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沈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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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衿在离警局不远的一家小面馆里点了碗小面，正吃着手机就响了。
是宋池月打过来的电话。
沈衿吸了口气然后接下了电话:“喂，池月。”
“你最近嗜睡的毛病是不是又严重了?”宋池月语气里带着些问责。
“没……哪能呢?”沈衿嬉皮笑脸道。
宋池月:“你们钟队都给我说了，最近是不是在办案子，睡眠不好，回头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沈衿低了低头有些发愣然后回:“谢谢……哥……”
这回又轮到宋池月愣住了，沈衿很少叫他哥，虽然也偶尔听到过这个称呼但还是有点不适应，随后笑笑:“嗯。”
然后挂断了电话。
沈衿愣了一会，然后大口炫起手中的面。
“凭什么不让我继续查?”陆青舟吼道，男人的声音传出办公室。
“你知道的青舟，交给市局对你只会利大于弊。”一个带着些和蔼的声音同时传出。
“可是面对这个东西谁又比我懂，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但是这次我不想，我要查下去。”陆青舟声音小了些。
“可是你爷爷那边……”我们没法交代。
“他那我自然会去说。”
沈衿在外面听着，有些被吓到。
悄悄探头看了眼然后悄悄溜走了。
……
“所以我们今天可以不加班啦?”男实习生曲项幽幽的问。
钟鹿拍拍曲项:“小曲啊，怎么会不加班呢，看咱陆队强硬的态度，这个案子肯定归咱。”
曲项撅撅嘴像是从牙缝里扯出的字:“害，男朋友又要闹别扭了。”
钟鹿安慰道:“没事嘛，你看我，老婆天天跟我闹……”
话说到一半钟鹿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男 朋 友?
简直炸裂，顿时钟鹿的脑袋上打上了三个大问号心道“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有基情的吗?”
然后用一个匪夷所思的眼神看了眼曲项，尴尬的走掉了。
江平拍桌道:“重大发现，我们恢复了当天的监控，不过凶手可能故意避开了监控所以在监控范围内我们只发现了华竹竹进入酒吧，这基本上确定了酒吧众人说谎了。”
钟鹿拍拍江平:“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传人过来吧。”
话音落下就听到江平怒道:“不要动不动就拍我。”
钟鹿“哈哈”地笑了几声。
“根据你说的，10月25日晚上并没有看见华竹竹进入酒吧，你确定吗?”蒋抚念的声音总给人一种冲击感。
“没……没看到。”小年轻的脸上挂了几丝不安。
蒋抚念给了一个“你确定?”的眼神，小年轻立马改口:“好……好像看到过。”
“什么时候看到的呢?”蒋抚念接着问。
“不……不太记得了。”小年轻继续磕磕巴巴。
“不需要具体时间，你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干嘛，你正在干嘛?”蒋抚念加重语气。
小年轻眼神飘忽了一下:“她在……在，我真的记不得了……”
“你说谎!”近乎在吼的语气。
小年轻被吓到了，全身打了个寒颤开口:“我真的不知道……别问了……我不知道。”小年轻闭着眼睛吼起来。
陆青舟:“先到这儿吧!”
蒋抚念摘下耳麦，从审讯室出来摇着头对陆青舟说:“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没一个说实话的。”
陆青舟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狐狸眼偷着几股凛冽:“休息会，待会继续审。”
曲项懊恼道:“念姐，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让他们都不愿意说实话。”
蒋抚念:“一般这种情况，不是被威胁了，就是自己犯案了，不过现在看这群人应该属于前者。”
陆青舟走回了办公室，电话响起来。
是陆家那位在政府工作总已经做到一个相当有话语权的位置的老爷子。
“喂，爷爷。”
“你小子皮痒了是吧，以后要你破的案子肯定还有，你非揪着这一个案子……”老头子的声音中带着问责。
“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那群家伙已经把手伸到这儿来了，要是所有人都逃避，那谁来为那个现在躺在解剖床上的女孩申冤，谁来为被那群家伙害得支离破碎的家庭申冤。”
陆老爷子咳了几声无奈地说:“你们父子俩……罢了去吧，既然要干就别给我老陆家丢脸，对得起我们陆家祖祖辈辈。”
陆青舟的家庭祖上几乎不是军人警察就是政府工作人员，陆青舟的爸爸就是一名牺牲了的缉毒警。
陆青舟松了口气，吩咐了人继续审酒吧的众人。
“你这，不加班?”
沈衿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答:“我找你是正事好吧，也算上班的一环，对吧宋顾问。”
宋池月摇摇头:“要问什么?”
