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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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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些什么惩罚啊,
——跟路人说,我爱你。
——跟同性表白。
——唱一首有关于猪的歌,自己学猪哼哼。
——学狗叫
——如果你是男生,你说自己是武大郎,如果是女生,说自己是太平公主。
……
而我的纸条哩?——假如你是小龙女,请问你的杨过是谁?
我看见梁凡在看着我,含情脉脉的……汗!
我清了清嗓子,“现在游戏开始了哦。我现在击鼓传花,到了谁那里,谁就出来表演节目,然后这个人再挑一个,以此类推。现在,我们开始传花!老寿星请!”
梁凡笑了笑,“今天我真高兴,谢谢大家给我豁免权,没有压力的看演出,哈哈哈!”大家都盯着他,梁凡声音笑了些,“啊呀,玩的要高兴啊。大家放开了放开了!”
结果大家一致的用杀人的眼光看着梁凡。
“传花了,我打拍子,安琪你传!”老寿星吩咐着。
大家围了一圈,梁凡闭着眼睛用勺敲装了半杯水的杯子,拍子响起,我马上把花扔出去,好像烫手山芋。
传了一周花传到梁凡手里,件制是中外所归,大家都很默契的笑了起来。
梁凡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然后站出来。
我早就拿出梁凡的小纸条,我一看,
——学猪叫,爬着走过大厅,说自己喜欢当猪,下辈子有机会也当猪。
我念出来,所有人都笑的前仰后合。
梁凡没有办法,从客厅的一端爬向另一端,最后爬到我身边,哼了哼,看着我的眼睛,“我是猪,我是蠢猪,我喜欢猪,下辈子有机会也当猪……”
所有人都默了,这,这真的只是做效果,梁凡同学不要在意啊……
梁凡爬完,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下一个,李安琪!”
菜花马上兴奋地看着我,丫丫的呸的,梁凡这气报到我头上了。菜花把纸条抢过去,避嫌。
——说自己最喜欢的是谁?
大家都乐颠颠的,满眼期望的看着我,梁凡的眼睛更是像胶水一样,有盼望,有好奇。
菜花怪腔怪调的说,“安琪同学,你不说的话,那么就喝酒哦。”
我喜欢谁?我当然喜欢赵俊彦!可是在梁凡的生日宴上,会不会太残忍?
我笑了笑,“保密!”然后拿起酒杯,一仰头喝了下去。
我看见梁凡满眼的阴暗。
“继续!”寿星发话,我们这些小卒子马上准备。我看了看菜花,“下一个是芳芳同学!”
芳芳看着我,我想用眼光杀人,我已经倒下了。但是我还是开心的喝着可乐,丫丫的,千万别到我这里来了,都是什么怪问题啊。
终于,芳芳猜到的题是,“如果你是男生,你会喜欢谁?”
芳芳犹豫了一会,看见我们迷迷的眼,然后一笑,“梁凡!”
梁凡不耐烦的说,“如果你是男生,你啥啦?男生喜欢女生啊。”
芳芳说,“我是GAY啊,我喜欢BL。是不是安琪?”菜花转过头看着我,我一喷,这丫头是不是太明显了。
我点头,“梁凡,为了我们的耽美大业,你就牺牲一下。”
梁凡满脸黑线,敢怒不敢言。
大家都看着芳芳,都期待着,到底芳芳会把烫手山芋丢给谁?结果芳芳想也没想,看着我笑眯眯的说,“下一个,还是李安琪!”
我一听,喝着水喷了出来。“喂!芳芳你可怕了吧,出卖好姐妹啊。”
芳芳说,“安琪!好姐妹就是用来出卖的。”
我一看这架势,我应该识趣,这些都是白眼狼啊,全都死死的看着我呢。我如果不走,今天就放在这了,回不去了。
我捂着头,趴在桌子上。“我头好疼,梁凡,我要回家!”
梁凡笑眯眯的说,“好吖,那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喜欢谁?”
我站起来,捂着头,“对不起!梁凡!我想我不胜酒力,现在想回去了。”说着,我就向门口走去。
我感觉身后有到目光,一直目送我出门。我回头,看见菜花正在桌子旁喝着饮料,两罚那自己喝了一杯白酒。
……
回到家,我拿了白开水,打开电脑。
电脑上,“青龙偃月刀”在线,见我上网就闪了起来。
青龙偃月刀:安琪!今天很晚啊,你在干什么?
貂蝉:没什么,去参加一个生日宴会。
青龙偃月刀:梁凡的?
貂蝉:……
青龙偃月刀:你不说我也知道,玩的开心吗?
貂蝉:哥,我好想抽烟!
青龙偃月刀:小孩子,学太妹!不许!
貂蝉: :)随便说说。
岂不知,这以后的岁月,我是思念的水蛭,贪婪的渴望汲取,没有你的时光是多么的难熬,吸烟是一种宣泄,那寂寞的日子,我拼命的抑制。
我,好想你!
