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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删改:被FBI扣押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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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琴酒在那几个纸箱里翻出手/枪/阻塞器的时候,脑子里同时闪过两个念头。
【上交组织,让专家去研究。】
【或者发个邮件。】
他皱起眉,把那个透明的袋子放在桌面上,点起烟。
一支烟毕,他打开电脑,用加密的邮件地址给那个邮箱写了封邮件,虽然知道对方那个邮箱很可能已经弃而不用了,但是他手头上只有这个联系方式了。
他冷笑着道:“三十天后不回复,你的宝贝就是组织的了。”
2. 为了防止组织通过查IP找到她的地址,荀榕在组织的那个旧邮箱已经不用了,但是这天为了核对当时收件箱里的一封旧邮件内容,她尝试着登陆了一下,惊奇地发现收件箱里多了一封未读邮件。
【手/枪/阻塞器在我手里。】
发件人是一堆乱码,看来是组织加密的IP。
她苦恼地抓抓头:GX26落在组织手里确实不安全,很可能被利用来做一些坏事。
于是她开始求助通讯里的朋友,看有没有人认识能加密IP的大佬。
黑羽快斗笑呵呵地亮出了自己初中生的学生证;工藤新一“你要做什么坏事”“你跟谁发邮件”“你是不是有秘密”的好奇三连问成功阻断了她的念头;赤井秀一……没有胆子跟那个FBI说自己要和组织里的人秘密联系了。
最后她试探性地拨通了地球淑女队星野辉美的电话,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姑娘欣然答应:“放心,人脉什么的就交给我们好了!”很快,她就接到了一个名为酒井海里的IT大佬的电话。
荀榕双手交叉抱在脑后,笑眯眯:人脉广真好。
3. 等了二十天,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琴酒不屑地把烟头扔进烟灰缸:“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下一秒,“叮”,新邮件到达。
【那你会还给我吗,黑泽?什么时间在哪里还?——诸星榕】
4. 黑泽。
5. 琴酒恶狠狠地打下字:闭嘴,是Gin。
正要发送,他却皱了皱眉,删掉重写:【蠢货。】
6. 荀榕“噗”地笑出声。
笑死了,黑泽这个家伙,他觉得她没胆子赴约,不说什么时候见,根本就是不想还GX26——那么他干嘛发邮件啊?吃饱了撑着吗?劳模也有摸鱼的一天吗?
于是她回复:【诶嘿,黑泽你是不是怕被警察瓮中捉鳖?——诸星榕】
7. 胆子大得有点发狂了。
琴酒回复:【哼,只能仓皇逃窜的老鼠跟我提瓮中捉鳖?】
谁捉谁还不一定呢。
8. 荀榕:【不过,要是真的因为阻塞器见面,我可能会心软放跑你就是了——诸星榕】
毕竟那是GX26啊!这么一看黑泽多厚道啊,还特意约时间把它还回来——最好能把其他东西也还回来就好了。
9. 琴酒一愣。
他把屏幕上的文字又读了两遍,确定是他理解的意思后,慢慢地敲下一行字:【我可不会手软。】
……应该,吧。
10. 【说到底,究竟什么时候还我呢?还有我的那两把金色的小锁怎么样了?如果还健在的话可以一起还回来吗?——诸星榕】
绕来绕去的,能不能把时间地点讲清楚啊?她心疼的还有她的那两把斥巨资买的瑞典名锁,不知道怎么样了。
11. 琴酒嘴角一勾:【所有锁都是被锯开的,你说呢?你也想尝尝被锯开的滋味吗?】
12. 荀榕沉默地捂脸。
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想起另一件事,其实她早就提醒过琴酒了,但是当时还在组织里不能明说,于是她敲下:【说起来,如果你真的被抓了要老实交代BOSS和组织,好歹要活着,给人留个探监的机会,毕竟你宽宏大量地放过我那么多次嘛——诸星榕】
13. 她说,好歹要活着。
14. 琴酒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他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几圈之后,又觉得披着头发有点闷热,想找根皮筋绑起来。四处翻找没找到皮筋,他忽然想起储物间里诸星榕的私人物品中就有一盒皮筋。
他绕下楼梯,来到储物间,找出那盒皮筋,清一色的黑色。
他冷笑一声,取出其中一个将自己的长发绑上,顺手把盒子也带上了,回到房间。
15. 邮箱里又有一封未读邮件了。
【咦?你今天没事做吗?——诸星榕】
