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唯一一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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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跌坐在椅子上，手里的黄油啤酒一歪，就撒在了脚上。
返回的塞德里克看到她这副样子，凑近盯着她的眼睛，咧开嘴灿烂一笑：“西茜，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蹲下身子，掏出魔杖，清理掉纳西莎脚上的黄油啤酒，然后似乎埋怨地说道：“你真是不小心。”
“谢谢。”纳西莎点头说道。
塞德里克摸了摸她的脑袋，夺过她手里的杯子换上另外一杯酒：“不要喝太多。”
纳西莎艰难地笑了笑。
“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笑。”塞德里克叹了口气，“你何苦那么逼着自己，西茜，如果你不想这样——”
“迪戈里！”
“对不起，我多嘴了。”
“……不——”纳西莎叹了一口气，“也许，你说的对，一直都是我错了。”
地窖里传来西弗勒斯抓狂的怒吼和毒液喷射的滋滋声。
“卢修斯•马尔福，离开这里，你这只草包白孔雀！不要用你混浊的酒气污染我的地窖，滚出去！”西弗勒斯在他的办公室来来回回暴走着，但是他的好友依旧风雨不惊地坐在那里字斟自饮。
“你这只无耻的酒鬼！”他的神色看起来真是咬牙切齿。“赶快醉倒吧，我就可以把你扔给霍格沃茨神奇生物保护课教授的炸尾螺。”
“西弗。”卢修斯缓缓开口，他被酒浆沁润的嗓音带着一种妖冶的味道，他眯着的眼睛上眼睫不住颤动着，薄薄的唇上沾染上一层绯红的酒，也带着几分圆润透明的光泽，看起来诱惑极了。
西弗勒斯捂住了眼：“梅林，告诉我你祖上是不是媚娃投胎，收起你这副样子，卢修斯，如果你不想被霍格沃茨饥渴的男女学生蜂拥而上直到骨头渣子都不剩的话。”
他散漫地直起身，无意识地解开了几个扣子：“别侮辱我，西弗。”他的语气轻飘飘地，像羽毛般地拂过人的喉咙。
西弗勒斯吞了吞口水。
“你家的家养小精灵呢？！卢修斯，让它们来接你回去！”西弗勒斯接近崩毁的边沿。
“家？……”他闭上了眼睛，“她不在。”
她不在，我回去又有什么意义，面对空荡荡的寂寞，面对黑黢黢的一切，面对她的画像上的一颦一笑？不，西弗，我会心疼到死的。
“……”西弗勒斯无言以对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在。”他似乎无意识地又重复了一遍。他想起了那个在霍格沃茨圣诞舞会上见到的年轻女孩，她像极了她，眉间的神态，一举一动的温和态度，逗弄她舞伴时候的狡诈眼神以及……以及看到他时候的惊慌。
她无数次那么惊慌地看着他，但是他不想让她离开。即使她不愿，他依旧用尽各种手段娶了她，即使她眼中闪烁着躲闪的神情，他依旧俯下身吻她，即使知道她在害怕，他依旧没有停下解开她衣服的手。
西茜，是你报复我，所以送来一个和你如此相似的她？
他冷笑一声：“西茜，如果果真如此，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当然知道，他是斯莱特林，奸诈阴险恶毒的斯莱特林，杀人如麻的食死徒。
“我会，——毁了她。”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使用漂浮咒把卢修斯放在自己的床上，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正在熬制的魔药。
他恍惚地想起当年那个总是欺负他的斯莱特林的布莱克小姐在格兰芬多四人组面前晃悠着魔杖说道：“嗨，四对一，太不公平了吧，正义的格兰芬多？”
抛弃了自己舞伴的哈利郁郁不乐地坐在一边，看到纳西莎立刻亲热地摆了摆手，“西茜——”然后，他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记忆，一脸便秘表情地又加了一个词，“姨……姨妈……”
塞德里克似乎呛住了。
周围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表情都有些僵硬，纳西莎咬着后槽牙：西里斯，难道你就没有教育过你的教子什么是布莱克家的行事准则？什么是低调而华丽？
“见到你很高兴，哈利。”纳西莎狠狠地往哈利的脑袋上拍了一下，那个可怜的家伙缩了缩脖子。“如果西里斯不在，直接叫我西茜也可以啊。”
年轻是每个女人的愿望，可是谁能有这个机遇重新回到少女时期，怎么能让一个不解风情的臭小子破坏了自己的天堂？姨妈？……这种称呼通通抛弃，她只要被称呼为：小姐或者是她的名字。
纳西莎•虚荣心作祟•怀特骄傲地扬起下巴。
哈利似乎很高兴，他立刻说：“好的，西茜。”
而被潘西揽着胳膊的德拉科这时候恰好路过，听到这个称呼，一股怒气开始在他的胸口慢慢发酵……哈利•波特那个臭小子竟然叫她西茜，梅林的裤子，这是什么概念，这是什么概念！
他瞪大着眼睛怒视臭大粪波特。
