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之娃一直摸你肚子！凶手就是你！》救植物的兽医

5、第五章 自罚一本

　　“卖！”
　　“卖？”
　　闻者为和陆柒傻了，卖？什么叫卖？
　　她们的视线卡住了一分半秒的帧数，时间按住了暂停键。她们讨论过什么是死亡，什么是克苏鲁，认识别人和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追星的人，还讨论过人类经典永恒的话题：明天吃什么？
　　她们知道什么叫拐卖，那叫卖。罪恶的、边缘的交易，在这样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她们清楚的。
　　即便如此，她们对于“卖”，仍然模糊。
　　原来就在身边啊。
　　这个身边不是依靠手机，不是依靠数据获得，竟是同班女生？
　　闻者为率先回过神，陆柒其实在人的五感上面体会比一般人迟钝一些，她有点点封闭自己，此刻她不知道作何反应，余光瞥见闻者为有启唇说话的动作，只顿顿地挪一下头的位置，注视着闻者为。
　　闻者为说。
　　“疯了吧。”
　　两分钟的静默里，闻者为回顾了前半生。这是她最后得出的结论：疯了吧。
　　顾咕也是一脸沉痛，头低下的弧度，光折射不过额头，在她的眼窝处形成了深深的阴影，不知如何启齿继续作详细的解释。但起码有一点，她可以明确的是，这两人没有理解错她的意思。
　　三个人缓了好一阵儿，八卦自然是八卦的，可是在她们的道德观里，这种八卦，折寿。
　　回顾自己短短的前半生，闻者为想起来刚才顾咕的行为，也开始四不像的祈祷。
　　她们没有宗教信仰，什么都不懂，在她们稚嫩又粗糙的世界里，只是渴望这样的举动能够安慰死者。
　　或者说，安慰到自己。
　　顾咕继续分享自己最近听过的不俗见闻。
　　“其实之前网上还有一个更火的帖子，只不过当时都被#‘好大’血色自来水#和死者信息给覆盖住了。校园墙上有人吐槽隔壁寝室晚上声音小点，要想造作出去订酒店啊，在学生宿舍扰人清梦算怎么回事？”
　　闻者为对此属实是两眼放空，校园墙在空间里发消息，不过她，是真的不爱看朋友圈和空间。
　　倒是陆柒有点印象，不同于闻者为两人，她是混迹于网络的宅玩家。看着闻者为清澈见底的眼睛，陆柒丰富了一下顾咕的委婉措辞。
　　“有一个男生发帖控诉隔壁寝室，把人带回来闹了一晚上，来宿舍搞*夜半三更完全不让人睡觉，这件事直接被骂上了墙的顶贴，迅速围观被扒，据围观群众说就是五食堂那边一个男生宿舍发生的事情。”
　　顾咕接着补充。
　　“咱们园区斜对面一排就是男生宿舍，靠近五食堂的一个男生宿舍园区，五食堂那边不是集体澡堂嘛，有女生很晚去洗澡的时候，撞见了有女的，进去。”
　　五食堂靠近出校门就是山的西门，最是隐蔽。
　　今晚真是不白活，发现了新大陆。不用卡姿兰，闻者为靠这些信息就能起到放大双眼的效果。
　　顾咕继续给闻者为加强效果。
　　“集体，召*。”
　　“在哪里？什么时候？我现在就去蹲守，扫黄打非，人人有责。都给我抓起来！在这样神圣的校园里！抓起来！”
　　闻者为抄起手机，就要慷慨赴义，越说越激动。最后还是冷静的陆柒一把拽住她的后领子，给揪了回来。
　　“大晚上的，你能不能安分点。不给人民警察再填麻烦，就是你做到了公民的义务，就你这四体尽废的身体，出事了怎么办？”
　　闻者为不傻，在她那个不大的世界里，她想的是，再小的正义，也是正义。就像，再小的邪恶，也是邪恶一样，不能没有人站起来说不。
　　或许，她还小吧，就像看见有人乱扔垃圾的小朋友，会转身向自己的父母大声地询问出她的疑问：妈妈！不是说垃圾要扔到垃圾桶里吗？为什么有的大人，要扔在地上啊？
　　她不是故意让人难堪，她只是在直面自己的困惑。
　　这种八卦最后只能是没头没尾的跳到了恋爱结婚，最后以此生不嫁为结尾。闻者为和陆柒不是主动获取八卦的人，这些信息她们本就知之甚少，顾咕就是爱凑三分钟热闹的人，也不了解什么内幕，故不了了之，就是今晚的结局。
　　晚安。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天际洒向人间时，早八人，开始了他们新的一天。
　　按理来说，清醒的时间不该是第一缕光，可是低纬度地区天亮得早，尤其此刻还是夏天，天是真的亮！
　　闻者为没有在床上安装遮光帘，她的本意是期望通过这样自然有机的叫醒方式，督促自己早起学习，至于效果嘛，睡也没睡好，学是不可能学。
　　顾咕听她大清早控诉阳光，开启一天的发疯文学（阴暗/爬行/扭曲），便毫不留情的打击她。
　　“想起一句启示：认识你自己。”
　　闻者为：啧，劝你别骂这么脏。
　　今早的课不是专业课，是公共课，不用去学院得去公共教学楼，教学楼就不似学院那么近了，没有捷径。
　　寝室三人做到勉强早起出发去上课，给自己预留了15分钟走路的时间。在这样一个“宽裕”的时间里，食堂、路上，就很堵，全是赶路的大学生。
　　针对这类昼伏夜出，极其脆弱的生物，每天清晨，是校园里能看见大批大学生出没的好时机。
　　好吃的早餐窗口是挤不进去的，别想了，难吃的也挤不进……校园公交是没希望的，共享单车能秒没。
　　看着只剩落叶尽显萧条一片的停车场，再看看人行道上脚踩脚的繁华，闻者为问出内心最深处的疑惑。
　　“人，为什么不能长翅膀？我直接飞到2教（第二教学楼简称）。”
　　旁边偶然经过的人，有人侧目发出一声轻笑，视线停顿在空中一秒，一秒，才一秒！视线都能对上！
　　闻者为目光凝滞了一会儿，转而红色从心脏压泵上两颊。听见了？笑的不是这个吧？没听见？视线对视什么！艹！肯定没听见。

