢侵蚀身躯，那虚幻的人影也渐渐明朗，缓缓地，将仅剩的一只手抱住了陆城。
　　对不起，终究是，我失约了。
　　我又何曾忘却过约定，在这小小村落里死守几十年……
　　陆水缓缓走过去，看着渐渐石化的两人，刚才的剧情他也能猜出发生过什么，两把剑随着石化一同封禁石头中，陆水就站在旁边，缓缓目睹着最后的诀别。
　　“即便这样，也不过将我封印罢了，若有一日取出封印的剑，我又会沦为骷髅。”
　　“即便如此，不也已经这样了吗？”
　　陆城和长歌会心笑了笑，似乎是对最后答案的肯定，石化渐渐蔓延到头部，将两人彻底封印。
　　“少年，擅自用了你的物品，真是不好意思啊！”
　　陆水对着石像拜了大礼，为陆城的生死不惧，确是听到了陆城的声音。
　　“在我村中的小院里，有我珍藏多年的身家，此番，怕是也不会用到了，倒不如传下去。”
　　“老匹夫！你倒是藏得深！”
　　长歌的声音回荡在旁边，陆水缓缓起身，看着在废墟中化作石像的两人，仰头看看慢慢天晴的天空，也跟着笑声笑了笑。
　　即便身死，他们的灵魂也会团聚吧。
　　“哥！你没事吧！”小乱安置好渊鱼，远远跑了回来。
　　“没事，我们走吧！”陆水伸手搭在小乱的肩头，朝着村落的方向走去。
　　“老匹夫！你这几十年怎生的还是这般实力？”
　　“还说我？你入了鬼道不也是打不过我？”
　　“明明是同归于尽？哪里来的打不过？”
　　“那再比划比划？”
　　“来！”
　　……
　　一道气劲将皇陵的废墟震塌，破碎的石块将石像淹没，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也不顺手啊……
　　陆水在仓库门口挥了挥法杖，这根是他原本准备打算在乱世工会养出一个优秀的奶妈留下的武器，现如今到是成为了自己的后路。
　　陆水郁闷的甩了甩，习惯了沉灵的重量，一时间换成了轻了一倍不止的沉灵，到是还没熟练过来。
　　“陆水，你没事吧。”小乱陪着渊鱼走过来，见陆水手中的武器换了，不忍皱了皱眉：“你的武器呢？碎了？”
　　“哦，没事，换个新的。”陆水笑了笑，反手将法杖装备上，与沉灵不同，法杖装备后自身还有个专业精通的效果，移速+5%，冷却+5%。
　　渊鱼抿了抿嘴，低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见他喉咙滚了滚，一脸歉疚：“抱歉啊，因为我的事儿你才会丢掉武器的，从以往的战斗来看，估计那件也算是极品了，这次……”
　　“哎呀，没事了！”陆水笑了笑，伸手揽着渊鱼的肩：“要不是你们，我也不能拿了戾雷狼王啊，再说了，你自己不也亏了两级嘛，我这点牺牲好在换了你一级，已经挺不错的了。”
　　陆水洋溢着的微笑让渊鱼一直皱着的眉渐渐舒展，什么也没说，伸手拍了拍陆水的肩，打了个招呼让小乱陪着一起去刷级了。
　　呼，感觉，自己亏大了。
　　陆水站在村长的小院前，以往这个地方会有一个人站在这路对着他们洋溢着微笑，然后派发新手任务，而现在，人不见了，也没有人再来村落，哪怕有人从门口路过，也不过看一眼就匆匆离去。
　　人走茶凉啊……
　　陆水摇了摇头，推开小门走了进去，细细打量着屋里的陈设。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在小院里和村长交流，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屋里的样子，推开门，迎面看到的是一张已经旧到有些腐朽的桌子，桌上摆放着几块黑色的石头，四周的墙壁破败不堪，勉强可以遮风挡雨。
　　陆水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喝了一口，差点没一口吐出来，嘴里全都是土沫儿味儿，旁边的角落里放着一些柴火，屋内唯一看起来值些钱财的也就只有墙壁上的画了。
