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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嗨呀 你说这是什么事啊 ...


  •   你急赶慢赶赶回了市区,却已然来迟一步,卢卡已经被关押进了监狱,他们说审判长正在审讯他,因为阿尔瓦是物理界的重要人才,他们需要确定阿尔瓦的逝去是一场意外,而不是一场谋杀。
      在阿尔瓦的葬礼举办前,你也无法再去看他。你的良心过意不去,虽然你和阿尔瓦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是你已经把他视作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知己。阿尔瓦在你面前总是温和的,他压抑着自己的一切,出现在你的面前,将他和卢卡即将断裂的羁绊掩盖的严严实实,也让你无法察觉他们之间的冰痕。
      阿尔瓦是你在这里的家人。
      你无法接受你的朋友杀害了你的家人。
      你看着手里警局交付于你的证据复件,看着上面写的实验记录,从阿尔瓦独自一人,到和卢卡一起完成,你意识到,这是那段你在赛文河谷的那段时间,而后面一段,则是…
      “卢卡·巴尔萨…”失败的实验记录中记录者的名字密密麻麻满是卢卡,你想起了那段你即将离开市区前夕的插曲
      “他是不可能成功的…永动机是…”
      “不可能存在的…”你喃喃自语,念出了记忆中的话语。
      那是阿尔瓦在你临走前与你的最后一次交心谈话,你第一次看到他露出了自己的脆弱,在失去朋友之后再次失去的是自己的弟子,再之后,是他自己。
      你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自己即将因为一场失败的实验离开人世,但是你已经无法原谅卢卡了。
      “……”你看着手里的实验报告,最终咽下了一开始想向警方提出的,与他会面,
      你转身朝着教堂走去。
      虽然你一收到信件就回来了,但是还是差点错过了阿尔瓦的葬礼,阿尔瓦的尸体被摆放在市中心的教堂,你抵达的时候正值半夜,入殓师还在为其入殓。
      你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你不敢看凑近前去看阿尔瓦,就只能看着那个入殓师的动作,他的动作娴熟,在注意到你在看他时,还默不作声的将脸上戴着的口罩上移了几分,你只得尴尬的移开视线,不过这也算好事,这份尴尬也能稍微冲散一些你的伤感。
      或许调查员必备的家破人亡是真的吧,你这样苦中作乐想着,没注意那个入殓师看你的目光。
      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动作你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是没有通风,又或者是化妆特有的香味致使,让你原本就不清醒的脑子更加混沌不堪。
      直到一声清晰的猫叫在你耳边响起,才让你一下清醒过来。
      你发现那个入殓师已经走到了你的跟前,他的头发是银色的,和阿尔瓦的不一样,不过也可以理解,他这个人和阿尔瓦就不一样,你在阿尔瓦眼中能看到的是温和,而他却只能给人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
      他伸出手,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坐在原地睁着眼睛看着他。他注视着你的眼睛,那双戴着手套的手在即将触摸到你的脸的时候移开了,它碰到了你旁边的东西
      “喵~”软软的猫叫在你耳边响起,是一只黑猫,它被入殓师揪住了后颈,“接过去。”
      入殓师拎着那只猫示意你抱过去。
      “啊…?”你用着那颗不清醒的大脑顺从着他的指令接过了那只猫。
      它有一双金色的眼睛,与别的猫不同的是,它的巩膜似乎是黑色的,你有些拿捏不住它的性格,但是都已经抱过来了,你也就只能小心翼翼的抚摸它的皮毛。
      “别让它再乱跑了。”入殓师这样嘱咐你了一句,便又回到了台子上,继续自己的工作
      你则小心翼翼的轻轻摸着它的脊背,它的毛皮,它的颈椎。
      你听到了门外守卫的说话声,树叶滑落枝茬的声音,黑猫熟睡的呼吸,
      这是活着的声音。你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你仔细的去听别的声音。
      现在,你听到了入殓师湿润的呼吸,你也听到了自己的呼吸。
      但是你听不到那个人活着的证明。

      一夜难眠。

      在阿尔瓦下葬后你就离开了市区,阿尔瓦的房子并不属于你,那里拥有的只有悲哀的回忆,和对事件的悲痛。原本你想将那只教堂遇到的黑猫一起带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晚过后,你就再也找不到它,于是只能将原计划作罢。
      你终究回到了赛文河谷,去尝试解决那些神秘事件。
      在过了一段时间后,你成功销毁了一个□□窝点,在一个被逮捕的狂信徒手中,你发现了一封信,还有…几颗骰子。
      你拆开了那封有着红色火漆的信件,说起来,自从你收到了那封告知死亡的来信后,你就对信件这种东西,敬谢不敏,没想到这一次却因为一场意外要去查看不属于你的信件,你在心里感叹生命的奇妙,却看到收件人上面赫然写着你的本名
      “尊敬的——女士,很抱歉将您拉入了这场不该属于您的游戏,作为您的kp,我表示非常懊悔。让您度过了不愉快的人生,真的非常抱歉,不过,现在您还有第二次的机会,这也算是我为您争取的弥补,如果你想弥补这场灾难,又或者是回到你的人生创造新的奇迹。请来欧丽蒂丝庄园详谈。”
      你心动了。
      能回到你原来的人生,多么棒的一个条件。
      你看着胸口被你串成项链的戒指,这是阿尔瓦和你的结婚戒指,毕竟在外还是需要装的,于是你干脆和阿尔瓦订制了一对简易的对戒,一人一只。
      在戴上戒指的时候,阿尔瓦却进行了他少见的坚持,他要帮你戴上无名指。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你至今也无法忘怀“这样…也算弥补你的人生吧。”
      他是这样说的,在他眼里,和他结婚是对你的一种拖累。
      如果能…让这一切重来。
      你抓紧了胸口前的戒指,如果能让这一切重来。

