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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 9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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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死了吧?”
“咱们都这样,他们够呛能活着。”
火光漫天,似乎将天空也给染成了红色,山脚下是四处奔跑的人,可以看见几个瘦小的身影在里面闪动。
两人的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鸩的右臂能够从被割裂开来的伤口中看见白色的骨头,鲜血浸染了他一大半衣服看着有些瘆人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了一个问题,平时的话,千万不要穿着浅色的衣服招摇过市。
芍药就不一样,身上没有那么重的伤口,大都是浅浅的,唯一一个划的比较深的是在脖子周围,直接将那地方的衣服给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那一看就知道是刀痕,这刀明显是冲着要她的命去的,可偏偏砍偏了让她有了还手的机会,可以想象到那个人死的有多惨。
白色的绷带从芍药的眼角一闪而过,敏锐的视觉让她轻易的捕捉到了这一条绷带,她轻轻侧过头,脸上带着一些嘲讽的笑容看向鸩,手一抬,拿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翠绿色药瓶。
“我说你遇上了个什么对手啊,至于狼狈成这个样子。”
“狼狈,要不咱俩换换?你这一身的伤给没好到哪儿去吧?你要是把命丢在那儿,我也不觉得奇怪,你的芍药花呢?”
“种在偷袭我那崽子的坟头了,姑奶奶我和你们玩光明正大的,你和姑奶奶玩偷袭,不知道姑奶奶我是偷袭的祖宗吗。”
“偷袭?”
鸩一边用绷带捆着自己流血的伤口一边嘲讽。芍药这一身衣服,可是她的战袍之一,不仅是为了衬托她美艳,而且衣服的各种地方都会被他藏上大大小小的暗器。
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把她伤成这个样子,那人如果不是武林高手的话,再怎么样也是一个修仙的,否则根本扛不住,现在能够把她伤成这样子,连这身漂亮的衣服都面目全非了,那人应该死的挺惨的。
“盯着我做什么?要不要我也给你来一发毒镖什么的?”
“你要是敢对我用毒镖,那我也可以对你多用些别的,就看看咱俩谁更豁的出去了,论毒我才是你爷爷。”
寒风呼啸,其中夹杂着一些脚步声,这细碎的脚步声被两人敏锐地捕捉到 ,鸩猛地一抬手,看不见他抬手时的速度,但是能够看见他被风吹得飘扬的袖子。
一只毒镖直接飞了出来,毒镖插在地上没有扎中,砰的一声,毒镖猛地炸开,从毒镖中弹射出来的毒针,给这周围的树都一人来了一针,黑影在这些枯树周围闪过,这倒是正中了芍药的下怀,手里红光一闪,一把刀直接是刺中了其中一棵枯树,枯树上积攒的不多的雪,也被这一下给抖了个干净。
黑色的身影抓着这刀走了出来,褪去身上的黑色火光的余光,落在他的身上,血红色加上黑色这倒是衬得他这稚嫩的脸庞更加好看了几分。
散乱的头发和脸上的刀痕,以及腰腹处被砍出来的巨大伤痕不难想象到这人刚才经历了什么。
“金蚕,你也回来了,现在还差箭木还有牵机和那把刀,他们不会已经折在里面了吧?”
“就算你折了,他们估计也是不会折的,牵机那可是有那把刀,箭木,就不一定了。”
时间已经到了,处理好伤口的三人准备就这么走了,却不想牵机被萧韶临,直接拖了过来,牵机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是双腿,直接就被砍了下来,他的喉咙上还有浅浅的血痕,如果再深一点,现在看到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体了。
见到一身血的萧韶临和牵机他们三个人明显是震惊的,震惊过后又有些玩味的表情,尤其是芍药。
“看样子这把刀还是讲点人情的,只有同进,没有同退,他竟然还能够把你,带出来。”
这番话如果换作是其他人,早就上手把芍药先打一顿了,牵机毕竟是这次行动的首领,也是一个资历比较老的人,也没有太在乎她说的话,这人会讲什么人情之类的,这人带他出来明显是因为他手上那块玉。
“箭木呢。”
“没看见,估计已经死在里面了,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声音有些不耐烦,鸩也确实是如此,他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既然能够来这里做这种任务的,那肯定都是组织里面的佼佼者,可他却被人伤成了这样。
不等箭木,五个人便走了,萧韶临依然是拖着牵机向前走的,其余三个在看热闹也没有怎么管,也就是这是一片雪地,这要是一片石林的话,就这么拖着走,早晚得出事。
“没想到你看着冷冰冰的,还挺讲人情的,只有共进,没有共退,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够把他拖回来,辛苦你了,你们遇上的是什么对手啊?你身上我看着没有多少的伤倒是牵机,啧啧啧。”
带着些鲜血气息的发丝,轻轻地扫着萧韶临的手,和他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鸩,他实在是有些好奇,按照之前对于这把刀的感观来说,他应该是不会救的,伤成这个样子的,像这种半残废对于组织来说,那就是废人一个,活着回去想要进行接下去的任务什么的,那都是说笑。
“我还没死,还能够听见你别招惹他。”
“这么冷冰冰的人,谁愿意招惹?”