俊彦在大学应该是很想低调的人,可是有些人天生就是闪光体,拼命掩藏也压抑不住。俊彦跟我说的不多,因为他不是张扬的人。
他的许多,都是菜花通过她姐姐告诉我的。
俊彦在远方,我呢?没有俊彦的时间,默默的,整个人的生气仿佛被吸走,无处凭依。
只有和俊彦聊天的时候才是快乐真实的。
俊彦总是嘱咐我,不要随便打架。其实他不知道,我是多么隐忍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到疯狂,许多时候我都是行尸走肉。
我的所有忌讳都有俊彦。
熬啊熬终于到学校放假的时候,可是俊彦没有回来。他要打工,很忙。
我每天都只为等他,等他一个小时的聊天。
我变的很累,我这样的守候,给自己,给俊彦都是压力。
我让自己试着放开一些,这样两个人会过的更好一些。
每天我和俊彦聊天,我都尽量高兴的来去自如。
可是俊彦不知道当我打下再见之后,只是隐身下线,我总是看见俊彦下线,我才关电脑。
放假这段时间,我还是去跆拳道上课,梁凡从小和我一起,有时候他也会陪我一起去练习。
这段时间,我脾气不是很稳定,不知道莫名的躁动究竟为什么。
每天我都让自己锻炼的筋疲力尽,然后再去面对俊彦。
有时候甚至不想去面对俊彦,明明想他却让自己相反的去做。
我想这种情绪,俊彦也会体会到。
直到有一天,我已经三天没有和俊彦联络。家里周阿姨接到俊彦的电话。周阿姨看了看我,“俊彦,你好好念书,不要总惦记家里。你要和安琪说话吗?”
周阿姨把电话给我,我没接,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我打开电脑。俊彦的头像一直闪。我打开消息,
“安琪!你怎么了?今天不舒服吗?为什么不上线?”
“安琪,你忙什么?今天第二天没看到你了,究竟怎么了?”
“安琪,我不想打电话问我妈,你最好马上和我联系!”
“安琪!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
所有这些,从前说过喜欢,但是那时候也许还有亲情挡箭牌撑着,现在分离了这段光阴还有心里不知名的想念,让自己没有勇气面对。
貂蝉:哥!我这些天有事!
青龙偃月刀:什么事?安琪?
貂蝉:我也不知道。你过的好吗?
青龙偃月刀:不好!我一直在想你。
貂蝉:我们不过是兄妹,有时候想想我们好像挺肉麻……
青龙偃月刀:……安琪!我现在不能承诺什么,我们再大一些,我就会告诉你,好吗?
貂蝉:我要睡了,哥,拜拜!
没等俊彦回话,我就隐了身。看见俊彦孤单单的挂在那,有些不知所措,我突然觉得很心疼。
但是不这么做,我自己又有谁来在意呢?
最爱貂蝉:安琪!你怎么下了啊,一块网游啊。我等你。外面有一帮会点着名叫阵,快来。
貂蝉:死梁凡,我快睡觉了,你鬼叫什么啊。明天一起跆拳道,别晚了。
最爱貂蝉:安琪!你最近很想揍人我知道,在网上发泄一下,对大家都好……
貂蝉:你是不是皮痒了?
梁凡黑了头像,我也下了机。
晚上都是梦。梦见俊彦有了女朋友,我哭着喊着,说俊彦,我爱你,我爱你,你不会扔下我好不好?俊彦一笑,无情的走了。
我拼命追,最后看到梁凡,看见那小子和菜花在一起,我喊他要他帮我,可是他和菜花有说有笑就是不理我。
我觉得世界末日到了,眼泪直流。
当我醒过来,我看见周阿姨坐在床边看着我,给我擦汗。
我两眼无神,心里冰凉凉的。
我喝了口水,坐了一会。我让周阿姨回屋,大半夜的,我打开了电脑,看见俊彦乖乖的呆在我的好友里,梁凡那小子也在。
于是我就发送了两条离线消息给俊彦,
“俊彦,我好喜欢你,请你不要离开我!”
“梁凡,你要是离开我,你就死定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资料,写了自己的签名档;
城旁的老树根,像回忆般延伸,青石板上的月光照进这座城,我一路的跟,我对你用情极深。
然后自己躺在床上,关了灯睡下了。
第二天,好几天,我都没有上网,我不敢想象,俊彦看到这句话会有什么反应。于是自己就当鸵鸟,一天天的拖着。
不晓得过了几天,突然有快递到我家。我一看是一只手机。
快递员问我,“请问你是李安琪吗?”
我点了下头。邮递员说,请签一下。
我签了自己的大名,然后看着这个摩托罗拉最新手机。里面有卡,电话薄李存着一个号码,俊彦!
我看了看快递俊彦的说明:安琪!这是我打工赚的第一笔钱,我买了两只手机。一个送你。安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希望,你上大学前的这两年,你过的单纯,充实,等着我的到来。
于是乎,我有了手机这件事,让我心里很甜蜜,每天上下学,我都拿着它。不在家的时候,在家的时候,我都拿着。
梁凡,那小子知道我有手机了,阴阳怪气的说,“哟,有手机了,那好啊,以后你跑地远了,我也能找到你了,手机号多少?”
