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铭记之魔教教主》逆游的金鱼

39、死士

　　游龙端坐桌前，对面坐着奇装异服的四个老者，长相与中原人有些差异，鼻梁高挺，尖若悬胆，双眸深邃，眉骨突兀，每个人都留着络腮长须。
　　“前辈们好。”游龙恭敬道。
　　其中一人说道：“前两日把你派来的人腿给打断了，你还不屈不挠！今日居然还敢孤身一人赴会，倒是有几分胆量，不愧是游龙公子。”
　　游龙再次拱手，扫视了一下四人：“前辈过誉了，不过只是运气好，大家给面子随便叫叫罢了。”
　　“有什么事快说。”另一名老者说道。
　　“不知……”游龙停顿了一下说道：“可否让在下见见各门派的门主？”
　　见四人相视一望，游龙更确定了心中想法。
　　其中一人问道：“你什么意思？”
　　游龙微笑道：“关于天元教的过去，在下也是略知一些，近日突然兴起几个新门派，所用门规教义都是天元教初始所用。”游龙看了看四人继续说道：“怕是只有主教之人才会如此。”
　　四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你究竟要说什么？”
　　“不如让我猜一猜。”游龙调皮挑眼说道：“主教之中分为两派，一派为随遇而安，顺应天命。另一派则坚守教义，恪守门规。而近日出现的几个新门派，应该是坚守教义的一派所创立，可能是几个人，也可能只是同一个人。但是换作是我，我是不想以面示人，躲在暗处部署观察会好些，越是如此，证明这个人的地位越是崇高。所以各位前辈只是门面。”游龙挑眼疑问道：“长老？”
　　四人静静地听着游龙发言。
　　游龙拱手说道：“游龙来此，并非要收服各派，否则也不会一次约见所有门主，游龙只是有事相询，还望各位前辈成全。”
　　就在这时候，门外走进三个白布蒙面之人。
　　坐在游龙对面四人见到三人进来，立即起身叩首，很是尊敬。
　　其中一个蒙面人挥手道：“你们先出去。”
　　四人应声退去。
　　蒙面三人看着游龙，缓缓坐下。
　　游龙恭敬说道：“在下游龙。”
　　“游龙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其中一人满是夸赞之词。
　　游龙谦卑有礼：“虽身处天元教，但始终未入门，对主教也不甚了解，对于几位长老，游龙也不知该用何等礼数，还望几位长老切莫见怪。”
　　三人同时拉下蒙面布，其长相特点与刚才四人很像，若非仔细观察，对于看惯了中原人士的游龙来说还真的是很难分辨不同。
　　位居中位之人说道：“主教中一共十三位长老，一个大长老，其余十二位以月份排位，我叫艾伯不拉，排在第五。”
　　艾伯不拉左手边的人说道：“艾克尔，第六”
　　另一个人说道：“阿迪里，第十。”
　　游龙一一拱手作揖。
　　艾伯不拉说道：“金钟山事前的会面，是排在第九位，也是你们中原人士，叫孙明权。”
　　游龙知道金钟山一事主教有参与，却不知详细经过，只是静静地看着艾伯不拉。
　　艾伯不拉起身走到窗边，继续说道：“自我天元教创教以来，一向秉承着希望世人相亲相爱，人世越来越好的心愿传播教义，广收教徒。也许是创教祖师古祖确实有些操之过急，教中弟子众多，良莠不齐，加之我教功法大多为速成之法……”艾伯不拉转过身来，黯然说道：“其实所谓正派人士也没有完全冤枉我们。”
　　“哦？”游龙想不到教中竟然还有如此清醒之人。
　　艾伯不拉继续说道：“自我教古祖与白仙山和普照寺等门派撕破脸之后，教中逐渐分化，分立两派，而后又分化出出门人。”
　　游龙点了点头：“这些我略有耳闻。”
　　“但是，尊崇初始教义的一直大有人在，也与另一部分人员意见不同而形成对立。最终主教之中对于继续收纳教徒发展壮大主教一事一直搁浅，也就放任了出门人的肆意妄为。”
　　“所以三位长老部署了这一次新门派建立一事，以初始教义广收弟子，以求扩大势力，想要恢复天元教原本样貌？”
　　艾伯不拉看了游龙一眼笑着问道：“这些你都是如何得之？”
　　游龙讪笑道：“晚辈也是道听途说后胡乱猜想，让前辈见笑了。”
