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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 94 章 ...

  •   “阿宸……”
      从身体上传达过来的麻木感觉让萧韶临不禁想到了自己这一次不是受到身体情感的影响,而是被这麻木刺痛了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麻木的。
      迷茫……对于一个人来说,目标的迷茫远远比生命的逝去了的更可怕,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痛苦,那证明你还活着,如果说,麻痹到连痛苦都感觉不到了,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实在是有些可笑,那么多年了,才意识到目标的模糊,萧韶临用额头轻轻的触碰着那颗绒球,希望这个绒球能够给予他答案。
      时间真的过的很快,现在回去想以前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似乎,玩世不恭的他,活的比自己明白的多,大概也是比自己年纪稍大的缘故吧,相反,自己这个年纪才意识到目标的模糊,自己的目标似乎一直都有,又似乎一直都没有。
      以前总觉得修行只不过是必备课,自己能够得到修行的机会,珍惜那是必然的,那时候的目标是超越他,可到了后来,目标渐渐模糊,自己也渐渐麻木,甚至是觉得这根本就不算是目标,而自己修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一样求仙和那些同自己一样的修行者一起求仙问道,还是和他一样,他了活下去。
      好像都不是,比起他来,自己才是一个在蜜罐子里面泡长大的人,一直都没有目标,却一直在努力修行直到后面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想要做的做不到,想要帮的帮不了,那自己这一身的修为,是为了什么?
      师父说,自己的答案自己知道,可自己却依然是迷茫着的。
      萧韶临叹了一口气,明明一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先将他救回来,再慢慢去想这件事情,大概是空闲下来了,就容易胡思乱想吧,修行的目标不确定,但至少把他救回来是自己现在可以确定的,或许这件事情师父不能够给自己答案,而他可以。
      再睁眼,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手边抓着的是自己的刀刃,看不清这手边的刀和它的刀鞘,却能够凭触觉勾勒出这把刀的模样。
      这把刀碰着很冷,无论是刀鞘还是刀刃全都是黑的,刀刃上泛着淡蓝色的光,这是一把好刀说是吹毛利断,都有些侮辱它了,这样一个顶级的刺客,拥有这样一把刀,被抹去了自己的意识,说是这世界上最顶级的兵器也已经足够了。
      很快,萧韶临接到了新的任务,他被一辆马车给封在里面,能够感觉到马车一直在行进,却不知道一直向的是什么地方,从马车缝隙里面传来的风越来越冷,现在这个时节不知北方甚至是中原都开始飘雪,雪花又细又白,从窗户的缝隙之中渗透进来。
      外面是一片漆黑,在这马车里面也是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墙壁这飞进来的雪花很快就融化在了手掌上,只剩下一滴似有似无的水,就连温度也消失了。
      看了看窗外,又闭上了眼睛,寒风在窗外怒吼着,马车里面却很静,又静又冷,任凭着这寒风侵蚀着身体,怒号的寒风中夹杂的是马车外的说话声音。这些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却也能够让里面的人听得清楚。
      “要我说首领,那可真是够奇怪的,上次让他去杀的那位大小姐那可是支援边关的人啊,据说把自己所有的首饰都捐了还开粥场救济流民,那就首领这一次的决定,首领不应该会让他去杀了那位大小姐。”
      身上披着藏蓝色外袍的人说着,这几个人坐在山洞之中,带着他们的马车和他们所谓的货物也一起在这山洞之中,这山洞虽然不能说是能够挡住这北地怒号的寒风,却也能够让他们避一避。
      “所以说你平时都在干什么,咱们的规定是怎么说的来着?不可妄加揣测首领的意思,你难道想要我们把这个给上报上去?怕是你那只右手的手指,又要没一根了。”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十分漂亮的姑娘,她的头巾裹住头发,几缕细碎的头发垂在面容上,被风吹得有些泛红的面容显得格外漂亮,额头上落着一个花钿,至于她的双唇更是红的漂亮,在这漫天的雪地之中,她这副娇艳的容貌,像开在雪地之中一朵妖艳玉滴的芍药花。
      “芍药,你就别这么怼鸩了,当心他用他的扇子给你来那么一下,你就不划算了。”
      出来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他们这一群人里面,资格最老的人,箭木,其实就是论资格,这位明显比这一次作为领导者的那个人要更老一些,如果说是要论实力的话,恐怕离那位为首的人还差一段距离,在他们这里往往都是实力说了算。
      来的一行人有六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为首的那个是经验比较老道的一个刺客,所带着的这五个人,一个两个看着都不像是善茬,就算是身上披着一身普通人的衣物,看着也不像是普通人,说他们是强盗也不为过。
      “首领这么做,那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不过,鸩,任务都是独立的,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杀了那位大小姐的?”