琴酒这才想起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悠哉悠哉地和一个背叛组织的蠢货通讯。
今天是他的休假日。
16. ……所以琴酒牺牲了自己宝贵的休假日和一个蠢货联系。
一个没几分姿色的蠢货,还是看不到摸不到也吃不到的网上通讯。
17. 就像猫玩老鼠那样,放走、又抓回来、又放走。
18. 他点起一支烟。
哪是什么威胁,不过是无聊了,找个借口联系她而已。
——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念头让琴酒自己都觉得有点惊悚,他一定是处理最近组织频频出叛徒的糟心事,脑子有点不太正常了。
19. 荀榕看琴酒的回复中完全没再提到她的GX26,叹了口气。
这家伙完全就是不想还嘛,那还给她发邮件干啥?真是让人白高兴一场。想虽是这么想的,她还是发送:【真对不起,之前老是骗取你的信任,不过现在不会了,我保证我说的话都是真心诚意的。所以阻塞器会还给我吗?我绝对不告诉警察叔叔,我保证——诸星榕】
20. 琴酒咬紧了牙,眼尾飞扬出一抹冷意。
21. 他嘴里叼着烟,发送邮件:【骗取我的信任?太过高看自己了吧诸星榕。】
可是确实是信任的,就是现在也信任,不然不会这样不谨慎地用邮件交流,黑泽阵。
22. 休假日过后,琴酒觉得自己开始变得有点不正常。
在打开邮箱的时候,总觉得收件箱里会躺着一封措辞奇葩的未读邮件,甚至好几次都出现了幻觉,就像这次:
未读邮件:无主题。
他一惊,接着冷笑一声,开始在脑海中盘算怎么用最凶最瘆人的话回复那个蠢蛋,打开一看——是BOSS。
所有已经组织好的凶狠的语言都只能默默收好,然后再换上恭谨的语气回复BOSS。
23.琴酒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手头那个装着/手/枪/阻塞器的透明袋子。
他准备明天去一趟鸟取县,上交给组织。
24. 很不巧的是,次日早上醒来,琴酒就发现自己感冒了,还是重感冒。
一定是因为昨天下雨没打伞。
他强撑着在抽屉里翻找退烧药,结果死活翻不到。他身体很好,经常三五年不生病,没有退烧药很正常。
25. 琴酒正要打电话给伏特加,让他帮忙带点退烧药过来,忽然想起他的储物室,那几个属于诸星榕的纸箱里,好像有退烧药。
他摇摇晃晃地扶着扶手走下楼梯,很快就找到了退烧药。
然后他就想起来,诸星榕那个家伙常备退烧药(止痛药),好像是因为痛/经。
26. 呵。
27. 吃了退烧药,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琴酒拨通伏特加的电话:“今天去鸟取县的行程照常。”
打完电话,他看着手边的退烧药和皮筋盒,忽然有些恍惚。
盯着看了半分钟后,他又打通电话:“不去了。”
28.邮箱地址是什么?他昨天才把联系人删掉了。
不会刻意去记东西的琴酒、有时候甚至是金鱼记忆的琴酒,此刻作为一个重感冒患者,扶着额头在努力思索。
“叮”——【你还好吗?昨天忽然跟我说要还我东西,忽然又不说话了。——诸星榕】
29. 还好没拉黑联系人。
他很不好,他重感冒了,现在很没有精神,手头还有一大堆工作,烦得头疼。
30. 把长发扎成马尾的琴酒托着下巴,脸颊还带着些发烧的余热:【死心吧,回组织或许能把你的宝贝烧给你的坟/头。】
————
松田阵平一头卷毛有点长了,他决定趁着今天休假去一趟理发店。
听说米花街道新开的Valentine理发店还不错,向来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踏进装饰华丽的店门,果断利落地道:“剪短。”
“咔”,一剪刀下去。
“等一等,是不是剪太多了?”松田阵平不确定地问道。
身后同样是有点卷毛的理发小哥自信道:“你放心,我也是卷毛,最清楚应该怎么打理这种卷毛了。”
看看那个卷毛理发小哥,发型还不错。
好,暂且信你一次。
松田阵平咬咬牙,干脆戴上墨镜,眼不见为净。
“咔”,“咔”,“咔”,松田阵平感觉自己头上的重量在减轻,一撮一撮的卷毛被剪掉。
他死命忍住想要摘下墨镜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的冲动,继续当做自己躺在沙滩上晒日光浴,保持在理发椅上坐好的姿势。
“这位小哥,我劝你放下剪刀吧,真的。”
松田阵平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摘下墨镜,果然,在镜子里看到了那个好久不见的娃娃脸姑娘。
他正要打招呼,下一秒就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头发,僵住了。
……
……
……
上当了。
他好好的发型为什么会被剪成这样啊啊啊啊!