　　艾伯不拉：“看你刚才言出凿凿，可不像是胡乱猜想，若不是有高人指点，那么游龙公子可要比外界传言更是厉害。”
　　游龙像个孩子一样摸了摸后脑勺讪笑着 ：“前辈见笑。”
　　艾伯不拉：“你也不必谦虚，游龙公子的名声我们早已听过，只是今日所见，才知道游龙公子是有勇有谋，算是颠覆了我们对你的想法。”
　　“前辈过奖了。”
　　“说吧！你此行的目的何在？”艾伯不拉微微一笑：“要知道，我们所行之事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既然你知道了……”艾伯不拉盯着游龙坚定地说道：“今日怕是无法走出这扇门了。”
　　游龙似乎并没有被吓到，而是真诚地问道：“游龙本是带着疑惑而来，方才长老解了我来之前的疑惑，但是现在游龙脑子里又多生出了几个问题。”游龙停了一下说道：“若是长老可以解游龙心中疑惑，今日死在此处又有何妨。又或许……长老还能用得到游龙的地方。”
　　艾伯不拉走到游龙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饶有深意地笑了一下，走回自己原来的座位坐下。“你还有什么问题？”
　　“当日金钟山一事，为何各位长老不阻止？难道不怕魔君被救？按照天元教起始教义，你们也不该与魔君为伍。”
　　阿迪里：“阻止过了，其实即便是教义有不同意见的其他长老也不希望魔君出世，但又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说是担心将来魔君反噬。”
　　游龙点了点头，与先前自己和江泽所想一致。
　　阿迪里：“本来对于教义分歧来说，我们这一边本就是占少数，对于魔君一事……其实，刚开始基本都是反对的，只是一个一个被蝙蝠妖王游说，加之内心对魔君的恐惧。”
　　艾伯不拉轻蔑一笑：“最后因为孙明权尊崇你们中原人的处事方式，站在中间摇摆不定，所以才让他出面。”
　　“那么大长老的立场呢？”
　　艾克尔：“大长老年事已高，对于教中之事，一向都在和稀泥。”
　　“游龙明白了。”
　　听完游龙的话，三个人看着游龙。游龙也看着三个长老笑而不语。就这样过了许久，艾伯不拉忍不住先开口道：“你在等什么？”
　　游龙说道：“刚才长老不是说我不能活着走出这扇门吗？我在等长老动手啊！不过你们放心，游龙不会还手。”
　　三个人看着游龙都是轻蔑一笑。
　　艾克尔：“直接说吧！你来做什么？”
　　“本来我是想劝其解散，避其锋芒。毕竟合元宗已经注意到了你们的存在。”
　　艾伯不拉：“现在呢？”
　　游龙微微一笑：“一样，还是想劝各位长老先行解散。”
　　艾克尔与阿迪里冷冷一笑，艾伯不拉却说道：“且先听他说说。”
　　游龙起身背向三人说道：“对于三位长老想做之事，游龙已经明白，博弈多年终未结果，看似平局，可是这不变之局就等于是输，所以……”游龙转过身来：“这本来就是一次不公平的博弈。”
　　三人看着游龙没有回话。
　　“上千年未得结果一事，却在魔君要出世之前急着去办，我想……”游龙扫视了三人一眼继续说道：“各位长老还是有心聚集一部分力量来对付魔君的。就算不是为了对抗，防范也是有必要的。”
　　三人相视一眼，冷冷一笑。
　　“怎么？游龙说错了？这也是听到刚才长老说到魔君一事猜测的，若有不对，还请众长老指出。”
　　艾伯不拉：“你继续。”
　　“千年前，只是为了封印魔君，我们天元教不惜与死敌合作，众位长老所考虑之事，也确实有所必要。只是……”游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四大派在外明争暗斗，为了扩张势力大肆征收，四大派向来势均力敌，那么遭殃的必定是那些新起的小派。游龙前来并非他意，只是想劝众位长老，避其锋芒，以免无谓的死伤。”
　　艾克尔：“现在不做，待魔君出世，死的人会更多。”
