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浅香 ...
-
“志保。”
“师…师父……”志保有点哽咽，在看到对方的那一瞬，她缩在白大褂衣兜里的紧握双拳终于松开了。
“怎么了？”浅香感觉奇怪，她和志保是有些日子不见了，但也不至于这样吧？志保看上去很担心她的样子？
浅香脑中闪过之前贝尔摩德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转念又想到琴酒最近的行动，顿觉不妙。
她上前轻揽住志保，摸了摸志保的头发，安慰道：“是琴酒又做什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志保觉得自己好像傻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双手紧紧攥着师父的衣角，不肯松开。
浅香从志保的态度中品出些不对了，她眯着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基地入口周围的情况，拉住志保的手往外走，同时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嗯。”志保点头。
诺亚方舟此时通过无线耳机在志保耳边感慨了一句：“亦师亦母啊……”
——
还是那个咖啡店，志保跟着师父来到这时，恍惚了一瞬，对未来的不安伴随着既视感涌上心头。
浅香在店内寻了个角落位置落座，确认安全后，点了两杯红茶。
“他们不敢进来的，志保。”浅香握着志保的一只手，细声道。
志保感受着手上的温暖，露出一个柔和笑容，回道：“嗯，我知道。”
随后又略显担忧地问道：“师父，贝尔摩德……没对你做什么吧。”
浅香愣了一下，心道志保怎么得知我和贝尔摩德见了面？难道是琴酒和志保说了什么？
想到这她不禁拧了拧眉，“琴酒他和你说什么了？”
志保观察着师父的反应，一时间也拿不准现在贝尔摩德到底有没有行动，加上诺亚方舟一直在耳边催她不要磨叽，直入主题，她现在心里纠结的很。
一咬牙，志保直接说了出来：“师父，是姐姐，琴酒要除掉姐姐……”
浅香猛地绷紧了身体，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肃杀起来，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强者气息，狠狠道：“琴酒！他怎么敢！”
但很快那股气息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年长者历经磨砺的平和气场，让志保感到很安心。
“志保，细说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志保本想按计划说是自己无意间获知到的，然而接下来的话被耳边的声音打断了。
“志保小姐，我觉得您还是说出我的存在比较好，否则您师父只会单独杀上门去，为明美小姐争取生机。”
志保犹豫了，虽然诺亚方舟临时变卦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但就事实来讲，它确实没错。
诺亚方舟临时变卦并非真的临时，而是计划好的。
人就是这么奇妙的生物。有些人于某些事上，不在关键时刻逼一把，怎么都下定不了决心。
轻呼一口气，志保的心绪忽然就平稳了下来，她看着自己和姐姐共同的师父，认真道：“师父……其实我遇见了一个人，严格来说，它还算不上真正的人……”
——五分钟后。
志保将隐去重生部分后的经历全部如实告知了浅香。还编了个理由，大致就是诺亚方舟这个人工智能看不惯世间黑暗，想以组织为起点对人类社会做出改变。
很扯，但也很合理。
人工智能是以服务人类为目的而开发出来的，当它没有具体的服务对象后，目标就转移到了全体人类，文艺作品里都是这么设定的不是吗？——诺亚方舟。
志保听到诺亚方舟的理由后，心里很无语，憋了一肚子槽不知道往哪吐。
文艺作品里的人工智能还会黑化呢，我看你倒像是在玩似的。
“诺亚方舟……”浅香沉吟良久，幽幽道，“两年前辛多拉集团里泽田弘树的事，其实和组织有些关联来着……”
志保豁然抬头。
这就是你帮我的理由吗？诺亚方舟……不，不对，或许有，但绝不全是。如果和组织有关，前世诺亚方舟应该就有所行动才是，定不会默默无闻。
“诺亚方舟，你能听到吗？”浅香看着志保说道。
浅香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取出手机看了看，不说话了。
志保正纳闷着呢，浅香就开口说：“志保，我和它单独谈谈。”说完不待志保回应就起身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独留陷入思考的志保。
浅香并没有进入洗手间，只是在通往洗手间的走廊入口处，一边小声和诺亚方舟说话，一边远远望着志保。
“你只找了志保？为什么不是明美？”浅香问道。
“明美小姐在组织内的权限还是太低，能发挥的地方不多。”
浅香低笑一声，“那你找我不更快？有你在网络世界的情报收集能力，击溃组织不成问题吧？找一个科学家……什么意思？”
“在我眼中，志保小姐可不仅仅是名科研者。”
诺亚方舟没有说完，浅香却懂了。
这个“人工智能”看中的不仅是身份，还有人。
志保就相当于是圣经中的诺亚，有她，方舟才有意义。唯有在志保手中，诺亚方舟才能发挥其最大效用。
“你应该明白我对你这个‘人工智能’还存疑，在拿出实际证据证明你的身份之前，我可不敢相信你。”浅香顿了顿，补充，“志保很聪明，她和我是同样的想法。”
“我明白，你要证据，这些情报你看看？”
浅香瞥了眼手机，上面凭空闪出来一张张情报图，有人物信息，有商业机密，科研机密……甚至还有组织所掌控的军事基地的情报。
现在她没空去细看，不过一闪而过的两个熟悉代号倒是让她诧异了一下。
点开两张人物资料，上面写着……
“波本、基尔，这俩都是卧底？”倒不是卧底只有这俩，只是在霓虹，这两人她更熟悉。
“啧，波本还是个双面卧底。”浅香砸吧一句，笑得有点奇怪，“公安和CIA啊……”
手指一滑，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浅香差点一把将手机捏爆。
“呵呵……赤井秀一。”浅香眯着左眼，眼中尽是狠厉之色，“明美就是因为你才被琴酒盯上的，终有一天，我要把你揪出来，然后……”
诺亚方舟仿佛打了个寒颤，暗自思索着现在还是不要将赤井秀一与志保、明美小姐的亲戚关系说出来比较好……
浅香粗略翻了一下，最后盯着乌丸莲耶和朗姆两人的资料，许久缄默不语。
“谈判……应该有把握。”浅香叹道，“可惜我只能搭桥，不能出面，否则这么一压，只会起反效果。”
诺亚方舟则持不同意见：“不，上司对下属都讲究恩威并施。这次，‘恩’让志保小姐负责，你负责示威即可。”
浅香表情古怪，“你这举例不恰当吧，乌丸和朗姆算不上我们的上司，我们不是下属，箭头关系也不对。”
“嗐，懂那意思就行，总之利益交换之余，得让那俩货投鼠忌器，不敢对我们出手。”
浅香：“……你真是人工智能？”
“如假包换。”
浅香扶额。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诺亚方舟不是很靠谱。
“你还挺乐观，到时候一旦出差错死的是我们，你呲溜一下就跑了。”一番谈话下来，浅香对诺亚方舟的戒心减少了些许。
再说，对方是个“人工智能”，能怎么个警惕法？和手机摄像头干瞪眼吗？
————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浅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