一阵气血翻涌。
松田阵平正要发作,却见那个娃娃脸姑娘大步走过来,从卷毛理发小哥手里拿过剪刀。
“喂喂,喂喂,诸星榕你要干什么?”松田阵平这回真实地慌了。
“帮你理发啊。”荀榕无辜道。
松田阵平睁大眼睛:“你那个架势分明……”
那个大步流星的步伐,严肃的表情,坚定的眼神,他分明就只在她上摩天轮拆/弹时见过!
试问一个比他还要会拆东西的家伙,哈士奇属性明显,拆家手法干净利落,现在要给他理发,他今天这颗头还要不要了?
“你……”
话还没说完,她温热的手就按在了他的脑袋上:“别动别动,请相信我的技术好吗?”
语气变柔和了,有点软软的安抚意味,意外地让人平静下来。
松田阵平乖乖地保持僵坐的姿势,问了一句:“……喂,你不会坑我吧?”
毕竟头发已经被这个理发小哥剪成这副钢丝球的模样了。
她笑眯眯:“你就放心好了,剪不好我和那个小哥一起给你退款好吧?”
……
松田阵平眼神死:今天这颗头是保不住了。
他在意的是那点理发钱吗?!
大不了剃光头……戴假发……戴帽子……就跟同事说是癌/症化疗……
松田阵平绝望地想,他连后路都想好了。
想虽是这么想的,但松田阵平还是专注地看着镜子。
她温和秀气的脸上的神情专注又严肃,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俨然还是一副在拆/弹的模样。
手温热的触感在脑袋上轻轻柔柔地拂过,让他有点恍惚。
松田阵平表情若无其事,手却悄悄抓住了理发围布。
“好了”,荀榕道。
松田阵平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她:“?”
“你看一看自己,看看哪里还需要修改,看我有啥用。”她毫不客气道。
真是不客气。
松田阵平很快转过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很奇妙,刚才还像一团无法饶恕的钢丝球,现在看一看居然还可以了,除了有点短以外,其他哪哪都顺眼。
“怎么样?需要退款吗?”她弯下腰,认真地问道。
松田阵平看着和他平视的她,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乱,眨了两下眼睛,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理发小哥开口道:“我本来也是打算这么剪的来着,奈何这位女士太强势,直接把我的剪刀夺走了,唉,真是……”
松田阵平总算回过神来,移开目光,“呵呵”笑了两声:“那我应该给这位女士付钱。”
“大可不必松田,我们什么交情,你不是说是生死之交吗?”荀榕道,“别在这里耗时间了,走吧松田。”
松田阵平取下理发围布,站起身。
走出理发店,荀榕正要也跟他挥手作别,刚伸出手就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臂。
松田阵平:“你又急着回家?”
荀榕有点无奈:“我不回家去哪里?”
松田皱了皱眉,有点烦躁:“你上次给我的电话号码后来打不通了,你还不准备负责?”
荀榕:“……好吧,那个号码不用了,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错……”
松田打断她:“你还搬家了。”
荀榕叹气:“对不起啦,我应该告诉你的。”
松田阵平一双黑眸静静地盯着她看,看了一会儿,总算放下扣着她的手,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敷衍。”
说完,迈开步子就走。
荀榕震惊地跟上:“喂喂,松田,你哪里看出我敷衍的?”
走在前头的松田阵平停下脚步,转过身,撇嘴:“你看,说好要互相称呼名字的,结果又叫我松田。还说生死之交呢,呸。”
荀榕扶额:“阵平,你要是理发失败心情不好我们可以想办法,不要随便和人闹掰啊,我真的只是在店门外看到你那颗糟糕的头才仗义地进来的。”
松田阵平看着她努力解释的样子,忍不住“哼”地笑了一声:“理发挺成功的,大师。”
继“拆弹大师”“漂移大师”之后,荀榕又得到了从松田阵平的第三个昵称“理发大师”。
松田阵平往回走到她旁边,黑眸里沁出些笑意来:“总之今天谢了——但是我要看你的新家。”
荀榕纠结了:新家?是要看诸伏景光的那个住所,还是要看数控铣床的那个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