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宗室女到女帝》净雅

173、172章

　　无语归无语，但人还是要收留的！何漪无奈的叹气：“你啊！罢了，我家虽小，但也还住的下一个你。对了，你以什么谋生？”

　　柳晚娘更尴尬了，“晚娘在家里十五年，只会洗衣做饭，连针线都没摸过。刚出家门就进了李家，整日里想的都是如何折腾李少爷的未婚妻，让对方退婚。家务都没做过，连洗衣做饭都不会了！”

　　何漪更加无语！她知道，柳晚娘自称我时，说的是现世，自称晚娘时，说的此方世界。

　　但是，柳晚娘和自己可不一样！自己是借尸还魂，而她却是轮回转世！所以，两者能力有何分别？

　　柳晚娘清咳一声，故作自然的说：“小姐，我是晚娘，晚娘不是我。我是柳家小姐，柳家虽不入流，却也是世代修行，自幼所学皆为修炼！晚娘，却只是贫家农户之女，自幼忙于家务，照顾弟妹。无论是我，还是晚娘，都没有谋生之能！”

　　嗯？要说这个，倒也确实如此！想到这里，何漪很是无奈：“你所言有理，让你去降妖除魔还凑活，但是让你去赚钱，还真是难为你了！”

　　“就是嘛，小姐！”柳晚娘见何漪认同她的说辞，当即松了口气，卖乖道：“若是修士城池，那我有的是办法赚灵石！但是凡人城池皆有镇守修士，旁人不得妄动灵力，晚娘什么都不会，哪有谋生之能？”

　　何漪白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行了，你自己不会赚钱，我也没钱养你，回头我给你找个事儿做就是。”柳晚娘刚要点头，忽的想起一事：“小姐，您以什么谋生？”

　　何漪倒是也没瞒着她，爽快的说：“嫁人，让夫侍养我！”“啊这～”柳晚娘错愕的看着何漪，很是不敢置信：“小姐，您若是嫁人，那我族兄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没好气的怼了柳晚娘后，何漪便才解释道：“何藕出生农户，家境虽差，但也凑活！可是前两年不是遭灾了么，一家子死的死、散的散。

　　最后只剩下爹娘、大哥、何藕和五弟，等到了赈灾粮。可是命不好，又碰上了瘟疫，只活下来了何藕一个人！

　　最终，何藕改名何漪，入了白府，成了白府家姬。这两年过的还不错，吃喝不愁，还能学点东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歌舞曲艺那叫一个出众，人人都说何漪是白府最出色的一个家姬，就等何漪及笄后，开始宴客。

　　可是，不等何漪及笄，白府先出了事儿，遣散了下人，回老家去了。何漪也领了遣散银，出了白府。

　　家姬么，名声也就是妓女好点儿，甚至还比不上青楼里的雅妓呢！更别说何漪年纪虽小，却艳名在外了。往日里顾及白府，除了白府的主人，没人敢打何漪主意，可白府倒台，何漪就成了香饽饽！

　　短短两个月，何漪几乎和整个京城的纨绔子们，打了一个遍！无论是她自己做生意，还是给别人打工，都受不了天天有人砸场子不是？最后，被逼到正要考虑，是去青楼挂牌，还是去乐坊跳舞时，有人介绍了门婚事！

　　然后何漪就嫁了！不嫁怎么办？难道还真要去青楼啊？”

　　柳晚娘听着，正要点头，却忽然看向郑聪、郑慧，反应过来：“小姐说的嫁人，可是嫁为共妻？”何漪见此，忍不住笑了：“晚娘啊，你反应不慢呐！”

　　见果真如此，柳晚娘咋舌，劝道：“小姐也就是欺负郎君们不懂咱们的规矩！这二位心智蒙尘的郎君也就算了，真让人家主事儿的郎君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怕是小姐要家宅不宁的！小姐还是寻机会，和郎君们解释清楚，按规矩做全了仪式，不好吗？”

　　何漪摇摇头，淡淡道：“解释什么？说我哄骗了他们，所谓的嫁为共妻，实则是变相的豢养他们为侍？”

　　柳晚娘点头，劝她：“小姐，以您的身份，自是不能嫁人，但也不能如此不明不白的哄骗郎君啊！”

　　“你和凡人较什么真？”何漪不耐，“哪怕他们再怎么长寿、用上各种方法延寿，都活不过两百岁！便是哄骗，只要我能骗得了一辈子，那又何尝不是真的呢？

　　至于按规矩，做全了仪式。非我不想，而是他们大哥是内侍，本就不能嫁娶，而我又厌极了对食之称！所以，何必自寻烦恼？”

