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雪》成文之美

4、魔鬼训练（一）

　　年程雪说要特训也不是说笑的，一夜之间就制定好了所有的训练计划，把它发到秋无霜拉他进的天下第一的群里。

　　不到半秒，立马有人回应。

　　侯少华：阿雪，我从小就要一种病。患有早晨晕眩症，可能没有办法参加早上五点的跑步计划了。

　　朱燃：雪哥，我跟华子不一样。没有他那么体弱多病，但是我对中午吃饭过敏，只能下午吃。没有办法参加中午过后的体能训练。

　　风谨：哥们，我晚上要做实验没有空，下次吧。

　　秋无霜：不是吧，你们为了不训练，连自己有病都说得出口。

　　侯少华：（生气对秋无霜）你别乱造谣，我们是那样的人吗，就是有这个症状，才这么跟他们说的。别胡说八道。（微笑对年程雪）阿雪，既然人不齐，就算了吧，拿不拿奖无所谓，重在参与嘛。你们说对吧。

　　朱燃：有理。

　　风谨：赞同。

　　年程雪：……你们不想训练。

　　侯少华：哪有啊，是因为我们觉得重在参与。

　　年程雪：不想拿奖了。

　　朱燃：名次都是虚的，金奖银奖不如心中有奖。

　　年程雪：不想打败他们，扬名立万。

　　风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年程雪坐在客厅里石化了，拿着手机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像他们一样。是躺平呢，还是躺平呢，还是又躺平呢。

　　秋无霜见年程雪这副模样不禁失笑道：“你其实不用太在意，他们除了有点偷懒以外，还是挺强的。”

　　年程雪两眼发光，抬头问：“比你厉害吗？”

　　秋无霜摇头说：“那当然没有。”

　　年程雪叹气说：“那算了，这比赛怕是赢不了。”

　　秋无霜见年程雪垂头丧气的样子，凑到他面前去，笑着说：“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你，”年程雪抬头看他，嫌弃道，“啧，你要我都打不过，还是算了。”

　　秋无霜第一次被嫌弃自己弱，说：“我还强的，在没遇到你之前我可是白榆城的全城高中生比拼的第一名。连慕泽叔叔都不过我。”

　　年程雪：“你说的慕泽安全保卫局的慕少将。”

　　秋无霜骄傲的点头：“是的。”

　　年程雪问：“你之前和他打是什么时候。”

　　秋无霜说：“高二上半学期。”

　　年程雪思绪之前在家里电视剧看的一则报道说：“我记得当时电视台报导边疆突然有外敌入侵，慕泽少将前去击退不幸受了外伤。那时正好是他胜利凯旋的日子，你是那时跟他比拼，胜之不武。而且，你那时还刚成年，少年意气正盛。怕你输了打击你的信心，可能他觉得你还是个小娃娃，特意让着你也不一定。”

　　“你……我……不是……”秋无霜听完想解释，但想想好像有这样的可能。自幼慕泽叔叔从小就宠爱自己，要什么没有不给的，没准真怕自己闹起来才故意放水的。

　　秋无霜顿时有点心虚了，摸了一把鼻子，郁闷的看向年程雪。

　　年程雪见状，得意的挑眉看着他说：“我说对了吧。”

　　秋无霜毫不愧疚，插着腰说：“那又怎样，我靠实力赢的他。哪怕他让着我，我也是赢了。”

　　年程雪笑了：“行，你厉害。”说着，起身穿起了衣服，准备出去。

　　秋无霜见状，连忙问：“你去哪？”

　　年程雪不解说：“出去啊。”

　　秋无霜疑惑说：“出去是去哪里？”

　　年程雪随意说：“随便逛逛看看，我刚来也不熟悉。”反正白榆城那么大，逛多久也逛不完。

　　秋无霜也无所谓他去哪，反正他跟着去就行了：“哦，我跟你一起去。”说着，也拿起外套穿上。

　　年程雪一口回绝：“不要，和你不熟。”

　　秋无霜瞬间暴跳如雷，连衣服都不穿了，直接跑到他跟前，说：“……你吃我的，用我的，还跟我不熟？”

　　年程雪说：“那是你请我做陪练的学费，怎么能算，我都没收你钱。”

　　秋无霜挥手说：“谈钱多伤感情。”

　　年程雪摊手说：“没钱更伤感情。”

　　秋无霜问：“真不带我去。”

　　年程雪说：“不带。”说完，立马转身就走。

　　秋无霜见年程雪真不想带他去。立马伸手拉住他，在年程雪想甩手挣脱他时，说：“我有办法让他们都参加训练。”

　　年程雪立马顿下脚步，回头看他说：“仔细讲讲。”

　　秋无霜心一喜，凑到他耳边面前眯着眼睛说了计划。

　　年程雪听完满意的点了头，欣赏看向秋无霜，戏旎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

　　秋无霜无语：“……谢谢你夸我。”

　　“哈，不用客气。毕竟夸人又不用花钱，多夸你几句也无妨。”年程雪说。

　　秋无霜：“呵呵……”