说完这句话鸩,扭身便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这,把冷冰冰的刀,这孩子长的确实是不错,首领也真是,会挑挑到了一个长的还不错的刀在自己的身边,真的有些让人不禁遐想,首领平时还会用这把刀做些什么?
这把刀的实力鸩,见识过一些他属于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种,别人顶多是从外面一点一点的往里拼,而他则是直接冲到了里面,目睹了这把刀的一部分实力。
可以这么说,这家伙的实力就算是金蚕箭木芍药和自己捆在一起都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这还只是基于他暴露出来的实力,如果说他还藏着些别的什么东西,那就另当别论了。
注意到,周围人打量自己的眼神,萧韶临倒是没有什么异常,拖着手里的人继续向前走,身上的伤口感觉不到疼痛,这一点他已经习惯了。
回想刚才和自己交手的那个使弯刀的少年,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这个时空的碎片,他的身手不错,现在还太小,将来长大了的话,一定会,比这位将军要更加厉害。也就是萧韶临刚才有些愣神,不然的话,凭他那两把小小的弯刀也伤不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一次的碎片出现的有些突然,按照往常除了变成剑灵的那一次,其他的倒是都很正常,这一次,不仅仅是隔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遇见他,而且从现有的记忆来看,两人的交集也并不是有多深,当然也有可能是主观记忆的问题。
再次回到之前那个山洞萧韶临扔下自己手里抓着的人,之后就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休息,闭目养神,至于其他的那几个人,这是生起了一个火堆,坐在火堆周围吃着干粮。
那些死了的山贼仍然堆在这里,他们却连撇也不愿意瞥一眼似乎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你们拿个人去查查那小子身上的伤。”
“查他身上的伤,他身上的伤,他自己察觉不到吗?要不我们去帮他查?是不是还要我们帮他上上药啊?我们身上的伤可是比那小子要重多了。”
鸩将自己手上的绷带拉紧了一些,血红色慢慢地透过绷带又渗透在衣服上,他的这身衣服已经几乎被染成了黑色,早知道就不应该穿浅色的,原本以为这里的都是些杂鱼,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够到那个程度,也算是耍了阴招,这些巫的手段还当真是邪门。
“鸩,快你去。”
芍药不嫌事大一直在笑。
“你不是最好奇他的吗?怎么让我去?”
“男女授受不亲,你去不去。”
一只飞镖直接架在了鸩的脖子上这下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他撇了一眼芍药,就应该把这婆娘毒的走不了路,说不了话,动都动弹不得,那才好。
鸩拿着手边的一个药瓶和几块干净的纱布直接走了过去,合着山洞里面的血腥以及复仇比起来,他们几个人身上带着的这些血腥,那还真不算什么,靠近萧韶临,鸩是有点兴奋的同样也是备了后手。
出乎意料的是这家伙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任凭鸩解开他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口。
他的身上倒是没有多少的伤口只有一些划痕,最深的无非就是手臂处那一个稍微深一点的切口,明显是刀痕。
看着面前这人身上的伤,鸩不禁想想自己身上的这些伤,再想想他明明应该是他这个受伤不怎么重的人来服侍服侍自己,这个重伤员可偏偏现在是自己在服侍他,这叫什么事啊。
“喂,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