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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挑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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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男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回归现实。可是看到刘莉莉笑到裂开的嘴角,她又不禁张大了嘴巴。
太魔幻了,太魔幻了。
为什么方念璋和刘莉莉聊了两句就把自己和王姚姚赶了出去,不是给她开家长会吗?
为什么他们在办公室呆了没多久,刘莉莉就笑意晏晏的和同样眉开眼笑的薄若雨手牵手走出了办公室门口,完全没有当初来学校的焦躁、担忧气恼的模样。
\"没想到念璋是个这么好的孩子,不仅学习成绩好、长的帅而且为人和蔼有礼貌。而且年纪轻轻的获得了这么厉害的奖项。\"
\"是啊,没想到我们学校实验室要合作的人就是他,我之前有看过他的研究,很难想象是出自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手里。\"薄若雨微笑的点头道,脸上也是对方念璋赞赏之意。
\"你别说,听到他是你提到的那个天才少年时我还吓了一跳。\"
\"是啊,要不是柳老师无意中提到了,我也认不出来,毕竟这项项目还没正式开始,学校实验室只是简单的和他接触了一下,我还没有机会见过他。\"
从办公室门口出来后刘莉莉和薄若雨就一直在夸奖着方念璋,绝口不提李若男成绩的事情。
好似已经忘记了他们今天来学校的目的。
偏偏跟在他们身后的李若男也不敢冒头,好不容易他们火气消了,自己再突然说话插嘴不是找死吗?
想到此,李若男决定从现在开始直到自己退学前在家里都要转作一个隐形人。
她还没装一会儿,薄若雨就突然开口把她喊到自己的旁边。
\"小男。\"薄若雨回头朝她摆了摆手。
李若男当即小跑过去,站在了薄若雨的右侧。
\"小姨夫。怎么了?\"
\"你小姨已经和你们老师以及方同学约好了,以后请他给你辅导学业,你以后在学校里都听他的安排。\"
\"什么···\"李若男不可思议的看着薄若雨,只见他点头朝她温和一笑,一副这是件好事,你应该高兴的模样。
李若男随后又看向一旁撇头不愿看她的刘莉莉,拉高了嗓音,撒娇的问道。
\"小姨?\"
刘莉莉白了她一眼,然后抬手看着手中的美甲道。
\"有些人考了这么差的成绩还敢偷偷瞒着家长,天天只跟我说自己在学校里有意思的事,我还以为你是在学习上混的多顺风顺水,要不是今天被请了家长,我们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不过,还好某些人遇到了一位好同桌,愿意帮她辅导功课,也是人家方同学品格好,愿意白白帮你辅导功课···\"明明说到李若男的时候,刘莉莉还一副阴阳怪气,一提到方念璋就立马换了个口气。
李若男这时哪还敢说什么,早在刘莉莉说完第一句时,她就已经悄悄站到后面,一副任你打骂的丫鬟样。
直到回到家,刘莉莉还一边骂着李若男,一边又毫不吝啬的夸奖着方念璋。全程在旁默默听训的李若男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小姨在骂人方面跟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一模一样,不愧是两姐妹。
在家里硬生生的挨过了一晚后,第二天她一大早就背着书包跑到学校里了。
时间刚过七点,学校里除了保安和清洁人员,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早晨刚下了大霧,所以从校门往里看去,整座学校犹如藏在一座厚厚的的云朵里的城堡,神秘而又雄伟。
去班级的路上都没遇见什么人,这么早哪个学生会到学校。
李若男走进班级,一进门满是一晚上积累的浊气,她朝着班级的里侧墙壁走去,一扇一扇的打开了窗户。
这种工作其实学校每天都安排了保洁人员去做,但显然是今天她来的太早了,就连保洁阿姨他们还都没有开始上班。
打开窗户后,她便把书包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并且从里面拿出了两袋三明治和两瓶牛奶。
她将其中一份牛奶和一袋三明治放在了方念璋的位置的抽屉里,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吃起了另一份早餐。
她吃的很快,三两下就把三明治吃完了,正当她准备打开牛奶瓶盖时,她听到了金属敲击地面以及配套的脚步声,声音很有节奏的的一阵一阵传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人就快要来到着间教室了。
李若男在那人快要进门前赶紧喝了一口牛奶,然后拧起瓶盖,顺势抬头看着那个出现在教室前门口的男孩。
她今天之所以来这么早,就是想跟他聊一聊。
方念璋一进门也看见了望向他的李若男,他似乎有些惊讶,所以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但后面就神态自若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李若男看着他慢慢走进,再他要从旁边绕过自己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臂,她望向他,扬起了一个和善的微笑说道。
