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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海王Beta(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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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人数不断增加,还有好多奇奇怪怪的发言,说的太过分的裴辞全都举报了。
一直聊天好尴尬诶,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就偷懒找了本名著照着干巴巴地念。
顺便用文学的艺术光辉净化部分观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黄色。
终于念完了一整个章节,裴辞嗓子有些干,拿了根吸管插杯子里。他往上稍微拨了下口罩,咬着吸管喝,抬眸看了弹幕一眼。
【宝宝声音好好听,我都不敢想要是被口口时……】
【各位,有漂亮小美女老师的文吗(星星眼),不管是辅导好学生还是坏学生,都是会被口口的一边哭一边声音断断续续的讲课吧。还会被哄骗着做出承诺,提高了几分就要亲亲几次,越了几个排名就要奖励多少次…… *小手一挥,手榴弹一堆】
【书无店砸】
【小下巴也很可爱,主播正脸长得绝对极品!】
【多喝水哦老婆,漂亮嘴巴我舔舔舔,小唇珠我也嘬嘬嘬】
【这种香香软软的小Omega就应该我来谈 * 好想和你在一起,一颗手榴弹送给你】
【小铃铛又响了,如果系在粉口口上被坐,一边流水一边响……】
【新粉来喽,听说这里有发福利的小美人……你们这边发言都这么过分的嘛?老婆我们走 *埋下一颗火箭炮,会结出好多好多主播的爱咩?】
好多屏蔽词,裴辞看不太懂,但要舔他嘴巴的看到了,连忙拽回了口罩,不理会观众的挽留继续严严实实地挡住。
这竟然就是Omega的世界吗。
好恐怖。
而且怎么做什么都会被夸呀,读对了偏僻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还有一群人夸夸。
有种大人们一起欣慰地看小孩子学会自己叠被子的感觉。
他稍微一动作,颈带中间的铃铛就哗啦啦地响,又吵又羞耻。
裴辞很快地捂住,对着屏幕试图把铃铛拆下来,弹幕又是乱糟糟地刷过去了好多。
拆解失败,挂着铃铛的环太细了,不容易被弄下来。裴辞气馁地放弃,决定正式开始擦边。
只是跳舞,裴辞觉得应该不是难事,他小时候在的孤儿院会经常为那些慈善家准备文艺汇演。
虽然他每次都会因为各种意外参加不了,但排练的时候老师都说他跳的好。
是真的。
绝对不是托管机器人的那种骗人的话。
跳舞而已。
扒扒衣服而已。
不是什么难事。
他可以!
裴辞打开通讯器打算调出提前准备好的舞蹈,结果第一眼看到的先是室友的消息。
八分钟前。
祁贺:【我正准备回宿舍,有需要带的东西吗?】
“!!!”
他刷地转头看了眼寝室门,刚为自己反锁而庆幸了一瞬,就听到门外的人因为解锁失败的敲门声。
“是我。”
裴辞当然知道是谁。
弹幕上还在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纷纷表示疑惑,又解释不了。门外的室友知道有人在里面,自己不可以装作没人。
好难。
他一点都不可以。
裴辞手忙脚乱地先道了歉下播,只顾着先应付掉室友了,慌忙地把设备都收了起来,几步蹭蹭蹭跑回铺上开始扒衣服。
像极了背着丈夫偷偷做坏事,结果丈夫突然杀回来的小妻子。
越慌就越容易出错。
紧紧绷在腿上的长筒袜太小太紧了,劣质的布料表面又很光滑,抓了几下都还没抓起来。
但最后只是把短裙脱了下来,踹到了角落里。
耽误的时间太久了,他控制终端开门,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装作刚睡醒。
进门的Alpha外貌优越,混血显得五官深邃且锐利,发色偏棕,衣袖下露出的一截腕骨流畅有力,扣着银色金属腕表。
他要比裴辞高一年级,也是这一届的学生会主席。
进门后看了眼裴辞的床铺,然后扫过寝室,意识到了其他室友都不在。
“刚睡醒?”
Alpha的声音带着天然的理性克制,待人礼貌且有距离感。
这种距离感对裴辞来说刚刚好,他本身的性格就不喜欢太热情的环境。
裴辞刻意含糊了嗓音:“嗯。”
带着鼻音说的这声,模模糊糊地发出来,像裹着蜜糖的蛋糕。
祁贺顿了一下,先把自己带回来的书本放到桌子上,随后走到裴辞床铺前,语气含着淡淡关心:“发烧了?”
裴辞:“没有。”
就算是发烧,也被吓没了。
但他脸色红的很不自然,透彻的眼瞳中也有点晶莹的水意。
回答的很快,声音也略带含糊。
怎么看都不正常。
祁贺踩了他们这边的爬梯,探身询问:“身体怎么样?感觉不舒服就告诉我。”
“嗯。”裴辞胡乱点头,只想让他快点下去。
结果他却忘了自己脖子上还系的铃铛,又哗啦啦地响了好几声。
裴辞立刻僵住了,动都不敢动,努力装作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希望室友没有听到。
室友却提了一声:“是你通讯器响了吗?”
好完美的室友。
竟然可以这样解围。
裴辞控制不要点头:“新设置的提示音。”
Alpha在确定他确实没什么事后就下去了,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和裴辞说话。
他真的很会聊天,话题都是裴辞感兴趣的,还不会让场面冷下来。
裴辞和他说着话,悄悄握住铃铛,去解颈带后面的扣子,半天没弄下来,后来实在没耐心了便硬生生去拽。
虽然买的都是劣质衣服,但材质除了粗糙透光之类的缺点外却很结实,拽了半天还没弄断,反而自己脖子上被勒出了红痕。
“我在南边那家餐厅里有一张券,今天到期,一起去吃晚饭吗?”祁贺邀请道。
他人好好诶。
裴辞答应下来,继续努力拽脖子上的东西。
Alpha眼眸微弯,笑了下,他翻了几折袖口,小臂皮肤下青筋起伏,抬手拿起件衣服。
“什么时候出发都行,我先收拾一下。”
说完,祁贺便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彻底合上后,裴辞连忙从床上爬下来,翻出剪刀把颈带剪断。
然后眼不见心不烦地把它扔到抽屉里。
下次绝对要准备好。
再也不要带这种东西了。
他还没松口气,刚关上的门忽然又打开了。
祁贺手里提着一件很短的粉色背心,很眼熟,好像是裴辞洗的那些女装里面的,后来收回时可能掉到了地上。
就这样,和只穿着上衣、腿上套着长筒袜的裴辞四目相对。
“……”
世界上最大的痛苦就是现在经历的痛苦,没有比这个痛苦还大的了。
裴辞觉得,世界没有比现在还更艰难的事了。
幸好把裙子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