　　在飘着雪的大街上，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只有一些小饭馆在开着门，年程雪跟着秋无霜走进了一家比较有年代感的馆子。

　　秋无霜拉着他在一个饭馆里的小角落坐下，说：“程雪，你想吃什么？这里的手艺老板一流，有麻婆豆腐，有红烧里脊，有辣椒炒肉……”

　　年程雪听完苦闷说：“都是辣的吗？”

　　“有，”秋无霜一听就明白了年程雪吃不了辣，连忙说了好几道不辣的菜。

　　年程雪说：“就点你说的这几个吧。”

　　“好。”秋无霜应下，把老板招呼了点菜。做完这一切，秋无霜拿出手机在群里发了一条信息，与年程雪会心一笑。

　　计划开始，静等结果。

　　秋无霜点的菜陆续上齐了，他们边吃边等。

　　秋无霜夹了一块糖醋里脊给年程雪，问：“你们学校就你一个人上来吗，没有同学陪你吗？”

　　年程雪夹起就着饭吃了：“我们学校就十个人过了技能赛选拔的标准，而每个市都只有二十个名额，然后十几家学校选。我学校里的同学他们全输了，只有我一个人赢了。本来学校的老师想让老师带我过来或者安排我在别的学校老师跟队。然后技能赛是属于个人赛，我就跟老师申请说自己来，不用麻烦别的老师了。”

　　秋无霜左手撑着下巴右手继续给他夹，眼里带有笑意看向他，一脸骄傲说：“那你很厉害，打败了全市那么多高手。”

　　年程雪咽下菜说：“他们也很厉害，我差点就来不了，我是正好排在倒数第二名。”

　　年程雪想起来这天就气，本来名次可以不那么低的。是因为比赛前一天晚上年老头给他做了一顿饭菜，是用年老头珍藏了几十年的菜做的。比他年龄还大了，说什么在土地埋了几十年，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吃了它保护我在比赛毕拿了大奖。

　　可是在当天晚上就拉肚子，去了医院打了针吊了一晚上水才好的。然后第二天拖着病症的身子去了比赛，结果可想而知……

　　可秋无霜这头却不知缘由，还在惊讶年程雪怎么那么低排名，认为清月城个个都是那么厉害。跟年程雪比赛的人比他更强，可秋无霜连年程雪都打不过，那到时候比赛他还有胜算吗？

　　秋无霜哭丧着脸，他很担心十一月比赛的那天，被人打的落花流水。他心想，清月城那边真是人才辈出，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

　　想着，秋无霜怨气满满的瞪着年程雪。

　　年程雪被秋无霜看着，刚吃到口的肉都不香了，说：“怎么了？”难道我多吃了几口肉，他不高兴了。不可能吧，他都住那么大的房子了，还会因为我吃着几口肉生气。应该也会，我记得，他好像很喜欢吃鸡腿。

　　要不我给他夹块肉，年程雪看着面前的几盘菜。糖醋里脊，不行这个我爱吃；锅包肉，不行这个我爱吃；番茄炒蛋，不行，这个我也爱吃。

　　哈，有了。年程雪眼睛一亮，夹起了一颗青菜放进秋无霜的碗，笑着说：“这个青菜看起来不错，挺新鲜的，你尝尝。”

　　秋无霜瞬间开心起来：“谢谢。”清月城那边人厉害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清月城的人。在白榆城这边我可是打败慕泽前辈的人，哪怕只有一次。

　　在他们愉悦吃着饭的时候，朱燃，候少华，风谨出现了。

　　三人站在秋无霜的背后，侯少华弯下身，把修长的的手搭在秋无霜肩膀下，用力按了按，跟对面年程雪咬牙切齿的说：“雪哥，我们有事要跟秋无霜商量一下，你慢慢吃。”说着，拉着秋无霜起身。

　　“程雪，唔……”秋无霜想开口说话，就被侯少华捂住了嘴了。

　　侯少华边朝年程雪笑了笑，边捂着秋无霜的嘴后退。

　　朱燃和风谨缓和脸色也跟年程雪点头示意出去了。

　　年程雪懵懵的点了点头。

　　老板在餐厅门口服务台算账，看到以前经常来这里吃饭的几人不在嬉嬉闹闹的说笑，而是一副生气的模样，认为他们吵架了，连忙说：“你们不要打架，不可以打架的。”

　　朱燃回头笑的说：“老板，我们不要打架的，只会友好的交流。”最后那一句话他说的很重。

　　接着，他们拉着秋无霜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友好的交谈……

　　坐在一旁的年程雪心想，应该没事吧，一挑三，应该能赢吧。

　　……

　　没过多久，他们就一起回来，还对年程雪说愿意参加训练。

　　年程雪看着秋无霜带着伤的脸和悲伤的表情，知道了秋无霜做了多大的牺牲。

　　秋无霜察觉到了年程雪的视线，嘻嘻的朝他笑了。

　　年程雪觉得，那十万奖金离他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