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反派的小助理》橙or山竹

3、苏老板的亲自调查

　　苏氏大厦，顶层办公室里，苏素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私家侦探对温陌的调查报告：女，beta，24岁，出生于清泉村；从来成绩优异，清城大学毕业，第一份工作就是在苏氏，现租住在清城旧城区，能力出众，但人际关系一般；同事评价性格古怪，清泉村评价眼睛长在额头上；唯一的爱好就是跟着苏氏大小姐苏素。这个周末开始，行为变得异常；依照我的直觉，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还把你的照片都扔了，应该是知道自己配不上，放弃了？”还附上了一大袋温陌之前清理出来的苏素的照片。
　　看到这里之前，她觉得温陌是个不错的选择，钱和情全占了，还是个beta，比较好控制；难听点说，捧得她上去，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瞬间把它踩下来。但是现在呢，这个人是对她有意见？还是故意这样转变路子，吸引她的注意力。
　　“苏素黑化值增加10点，请留意。”
　　温陌刚刚拿上文件，敲响门；“进”，边走边回忆着小说里的剧情，觉得不应该啊。
　　苏素看着她一脸迷茫走到面前，明显心不在焉；托着下巴，懒懒地开口，“温助理，现在是工作时间哦；周末过得太欢了吗？”
　　紧接着双手撑在桌上，俯身凑近温陌，“温助理黑眼圈挺重的哦；不过新发型不错。”
　　温陌是被忽然的靠近惊了一下，同时捕捉到大小姐眼里狡黠的光；她也就侧头凑近对方的耳朵，带着笑意轻声，“不及大小姐，您一直很好看。”两人明明是上下级的关系，此时的磁场却奇怪地融合在一起，暧昧地像情人之间的呢喃。
　　苏素率先忍受不了，先行往后退回椅子上；“文件放下吧，你先出去。”声音带着微颤泄露出自己的不平静。
　　温陌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转身离开；只是没让大小姐看到她转身之后，压抑不住的嘴角。“所以她黑化的原因有我一份？，她桌面的资料没盖好，我看到自己的名字了。”
　　“系统观察到你的情绪不对劲，还参杂了点兴奋？20点黑化值啦，尊重一下好不？”系统的语调冰冰冷冷间，不自觉带着无奈。
　　苏素盯着她离开后，拍了拍自己的心脏；疑惑温陌最近怎么像上身一样，那双桃花眼里的漩涡刚刚都把自己勾进去了。
　　“大侦探！我给你那么多调查费，你就查出点这么东西！你给我猜测的答案，我和你亲自去找真相。”
　　温陌一周都在工位上啃着堆得高高的文件，摸清的难度不大，但需要时间；下班时间，人都离开得差不多，她还在工位。
　　同时也亏得她是总裁特助，账号权限还是挺大的；苏力：公司的宣传部总监，b级alpha，50岁，工作无功无过；就是私下花边新闻挺多的，恰巧的是苏氏的每个代言人都是他的绯闻对象；这些年他经手的每个项目和报销的单子表面都很干净，但就是太干净了才显得刻意。
　　能通过公司系统查到的基本都完成了，剩下的得靠人了；她瞄了一眼总裁办公室的方向，人还在，毫无心理负担地按点下班，毕竟每天老板下班都比自己晚，成功的反派是工作狂很搭。
　　天空似乎被笼罩了一片灰纱，隔着距离都能感知它闷闷的，准备宣泄委屈；公司楼下，一群人站在门口等车，温陌以前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去的，自然也知道打听最好的方法是从秘书嘴里套话，今天也算天公作美了。
　　她自然而然地站到秘书堆里，手里拿着一大袋精致的小甜点，换上灿烂的笑容开口，“哈喽，哈喽，秘书姐姐们，我是总裁办的温陌；今天早上我亲手做了一些曲奇饼干，想让各位门面担当们帮忙尝一下鲜。”
　　秘书们最近也刚好对一向不善言辞的温特助感兴趣，而且没有人会给面带笑意的美女脸色看；也闲聊说，“温特助，最近可不少人向我打听你是不是单身；忽然来个华丽大变身，是不是有情况啊？”
　　“我只是觉得姐姐们很养眼，努力向姐姐们看齐；我的妆容都是参考公司最新的代言人陈雅的，简洁大方，而且很上相；不知道能不能在公司蹲到签名照。”眼神里满是冀求地看向宣传部的林秘书。
