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败者无条件服从胜者 ...
-
言至才不担心慕寒会脱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说起，他变得很信任慕寒。
爪子踩在平整光滑的桌子上，小鸟本就还没完全恢复体力，直起身后又不小心摔倒了。
面对滑稽的场景，本应该笑出声的言至，却安静没有任何表情，盯着一次又一次站起来的小鸟。
它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休息一分钟，就可能会有机会站起来，但它偏要在力气耗尽的时候选择动身，这简直是在挑战不可能。
言至不是它的主人，不会上前帮忙，他是一个不会指指点点的旁观者。
最终还是移开眼不忍再看，他透过鸟竟然看到了自己，原来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一个顽固的傻子，明知不是最好时机，可还是行动起来。
偏向另一边的头，在过了两百七十一秒，桌上没有出现声音时，才转过去。
结果只会出现两个，精疲力尽后无法动弹，不小心从高处摔下去。
等真正重新把视线放在它身上的时候，第三个结果出现了。
鸟在上面神气地走，言至从它的形态中看出了骄傲。
原来它也知道有人在看，所以还在坚持。
言至并没有从它身上获得希望，而是更加低落，他对着镜头里的人，轻声道：“我今天很难过。”
“我知道，所以我想见你，想要你亲口告诉我。”慕寒怕逼的太紧言至对此厌恶，又找补道：“不见面也没关系，我依旧会为你解决。”
言至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还是闭上嘴，视线往别处看去，他想要全部告诉慕寒，又感到胆怯。
一直不答应线下的是他，现在抱怨的还是他。
早就有了和慕寒见面的想法，一个问题没有理明白。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线上是金主和低谷期的配角，等见了后还能维持这个纯洁的关系吗。
没有说清楚，言至不想这样就踏进了更亲密的一步。
谁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所以见面的时间一直往后，他期待、渴望，但只能一次次拒绝。
言至又走到了外面去，蹲下身来，用指尖戳着被打在地上的叶子。
他的本体和其他的有一处不同，这还是观察过很多野生金银花才知道的秘密。
叶子中间有一个黑点，很圆，颜色却又不深，像一个小痣。
双方都沉默太久，慕寒不能再逼近，只能退回安全区域，“好，我以后不再提见面的事，你别不回我。”
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件事，言至不想开口，只是委屈地看着慕寒。
为什么他变得不懂了，平时读心术又用的这么厉害。
“你猜不出原因吗？”言至恨铁不成钢，到了关键时刻慕寒总是不太聪明。
慕寒太怕言至会挂断电话，他们在此时还只能隔着一根网线联络，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他不敢草率行事。
用之前的说话风格回复道：“总不能是因为怕见到我太帅了吧。”
电话挂断，只要对方有心想要消失，慕寒一辈子都会找不到。
关系的选择权都在言至手上，他想要进一步，还是保持原样，慕寒只能顺着，不能提出自己的想法。
言至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随便扯了一个借口，“万一我是见光死，你让赔钱我可赔不起。”
所有发来的照片，和视频的五官简直一模一样，慕寒不太信眼前的这个傻蛋，能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虽然自己当初是因为他的长相而主动认识，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慕寒早就研究透了，“长得丑怕什么，你屁股上几颗痣，我都了解。”
言至并没有给他发过太过暴露的照片，但他口中说的地方，确实有痣，气急败坏道：“离我的隐私远一点，不然就去告你！”
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又知道了一个，慕寒试探总能有很多收获，“要请律师的话，我可以。”
言至已经听他提起两遍，都有一丝怀疑，“你真是？”
慕寒摇摇头，诚实道：“不是啊，因为没想让你赢。”脸上的坏笑一目了然。
“你真的很坏。”言至之所以会很喜欢找慕寒，就是因为常常会被他的话，惊到失去声音，跌宕起伏的情绪比过山车还要精彩。
“这样你就可以接受惩罚了，败者无条件服从胜者。我让你干什么，你只能接受，不能反驳。”慕寒早就记下了言至拒绝过他多少次。
言至把手机放在地上，落叶收集起来，然后狠狠砸向屏幕里的人，“不听你还能打死我？”
慕寒慌乱眨了一下眼，很快又恢复正常，“不会打死，但会让你醉生梦死。”
“你再这样，我就挂了！”言至脑筋转的太快，一下就理解了慕寒话中的意思。
这点小打小闹，言至不会真的挂，慕寒换了一个光线更好的地方，脸白了几个度，“我没本事，你有，所以我愿意为你承受。”
“滚蛋！”
“你想吃蛋？”
“慕寒，我真的会生气！”言至如果不顶着一张红脸，那威胁性就会大大上升。
“赔礼。”说完慕寒就挑眉看着对方，不错过言至脸上一点细微的小表情。
俩个人在银行卡APP中，开通了一个共同存钱，慕寒转了一大笔钱进去，以言至的名义。
言至能随时取出来用，当做急救金，这是当初他们，发生第一个小争吵想出来的，每天往里面转钱，到了一定的金额要给对方买礼物。
慕寒这边设置了一旦转进去，就无法取出来，这是他为言至留下的。
购买礼物的数字也是自己可调节的，也不知道言至定成了多高，慕寒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一个。
没有人会对白来的钱摆脸色，言至数着两条进账信息数后面的零，还不忘夸一句对方，“你太客气了。”
慕寒心满意足收下，“谢谢夸赞，再来一句。”
好心情的言至，说什么干什么，一句拍马屁的话立马到达嘴边，“你太棒了，我最最最喜欢你！”
慕寒把所有流露喜欢的场景，都当成表白，认真道：“我也喜欢你。”
“我当然知道。”不过是粉丝对偶像的那种，言至有些小伤感。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慕寒一连好几年都这样对他。
他看很多人追星都是三分钟热度，或者因为生活太过忙碌而放弃，很少有这么久还保持着一样的热情。
碰到慕寒，是让他捡到宝了。
慕寒疑惑的眼神在言至身上转来转去，他觉得对方认为的，和自己想的肯定是不同的感情。
现在不是一个开口的好时机，最起码要面对面才有诚意，所以慕寒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言至真正清楚后同意的时候。
人哄好了，他还惦记着言至的心情，“可以和我说说，你今天为什么很郁闷吗？”
已经过去了的事，再让言至细细讲述，他都忘记了当时因为什么小事，而感到很难过。
言至简单总结了三个字，“好无聊。”虽然不太真实，但确实是存在的。
慕寒当然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然就不会来找他，给出解决方法，“我们一起养一只宠物吧，我不在身边，还能陪陪你。”
“养宠物很累的，要负责很多东西，还是算了吧。”因为本体的关系，言至最讨厌的就是动物，他还没化为人形的时候，每天都被猫抓、狗尿。
慕寒有一个想法，“养一堆玩偶，平时无聊的时候可以和它们聊天。”
言至愣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不太好吧。”
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在外人看来和疯子别无二致。
“还可以和我打电话的时候，对着玩偶谈心，这样就当做我不存在，你也不会觉得暴露了自己脆弱的一面而奇怪。”这样他就能掌握更多情报了。
言至听完，琢磨了一下，是现阶段最好的办法。
他想要一个发泄口，但对面的人也是要精心挑选的，不然秘密不再将是保密的，而慕寒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不会嘲笑他，因为这点小事就承受不住，还会柔声安慰他。
在选人这方面，言至的眼光从来不会出错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败者无条件服从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