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脑洞》雾隐莲

254、三十岁版本2

　　窗户被打开，微风迎面而来，风中夹带着桂花的香气。窗外是金色的桂花，地上开满白色的白花菖蒲莲，阳光穿过茂盛的枝叶，墙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如果不是穿着拘束服被绑在病床上，闻朝大概会很享受这个下午。

　　此时主治医生站在她床边，手里拿着她的病例。

　　闻朝的主治医生是个中年女人，戴着黑框眼镜，大多数时间都是个很温和的人，大家都称呼她为温医生。

　　"最近还有看到奇怪的东西吗？"温医生问她。

　　闻朝歪了歪头，她看到医生肩上一团黑色的东西在蠕动，似乎注意到闻朝的目光，几十只眼睛一起睁开，几颗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闻朝，剩下的眼睛在不停转动。

　　"我看到你肩膀上有东西。"闻朝只是简略说了一下，她没有向温医生形容那团东西长什么样子，"今天早晨看电视，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有奇怪的东西，和我父母死的时候我看的东西一样，不过要更小点。"

　　她已经能够从容应对这些小怪物了，不再像刚开始看到它们那样恐惧。闻朝刚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曾抢过保洁阿姨的拖把，追着她眼中的小怪物打。

　　后来温医生说她打的是另一个精神病人，那些怪物只有闻朝看得见。为了其他人的安全，他们把闻朝关在单间，医生见她的时候，必须把她塞进拘束服里。

　　"几乎所有人？"医生注意到她的用词，"那你看到谁身上没有。"

　　闻朝想了想："一些大领导，还有一个演员。他们身上都没有。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但你们看不到？"

　　温医生没有被她带进沟里去："闻朝，你说的那些人都有一些特点，知名而且你接触不到。你的大脑会欺骗你，让你信以为真，但你接触不到他们，就没办法看到现实。"

　　"这只是一种假设。"闻朝继续说，"还有一种假设，你和我都是某个人的梦，梦里出现奇怪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你假设中的那个人是谁？"医生问。

　　"南北朝时期陈朝开国皇帝的女儿陈兮。"闻朝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觉得她是你的梦呢？"

　　"我不知道哪边是梦，那边也是个不正常的世界，那边在修仙。也许我和玉华公主都是第三个人的梦？"闻朝又提出新的问题。

　　"闻朝你和我遇见的多数病人都不同，遭遇精神打击后的病人大多数都是举止痴呆，或者癫狂，你能够跟我讨论逻辑问题。"医生说，"从我的角度来讲，我认为闻朝你自己是真实的，你的父母也是真实的。你要保持清醒，他们肯定不愿意看到你陷入疯狂。"

　　听到医生提到父母，闻朝没有说话，她歪着头看向窗外，奔腾的云海在天空肆意翻涌，金色的阳光从云团的缝隙中穿过，光透过窗户洒在白色的拘束服上。

　　云卷云舒，藏在云海中的眼睛露出来，又被云海遮住。

　　"我有按时吃药，可我还能看到那些东西。"翻滚的云海倒映在她眼里，她轻声说，"我想吃蛋炒饭了，我小时候从来不吃家里做的蛋炒饭，我想回家吃蛋炒饭，可我没有家了。"

　　温医生陷入短暂的沉默，她见过太多的悲剧，精神病院里哪个不是人生失意与亲人离别。

　　"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家人，这里是你的家，大家都是你的家人。"温医生安慰她。

　　"那我可以不交医药费吗？我们都是家人，谈钱多伤感情。"闻朝努力想抬起头，试图露出和善的微笑，但拘束服死死绑着她，她只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温医生被她逗笑："这我可决定不了，在这个家里，我算不上长辈，我也是跟你一样的孩子。你要跟院长申请才行。"

　　"好吧好吧！"闻朝认命般躺回去，"我还是继续睡觉吧。"

　　她闭上眼睛，陷入黑暗之中。

　　陈兮睁开眼，面前白色的烟缓缓升起，在空中勾勒出轻盈的线条，线条不断舞动，如同薄纱。

　　梅雨时节到了，建康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太阳，连绵的阴雨天，屋里有种发霉的味道。

　　侍女正用艾草驱蚊，梅雨时节蚊虫滋生，熏了艾草之后关上门窗，等到夜间味道就散的差不多了。

　　屋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陈兮和老师站在屋檐下。

　　"星轨者起源于伏羲氏，那时候星轨者的任务是以先天八卦计算气象变化规律。后来周文王创立后天八卦，星轨者开始推算人的命运和朝代更替。"须发皆白的老人给她讲星轨者的起源，"后来《天象九缺》失传，后世流传的《周易》又被修改，星轨者只能观测天象，再难推演天下大势。"

　　"老师，这些都是重要的书，为什么没有备份？"陈兮提出问题。

　　"我不知道，也许是有人不想让星轨者看到未来，也许只是简单的失传。"老人看着她，"陈兮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也许你能够补全星轨者的传承，替我看一看未来的样子。"

　　"我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未来没有皇帝。"陈兮给他讲梦中的故事，"百姓安居乐业，足不出户就可以知晓千里之外的事。他们生活在没有战争的地方，那里有鲜花和阳光。"

　　"那真是个不错的世界。只可惜我看不到了。"老师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露出些许向往。

　　"老师，学生还有一问。"陈兮行礼，"梦如何破？"

　　"梦是思维的延伸，思维是有限的，所以梦都是有边缘的。"老师望着接连不断的雨幕，"好了，有人来接你了。"

　　他话音刚落，有人撑伞从雨中走来，一身青衫。

　　"公主殿下，陛下请你过去。"

　　这是南朝陈永定三年六月二日，连绵的梅雨时节刚刚来到，空气中是久久散不去的霉味。

　　他们说是我绑架的你，

　　那就当我被你绑架好了。

　　拜托，哪个被绑架的这么淡定。

　　梦境最薄弱的部分在边缘，那就向乌斯怀亚进发，然后去南极。

　　"南极最佳科考时间是11月到次年3月，现在是九月，我不跟你一起发疯。"

　　你的国玺是真的。

　　永定三年（559年）六月十二日，陈霸先病重。六月二十一日，陈霸先在璿玑殿病逝

　　但是据我所知，陈霸先是被人刺杀后病重去世，刺杀他的人叫陈命，是他第一个孩子。

　　百度上不是这么说的。

　　所有记载中都不是这么说的，这是我个人消息

　　如果我说的不对，那就证明这边是假的。

　　你可以等待那边出现结果。

　　没准两边都是假的呢？所以我要到尽头去。

　　父亲他对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从不偏心，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不是他不偏心，而是他不喜欢我们，所以我们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

　　"人族修行之道分为长生道，万乘道，天斩道，通神道，妖族只有妖道一种修行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