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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考验通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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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宋景和优哉游哉回来了。
说是出差，其实就是几个老伙计出去玩一趟，看看哪里还可以继续开发。真正的应酬不多。东南西北走了一圈，乐得他神清气爽。说话的嗓门都大了不少。
“懒婆娘，你老公回来了！”
宋景和站在门厅里，冲着空荡荡的客厅叫嚷。
他刚低下头，就看见玄关不知道什么时候铺了个超级大的防滑地垫。
“婆娘！懒婆娘！姗姗！”宋景和没搭理这块地毯，继续往里走，就看到一个胖墩墩的女人从厨房一溜烟钻了出来，“哎呦，回来就回来，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墙都要给你震塌啦！”
宋景和上下瞄了两眼，“婆娘，你这是……胖了？能够十斤不？”
“差，差不多吧。”杨姗姗给他扔了双酒店拖鞋，“家里的拖鞋今天都被那个啥……田螺先生洗了，放在院子里晾呢。你先将就穿这个。下午就干了，啊。”
宋景和套上鞋，走进来，瞄了眼地面，“哎呦呦，真干净。看来懒婆娘这两个月很勤快啊。既然这么勤快，晚上又跳‘花花的世界’，怎么还没瘦呢？”
“托你的福。不，是托筝筝那个小魔头的福。”杨姗姗白了他一眼，“这两个月，我是干看不做事，光吃不运动。每天的家务活，筝筝那个什么……田螺保镖，做得是井井有条，有条不紊的。我能帮什么忙？我就买买菜，遛遛弯，陪安安写写字。有时候安安还嫌弃我‘普通话不标准’，不让我念绘本哄他睡觉呢。”
“那宁宁呢？”宋景和听完这十几句话，半句都没有提到自己的心头肉，立刻紧张了起来，探头探脑，“宁宁是不是又生病了？哎呦喂，我就说她才十个月，不能交给别人带，身上有细菌！”
“宁宁挺好的。”杨姗姗说，“就在楼上呢。筝筝在陪她玩。”
宋景和二话不说，扶着楼梯就冲了上去，一把拧开主卧的门把手，探身望去——
空调温度处于适宜的26度，也没有拉着窗帘，把整个屋子弄得像个远古不见天日的洞窟。外头的阳光暖暖地照了进来，宋筝趴在地上，陪着宋宁一起爬。
“地上凉哦！我的宝贝孙女！”宋景和三步并做俩步，刷地冲上去。
刚进屋子，就感觉脚底下软绵绵的。低头一看，是一块被阳光照得暖洋洋的原木色地毯。
“放心，阿淮给铺了地垫，冷不着乖宁宁的。”宋筝慢里斯条地说。
宋景和惊呆了，站在原地发愣。
宋宁爬累了，一头栽在宋筝的怀里，口齿不清地说：“抱，抱。”
宋筝吃力地把她抱了起来，“十八斤的胖娃娃……你小叔要抱不动你喽。”
“我来抱吧——”
顾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宋景和回过头，就看见顾淮穿着围裙，居家睡衣，露着精壮的小臂。手里拿着个吸尘器。
宋景和：“……”
顾淮：“……”
沉默了一会儿，宋景和颤巍巍伸出手，指着房间里的地毯，“这……这玩意是你铺的？”
“是，是啊。”顾淮说，“我看育儿网站上说，多让宝宝爬行，有助于头脑发育……开着空调，地板太凉，我就买了点爬爬垫。都是婴幼儿可以用的材质。都翻晒过一遍了，才拿给宁宁用的。”
宋景和一时间挑不出什么错处，只能说：“你为什么会照顾孩子？”
顾淮淡淡说：“我出生在孤儿院啊。”
“……”宋景和被噎得说不出话。
杨姗姗换了套新衣服，黑衣黑裙，戴着黑漆漆的假发，冲上来问：“宋大头，都说黑色显瘦，你快替我看看，我这样有没有瘦一点？”
宋景和低下头，看了看光洁得能够照出人影的地板，胖了一圈儿的杨珊珊，逐渐学会带娃的亲侄子，还有明显被照顾得很好，脸蛋都圆了的宝贝孙女。没啥可说的了。
“安安呢？”他绝望地嘶吼了起来，“我的大宝贝呢？安安怎么不在？”
“安安去早教班了。今天下午有乐高课，五点接他回家吃饭。七点有一小时的钢琴课。”顾淮回答。
宋景和怒道：“没问你！臭田螺！”
顾淮淡定地抬起袖子，闻了闻自己的身体，“我早上刚洗的澡。别墅里是中央空调，没怎么出汗。应该没啥味道啊。”
宋景和劈头盖脸地质问：“谁让你把咱家弄成这样？”
顾淮：“？？”
“宋大头！”杨姗姗一把将他薅下来，扣在楼梯拐角，“人家孩子做得不错了。领着一份薪水，天天洗衣，做饭。照顾两个宝贝疙瘩。还有筝筝这个不省心的小滑头。你算算，阿诚就给他那么点钱，你买几件西装就不止了。人家不仅替你打理家务活，还把筝筝给调教出来了。你看筝筝，他现在都会换尿布了。”
“我的小筝筝会换尿不湿了？”宋景和眼睛顿时亮了，“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咱家筝筝真棒！”