“不慌，先去一趟A大，我总觉得华竹竹在学校的事情还有我们没查到的。”沈衿已经自觉地从宋池月的车上找到了零食开始吃起来。
宋池月点头。
沈衿吃饱了正打算小小的打个盹，手机响了。
沈衿接了电话:“喂……”
“少爷，关于你之前让我们查的那个人，这边显示他在过去几年里一直在国外进修，其他的几乎查不到。”
沈衿:“嗯，知道了。”然后挂掉了电话。
“谁啊?”宋池月漫不经心的问。
沈衿从容:“没，家里一管事。”
宋池月没有继续过问。
“查不到。”沈衿心里回荡着这句话。怎么会查不到，他绝对不可能在国外进修，一个消失这么久的人，一回来直接就是正处级，几年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在想什么呢?”宋池月看了看沈衿。
“没什么就想发发呆，有点无聊。”说完沈衿闭上了眼睛装作想睡觉的样子。
A大进门是一条绿荫道，道路两旁钟满了小叶榕，树挡完了下午阳光，沈衿穿了一件卡其色风衣，显得十分少年。
宋池月望了眼沈衿，然后别开头。
“你打算怎么查?”宋池月问。
沈衿平淡地说道:“还是从华竹竹的室友开始吧。”
……
“你好沈警官!”女孩子脸上浮了几片红晕。
几个人在图书馆坐了下来。
“你好，你是华竹竹的室友。”沈衿礼貌的笑了一下。
“嗯，我是。”女孩子点点头。
宋池月:“我们想问一下华竹竹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女孩转头看着宋池月脸上的红晕更重了些:“她挺苦的一个人，他们家啊重男轻女，头妈妈每次打电话来不是要钱就是说她是个败家子。”
这点倒是和蒋抚念说的一样。
宋池月接着问:“那你跟她的关系怎么样呢?”
“就普通室友平时不怎么说话，我只知道她打了很多分工平时很少在宿舍，然后大家就说……说她……”女孩子哽咽了一下。
沈衿:“说她什么?”
“这也是别人说的，我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们说华竹竹她干的工作……见不得光。”女孩子声音渐弱下来，这点蒋抚念倒是没有说到。
沈衿:“那你觉得她是吗?”
女孩子摇摇头:“她不像那样的人。”
宋池月:“你们宿舍就你们两个人。”
“嗯，本来是有四个人的，但是另外两个觉得跟华竹竹住一起丢脸老早就换宿舍了，后来也没人再搬进来。”
沈衿疑问:“那你怎么不搬。”
女孩子叹了口气:“没什么好搬的，她不经常回来，一个人在宿舍呆也自由。”
回到车上，沈衿用手托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问:“池月，你觉得她有没有说谎?”
“根据犯罪心理学来讲，她要是撒谎了的话就装得太好了。”
沈衿眼睛望着车上的挂件，点点头。
“池月你真的很厉害，我平生仅见像你这么厉害的人。”
宋池月笑了笑:“沈衿，比起我你更……”
话没说完便被沈衿打断了:“不一样的池月。”
宋池月没有反驳转移了话题:“现在去哪呢?”
“麻烦送我回警局吧，”沈衿说，“谢谢……哥!”最后一个字沈衿说得格外轻，轻到宋池月根本就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
“嗯，你睡会儿吧。”
沈衿看了看外面已经黑透的天空，在看了看亮起的万家灯火，然后闭上了眼睛。
回到警局，沈衿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怎么他今天比平时帅?还是说这件卡其色风衣不好看?
钟鹿走到沈衿身边说:“陆队以为你自己跑了，发火了。”
沈衿叹了口气说:“我走了一趟A大，忘记提前说了，我待会去给他认错。”
“行，你做事一向沉稳，这次有点毛了啊。”
沈衿意识到他最近是有点没稳住，可能是某些人的缘故吧，他苦笑了一下，然后走到支队长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进！”陆青舟急剧冷感的声音传出来。
“陆队，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您的安排，擅自调查，这严重违反了队里的纪律，我自请罚我写一千字检讨。”沈衿的声音变得清冷起来，和之前不一样了。
陆青舟像是察觉了声音的变化，瞳孔微微的放大了一点:“行，那你写吧。”
沈衿点头，走出办公室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
“写什么呢?”钟鹿从沈衿身后探出来。
“检讨。”
钟鹿:“被罚的?”
沈衿边写边摇头:“自请的。”
钟鹿点点头:“对嘛，上班时时刻约束自己，下班时阳光亲切，这才是你嘛。”说完端着手里的茶走了。
作者有话说第4章 沈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