　　林秘书看着这张可怜兮兮的脸，还有顶着小群体的目光，虚荣心作祟，“行，下次如果她来公司，我尽力帮你。”
　　“谢谢姐姐。”温陌甜甜地对着她笑了笑。
　　就这样，温陌成功地加上了林秘书的wx，被收到了友情提示：见面的时候跟陈雅保持距离，这个人总监看得紧。
　　“啧。”苏素在车上回想着刚才公司楼下的画面，烦躁极了，深恶疾首，“你看看她为了签名谄媚的样子，真是把总裁办的脸都丢尽了！”
　　驾驶座上的陈侦探看到车后镜的苏总，正抱着臂，鼓着腮，恶狠狠地盯着前面的出租车；他完全不敢出声，这副样子他熟悉极了，像极了去抓出轨伴侣的妻子。
　　“跟贴点，超过去；前面的车是傻子吗？怎么让旁边的车给塞进去。”他只能照着做，赌迷迷蒙蒙的小雨能他们掩饰，也不敢开口跟正发脾气的大老板说，“太贴了，很容易被发现。”
　　“美女，后面那辆车的人你认识吗？它从你一上车就跟到了现在，需要帮忙吗？”上了年纪的司机大叔看她一个女孩子，好心提醒道。
　　“嗯，我们一起的，谢谢你。”
　　到达旧城区，下雨天车辆把附近围得水泄不通，小路小巷特别窄也不好开进去；温陌就选择先下车，就着车侧的镜子，看到那辆车也停下了；故意撑着伞加快脚步往别于家的方向跑。
　　苏素跟了她一段时间，知道她每天就两点一线，家和公司，空余爱好就是加班；今天她提早下班，还往别于家的方向走，就断定有鬼；未等陈侦探下车，就冲进雨幕里追寻着温陌的身影。
　　追到小巷里就不见了踪影，陈侦探也没跟上，雨越下越大，“嗒嗒”溅出一股下水道的异味。温陌躲在暗处听着脚步声，辨别出只有一人跟上来；她上一世因为身子弱的原因，就去学了一点武术健身，有信心解决这个人。
　　忽然一股横力按在肩膀上，把她狠狠压到墙角；冰凉的触感抵在脖子上，恶魔般低沉的咒语在耳边响起：“别动，谁派……”
　　温陌抬头看到那双眼蓄满水光，就慌乱地撤掉了所有的力；捡起地上的伞，撑在某人的上方；低着头，断断续续解释着，“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素久久没有回应，泪水还是混合着雨滴滑落下来，身子微微发颤，昏倒在温陌怀里。
　　温陌脱下外套裹着人，狼狈地抱着她，一路往外奔；怀里的人迷迷糊糊地喊着，“不去医院，求你。”她才松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为刚刚自己的情绪失控感到迷惑。
　　“苏素，没人能救我们，跟妈妈一起去天堂好不好。”眼睛里满是绝望的苏妈妈把刀尖抵在了自己的女儿脖颈上。
　　小苏素吓得浑身发抖，哭着喊，“不要。”苏素从沙发上猛地弹了起来，眼里的惊恐和防备暴露无遗。
　　温陌识趣地藏起眼底所有的情绪，恢复作为一个助理的专业；视线瞥向别的方向，递出换洗的衣服，“老板，这是新衣服，洗浴间在那边。”
　　苏素一声不吭地拿着衣服往浴室走；温陌看着她的背影，好像把自己和世界割据开来；每走一步都微微摇晃，背却本能地挺得笔直；她的心好像被这一幕刺痛了，脑海里萦绕着说不清的想法：苏总，我会尽力帮你通关的；自己独来独往惯了，是以前从未有过保护别人的强烈念头。
　　“系统，反派以前发生过什么？这可能是黑化源头问题。”
　　“任务者，小说没有提及相关剧情；应该是你的到来，引起的蝴蝶效应；这是你不走寻常路应该付出的代价。再次警告，检测到任务者产生危险想法；任务以外的情感不可控风险系数极高，友情提示-关系过界后，你们的命运会因此不可逆地绑在一起。”
　　苏素从浴室里出来，还是呆呆的样子，显得整个人没有了往常的锐气；松松垮垮的白T套在身上，出奇地显得乖乖的；又自觉地准备坐回原来的位置。
　　“哎，老板，那个地方弄湿了，要不去别的地方坐？”便拉着她的手腕往卧室走。
　　苏素看着她们肌肤触碰的地方，温热从某人的手掌心传来，她的理智也渐渐回笼，暗想某人的体温可比冰块脸顺心多了；本来孤女寡女地共处一室是不太妥，但是卧室内淡淡的薄荷味似乎能安抚她不安的心绪和隐隐躁动的腺体。
　　温陌拿起毛巾，顺手就帮她搓起头发，不自觉用了哄小孩的语气，“头发这么湿，很容易感冒。”
　　苏素眯了眯眼，忍不住抬头看清楚用这样语气说话的温助理会是什么样的；温陌也察觉到她抬头，也本能地低头往下看。