　　“内侍？”柳晚娘愣了！她忽然想起了一则传闻：据说，十三殿下之所以与东厂关系匪浅，实则是因为御马监的那位森淼森公公！两人青梅竹马，不过因为十三殿下成婚，而森公公又离京数年，关系这才淡了。

　　依十三殿下的态度来看，这则传闻是真的了？柳晚娘觉得，自己怕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她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柳晚娘如此，何漪忍不住再次摇头，叹道：“你何必如此？内侍如何，我又不在意！这本就是一场交易而已，他出钱养我，我照顾他两个弟弟。之所以以夫妻之名行事，不过是为了方便而已。

　　左右我们年龄尚幼，还不到成婚之时。待再过一年多，我及笄，他束发后，若相处甚谐，再补全仪式不迟！而他这两个弟弟，如今不足十二岁，年岁更小，且轮不着呢！

　　规矩、仪式，虽是要补！但是，补什么规格的仪式，却是未定之数。毕竟，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带他们回家去呢。”

　　柳晚娘一怔，明白自己失言了：“小姐，是晚娘失言了！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本就不该将我们的规矩，强加于他人身上，还请您原谅晚娘多嘴。”

　　“没事，”何漪不以为意，反倒安慰她：“ 柳枝是你族兄，也是我的夫侍。这里虽不是家里，但人能欺人，却欺不了心！

　　尤其是婚姻大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要心甘情愿！否则，恐有心魔之险！若我嫁人了，那他，那我其他夫侍怎么办？你担忧自己族兄，非是错事！”

　　不过，说到这里，何漪也很郁闷：“早知这里是如此情景，我又怎会来此！年纪小虽有好处，却太吃亏了！且此地修士太少，而凡俗规矩又太过惹人厌！

　　任凭你能力再强，只要你不是男子，便没有太多施展的余地！规矩限制太死了，女子一旦抛头露面做点什么，就会被人攻讦。

　　男女有别本不是错，却不该是一方打压另一方的理由！若非那些纨绔子，仗着性别优势，日日寻我麻烦，我又岂会落得只能借婚事获得喘息余地的下场！

　　若非不愿与旁的修士起冲突，我早把那些人都杀了！委实太气人了些！

　　我还是更喜欢修士城池里，以实力为尊的规矩！谁敢和我说男子天生比女子尊贵，我能直接杀人！只要实力足够，三夫四侍理所应当，便是养上数万男宠，都没人敢说什么！反正，我养的起！”

　　最后一句话，才是何漪的心声！以她如今的百艺之能，还真养的起数万男宠——练气期的男修！

　　柳晚娘哑然，她摇摇头，提醒何漪：“小姐，无论是凡俗城池还是修士城池，说到底都是实力为尊！但为什么凡俗男尊女卑？因为男子天生比女子力气大，更擅杀伐！

　　在乱世之中，男子更易掌权！而男子掌权后，便会不停的削弱女子掌权的可能，将女子一步步圈养在后院之中，彻底斩断女子掌权的可能！

　　非是女子不聪明、没能力，而是男子不允许女子有出头的可能！越是有能力的女子，越是男子打压的对象！

　　若是小姐实在看不惯，不如自己推翻了这个制度！反正，我看这个朝代也快到头了，与其继续让男子掌权，不如我们把权利夺过来！”

　　“没兴趣！”何漪毫不犹豫的回绝了柳晚娘的提议！她头疼的说：“我在白府的时候，特意借助老爷的气运，推算了一下本国国运。照这么下去，本国至少还能维持二十年，若是再有人扶持一下，维持五十年以上不成问题！

　　若是想斩断国运，使其改朝换代，虽能做到，但由此产生的孽力，谁背负？反正我不干！”

　　柳晚娘哑然，她虽然看不惯如今的风俗人情，却也不会想背负孽力，去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去改变社会——她是来修行的，又不是体验王权争霸的！

　　于是，她只好转移话题：“小姐，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来时似是未曾看见您。”算算两人的年龄，再算算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柳晚娘的疑问显得十分真情实感！

　　何漪也没隐瞒，爽快的说：“因为我走了后门！”接着又抱怨道：“你们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心烦！我母亲给我的差事，当真是一点也不好办！这也就算了，我好不容易，借着母亲给我论功行赏，抽了几天空出来，想陪陪夫侍，但一句话没说对，他们就给我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