“还报了个班，天天学绘画。”杨姗姗又说，“车接车送，做饭烧菜，都是那田螺保镖一个人的活。人家容易么？”
“不错，不错。”宋景和背着手，溜达了一圈，“还行。就是三楼有点不太干净。”
“人家又不是拉磨的驴，你这上下七百平。人家能扫干净一层就不错了。”杨姗姗说，“我就让他负责二楼筝筝和两个宝儿住的地方。一楼我自己清理，三楼是保姆干的。这个保姆活有点糙，下个月打算让她滚蛋。”
宋景和笑了，“真是挑不出错儿。”
杨姗姗也说：“人家现在累死累活，就是为了让你点个头，跟咱家筝筝……”
她伸出两只手，一对大拇指并在一起，朝里勾了勾。
宋景和顿时炸了，“不行！绝对不行！”
“你发什么癫哪！”杨姗姗扯住他的耳朵，“小点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宋景和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刷地一下炸毛了，“就做这么点活，就干这么两个月，想把我的筝筝大宝贝拐走？绝对不可能！”
“你小声点！”杨姗姗制止无果，果断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宋景和捂着脸，顿时消音了。
“人家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可能？”杨姗姗瞪着眼睛，“这个田螺先生……不是，顾淮，进屋能洗衣做饭，出去能干掉歹徒。你忘了这些年，入室抢劫案频发么？咱们可怜的小筝筝不就遇到了吸high了的傻叉，差点调戏他么？这个田螺，……不是，顾淮，我都考验过了，他……”
“你考验什么了？”宋景和被大耳刮扇醒了，小声嘀咕，“我看你是见色忘义！你这个大飒蜜，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英俊帅气的小伙子，现在老了，还是大飒蜜！”
“是啊，不然我也不会看上你。”杨姗姗说，“咱家不都是见色起意么？宋饭对那混血儿，不也是见色起意？”
宋景和装聋作哑，“不行。还是不行。他们认识才多久啊？半年！情谊是需要时间来考量的，半年怎么够？”
“咱俩就是半年闪婚。”杨姗姗面无表情，“准确来说，咱俩年底认识，半年后你就来我家求亲了。这速度不比他俩快？”
“……”宋景和挥手，“不行，绝对不允许！我是他大掰，我说了算！”
“你听我说。”杨姗姗把他拉到楼下厨房，继续商量，“这男人挺好的。”
“不好！天底下的男A都一个样！都是渣！”宋景和说，“我绝对不会把我亲手养大的小白菜，往猪圈里送！”
“那他们就私奔了。”杨姗姗慢悠悠地说，“就跟当初宋饭跑到西班牙，狂追烂打那混血儿一样。那混血儿叫啥，路易还是？”
“我也不记得了。什么路易留易的。都不是什么好名儿！”宋景和大手一挥。
“你也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在咱筝筝身上吧？”杨姗姗继续商量。
“他敢跑，我就掂着玉米杆子，追出三里地，把他和这田螺的腿打成两截！”宋景和还是很冲动。
“那要是未婚先孕，这田螺跑了呢？”杨姗姗一语中的，“咱家小筝筝哭着跑回来，咱们又能怎么样？养他们爷俩一辈子？”
“……踏马的……”宋景和举起手，“这臭田螺，他要是，他要是敢……”
“你还别说，这年头，奉子成婚还真算不上啥事儿。”杨姗姗戳破他的小九九，“大着肚子结婚的，海了去了，那老郑家的闺女不也是生了，才跟她先生办婚礼的吗？咋了，就你老古板，还停留在旧社会旧时代呢？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堵不如疏，筝筝亲爹都说，做好安全措施就行了，谈恋爱嘛，随便怎么谈。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
宋景和反驳，“我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这就要被猪拱了，你让我怎么淡定？你淡定一个试试？”
“我很淡定啊。我的想法跟宋饭差不多。”杨姗姗抽出砧板，开始麻利地切酸菜，“筝筝也大了。心都是要野的，爱情都是要尝的。筝筝那个性子，你就是跟他说砒／霜是甜的，他都不会吃；但你要跟他说爱情都是假的。他可非得拧着你不可。”
宋景和想了想，稍微冷静了点，凑到杨姗姗面前，低声问：“你确定这个田螺可靠？真就这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是啊。”杨姗姗小声嘀咕，“做饭做得好吃，架一口锅，荒郊野岭都能给你炒糖色。别说洗碗、拖地这些不费事的活儿了。就是咱们现在在吃的酸菜……”
杨姗姗提溜起来，“就是人家腌的。样样都会，十项全能。不愧是当过兵的。真他娘的靠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