\"我们聊一聊。\"
方念璋在她抓住他的时候,就已经低下头,他盯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却不看那只手的主人。
察觉到他的视线注视在何处,李若男挑了挑眉,然后放开了自己的手。
方念璋这才看了他一眼,然后彻底的绕过她,来到了自己位置,他一边放下背着的书包,一边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想要聊什么?\"
态度和昨日在办公室完全相反。
李若男听他同意聊一聊,直接转向他那一侧,看着他的侧脸说道。
\"我是想告诉你应该不久之后我就会退学了,所以昨日我小姨和你的约定请你不要当真。虽然不知道你昨天为什么会同意,但是,我想,你应该不是很想再继续辅导我功课的。因此,请你在我离开学校之前,请你配合着我一起装装样子,瞒过小姨和柳老师。\"
方念璋站着面对着讲台,一动不动,默默的听完李若男的话。
等李若男话毕,他也坐了下来,也不回答,而是将背包里的书和文具拿了出来,然后将书包挂到椅子的后面。然后转身面对着李若男。
少女与当初第一次初见时,变化并不大,除了头发稍微长长了一些,有点像日漫流行的学生头,人也胖了一些,看着很有力量。
但是眼神却与当初见到自己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当初她看向他充满着好奇、惊喜、温柔以及狡黠。
现在她看向他还是充满笑意的,但是笑意之下全是冷漠。
方念璋知道,这种外表随性、内里冷漠的样子才是李若男对待别人真正的样子。
\"你要什么时候退学?\"方念璋在心中考虑了一下,直接问出来。
他这是同意了?李若男在心中默默欣喜。
\"不确定,不过很快吧。\"只要能解决小姨,其他的都很简单。
听到她的回答,方念璋也没什么反应,直接转了回去。
\"我不同意。\"方念璋打开了刚刚拿出的书,毫无感情回答道。
\"为什么?\"李若男不可置信的喊道。
\"我既然答应了你小姨,我就一定会做到。在你成绩没有变好之前,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方念璋转头望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李若男。
\"不是,你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李若男急了,她下意识的往前坐了一下,这使得两个人的距离近了许多。
但方念璋却好似没有意识到一般,直直的盯着李若男的眼睛,似乎在说你没听错。
与方念璋的沉着冷静相比,此刻李若男的脑海里却陷入抓狂当中,她以为这次聊天定然胜券在握。
方念璋不是很讨厌自己吗,不应该欣然的接受自己的提议,然后在后面的日子里冷漠的等着她的离开。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忘记自己这个曾经令他很讨厌的同桌。
现在是在干什么,他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
他的话不亚于说\"我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是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你了。\"
李若男歪头看着这张自己很喜欢的脸,她现在真的很想摸一摸这个人额头,看看他是不是真发烧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李若男看着他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目光,脱口而出道。
\"我当然知道,昨天你小姨应该跟你说了,以后为了提高你的成绩,你要听我的命令,我觉得···\"
还不等他说完,李若男立马跳了起来,指着他骂道。
\"好啊,你原来是这个意思,你要报复我?\"
方念璋嘴角向上扬了扬,示意她说的没错。
\"你,就为了那晚的那句话,我那晚就是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也不知道李若男的脑回路是怎么转的,竟然自己主动提到了那晚的事情。
明明她很清楚那晚是彼此之间的禁忌。
她不提还好,一提就踩中方念璋的痛处了。
他笑的冰冷,正色的说道。
\"你要是想我做作样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接近我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的研究项目吗?\"
\"期中考试那段时间你为什吗要跟踪我,后面那次又为什么?\"
\"那本方式的调查报告是不是你给我的?\"
\"既然你是为了调查我,那你又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次?\"
问到后面,方念璋越是激动,直接站起身往李若男这边走了一步,弯腰看向她。
现在他们是真的很近了,再差几公分,他们就要贴着身子了。
\"呵呵呵···你就当今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李若男退却了,天啊,她竟然退却了,她可是上一世末日中赫赫有名的流浪者啊。
可是,她又该如何回答方念璋呢,他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她现在不能说出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