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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五行相克 ...

  •   严如华让云狄远着点风非笑,云狄问他缘由,严如华正经道:“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是一气旺木命,他是一气旺金命?你们这种一气专旺的命格极其罕见?”

      “记得,这又怎么?”

      “世人只知命中五行俱全乃是大富贵命,却不知五行俱全仍是平常,最难得的便是这种命格。身具一气专旺命格的人,人间罕见,乃天纵之才,必有过人之处。但因命中专旺一格,遇到命中克星则无法可解!”

      “哦?”云狄挑眉,“那你说说,怎么知道谁是我们的克星?”

      “你总知道五行相克的道理吧。”

      “知道啊,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云狄将五行相克的顺序念了一遍,讶异道,“你的意思是……”

      “不错,金克木!”严如华郑重其事道,“风非笑,他就是命中刑克你云狄的人!”

      “那,”云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又想了想道,“你又为何让他和我一起去偃师谷?”

      “偃师谷以机甲著名,机甲以金木而成,机甲众多之地金木之气极为旺盛,必须金木两旺之命压制过它才可化解,这确实是真的。且偃师谷地形从堪舆术上看来,乃是水地。五行之论,除却相克,还有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水地是木命的生地,乃可压制他与你相克之能。我本认为偃师谷事过,咱们自然与他分道扬镳,于你也造不成什么伤害。但今日看来,咱们很多事都与他绞在一起了。你们日后若要相处,于你可是大大的不利!”

      “那你认为,我该如何?”

      “不若就此分道扬镳,他走他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

      云狄看了严如华严肃的表情一会儿,突然笑起来,道:“大花,你知道我素日不信这些的……”

      严如华定定的看了云狄一会儿,看的云狄身上发麻,伸出一只手,张开五个指头在他眼前晃:“大花,你怎么了?”

      严如华突然一把抓住云狄的手说:“你这次务必信我!不是我说不吉利的……你……你如和他常混在一起,早晚必定横死!!!”

      他眼中无比诚恳,看着云狄双眼。云狄也看向他,沉默了半晌,道:“他是只克我?还是会刑克他人?”

      严如华道:“旁人到无妨。”

      “若只克我,”云狄抽出手,按在严如华的肩膀上,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愿意一试!”

      “参卢!”严如华双眉紧皱,显然是要极力劝说,但话未出口,便遭云狄挡了下来。他挥挥手道:“此事勿要再提!”

      严如华知道云狄平日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但心内却极坚定,若是认真下了决心,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只好哀哀叹了口气,暂时收了说服他的念头。

      云狄看他颓唐,心中也是不忍,便捡他有兴致的说:“大花,这一日你可琢磨出什么来么?明日要问姜子杉些什么?”

      果然,严如华马上转移了注意力,他站起身,紧走两步,拿出一块黑色的丝帕铺在桌子上。云狄一看,疑惑道:“你,这帕子不是你当初那块,这是……当日偃师谷那棺材里的?”

      严如华点头道:“不错!”

      “你手倒是快,什么时候收起来的?我倒没有注意!”云狄走过去细看,“我只道这帕子和那棺材、琥珀……都一起被蚩虫溶了。啊!这个……也是一幅地图!”

      严如华伸出手按着那帕子上金线的脉络点过去,“参卢,你按我手划过的地方仔细看一看。”

      云狄定睛细看,不由后退了两步,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那帕子上金线有疏有密,而沿着严如华手指的痕迹看,那帕子上金线细密处连起来明明是一个人脸也似图案,只是这脸瘦削,近似骷髅,眼睛也只有细长的一个,似乎正眯着眼在阴险的盯着他。

      “这个,”这张脸颇为立体,看的云狄后背一阵发凉,“这个脸,不是那天看见的飞走的那蚩虫后背上那个吗?”

      “那天飞走的蚩虫,如果我没猜错,并非蚩虫,而是蚩母!本来那些蚩虫虽然啃噬尸肉,但并不会疯狂的喷出那些蚀液攻击身边之物,蚩母飞走,蚩虫这才大乱。”严如华又指着帕子给他看,“这张脸的含义我还没猜透,但若抛开这脸,将这金线看成一张地图,你来看。”

      云狄细细看去,惊道:“若将这图整个看去,倒是咱们整个疆域的简图。”

      “而这里,是偃师谷。”严如华接口,“正好在这张人脸的头顶。”

      “那顺着这张脸的线条过去……”

      “指向的正是东海!”严如华肃容,“那琥珀中的人鱼,分明是东海鲛人,加上这图,如不出我所料,咱们下一步应该是去东海。”
      “……”

      “参卢,你不觉得这事情有点太巧了么?”