　　她们今天的公共课是英语，言骄阳和陆柒是一个班，她人从校外赶来，匆匆和其余两人打完招呼，领着陆柒就去了对应的教室。
　　闻者为和顾咕又是一人在一个班，顺着走廊挨个找到了自己的教室。先找到教室的是顾咕，闻者为和她含泪挥别后，就进了自己的班。
　　公共课全是打散学院上课的，社恐的地狱。这个班里，闻者为是一个人都不认识。
　　心理预测着教室什么位置可以称之为安全区域，最后停留在了靠窗第四排的位置，不会太远看不清黑板，不会太尴尬在人群里显眼。
　　进入教室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锁定座位后，闻者为就赶紧饶道走近心仪的位置，只是……
　　谁能告诉她看起来空空的桌面，底下自动收放的椅子中间会夹一个黑色的挎包！
　　“你好！同学？能让一下吗？我坐在里面。”
　　闻者为内心的失落写了满脸，可是在听见身后响起的晴朗之声后，还得面做平和的转身，微笑，无害，您请。
　　对方比她高，高出许多，闻者为一转身只看见来人的胸口，是个鹅黄色短袖衫的胸口。
　　教室是个小教室，一共分为三个大组，三组都是七排，中间的是四列，旁边两组是三列。
　　这样的分布下，中间两列走道就有些许窄了，再加上闻者为自如转身一周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压缩到她恍惚之间，对眼望上了对方的胸口。
　　晃了晃脑袋，闻者为重新组装了一下两只眼睛，视线舒服了以后她下意识抬头探究来人，还没看清，就听见对方发出了一声轻笑。
　　啧！大早上的，怎么又是这种笑，不爽。
　　瞬间没了看人是何方神圣的兴致，闻者为打算闪人找寻下一个心动位置，可是这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成功挡住了闻者为寻找的视线。
　　不爽+1。
　　强烈的不满后，闻者为得好好看看这两个捷足先登的家伙究竟长什么样。这会儿三人的位置有些许移动，闻者为正对的人是第二位，黑色短袖。
　　正当她准备一探究竟，在心里先记下黑色短袖的“仇”时，仍然停在位置入口处的鹅黄色短袖衫再次开口。
　　原本探究黑色短袖的视线因为声音的吸引，一个大拐弯，闻者为同鹅黄色短袖，在空中视线相接了。
　　她听见他说。
　　“同学，你是一个人吗？要不最里边的那个位置你坐吧。我和我朋友就两个人，坐外边刚好，这会儿也没什么好位置了。”
　　闻者为轻拧着眉，她不是脸盲，就这么一会儿又再次相见的面孔，她记得。鹅黄色短袖，是刚才路上和她对视上的那位同学。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纠结，这会儿又重新盘踞上了心头：他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他笑的是我？笑的不是我吧！艹！
　　纠结是没有用滴，就三人停住地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教室的通行都有些阻塞了，有人急着通过。
　　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下，一股焦灼感莫名在周围散发，闻者为有一种被架上了的感觉。眼珠轻微地来回滑动几下，只得红着脸感谢对方的提议。
　　从事情原委来看，是闻者为脸皮薄了，话能说得出口，皮却接不住话，丢脸！
　　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行为，一边给自己的脸降温。对方竟然看出了她想要坐这个位置的想法，关键是还真让她了！
　　哎！真是……看的书还不够多，她的心胸，她的道理，领悟得还是狭窄了，回去“罚”自己再看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