      你来到了庄园门口。
      因为信件中没有提及,所以你干脆就自己一人前往,带着你装着衣物的箱子,以及邀请信和与邀请信放在一起的骰子。
      你认出它们是跑团使用的骰子,却不知道它为何要将这些骰子一起附赠给你。
      你有些紧张的来到了那个庄园的门口,敲响了那扇年代久远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管家,他的皮肤煞白,看上去似乎并不像人类,“请进。”他弯下腰,伸出手接过了你手中的行李,在确认过信件和骰子无误后,他伸出手指向了前面虚无的走廊
      “希望你能在庄园中,生活的愉快。”
      你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跟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在你手中的仅仅只剩下了那些骰子。
      那个管家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弯腰带着你的行李退进了黑暗,你无法确定他是真的离开又会是单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你看着前面的走廊,他们似乎是扭曲的,又或者只是像寻常一样,扭曲的或者是你?
      “请随我来。”打断你混乱思绪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士,她自称自己为夜莺小姐。
      “这里是您的卧室。”她将你引进了一间屋子,屋子中的地板上摆放着的是你刚才提进来交给管家的箱子,“详细的事情我会明天告知您,会给予您充足的时间去选择。今日还希望您能放松休息。”
      你听到她这样说着,转头就发现她…消失不见了。
      没有听到开门声啊,和脚步…你顿住了,房间里充斥着冰冷的空气,这里就像一直只有你一个人一样,你的心底隐隐发慌,伸手去尝试开门,却发现完全打不开。
      你被困在了这个屋子中。
      你有点后悔,但是既然来都来了,那只能先这样了。
      你把箱子里的衣服都整理了出来,顺便还把那几颗骰子扔在了桌子上,却发现它们都指向了1,加起来的数字是5…
      大成功啊。
      你这样想着,打开了窗户。
      在你的窗户下面有一片花园,你有些无聊的趴在窗台上看着下面的花,有个女生似乎在花园里,她戴着帽子,系着围裙,心情很好的在哼歌,她拿着个水壶正在给这些花丛浇水。
      是园丁吧,你这样想着,将视线转到其它的地方。
      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关注的地方了,你干脆就把窗户开着通通风,然后再去门那里试试看能不能开启。

      这次倒是成功了,门外的走廊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它们的光线都变了一变,从黑暗压迫感十足变成了普通的庄园阳光小走廊。
      你不放心的先扔了颗骰子探路,结果没想到骰子扔的太用力了,滚着滚着就滚走了,没办法,既然看起来挺安全的,那你就跟着走吧。
      你追着骰子,骰子却似乎是被别人吸引一样,根本就不带停下,直到最后,抵到了一个人的鞋前,它才缓缓停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觉得现在的你就像一只到处乱窜的鼹鼠,你根本不敢抬头看,而是选择弯腰伸手去够那颗骰子“刚才不小心落下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一只穿着囚服的手,抓住了你的手腕。“……你怎么会在这里。”抓住你的人有一些眼熟,他右眼有些青紫,面色也是惨白,发型倒是和你记忆里的人相差不差,但是他看上去落魄了许多,你快不认识他了。他抓住你的样子有些紧张,却还是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似乎是对你为什么在这里而感到了十分的不解和恐慌
      “…卢卡…你是卢卡吗…?”虽然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是你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们已经有两年未曾谋面,在上一次离开后,你们就再也没碰过面,阿尔瓦的事情成为了你心底拔不了的一根刺,而卢卡…
      “我是,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去了吗?回到赛文河谷。你不应该收那封信的。”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原本拽着你的手也从胳膊上移到了肩膀,在激动了那么一瞬之后,他却按住了你的肩膀,细细的打量你。
      你抿了抿嘴唇,打下了他的手“卢卡·巴尔萨。”你直视他的黑眼睛,原本漂亮的黑眼睛充满着自信骄傲和自得,而今却什么也不剩,只剩下迷茫,也没有对你的内疚。
      “你在杀了我的丈夫之后,只想对我说这句话吗?”
      “杀了你的丈夫…不…我没有…”他抱住了脑袋,呻吟了几声“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阿尔瓦…阿尔瓦那是他罪有应得…他那个卑鄙的老沙蝗…他窃取了我父亲的资料…他”
      “卢卡。”你打断了他,捧住了他的脸,他的眼睛雾蒙蒙的,看上去混沌不堪“你需要休息,你快回房间吧。”
      “你什么都不知道,”他拍开了你的手,将脸撇去一旁“庄园主不让我们跟你提前说游戏的事情,但是…作为你的…朋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以朋友作为你们之间关系的代名词“我劝诫你,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这里的生活,绝不会像你想的那样。”
      “那又怎么样。”你看着他,将手中的骰子塞进了口袋之中“我已经什么也没有了,而它告诉我,它能让一切回到原点,”
      “换做是你。你难道也要放弃吗。”
      你说完这句话就离开,没再看他。
      卢卡在你身后伸手拉住了你,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就缓慢的松开了
      你慢慢的踏进了走廊,也像踏进了人类不该驻足的领域
      身边的环境像是融化一样,渐渐变成了另外的模样,可是你却无所察觉,依旧在那摊泥泞中行走

      “你什么都不知道,”他捂住了脸,遮住了他充满苦难的表情
      “你什么都不知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嗨呀 你说这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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