我没理他,“我们之间网聊就可以了。这手机是和俊彦聊天用的。”
梁凡转过头,切了一声,“电话费好贵哦,没事不要打电话!”
有电话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随地的跟俊彦聊天,上学的时候,放学的时候,回家的路上。
俊彦呢,总是说着一些温暖的话,让安琪安心。
俊彦说,“安琪!我会带给你幸福。”
安琪呢,自从俊彦和自己告白的那一刻,知道了自己和俊彦的心,这是一种甜蜜的负担。二个人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幸福着。
转眼1年过去了。
俊彦和安琪好的不分彼此。
但是纸里保不住火,总不回家的俊彦,不经常给家里打电话的俊彦,让周阿姨发现了端倪。于是当我的手机被发现,所有短信曝光的时刻。
周阿姨生气了,从没有对我生气的周阿姨生气了。爸爸黑着脸,家里一片硝烟。
周阿姨给俊雅打电话,“如果你还想当我的儿子,你们必须切断往来。不然你就不是我的儿子!”
周阿姨越说越激动,也许俊彦说的话让周阿姨震怒了,周阿姨说,“你不是我儿子!”
然后就哭了起来,爸爸忙着去安慰周阿姨。我无声的站在那。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爸爸来把手机拿走了。我说,“爸爸,这是俊彦给我买的手机,我不能给你。”
爸爸说,“安琪,你不听话就不是我的女儿!”
我一呆,怎么我们做的这么大逆不道吗?我哭了起来。
周阿姨是个外柔内刚的人,说到做到,真的没有给俊彦一分钱。我干着急也没用。
爸爸有时候会瞒着周阿姨寄一点钱。
但是俊彦还是辛苦的打工。
自从我的手机被没收,我只能通过网络和俊彦聊天。
和俊彦聊天的字里行间,我能看到俊彦的一丝倦怠。还是20岁的俊彦,就已经让自己进入了社会,每天辛苦的供自己上学,吃饭,学费,都自己打理。
我有时候心疼的想哭,但是俊彦总是笑着,一直说着没事。
俊彦说,有一天我上了大学,就是他最欣慰的时候。
我说,我一定考上北京的大学!
高二的时候,俊彦大二。
大二的俊彦已经自给自足了。我看出周阿姨是很想俊彦的,可是周阿姨和俊彦都很刚硬,谁也不想先低头。
有时候俊彦会在网上和我聊起周阿姨,我知道俊彦其实也是十分惦记周阿姨的,毕竟是母子,两个人能有多大的仇恨?
我总是安慰俊彦,周阿姨很好,十分想你,她不是真的希望你不回来。有空,你回来一下吧。
可是俊彦,笑了笑,说,安琪!我有机会就回去。
可是这个有机会好像永远不会出现,周阿姨痛苦的等候,还有我隐隐期盼都打了水漂。俊彦大学四年没有回过一次家。
有时候我都怀疑,俊彦对我那么浓烈的感情,这几年不见面还可以那么夸张的想吗?也许俊彦就是从一而终的人,选择了就去做。不抛弃不放弃。
藕断丝连的联络,没有让异地的两颗心疏远,反而思念更深。
我变得沉默,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学习,上网,听歌,或者出去练习跆拳道。
高三了,俊彦大三。
我努力的学习,我给自己定计划,每天学习到11点,白天6点起床。听英语,背课文。就这样,我快要考学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事。
我发现俊彦好久不上Q,而且我在他的空间里看见了一些莫名的留言。都是一些仰慕或者爱慕的话。并且每段时间都有更新。
我点进去,还发现这个女生的相册里,好多盒俊彦的合照。
我有些担心,心里莫名的疼。
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该问俊彦什么,又是以什么姿态。
我好几天都没有上线,而俊彦仿佛也很忙,没有给我留言。
我等的心里泛酸。
这个女人是谁?
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想去那女人空间里死劲地骂回去,可是我又做不来泼妇。
我就是一个典型的巨蟹座,外表刚强内心脆弱。许多时候我都是等待俊彦,而不是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大步向前。
终于等了俊彦一个周,看到俊彦上线了。我矜持了一下,可是俊彦还是没有和我说话。我有点生气!
“俊彦!你来了!”说的不痛不痒,我自己都鄙视自己。
“安琪!我最近很忙,你在干什么?好好学习了吗?”俊彦好像还是关心我。
“俊彦,我要考大学了,爸爸不希望我去北京。”
“……”
俊彦不知道在忙什么,没有说话。
“俊彦,你怎么看?我很想去找你,和你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当然,你要快点来。好了,我有事,先下了。”
看着俊彦的头像消失,我心也坠入了谷底。俊彦从不这样,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让安琪心凉。
要上大学了,在这个转折点,俊彦突然让人难以捉摸了,安琪心好乱。
但是还是紧张的复习着,爸爸不让安琪考北京的大学,希望她考河北的院校,也是希望安琪不要念个北京的大学的尾巴,念个何必的龙头。
但是安琪自己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去北京,去看俊彦,和俊彦呼吸同一片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