　　陆水踱步过去，细细看着挂在墙上的画，显然已经过了许多时日，画边已经泛黄，靠着画柱才保存到现在，画里的两个人正在比试着剑招，高堂上有个人扶着胡子看得津津有味，眯起眼笑着似乎在微微点头，认可两人的势力，擂台下，一名女子在围观的人群中格为显眼，似乎是在担心他们，却不知道要为谁加油的难为……
　　陆水抚摸着已然泛黄的画纸，一时间感觉愁感万分，似乎有万千的故事在其中，意外间眼光瞥到床头一本册子上。
　　这是……？
　　陆水拾起小册子，抖掉上面的尘土，依稀可以看出上面隐约被岁月磨掉的字迹——《剑气诀》。
　　陆水浅浅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写着一招一式的解析，看起来应该是剑道的领悟，不过对于陆水来说，起不到多大作用，扫了眼唯一清晰的字迹，看起来被在同一个地方写过很多次。
　　“剑者，以矿石为引，灵气运脉，天材地宝铸剑，剑者同根同源，不易相冲折断。”
　　陆水翻了翻，将剑谱放进包里，他不打算卖出去，也不想让剑招从此被埋进历史，日后若是有朋友练剑，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唉？”
　　陆水转身时突然被拌了一下，差点摔倒，踉跄扶住床边才避免摔倒，低头看去，一个金属似的东西横在床底下，似乎是个青铜的小鼎。
　　陆水费力把它拽了出来，摆正在地上，墨绿色的丹鼎上雕刻着道道纹路，整体上犹如叉出的树枝，刚才就是“树枝”的分叉拌住了陆水，在丹鼎的旁边还有基本书籍，也被陆水一一搬了出来。
　　“《丹纹》……《草药概论》……《气运脉络》……”
　　陆水草草的翻过，都是些草药的概述和属性，还有一本炼丹的书籍和丹药存储效用的丹纹的练刻，简单点说，就是如何炼丹和绘画丹纹，算是较为有用的生活职业。
　　可算是看到些有用的了。
　　陆水一屁股坐在地上，浅浅的翻看其几本书，旁边的丹鼎似乎还带有着淡淡的药香，似乎是被用来炼药过，陆水一页一页的翻看，眼光却扫到陆城的注解。
　　“丹药成型，能量狂暴，曾数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若有散发能量之法，或可一试。”
　　看来是到现在为止一次丹药也没有成型过……
　　陆水歪头看了看鼎里，大大小小的药渣散发着草药的香气，光是闻了闻，就觉得精神振奋不少，起身掸了掸土，伸个懒腰，反手将东西全放进包里，对着画像看了片刻，悄悄将小屋的门关上，准备转身离去，却一看看到了刚才的画自燃起来，点点火光闪烁后，在画原本的位置，出现了一本和剑气决差不多的小册子。
　　《音律》。
　　很简单的名字，陆水翻看一下，确实和名字一样，从最简单的音符起，到后面的整首曲目，没有标注专门的乐器，似乎什么乐器都可以演奏出来，陆水不通乐理，想了想，还是装了起来，对着已经空落落的房子拜了一拜，转身离去。
　　就让这段历史，被埋在小屋里吧。
　　“吱呀~”
　　陆水刚关上门，就听到一道细微的风声，从侧面袭来，眼光扫到一直箭矢飞快的朝自己袭来，赶忙伸手将门拉出来，替自己挡下箭矢，锐利的箭芒穿透门板，离陆水只有分毫。
　　“谁！”
　　妈耶！怎么这儿都能受到埋伏！
　　陆水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歪头从门缝看去，一柄大刀带过寒光朝着自己刺来，陆水赶忙逃离门后，从包里取出法杖，边跑边扭头观察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