      “你是说,”云狄紧皱眉头,“这是一个局?”

      “不无可能,”严如华叹了口气,“参卢,若这真的是一个局,有人千方百计引咱们上钩,你当如何?”

      “引咱们上钩?我虽名为九王,但不过是皇上义子,又无实权,云氏更已凋零,我兄长虽镇守边关,却无父亲韬略,对朝廷上下并无威胁。风假脸一介修真之士,虽然厉害,在江湖上却没有名气,可见不是张扬的主儿。你更是没有仇家。算计咱们有何好处?退一步讲,若要取咱们几人性命,分而杀之,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这也是我参详不透之处,”严如华摇摇头,“或许世上真有如此凑巧之事,咱们三人凑在一起,却都正好有需要追查下去的理由。但是也不能不防。参卢,若是此事真的是个阴谋,你还要继续么?”

      云狄低头沉吟,复又抬头道:“我兄弟为父仇,已暗中追查十年。好不容易有此线索,怎肯就此罢手?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说不得要去闯一闯了。再说,就算是前面有什么,我云参卢也不怕!”他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跟何在商量了么?”

      “我并未告诉何在大师,并请参卢你也保守秘密。”

      “这……”云狄皱眉,“若说咱们三人都有继续下去的理由,此事和何在却无关系,他仍愿陪伴咱们,乃是义薄云天。为何不对他倾心以待……”

      “这正是可疑之处。” 严如华打断他,“若是这事真是一个局,你想设局之人可能是谁?”

      “……”云狄低头想了一阵,道,“想不出来。”

      他又一想,跳起来道:“你说是何在?这绝不可能,大和尚我了解,绝不是算计人的人。”

      “参卢你稍安勿躁!” 严如华按住云狄的肩膀,“我并未说就是大师,但咱们既然想不出人算计咱们的目的,那便人人皆有可能。极可能是姜子杉,也可能是风非笑,或者慕凝儿都不无可能。姜子杉今夜对风非笑说还有旁人去过偃师谷,也可能是那些人。甚或是从未露面过的人……但何在大师也脱不得嫌疑,当时我找人同去偃师谷时,他出现的便很是时候。此刻他和此事无关,却仍要与咱们同赴险地,你说就一点不值得怀疑么?何况他后来还与姜子杉同时出现……”

      云狄只觉头疼,道:“我总觉得何在是真心帮我们的。这样待他十分不够朋友。再说,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风非笑与姜子杉的话是我亲耳听到,他根本不知道姜子杉去偃师谷的事。他去也是你费尽心思请来的,他又有何可疑?”

      “姜子杉既然有嫌疑,那与他熟识的人便脱不了干系,你怎知他与姜子杉说那些话不是演戏给你看的?他虽是我请来的,但他从入谷起就一直戴着那个面具又是为了什么?若是向那方面想想,他或者是要给什么人信号,或者是表明什么身份,或者是特意将自己与那鲛人扯上关系,以有进一步和我们一同行动的理由……他突然消失的一段去做了什么……”严如华叹口气,“参卢,你经了这么多事,在京里呆了十年,怎么还是这般单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今天你竟然就那样吃了姜子杉的药……还好你只是皇上义子,若是亲子,怕早被你那八位皇兄算计死了。”

      云狄露出一个苦笑道:“你敢说这些话,也算不得聪明了。”

      “看和什么人说了。”严如华轻轻笑了一下,“参卢……和你,我总是什么都能说的。”

      云狄心上十分感动,却又觉得不这气氛突然变得有点说不出的不自在。干咳了两声掩饰道:“刚才你提到姜子杉那药,却是真的疗伤圣药,我此时伤都好的差不多了,竟觉得身体精神比往日还健旺。说不定压根就没有什么阴谋,这事就真的只是一个巧合而已。那明日你打算怎么办?咱们就此去东海么?”

      “我料姜子杉也必去东海,但总不会让咱们知道。”严如华道,“虽知道他不会说实话,但许多话我总要当面问他。明日咱们相机行事,先看看他怎么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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