　　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入半眯的桃花眼里，饶有趣味的颜色，令温陌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强行维持淡定，只是脸都僵了，“老板，给你毛巾，还有吹风机。”把东西放在床上，就快步逃离了。
　　苏素终于扳回一城，“陈大侦探，我没事，先回去吧。”然后就心满意足地躺床，沾了一身薄荷味，自然而然地入睡了。
　　温陌也在沙发上铺了一张被子，将就缩着身体，面向卧室的方向，也慢慢入睡了。
　　陈大侦探全身湿透地站在温陌的楼下，看着刚刚收到的短信；又神色古怪地看到温陌家的灯没几秒就按熄了，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我知道老板那么多，会不会被灭口。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裹携着雨滴重重地敲在地上；今晚的小贩摊档也都早早打烊，回家和亲近的人卧在家里，享受着片刻的闲暇。
　　经过一晚的冲洗，天空重新挂上笑意，街上也恢复了以往的喧闹；温陌洗漱好之后，就发现老板也已经换上昨天的衣服，站在窗边好奇地看着旧城区独有的画面。
　　“温助理，不用上班也那么规律起床吗？昨晚多有打扰，你家不错哦，很整洁舒适。谢谢。”卧室外的脚步声闯入耳中，苏素偏头看向她，语气客气而疏离；一晚上就把所有的情绪藏入心里，恢复老板的样子。
　　“老板，是对这里感兴趣吗？要下去一起吃早餐吗，司机要等一下才到。”温陌知道说这样的话不符合助理的身份，但就是想遵从内心想法；说出来的语调有点紧绷，自然染上了她也没有发现的忐忑。
　　苏素拿上自己的东西，略过她；紧了紧手上的包包，在门口的方向顿住了；懒懒地开口，“温助理，跟上啊；不是你邀请我的吗，怎么就不走快点给我带带路？”
　　她觉得某一瞬间好像被温陌洞察了，不安感像藤曼一样攀绕自己的心，慢慢收紧、聚拢；自己都快逃离出去了，可是一动不动的某人存在感太强了；她闭了闭眼，硬生生地止住步伐，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开口回应着。
　　或许就是这一刻，温陌拿到进入苏素心里的入场券吧。
　　温陌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出现在大牌档里，活像一个富二代来贫民窟体验生活；苏素等着的时候，尴尬地顶着周围人八卦的目光，偏头追踪温陌的身影来缓解被围观的压力；满脸笑意的温陌点完餐之后，就回来认真地擦着老板面前的桌子。
　　苏素捻了捻她的衣袖，嘀咕道，“快别笑了，别擦了，别人都以为我是那种挑剔的恶毒老板了。”
　　“噢，难道你不是吗？”
　　“温陌，你在诬陷我！”
　　“噢，小陌，看你很忙的样子；特意给你端来了，左边这份没有加葱的哦，细心的咧。”老板娘悄悄朝着温陌眨了眨眼，明显是炫耀自己的神助攻。
　　苏素拿起木筷子，大口大口地嗦着牛肉粉，“加点辣椒酱会更奇妙一点，”；就往里加了一大勺，“太多了”，某人就边喝水边吃，拦也拦不住，嘴巴全程都是鼓鼓的，吃得嘴唇也像涂了口红一般。
　　温陌把人安全地送上车，觉得老板跟小反派的形象反差太大了；回到家，默默发现一切都有了某人的痕迹，这一刻她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心里总归是暖暖的。
　　苏素庆幸自己没有转头就走，一直到现在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过；回到自己家里，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人气，和某人相处的感觉不错。
　　陈侦探，“老板，所以你昨晚查到了什么？”
　　苏素才反应过来，编辑了好几遍，才心虚地回复，“深入对象巢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离开了。”就是啥也没查到，但这个人留在身边好像也不错。