　　“有时候，人是很贱的，不死到临头就不知道怕。四大派现在不也就是这个状态吗？都已经大祸临头了，还在尔虞我诈。”游龙又停了停说道：“游龙觉得，就算真如大家所担心，魔君出世之后对我们天元教的人出手，再做打算也不迟，况且，还有那些自命清高的所谓正派人士在前面挡着。到了那时候如果四大派还不懂得要拧成一股绳的话，就……让该死的人去死吧！”
　　“其实……”阿迪里说道：“还有另一种方法让出门人拧成一股绳。”
　　游龙好奇问道：“什么办法？”
　　三人也不顾游龙的询问，低头用游龙听不懂的语言商谈着什么。
　　游龙撇了撇嘴，转过身去，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是这时候游龙觉得，转过身去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尊重。
　　过了好一会儿，“游龙。”艾伯不拉叫道。
　　游龙转过身来。
　　艾伯不拉：“我们听取你的建议，暂避锋芒。”
　　“哦。”游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艾伯不拉：“我有一事不解。”
　　游龙：“长老请说。”
　　艾伯不拉：“这本来与你无关，为何你如此上心？冒死相见，就真的只是为了帮我们？不想见我们被杀？”
　　游龙低下头满是惆怅：“游龙自小成了孤儿，不得已进入天元教做了出门人。我在元阴教中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复仇。只是心中尚存人性，不希望有更多我这样的人痛苦地活在这个人世间……”
　　三人互相点了点头。
　　艾伯不拉：“我们会听你的，暂且停止传播教义一事。”
　　游龙拱手道：“长老英明。”
　　艾克尔：“我们想出了另一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
　　艾克尔：“你不需要知道，但是以后要是需要你帮忙……”
　　艾克尔话未说完，游龙抢道：“只要不是滥杀无辜，图害生灵之事，游龙一定义不容辞，竭尽所能。”
　　艾克尔：“顺便送你个礼物。”
　　“什么礼物？”
　　阿迪里：“我们手下有三十名死士，交给你了。”
　　游龙挑眉道：“长老该不会是要监视我吧？”
　　阿迪里：“这三十名死士将来只会听命于你，你要好好利用。”
　　“真的？”游龙有点不敢相信。
　　艾伯不拉：“那我先走了。”
　　“游龙恭送三位长老。”
　　艾伯不拉拍了拍游龙的肩膀笑着问道：“刚才我说你可能出不去的时候，为何你一点都不担心？”
　　游龙笑了笑说道：“长老要是有心杀我，进门就能做了，何必自报家门，让我知道那么多呢！对吧！”
　　听完游龙的话，艾伯不拉仰头大笑走了去……
　　正当游龙要往外走之时，两个蒙面男子走了进来，见到游龙右拳贴着左胸，单膝跪地。
　　“属下阿不力孜。”
　　“属下萨迪克。”
　　游龙：“你们是……”
　　阿不力孜：“我们是三十猎鹰死士首领。”
　　游龙看着两人说道：“才三十人，少是少了点，也好过没有。”
　　萨迪克说道：“主人，您别看我们人少，但是个个都是精英。历来都有出门人想要强局霸占主教，主教也就精心挑选出了五百死士，正是这五百死士让所有出门人望而却步，而我们则是这五百死士中筛选出来的。”
　　“你们一般什么情况下会出行任务？”
　　阿不力孜：“主人，主教五百死士都是为了保护主教而存在的，偶尔会执行一些暗杀行动，只是主教多年安稳，所以基本只是为了保护长老的安全。”
　　游龙问道：“你们对于主教教义分歧怎么看？”
　　萨迪克说道：“回主人，我们就是因为尊崇教义才让长老挑选出来的，誓死捍卫天元教的教义，我们誓死捍卫天元教。”
　　游龙看着两人，心中多了一分信心，也滋生出另一方面的盘算。“我明白了，虽然我未入门，但是对于我们天元教教义还是了解一些，先给你们安排住处，平日里轮流保护我即可，对于给你们的行动任务，我也会秉持遵从教义而行。”
　　二人同时右手捶胸说道：“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