西茜，不要那么称呼她，西茜绝对不是你能叫的！你应该更尊敬地称呼她，该死的无耻的疤头！
即使是我，也不敢那么称呼她，你这行为就像罗恩搭着教父的肩膀大声喊：西弗勒斯。一样，愚蠢鲁莽的格兰芬多。
闭嘴，闭嘴，别让我听到你这该死的疤头叫她西茜！
“德拉科。”潘西淡然地看着他，“你踩到我的左脚了。”
他立刻跳开：“对不起。”
于是潘西抱臂笑得更淡然了“现在踩到我右脚了。”
德拉科：“……”
纳西莎一直都知道，邓布利多不是个好人，他为了取得伏地魔的信任甚至可以算计自己的死亡，为了救世主男孩可以利用已死的莉莉牵制那个傻瓜西弗勒斯，但是，他Lord Voldemort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纳西莎决定和邓布利多合作。
邓布利多是谁，是格兰芬多的变异老狮子，他也可以帮助她克服那种对Lord的恐惧，纳西莎下意思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斯莱特林吊坠盒。
如果她连这都不能克服……那她又该用什么样的勇气去保护她的家庭，她那消失在帷幔后的表弟，她那彻底衰落的家族……
纳西莎捏着挂坠盒子的手越来越用力。
念了校长办公室的口令后，纳西莎深呼一口气打开了门，结果却立刻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的白胡子蹭着纳西莎的脖子，有些发痒。
“唔，亲爱的西茜，看到你真是高兴啊！”邓布利多又狠狠地抱了她一下，然后松开了手臂。
纳西莎神情有些恍惚，她晃晃脑袋：“我想，我也是的。”
一切都像她想的那样，西里斯交代了所有他知道的内容，纳西莎不打算瞒着这只老狐狸，只要能救赎她想救赎的一切，她甚至可以把灵魂出卖给魔鬼，更何况，他是邓布利多，是个用尽心机要杀掉伏地魔的家伙。
“纳西莎•布莱克。”她提起袍角，膝盖微微一曲。
“西里斯•布莱克。”西里斯的腰轻微地折了一下，鞠躬行礼。
邓布利多哈哈大笑：“所以说，当年布莱克家主对你们的礼仪训练真是完美到无懈可击。”他顺手摸了摸小个子纳西莎的脑袋，看起来心情很好。
“要点柠檬茶吗？”
西里斯一脸青白地拼命摇头。
纳西莎礼貌地谢绝了，邓布利多的甜食癖是众人皆知的恐怖存在，恕她敬谢不敏了。
“唔，蟑螂堆？很可爱也很好吃的小东西！”他献宝般的搬出一个巨大的托盘。
纳西莎偏过脸实在不想看。
“真是可惜。”他耸耸肩，“那么，我们谈正事吧，西茜，西里斯。”
纳西莎深深呼出一口气：“开门见山，邓布利多，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你怎么活下来，又知道些什么，又想要做什么。我的孩子，这些我通通不想知道，”他摇摇头，“我只想知道，你帮我吗？”
纳西莎沉默了一会儿，她看了一眼似乎别别扭扭的西里斯，他换了一身衣服，像小时候那样纠结地握着拳头。
纳西莎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刚刚上学的时候，皱着眉头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拦住了她：“西茜姐姐，我只是想去格兰芬多罢了，为什么家里都不同意？”
沉默了好一会儿，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少年抬起脸，一脸期待地问道：“西茜，你和我一起去格兰芬多吧！”
他并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她就已经被路过的卢修斯带走了。
她记得那时候她在被卢修斯牵扯着的空隙中，看到她最心爱的弟弟站在那里一脸失魂落魄。
“是，”纳西莎温和地笑着，“我会帮助你。”
把那个斯莱特林的吊坠盒扔给邓布利多自己研究，然后她就起身离开了校长室。
她对邓布利多隐瞒了自己的记忆，虽然他的摄魂取念非常高明，但是她的大脑封闭术也不逊于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怀疑地冲半月牙镜片上方看了她一眼，纳西莎站在原地无害地微笑着。
空无一人的八楼走廊里，姐弟二人并肩走着。
“西茜，你不会嫁给那个马尔福了吧？”西里斯突然问道。
纳西莎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我讨厌他。”西里斯从鼻子冷哼了一声，扬着下巴微微耷拉着眼帘，这让他看起来更具有布莱克家的傲慢态度。
纳西莎失笑，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讨厌他的？”
“一年级的时候，”西里斯皱着眉，“就是我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去格兰芬多那次，我讨厌他，西茜！”
“……”
西里斯重新变成那条狗，撒着欢地在她脚底下转圈。
纳西莎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唯一一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