      为首的人突然开口,让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所披着的也是一件黑色的皮草,不过,这件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比箭木的要高级许多,就连坐在火边,落在他衣服上的光亮都要更漂亮一些。
      他突然开口说话,一开口便是问这个,如果说是不能够给他满意的答复的话,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当场格杀在这里。
      藏蓝色外袍吓得人手中捏了一把汗,这一把汗被他的衣服完完整整的给遮住了,他的手被攥的那样的紧,可他的脸却依然是那样一副轻松无比的样子。
      “我关注一下他怎么了?试问整个组织当中,除了他,还有谁能够干出这种事情?再说我的好奇心,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很久了,虽然组织里明令禁止,但是私下去查探他的人也不少吧,我只不过是消息更灵通一点,知道他做了这个任务罢了。”
      显然这个理由这位领导者是信的,毕竟首领的这把刀刃在组织内部,实在是太引人注意了,同样也就只有他们这几个位置比较高的,能够知道他的存在,鸩又是一个出了名的闲不住和少爷脾气。
      鸩从包袱里面拿出了一张饼,这张饼已经被这极低的气温给冻的很硬,他将这饼用手掰成了两半直接啃了起来,说实在的,做那么久的刺客,就连生肉也是吃过的,但是这样硬的饼,他确实是没吃过。
      毕竟都是在中原活动的人,很少跑到北疆这边来最远去的也就是西域,即使是在西域那边,他也没吃过这么硬的饼,也算是难为了他。
      一边吃着这个饼,一边撇嘴,披着藏蓝色袍子的人被坐在他旁边的人猛地朝头上来了那么一下。
      “兔崽子,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在这里撇嘴。”
      “鸩,你既然这么嫌弃,不如把你的干粮给我,作为交换,我帮你脱离这次的任务,此任务的危险程度,相信不用我多说,这是笔很划算的交易,对吧。”
      芍药摆弄着自己额头上垂下来的几缕发丝笑盈盈的看着坐在身旁的人,这样的大声密谋这位为首者自然也是见怪不怪,既然能够做到他们的这个位置出来做这个任务的,手底下的人大声密谋又算得了什么,这几个人的信息,他们都是清楚的,如果说他们真的怕是脱离任务的话,回去了也只有死,可能还等不到回去同行的几个人,便已经会要了他们的命,毕竟逃跑的人永远都是最好的邀功请赏的物品。
      “芍药啊,别以为我不懂你的意思,不过我可没有那么怕死,好不容易能到这北境来玩一玩,我总是要拿点东西走的,对吧,那么漂亮一个姑娘来到这北境,够冷的吧?这样你把你的东西都给我,我送你回去,我保证大家都不会伤了你,怎么样?”
      “只怕我前脚刚踏出北境,你后脚就朝着我的背后给我来那么一针,我可不想尝你的毒,对了,我们真不用给里面那位送点什么吃的进去。”
      墨色的狐裘动了动,他将手里的一块饼放在火上烤了烤,随后送入嘴中。
      “他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这两个小家伙的心思也是不隐藏这算盘声音响的,别说是在他们身边了,就算是隔着一整个中原跑到饶江去那也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夜渐渐沉了下来,让一个人守夜之后其他人便睡了过去,一伙劫匪愣是趁着这月黑风高,顶着风雪从外面慢慢靠拢了过来。巨大的风雪遮掩着这些人的身形也为他们埋好了坟墓
      “兄弟们,这可是只肥羊,盘了好多天了,终于来了这么一只肥羊,擒获了之后,我们这个冬天就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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